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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西门吹雪不为所动,但听着听着,他的脸上的线条就缓和了下来,虽然脸色还是很冷,却没有刚刚那般严寒。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很亮很亮,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自己心仪已久却无法得到的玩具,实在是莫大的诱惑。西门吹雪的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我还会许多武功,你没见过的武功,摧心掌,毒蟒鞭法,醉卧流云七杀手,密宗大手印,九阴神爪,大伏魔拳,降龙十八掌,太极拳法……”刘柯笑着加上最后一击,“我还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我们两人旗鼓相当,你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剑法,寻找其中的漏洞与不足,将剑法推衍的更上一层。”
西门吹雪终于说话了,“福伯,将东边的院子收拾一下。”
福伯看看刘柯,知道少爷这是将刘柯留下交流武学,应声而去。
刚刚走了几步,福伯就听到身后刘柯问道:“听说万梅山庄的大厨原本是京城春华楼的掌勺师傅,手艺极好,不知能否……”
“说。”西门吹雪言简意赅。
“砂蔻蒸鱼,香糟烧鲤鱼,陶都鸳鸯鲩鱼。”刘柯报上三个菜名。
“福伯。”西门吹雪又吩咐一声。
“到万梅山庄,当然要饮梅花酒。”
西门吹雪的脸色微冷:“你要喝酒?”
“我不喝酒,酒会让一个剑客手不稳,酒是给黑哥喝的。”
“黑哥?”西门吹雪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黑哥便是这只黑猫。”
西门吹雪转过头去,却见那只黑猫正盯着自己,四目相对,那只黑猫竟然毫无反应。
“取一坛梅花酒。”
…………
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隐隐传来,引得路人不住的想路对面的一排二层小楼看去。只见这些小楼清雅精致,描红画绿,很是吸引人眼球。不多时,又有猜枚行令、唱曲闹酒的声音传出,街头的几个闲汉听到那婉转悠扬;清澈动听;如空谷幽兰;般的唱曲声,不由嘿嘿笑了起来,互相碰了碰膀子,说道:“哎!快听,是玉姐儿在唱曲,这声音,这腔调,若是做那事儿的时候来两声,让人听了,还不舒坦死!嘿嘿……”
小楼所在的大院门口,悬着两盏罩着粉纱的灯笼,只是此时还未入夜没有点上。两盏灯笼之上则挂着一块横牌,上书三个大字:潇湘院。
原来这是一处烟花之所,再仔细一瞧,只见这条街上的院子门口都挂着匾额,写着:入云阁、莳花馆、飘香院、怡情院、百花楼……
不用问就知道这条街是什么地方了,只不过此时才是申时,天色未暗,这潇湘馆里就有许多人登门,可见这里的姐儿够美,这城里有闲钱有雅致的男人很多。
“我是个混蛋……大混蛋,空前绝后的大混蛋……混蛋……”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喊声传来,扰了闲汉们“听曲儿”的雅兴。
不过这几人没有被打扰雅兴的恼怒,反而脸色一喜,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听声音就是个醉汉,肯定是花光了银子,被楼里的护院给架出来了。能上这里的人就算身上没了银子,但他身上的衣衫、玉佩、靴子……还是很值钱的,说不得哥几个今天能发笔横财!
在一众人的望眼欲穿中,只见一个又瘦又小的人,又长着硕大脑袋的人出现在门口。糟糕,这人身上没玉佩!不过还好,衣衫是吴绫制成的,靴子是湖州的,值不少钱,在这个街面上混的闲汉,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可是,这个人既不是走出来的,也不是被护院叉着臂膀架出来的,他是被人拎出来的。拎着他的是个披着红披风的男子,而这个男子虽然长得很好看,却不是熟面孔,并不是楼里的护院。
闲汉们看着披着红披风的男子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拎着一个大活人,不敢往前凑,他们知道这种人他们惹不起,还是躲远点好。
披着红披风的男子虽然好看,却很有男人味,因为他留着两撇很漂亮的胡须,这胡须修的和眉毛一样整齐漂亮。红披风男子在前面走着,他的后面则有一个翩翩佳公子不紧不慢的跟着。
很快,红披风男子就找到了一辆马车雇了下来,“噗通”,手里拎着的人已经被他扔进了马车,接着他和那位公子也钻进了马车。
“驾!”车把式吆喝一声,鞭子在空中虚抽一记,大车在清脆的马蹄声中已是远去。
眼看着要到手肥羊没了,几个闲汉不由唉声叹气,够自己一伙人花销多日的银子飞了!
