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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我们跟上去,看看她到底要跟我们说什么!”
在去往“江云楼”的路上,他们还听到了不少老百姓的谈话。大抵都是和宇文太师冠冕堂皇所谓“剿匪”行动有关,要么就是他的部队在西北角囤积的事情。一向听说宇文太师的部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但从那些老百姓的口中他们却听到,有人好奇想去军营看看,却无一例外地被那里的军官抓起来狠揍了一顿。看来真是世风日下,宇文太师也终于露出了他的虎狼本性了,万一真要让那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当上了永远的皇帝,那还得了!
等他们到了江云楼里,独孤宁珂已将整个大堂都包了下来,自己在最上等的雅座上品着茶。她的两个婢女——单小小和尉迟嫣红,一看到他们到来,立刻就迎上来招呼,搬椅子的搬椅子,倒茶水的倒茶水,完全无视了本该殷勤的小二,让他们看了都觉得有些无福消受般地不好意思起来。“陈公子,你们不要客套,请坐,请坐!”独孤宁珂亲自把单小小倒好的茶杯放到桌子的另外三边,“这可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茶呢!不便宜哦!”
“谢谢谢谢……”听说不便宜,陈靖仇他们当然是更不敢喝了。有些敷衍一般把茶杯接了过来,他就马上切入了正题:“郡主,您刚才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事呢?”
独孤宁珂道:上次分别的时候,我们不是约定好了,要一起遏止宇文太师的野心,你们还记得吗?
陈靖仇道:当然记得了!宇文太师的目标和我们相同,都是要找能列“九五之阵”的五神器,不过他的目的,却是让自己当皇帝。
独孤宁珂忽然有些紧张地说:“你们知道吗?那个宇文太师,前些时候他亲自去了东海一趟,成功夺到了崆峒印!”
陈靖仇一惊:啊?这件事情郡主你也晓得?
那是当然的。独孤宁珂道:我担心宇文太师的野心,所以自从上次你们分别后,我就拍了我的人偷偷潜入他的部队去当卧底。据我派去之人说,自他那次回来,军中就闹得沸沸扬扬,说宇文太师当日以一把黄金剑将海水一劈为二,挟万钧之势,击败那儿的龙族,轻易就抢到了崆峒印!但更让我担心的是……宇文太师最近还查到了女娲石的下落,前几日就亲自出发前往南岭鬼窟,打算一举夺取女娲石!
“什么?!”玉儿惊呼出声,“连女娲石也……”
独孤宁珂无可置否地点点头,继续道:“而且我还听说,他最近还知道了伏羲琴可能被藏在河西沙漠,似乎最近也打算派遣部队,去那儿将它取得!”
“这个宇文太师怎么这么厉害?!”陈靖仇不敢相信地摇摇头:“我们能得之神器的线索,还是靠一位高人为我们卜卦;宇文太师却怎么连伏羲琴在河西的事情也知道?!”
“你们以为宇文太师他身边就没有高人吗……”独孤宁珂显得有些无奈,“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手眼通天。其实我派去的人也不安全,他们时不时地隔个三五天就要莫名其妙地出事,不瞒你们说,直到现在,我的手下已经有不下二十个人神秘地在宇文太师的部队里面被暗杀了!虽然不知道下手的是谁,但我敢肯定,宇文太师的身边,绝对有我们想都没想到的甚至是神仙一级的高手!
“记得陈公子告诉过我,完成九五之阵的神器一共是伏羲琴、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女娲石五样,眨眼之间,那宇文太师就已经拥有三样了!”
嗯,此事确实很严重……陈靖仇情不自禁地就将自己杯里的茶大口喝光,“谢谢郡主及时告诉我们这些消息。不过……郡主你可以放心,因为我们手上除了上次您给我们的神农鼎之外,还有一样神器昆仑镜,只要我们把这两样神器握在手中,就仍然把握有一定优势,宇文太师,他就休想得逞!”
“咦?!”独孤宁珂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们抢到昆仑镜了?!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她和身边的两个婢女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喃喃道:“奇怪,昆仑镜不应该是——”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语气一转,“不,算了。总之,陈公子,你们能够拥有剩下的两样神器,真是太好了。那今后保护神器之事,就全交给你们,拜托各位了。”
“郡主请放心!”陈靖仇完全没有意识到独孤宁珂刚才突然转变的态度,仍然觉得自己和伙伴们都很了不起,他拍着胸脯保证,就算是牺牲性命,也决不让宇文太师轻易把神器夺走。
独孤宁珂很满意。进而,好像郡主在给下人们打赏一样,宁珂这才抖出了一件让他们更吃惊的事情:其实她这次找他们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上面这堆坏消息,而是一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好消息。“就我所知,宇文太师他人日前到南方去夺取女娲石,而部队则屯驻在长沙附近等他回来。目前营中只有他的两位将领‘斛律安’和‘上官镇远’在镇守,负责保护他从东海夺到的崆峒印。‘天下无敌,宇文太师’——要与他正面硬碰硬为敌,那当然是最不明智之举,不过……
“宇文太师可犯了一个大大大错!他自己出远门,却没有把那样重要的神器带在身边,反而交给别人保管——”玉儿马上截口:“郡主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神印给夺回来?”
不愧是聪明的拓跋姑娘,一听就会意了!独孤宁珂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之前我表舅有给我一块太师令牌,可以让我自如进出宇文太师的军营。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接应你们!
