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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人已经跑不动了,一只巨型马蜂那根尖锐锋利的嘴刺刺进了他的后脖上,只见这只巨型马蜂腹部迅速膨胀,浅白色的腹部里面全部是殷虹的血液。
当马蜂停止吸血之后,这人已经倒地不起,停止了呼吸。
还有几个人被马蜂纠缠,不停用手拍打,被激怒的嗜血马蜂当即用它尾巴的长针刺了下去。
带有剧毒的尾刺当即让这几人口吐白沫,嘴唇发青,抽搐着身子,倒地不起。
凤纳疯狂的奔逃着,此时的她宁愿被枪打死也不想待在这个死亡丛林当中,她怕了,她强忍着放声大哭的冲动,继续狂奔。
因为前些天下了一场雨,所以山地之中有些坑坑洼洼的地方形成了些不大不小的泥潭。
凤纳此时的体力也将透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果断,甚至带着一丝绝望跳进了泥潭,淤泥覆盖了她的全身,等她爬上来的时候,那些嗜血的马蜂好像熟视无睹一般飞越了她的头顶,朝前面那些奔逃的人飞去。
众人见凤纳竟然逃过一劫,也纷纷效仿,跳进了泥潭之中。
啊!
随着一声惨叫,然后惨叫声接连响起。
跳进泥潭的九个人只有三个人惊慌失措的爬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个人放声尖叫,他的身上缠绕着数条巨型蚂蝗,都是半米多长,肉眼可见,他的身躯迅速的干瘪,血肉被吸食一空!
此时的凤纳终于忍不放声大哭,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恐惧。
在原地休整了半个小时,凤纳与其他幸存的两个人终于开始再次跋涉,途中一名竟然被一只野兔咬断了腿。
这只野兔体长半米,浑身黑色的毛发犹如刺猬一般倒竖,原本温顺胆小的野兔,突然成了掠食者,它锋利的牙齿就好似刀具一般,能够轻易的咬断一个人的腿。
凤纳与其他一人就好似惊弓之鸟,听到惨叫声,当即拔腿就跑,而被咬的这个人嘴角溢出绿汁,竟然是被活活吓死了,他不知道咬他的会是一只巨大的野兔,因为紧绷的神经受到的惊吓到了临界点,当被野兔咬到的时候,那根神经悄然崩断,整个人被活活吓死,胆汁都溢了出来,最后成为了变异野兔的口粮。
前方娟娟流水声将幸存的两人吸引了过来,这里巨木参天,异常安静,就连虫鸟的鸣声都没有。
两人背靠大树,大口的喘息着,身上的淤泥已经风干,正一块块剥落,凤纳露出了一张白嫩俏丽的脸。
看着自己身旁那人的神情,凤纳心中一惊,猛然后退。
只见这人双眼通红,闪过一丝疯狂,他已经受够了,他明白自己终究活不了多长时间,但是既然活不了了,自己又何尝不好好享受一次,刚好眼前的这个小妞还很漂亮,至少比他死去的那个黄脸婆要好的多。
“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动手了。”凤纳捡起地上的一支枯木,指着眼前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喘息如牛,双眼通红,显然已经没了理智。
啊!
噗呲!
凤纳疯狂的挥动着枯枝,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死了,但是还站在原地,一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他的头上插了进去,透过胸腔腹腔,从他的胯部穿透了出来,插在了地里,柄端还露在头顶。
凤纳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抬起头往上看去。
她看见巨大的树枝上架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生是死,显然杀死这个男人的东西是树上那个人的。
嘎吱!
咔嚓嚓!
原本倾斜将断的树枝彷佛承重能力到了顶点,咔嚓几声过后,树上的那个人砰然掉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凤纳躲在巨树后面,等了大概好几分钟,发现那人没有动作,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一走过去,她便再次捂住了她的嘴,眼前这个躺在地上的是一个男人,满身血污,一只手臂上面还插着一根类似羽毛的东西,胸口那道巨大的裂缝彷佛能看的见蹦跳的心脏,已经渐渐长出了些许肉芽,但是因为这么一摔,当即又是血流如注。
这个男人的一条腿呈不规则状态扭曲,显然已经断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树上?凤纳很是震撼,她小心翼翼的探了一下这个人的鼻息,发现竟然还活着。
“怎么办?”凤纳心中思索着,这个男人也算间接的救了她一次,他现在这副模样如果放在这里的话,只有被那些怪物吃了。
凤纳四处观察了一眼,竟然发现这个巨树竟然是中空的,而且空间很大,也就是说这个她可以把这个男人放在这个这个树洞里,而她则是可以继续选择离开。
说做就做,凤纳吃力的将何文拖进了树洞,找来了一些枯枝树叶,在洞外花了半个小时,然后点起了火,她需要烤烤火,而且升起火的话说不定能让虫兽不敢靠近,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这已经不在凤纳的思考范围之内了,至少她要在太阳下山之前离开这个死亡丛林,现在还是中午,时间应该足够。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凤纳稍微歇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丁点体力之后,然后离开了。
在她没走多久,这个男人跟已经死去的那个人留下的那两摊鲜血引来了一群拳头大小的蚂蚁。
被鲜血染过的土地被蚁酸稀释,而那个死去的男人则是被无数只巨大的蚂蚁吞食了血肉,只剩下洁白的骷髅架,就连衣服都不曾幸免。
而一只巨型的变色蜥蜴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长舌一卷,无数蚂蚁被卷入口中,然后其他蚂蚁仓惶的逃离躲进了自己的蚁|穴。
这只变色蜥蜴看了一眼燃烧着火堆的洞口,然后饱食而归。
凤纳此时也不知道,自己的点的一把火原因更多的只是为了驱寒,却不曾想也间接的将那人的救命之恩还了回去。
此时的凤纳一脸惨白,她站在了高处,一眼望去整座山林连绵无边,唯一的一条近路就是那条横跨的河流,但是里面的危险即使凤纳不曾知晓,她也明白跨越河流,也绝对是有死无生。
呜呜呜…
凤纳绝望的哭泣,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在看到那一具被蚂蚁啃食光了血肉的骨架之时,绝望之心更甚,或许今天自己没有死去,那也活不过明天了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失忆?