…………
马车中,看着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眼神发直的酒鬼,红披风男子无奈的摇摇头,从披风下拿出一个包袱,一晃之下,里面就发出“哒哒……”的碰撞声,酒鬼的眼睛忽然就清明了。(未完待续。。)
第150章酒气财色接踵而来
大汉的眉头一皱,还是用那种悦耳的声音说道:“不记得了!什么叫做不记得了!今天上午的事情你就不记得了!”
欧阳情惨白的脸上满是惊慌,急声说道:“大娘,我真的不记得了!略微一想,似乎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可仔细一想,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原来这大汉就是公孙大娘,她收到老实和尚的传讯,刘柯出现在怡情院,而且是与陆小凤,花满楼一起去找欧阳情。公孙大娘深知刘柯的深不可测,可她也知道欧阳情对付男人的本事。所以赶来这里,看看欧阳情有没有什么发现。而以公孙大娘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化装成一个完全相反的大汉形象也是轻而易举。
看着惊慌失措的欧阳情,公孙大娘面色一冷,可还未等她呵斥出声,就见欧阳情的脸上变得木然,似乎在发呆。
欧阳情直勾勾的望着公孙大娘,忽然那开口,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公孙兰,我很快就会去找你!”公孙大娘倏的色变,袖中的短剑就要飞出,就见到欧阳情眨了眨眼睛,眼神恢复清明,说道:“大娘你来找我何事?”
何事?何事!
我刚刚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反问我来找你何事!
公孙大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欧阳情,好像要将这个小妮子看透,看她是不是被那个刘柯下了**药,直到欧阳情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这才缓缓说道:“我听说玄猫客刘柯和陆小凤、花满楼到这里来了。想问你接触这三人时可曾得到什么消息?”
欧阳情疑惑的说道:“玄猫客刘柯?就是那个老实和尚前来跟我说,需要特别注意的那个人吗?我没见过他。今天只见过陆小凤和花满楼。”
公孙大娘的眉头几乎要拧成一个疙瘩,缓缓说道:“可是你刚刚跟我说。你们上午时还见过,然后你忽然就全忘了。刚刚是忘了跟刘柯见面的经过,现在却是忘记了直接忘了刘柯此人!”
欧阳情狐疑的看着公孙大娘,说道:“大娘,你可不要骗我!”
公孙大娘说道:“而且,刚刚你还用男声说会去找我!你跟刘柯在一起时到底做了什么!”