“太好了,求之不得呢!”
那就这么说定咯?宁珂嘻嘻一笑:你们明日午后就到长沙西北角来攻营吧,我在里面听到动静,就会在第一时间接应你们的。此地久留,我恐落人口实,我就和小小嫣红先走一步,明日营寨里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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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凉如水。陈靖仇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明天要夺崆峒印太兴奋,还是放不下师父身体而太担心。“贵人相助,探囊得之”这句卜辞,如今已然应验了一半。贵人已经出现,她就是宁珂小郡主;然而明天一行是否真能“探囊”?他的心里还是没有底。再说,得到了崆峒印之后,他该怎么办呢?照道理说,崆峒印一直都护佑着氐人族,他应该马上回到东海去,把它还给氐人女王的,可是……师父那边,又该如何解释呢?
“陈靖仇,我没想到你也有点虚伪啊。”床头的行李那边,古云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他惊得一跳起来,古云生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云……云生大哥?”
你说宇文太师夺取五神器是想自己当皇帝,那你呢?古云生几乎是非常直白地说:“你的目的,不也是在什么天狗食日那天列成你说的那个什么九五之阵,当皇帝吗?”
“我——”陈靖仇忽然发现自己真的被问住了。可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反驳道:“那、那是我师父他——”“逼你的?也不尽然吧。”古云生哼道:“你也好歹还有那么一点贵族血统,还是个男人呢,难道你的内心深处,就真的没想过去试试那种登高一呼天下响应的快感?你那师父的确是比你急得多,好像不马上复你的国他就会死一样,所以才会这么招人厌。你和你师父当然不同,你不像他一样着急。但是就算你心里真的不想当皇帝,为了取悦你师父,你不还是要列那个什么九五之阵?要是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神,你这个皇帝,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想到过这一点。你不擅长应付政事,你怕做皇帝该有的责任,但锦衣玉食的日子,你会不想要吗?”
“我……我……”陈靖仇急得满头大汗,但面对古云生连珠炮一般的猛轰,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云生大哥还没有把更“毒”的一层意思说出来呢:宇文太师虽然邪恶,但他至少干坏事还是光明磊落的;你却披着羊皮,在打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小九九,要这样说,你比人家要可恨多了。最终,他完全放弃了反驳的念头,因为,虽然他觉得云生大哥一定是曲解他了,但是,他完全没有那样好的口才来驳呀!
半晌,他有些无力地问:“云生大哥……你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这么不饶人的……”“是么?我可没这么觉得。”古云生却显得很兴奋不已,“我只感觉到,自从练了那种功夫之后,吸取炼妖壶中其他妖类修为的快感!”“什么?!”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陈靖仇吃惊到说不出话来:“云生大哥你——你在炼妖壶里——练、练……”“练”了半天,他也没敢把“邪功”两个字说出口,可心里却念了无数遍:难怪会觉得他变了,原来如此啊!虽然云生大哥自己不这么认为,但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征兆。自古以来,不管是书上记载还是口耳相传,人练了邪功以后走火入魔的例子比比皆是,本来一个好好的人,最后往往都变成了世间一大祸害,下场无比悲惨……他应该马上劝云生大哥浪子回头吗?还有……云生大哥如果入了魔道,那他的妹子,清清姑娘呢?
“清清吗……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古云生戏谑地笑道,“我妹比我要清高得多,她不会像我一样,放弃一个正统仙兽的名号不要的。”顿了一顿,他忽然又露出了一个有些邪气的表情,用有些恶狠狠的声音(他自己好像又不知道一样)道:“我和我妹子的事情不算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有人要我转告你,还有你师父一件事。”
“什、什么事?”陈靖仇吓了一跳:他这、这是要勒索啊?!
“他说,要你的师父不要再想着把神器占为己有,比起你们,宇文太师才是更有资格拥有上古神器的人。你们也莫要再和宇文太师作对,否则,如果你们做得太过分而超过了那人忍耐的限度,将来你们不但会丢掉你们抢来的,也会失去你们本有的东西。”
陈靖仇一惊,全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但紧接着,他义正词严地说:“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说?他知不知道,宇文太师是个那么可怕的野心家啊!
“师父对神器的确是执着了点,这点,我会慢慢劝说师父的;但是,对于那个人关于宇文太师的话,我一点也不赞同!云生大哥,也麻烦你帮我回给那位托你传话的人,我,绝对不会把神器交给宇文太师的,绝对不会!”
是吗,还算你有点男子汉气魄。古云生有些“幸灾乐祸”地浅笑:我会把你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的,虽然我一点不觉得他会被你的话打动……
翌日,正午时分,长沙郡隋营。
“启禀斛律大人,万灵血阵法已备置妥当,就只等明日时辰来临。”上官镇远终于忙完了早上该干的事情,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匆忙回到主帐,向斛律安汇报工作。斛律安正在看一份军中文件,听到上官镇远汇报,抬起头来:“明白,上官将军辛苦了。”接着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文件。上官镇远虽然明白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但他却没有走。因为这么多日子来,有一个巨大的困惑一直缠绕着他,先前因军令如山,他一直忍着没问,但是看着三次万灵血的顺利完成,却见着一十八万整的无辜百姓瞬间惨死,他实在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