黄昏时分,凤纳卷缩在树洞内,不时添加一些柴火,以便保证火不会熄灭,她的神情疲倦,肚子正在咕咕乱叫,她身边有些树根,可以食用,当初她就吃过,所以并不陌生。
“水…水…”躺在树洞里的人突然发出沙哑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还是把凤纳吓了一大跳。
凤纳看了一眼这人的面庞,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凤纳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她从树洞出去了。
巨树下面有一条河流,但是凤纳不敢靠近,她亲眼见过有人被河里面巨大无比的鳄鱼还有食人鱼吞食过,她只能在一些极小的水潭中用双手将有些浑浊的水捧回去然后湿润那个男人的嘴唇,来来回回数次,直到这个男人再次安静了下来。
白天很安静,但是到了晚上却是那血嗜血生物的天堂,或是巨鸟啼鸣,或是猛兽低吼。
冷月似血,丛林不时颤动,让人恐慌不已。
凤纳紧紧的卷缩着,身子冷的瑟瑟发抖,火焰时灭时燃,并没有给凤纳丝毫温暖。
后半夜,当所有生物捕食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凤纳紧绷的神经一松,随即一股困意涌上心头,悄然睡去,然后被恶魔惊醒之时,已经天明。
“咳咳。”躺着的那个男人突然咳嗽了起来。
何文渐渐醒来,浑身剧痛让他的身体一阵颤栗。
咔嚓!
他咬着牙将自己的断腿掰正,之后一阵眩晕感袭来,让他再次躺倒在地,而他刚刚做的那一切完全是无意识一般,至少他没有自己的意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此时的凤纳爬上了巨树,嘴里嚼食着巨树上面的枝叶,虽然苦涩,但是能够填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了。
她找了一点水洗了把脸,醒醒神,心中苦涩不已,为何自己还活着?
但是既然活着,那么就想办法让自己继续再多活一天也可以,谁也不想死,即使凤纳当初是想过去死,但是当冷静下来之后,她也只想更好的活下去,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当何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你醒了?”凤纳问道。
“咳咳…这是哪?”何文艰难的抬起头,身上的剧痛比之早上的时候已经减轻了不少。
“你是华夏人?”凤纳突然一惊,然后又用蹩脚的华夏语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越南。”
“越南?越南是哪?”何文嘴里喃喃自语,他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又是谁?”
啊!
头部的剧痛让他放弃了回想,但是他却不肯罢休:“我是谁?这是哪?”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这里是越南,接近边境。”凤纳解释道,幸亏她的母亲教过她华夏语,不然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何文沟通。
“我是谁?!我是谁?你说!我是谁?!”何文双眼猩红,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凤纳的脖子。
“你…是…阿南。”凤纳双脸因为窒息已经有些发青,她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何文松开了她的脖子。
“阿南?”何文喃喃自语,不停的念着这两个词:“我是阿南?”
“对,你就是阿南。”凤纳退了几步,眼中闪烁着恐惧,她刚刚看到何文的那双眼睛彷佛比任何嗜血的生物还要恐怖与可怕。
“我是阿南?那你又是谁?”何文抬起头看向凤纳。
凤纳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脖子,说道:“我叫溪溪,你可以叫我溪溪。”
这是凤纳的母亲给她起的小名,她喜欢这个名字。
“溪溪?”何文嘴里念道。
“嗯。”凤纳点了点头。
何文挣扎着起身,此时他身上可怖的伤口已经结疤,但是看起来依旧令人心悸。
“你的伤还没好。”凤纳担心道。
何文一撅一拐的走出了树洞,此时的他脑袋一片空白,这种空白让他恐惧,让他心烦意燥。
哗啦!
何文一拳打碎了那具站立的白骨,拔出让他产生了亲切与熟悉感的大刀,坐在地上,现在的他怎么也回想不起以前的东西,彷佛以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但是那种脑海里模糊的感觉让他几欲发狂,抓不到,摸不着。
“喂!”凤纳拍了拍何文的肩膀。
砰!
啊!
“你没事吧。”何文问道,他刚刚只是下意识的起身用手一撞,直接将凤纳撞飞了出去。
“咳咳,没…没事,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凤纳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好在何文刚刚突然收住了手,不然的话凤纳的肋骨至少要断两根以上。
“现在,我们去哪?”何文开口问道,此时的他脑海几乎茫然一片。
“我们出不去了…这里到处都是野兽怪物,恐怕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凤纳神情低落道。
何文眉头一皱,用大刀撑着自己的身体:“你来指路。”
“喂!阿南,我都说了,山里边全部是怪物,我们出不去的。”凤纳生怕何文做出什么傻事,将何文拦住了。
何文轻而易举的扒开了拦在身前的凤纳,直直的朝着凤纳来时的路走去。
凤纳实在没有办法,她也害怕孤单,于是便跟着何文,朝着来时的路走去,甚至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