欧阳情:“……”
…………
且不提刘柯施展的手段是如何让公孙大娘和欧阳情感到诡异和恐惧,此刻刘柯三人早已离开了这里,在日落前到达了“靴城”。
靴城即是保定府城,因十年前。张烈文等三任知府将土城逐步改建成砖城,加固并增筑城楼,从战略防御出发,根据当时条件和地利,确定城池形制,城周基本呈方形。唯西城南部向外呈弧形凸出五百米,整个城池形似足靴,故有“靴城”之称。
一到这里,陆小凤连客栈都没找。直接去了去敲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仆人看到陆小凤,喊了一声陆大爷就带着三人直接入内。
三人将马匹交给了府上的仆役,刚向里面走了几步。就听到大笑声传来。
一个和陆小凤年纪相差不多的英俊男子大步走来,笑道:“陆小凤,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小凤笑着迎上去。“当然是夹杂着银钱敲击声的风把我带来的。”
“怎么?你想去那里玩一把?”这个穿着剪裁合身,手工精致的银缎子衣裳的男人问道。
陆小凤回身介绍道:“而且还是带着我的朋友一起去。我来介绍。这位是此地主人‘银鹞子’方玉飞。”刘柯和花满楼向着江玉飞拱了拱手,说道:“见过方兄。久仰银鹞子之名。”
陆小凤接着伸手引向花满楼。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江南花家七公子花满楼。”又将手引向刘柯,“这位是我新结识的朋友,最近江湖上风头正盛的玄猫客刘柯。”
方玉飞拱手道:“不敢当,见过花兄,刘兄。久仰花公子闻声辨位,流云飞袖的功夫了得;刘兄剑下不败,亦是无双无对。里面请。”说着将三人引入厅堂。自有仆役麻利的端上茶水。
刘柯却是暗暗打量着方玉飞,莫看他此时彬彬有礼,实际上他是最近崛起的势力黑虎帮的帮主。黑虎帮虽然是江湖中一个新崛起的帮派,可是它组织之严密,势力之庞大,直追青衣楼。最近这段时间,青衣楼因为霍休这个总瓢把子的死亡,群龙无首,无人能服众,想天下一百零八楼下达指令,与黑虎帮的交战中,屡战屡败,大有被黑虎帮取代的势头。
黑虎帮不仅仅是势力庞大,而且财力极其雄厚,连丐帮和点苍派都比不上。要知道丐帮一向是江湖中第一大帮,点苍门下都是富家子弟,山中还产金沙,所以这两个帮派,一向是最有钱的。
但是黑虎帮却更有钱。
方玉飞此人还心狠手辣至极,幼年时为了一些钱财狠心将自己的妹妹卖入青楼,使其过着非常人所能接受的痛苦的生活。后来他的妹妹被一个人看中,赎身后带到了一座秘密的小岛上,成为了这个人的情人。这个人便是宫九,小老头吴明的得意弟子。而方玉飞的妹妹便是沙曼,江沙曼,宫九的禁脔。
想到这里,刘柯看了看和方玉飞谈笑风生的陆小凤,不由暗自吐槽道:“陆小凤,看你丫的交的都是什么朋友,霍休,蛇王,方玉飞,木道人,鹰眼老七,老实和尚,一个个都在利用你,算计你!遇人不淑,交友不慎说的就是你!”
…………
夜已深,此时将近月末,夜空无月。
方玉飞却在此时带着三人出了家门,走进了一条小巷,在黑暗中七拐八拐,走了好久。黑暗的长巷里静寂无人。只有四个轻功高手的行走间微小的沙沙声。
终于,黑暗中出现一点亮光。那是挂在长巷尽头的一盏灯。一盏残旧的白色灯笼。灯笼真的很旧,旧到白色被尘埃沾染变成了死灰色。里面的烛光也照不了多远,只能照亮周围的一点地方。
再走近些,就能看见灯笼中烛火发出的光似乎一闪一闪的。再走几步,就会发现不是烛火在闪。灯笼下挂着一只银钩,这只银钩被磨得发亮,夜风中不住的摇晃,发亮的银钩将烛光映得一闪一闪的。
经过灯笼下的窄门时,刘柯抬头又看了看这个银钩,银钩不住的摇晃。似乎在说:“银钩就在这里,明明是如此捉摸不定,可偏偏有人上钩。”
刘柯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
窄门的确很窄,窄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从里面走过。
门里面的走廊很长,很暗,行走在其中让人感觉很压抑,似乎到了一个寂静的地狱,四周的黑暗里潜藏着无数的恶鬼幽魂。
可是当推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时,却好像来到了天堂。
赌徒的天堂——银钩赌坊。
一阵通明的灯火映入眼中。刚刚从黑暗中走进光明里,人总会感觉很刺眼。刘柯眯了眯眼睛,将前面的一切收入眼中。这是一个很豪华的地方,金碧辉煌。堂皇富丽,连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