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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一点也没错,你的徒弟翅膀是已经长硬了。救你,只是为了不让他良心不安而已,其实,他心里早就想让你滚得远远的,少来烦他和他的两个女同伴在一块游山玩水呢!”古云生毫不客气地说道,完全不顾陈辅在一旁已经气得发抖,“你的好徒弟,他根本就不想复什么国,这不过就你一厢情愿而已。你以为他现在敷衍你几句,就会真的听你的话?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头子,想管住一个大有前途的年轻人?难吧!”
“你你你——你什么东西,胆敢教训老夫?!”可陈辅的心事无疑是被古云生直截了当地戳穿了,音量都猛地提高了一倍。陈靖仇四人在旁边,胆儿都要被吓破了,他很想让古云生不要再火上浇油,但,却终究没有这么做。潜意识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其实很赞同古云生的话!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复什么国?这根本就不现实啊!我只想这么一直下去,和小雪、还有玉儿姐姐一起旅行而已啊!
“教训你怎么了?我还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海扁你一顿呢!”古云生冷笑道:“其实你既可怜又可悲。你心里也清楚得很,就凭你现在这点能耐,能做的不过就是跳个脚骂个街而已。真正要做起事来,还不都是你徒弟说了算?他要是坚持不想去找什么神器,你又能怎么样?像个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什么逐出师门、断绝关系,你以为你徒弟真会怕这个?可笑!枉你活了年纪一大把,心智,居然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古云生说完就消失了,来得快去得也快。可等他这个冤大头一“落跑闪人”,陈辅的一腔怒火,就又得发泄到了陈靖仇他们的身上。“滚!你们全都给我滚开!”只听陈辅如河东狮般地大吼道:“全都给我滚——别再让老夫看到你们!”
走就走,你以为我爱和你呆在一起哦。历飞云在心里嘀咕,第一个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等他们又回到大堂的时候,刚才那个年轻人和异族女孩已经不在那里了。但他们经过刚才的事情,哪里还有人有这心思去管神器的事情,只为陈辅的脾气阴晴不定而发愁。
“阿仇,怎么办?陈老师父这么讨厌我,我看……我是不是应该回北方去了?”玉儿终于忍不住,拉了拉陈靖仇的衣袖。一听玉儿有了去意,陈靖仇忙道:“玉儿姐姐,没有那么回事!师父脾气一向比较急,但是我保证,他气一消就会没事的!”“对啊对啊,玉儿姐姐!你不能走!”小雪也心急如焚地拉住了玉儿的手,“你要是现在走了,陈老师父发现神农鼎不在了,谁知道他会怎么样怪罪陈哥哥呢!陈老师父没了功力,已经够受的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好话多讲一些,让他高兴一下,好不好?”
“好吧……我听你们的。”玉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也想起了然翁在他们离开仙山岛之前,悄悄叮嘱他们的话。“你的师父为了封印饕餮,已经丧了部分元神,现在的他,虽然在古月仙人的医术之下保住了一条命,但却永远不能再练任何武功和法术了,顶多和你们一起旅行而已。所以,你们一定要遇事多让着他一些,他年纪也大了,不能受太多刺激。”“那,我也只有学着忍耐了……”她摇了摇头,苦笑。
她不走,我也该走了。历飞云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这时候,突然插了一句嘴。
“历大哥……你……”陈靖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谁能忍受被别人叫成“蛮子”?尴尬地“你你你”了好几次,他才勉强挤出一句:“那你……有什么打算?”
“你不要误会,陈兄弟。虽然你师父那张嘴真的很让我反感,但是我也不是那种小气到为了个老头子就拂袖而去的人。”历飞云道:“其实……刚进江都城的时候,我有听到风声……我师父,他也来到江都了。虽说是应了官府的邀请来捉妖……但是我相信,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来找我的……带我回天竺。”
“啊!”玉儿突然想到,“我也听见了——你师父,是不是就是那个天竺的僧侣,叫‘叶罗什’?”
历飞云点头。
“那,他难不成是要带你回天竺国——让你削发为僧?!”
历飞云叹了口气:这……很难说,真的很难说。师父以前的确是坚持要这么做的,但是我死活也不愿意,我不要一辈子过那种绕珠念佛的清苦日子。我和师父大吵了一架以后,才跑出来的。算算时日……我跑出来,大概也有两三个月了吧。真不知道再见到师父的时候,我们还会怎么样……
“那,你继续跟着我们一起走,让你师父找不到你,不就行了吗?”
这怎么可能呢。历飞云苦笑道,我师父法力高强,而且我身上带着的三件宝物之中的那个鉴妖罗盘,除了探查不寻常的气息之外,还另有用途。师父知道怎么用,他就可以轻易利用这个宝物找到我。我能怎么办呢?难不成,要我把这三样东西都丢掉吗?
“我想过了,与其这么躲下去,还不如我主动去找师父,把我心里的真实想法都和他说清楚,我相信,师父能够理解我的。”历飞云说到这里,站了起来:“陈兄弟,小雪姑娘,拓跋姑娘,我就此别过了。如果有缘,或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历大哥,我们送你一程吧!反正……反正我们也要出去走走……”陈靖仇道,“如果我们能够帮得上忙,或许还可以陪你一起去找你师父呢。”历飞云犹豫了一下,看着自己面前三个孩子很坚定的眼神,只得点了点头。
客站门前,正对着的就是一座漂亮而宽阔的石桥,桥底下,就是清澈可以见底的环城河。桥上人来人往,但只有一个身着白布衫、书生打扮的男子握着一面幡旗长立桥头,口中不住吆喝着:“算卦……算卦啦……”“色鬼,我看,我们去找那个人,帮你算一卦怎么样?”玉儿道,“算算你此行去找你师父,结果会如何?”还不等历飞云回答,她就径自跑了过去,其他三人没有办法,也就一齐跟上。
可是,才刚刚走近那个白衣男子,连话都没说一句,那人就像见了鬼一样地急忙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不、不要、不要过来啊!求求你们!”历飞云听到这话,忽然皱了皱眉,取出了自己的鉴妖罗盘,果然,罗盘的指针倔强地停在了那个算卦人的身上。“你……是妖吧。”历飞云此话一出,那男子瑟瑟发抖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敢正视他们:“我、我是四百年的白鹿精……可是,我并没有伤害过任何生灵!求求你们不要用你们身上的神镜,把我照回原形!”
哦……我明白啦,你是害怕我们身上的昆仑镜对不对?陈靖仇听到他承认了自己是妖,但也没有丝毫的害怕或是恐惧。他拉下了算卦人的袖子,温和地说:“只要不害人,我们不会拿神镜照你的,不用怕!”
你们……?算卦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你们真的不是叶罗什的手下?
历飞云道:“我师父?我师父怎么了?”
“他是你师父?!”白衣男子差点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但看历飞云完全没有要对他动手的样子,这才说:“你、你师父是应了江都留守大人王世充的邀请过来伏魔降妖的……可是,可是他一见到妖类,无论好坏统统杀死,所以我们才怕得要命!”
陈靖仇不禁奇道:“哦?那你怎么还敢在江都出现?”
“本来我也住在山上啊!可是他最近到深山里去捉妖,所以我很害怕,才躲到江都市集来避难。”
啊哈,那不就是你们汉人说的“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吗?历飞云笑道,“你放心。师父是师父,我是我,我只捉害人的妖怪,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师父的。”瞄到他拍胸脯保证,白鹿精才长出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其实……叶罗什他手上也有一把跟你们一样的古镜,我是感应到了你身上的镜子,才以为你们是替他来收我的,所以吓坏了。”
“什么?”陈靖仇忽然全身神经一紧:“你说他手上,也有和我们一样的上古神器?!”“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上古神器……”白鹿精茫然地摇了摇头:但是我听说,他每次降妖的时候,就是先用镜子将妖魔原形照出,这才收伏的。
历大哥的师父,居然手上也有和我们一样的镜子……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陈靖仇陷入了沉思。
“对了,白鹿先生,我想请教一下……”小雪突然向白鹿精鞠了一躬,白鹿精连忙受宠若惊地说:“我不是什么‘白鹿先生’……我人间的名字叫陆仲恺。”“原来您是陆大哥啊……”小雪继续道:“我这位陈哥哥他现在正在努力寻找崆峒印、伏羲琴、女娲石这几样东西,您会卜卦,可不可以帮我们卜一下它们在哪儿呢?”
啊,这你可就找对人了。陆仲恺微微一笑:卜卦是我修炼的副业,我不和你们吹牛,但是我卜过的卦,只要能显得出卦象来,就没有一次不准的!今天,我就为你们免费卜一卦吧!他说完,闭上眼睛,开始掐起了指头。
——同一时间·大兴太师府——
“暮云,你找到伏羲琴下落了吗?”宇文拓第一眼看到皇甫暮云正在等着他,连坐下都来不及,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皇甫暮云点头:“当然是找到了,我们神器之间的感应可不是假的。不过……”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不过什么?”
不过,恐怕你、我、朝云,包括你手下的将领,都不大适合去拿伏羲琴。
“这话怎么说?”
皇甫暮云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了曹叡:“义兄,你可知道‘千佛之阵’吗?”
曹叡闻言,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又睁了开来:“天界的典籍上有记载过。千佛之阵,是敦煌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根据佛家精义和禅宗之力所创造出来的一种言灵之法阵,阵法本身倒是设计得很简单,但是可怕之处就在于附着在阵法之中的强大的言灵之力。这种言灵法的力量和阵中人有很大关系,如果破阵之人纯洁如一张白纸,那么要过千佛之阵就像平常走过一条路一样简单;但是如果他的手上沾过血腥,身上背过人命,越多,言灵的力量就会越强,最可怕的,会将整个人的精神一瞬间全部冲垮,让破阵之人当场疯癫!义弟——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要取得伏羲琴,就必须先过千佛之阵么?!”
是啊,就是这样。皇甫暮云有些沉重地说:“我已经有了伏羲琴的确切下落,它就被保存在敦煌的莫高窟里,由千佛之阵守护。莫高窟里面的石刻全都是菩萨大佛,千佛之阵在那里面,再加上伏羲琴自己的精神力,恐怕言灵的力量会更高。我们是上古神器,虽然精神力不至于会到一下子被冲毁得疯疯傻傻的程度,但是我们毕竟还是不如在十神器之中精神力最强的伏羲琴再加一个千佛阵。不管目的为何,我们手上堆的人命都太多了,我实在是不敢保证,硬闯千佛之阵会出什么事情。”
但是,就因为这样,我们就要放弃伏羲琴了吗?宇文拓目光灼灼地望着皇甫暮云,“别忘了,虚空之阵有巴别之路能代替,但失却之阵没有!就算会疯掉,我也要试试看!”
“要试也不能让你去。”皇甫暮云同样也很坚决地和宇文拓对视着,“或许,我有一个两全的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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