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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操之过急了。”曹叡轻笑道:“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没法挽回了,眼下乱事也一大箩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能是因为我也做过皇帝,所以对一个王朝的兴衰更替比较感兴趣,所以才会那么急跟你说这件事……”话说到这里,他忽然饶有兴趣地一眨眼。“哎,对了。我们话说了半天,你怎么……都不问我关于我义弟的事?我还以为你会很关心……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可是,就算我问了,你会给我一个我希望听到的答案吗?钟仙子勉强挤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话音刚落,帐篷之外,又有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还混杂着铠甲碰撞的叮当声。“这件事慢慢再说吧……”钟仙子似是释然地叹了口气,手指一勾,厚厚的帐帘宛如有一只无形的“手”操控一般掀到了一边,正好让他们看到,一个隋军军士神色匆匆的脸。果然,是朝这里跑来的。
“陆小姐!”军士一路小跑进了帐内,向钟仙子行了一礼——虽然宇文拓和皇甫兄弟皆是上古神器转世之人,但在军中,为了不让一些不必要的因素影响士气,他们三人、包括其他或是对此事知情、或修习过奇门法术的太师府将领,对部下都绝口不提鬼神之事,军中更是严禁风传“怪力乱神”;可钟仙子的真名实在容易让人误会,因此宇文太师在通报全军时对她还是用了“陆雨寒”这个身份,是以军士们都还将她当作了真真切切的官家千金,而不以本名相称。“陆小姐,宇文大人有要事请您,哦,还有曹大先生也一起,马上到主帐一趟!”
曹叡奇道:“为什么还要找我?”
军士恭敬地回道:“刚才宇文大人接见了外面来的四个人,他们好像有什么疑问一定要请教先生;陆小姐则是宇文大人自己吩咐的。”
是“那四个人”吗……钟仙子心里暗道。“既然这样,曹兄,那就走吧?”
——同一时间·主帐内——
随着“哐当”一声,沉重的神农铜鼎被放在地上,陈靖仇与历飞云这两个“搬运工”长出了口气,拓跋玉儿秀眉一皱,冲宇文拓大声道:“喂!神器都交给你了,该把陈老师父放了吧!”说话间,妙目一直没有离开躺在宇文拓身后、被冰封住的陈辅,手也一直紧紧握着长刀的刀柄,仿佛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动手一般。宇文拓低笑一声,并不理会,伸手抚过铜鼎以及鼎中之印,确定了是真品无疑以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们交出了神器,又没耍什么花样,本座自然要遵守承诺,把你们的师父还给你们。”说着,头也没回,右手向后方对空一挥:一道青光从掌中喷薄而出,覆在那巨大冰坨的面上,足有七寸厚度的青色冰坨就像被放进了温水里一样,迅速开始融化。在陈靖仇大叫一声扑上前去的时候,宇文拓又不温不火地补充道:“对了,你师父原来那个烧灼之伤很是严重,为了不让他在这三日之内丧命,本座用真气帮他简单疗了一下伤。今后那伤不会再发作,你们不需要再多担心他了。”
陈靖仇顿时愕然:不错,师父现在,脸上已完全没有了烧灼的痕迹,皮肤完好如初。这么说来……他倒是还要感谢宇文太师,救了师父一命咯?他简直难以置信,这真是何等的讽刺!“你、你没在我师父身上动手脚?”
——动、手、脚?宇文拓眉毛一扬,冷冷哼道:“我宇文拓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屑去做那等小人行径?”顿了一顿,“你们想找的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就快问吧!”正是他看见了曹叡和钟仙子二人来到,先后向他致意,“说完了你们就走——若是让本座知道你们以后再和我作对,本座绝对不会宽贷你们!”说罢目光一转,与钟仙子四目相对,语气登时放轻转柔:“仙子姐,麻烦帮我收一下神器好吗?”
“那有什么问题?”钟仙子的声音骤然在陈靖仇四人的身后响起,把他们着实吓了一跳。曾经认识的那个弱不禁风的“陆大小姐”,看着宇文太师的笑容温和而灿烂,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座金黄|色的玲珑宝塔。细如春葱般的指尖触及塔顶,稍一加力,整座塔身旋即泛起了微微鹅黄|色之光芒,一下子就将鼎与印包在其中吸了进去,那样子,竟和用炼妖壶一般无异!“昊天塔灵力严重不足,鼎和印在里面放不了多久……”陈靖仇在惊讶之余,见钟仙子和宇文太师边走边聊地就这样离开,只剩了被他自己叫来的紫衣帝王一人,干咳数声,走上前去,正色问:“你、你就是‘魏明帝’?”
“呵呵,别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呀。”紫衣帝王今日虽没穿龙袍,而是一身“铜雀紫衣尊者”的装扮,但言谈举止、甚至谑笑之间,依然显露出无与伦比的王者之风:“那天火凤凰不是已道出朕的身份么?——姓曹名叡字元仲,你们难道连最起码的史书也没看过?”
“《三国志》我当然读过!”陈靖仇红着脸驳道:“你不就是那个大奸雄曹操的孙子,好大兴土木的那个——”
“住口!”一向随和的年轻帝王忽然截口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虽然依旧平静,可面上已有了冷冰冰的怒意!“你怎么说朕没有关系,只是,请你不要在朕的面前,辱及我曹家先祖!”
拓跋玉儿一惊:阿仇这家伙怎么一上来就把气氛搞这么僵?她当机立断,挡在了陈靖仇身前,悍然迎上了曹叡冰冷的目光:“我替他说吧——我们只是想知道,紫金玄龙怎么会在你这样一个荒淫无耻的皇帝身上!那天,我们都看到你变成了紫金玄龙了,你可别想抵赖!”
荒淫无耻?紫衣帝王沉默良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简直如事不关己一般,令众人大感意外!“虽然朕不是个好说大话、自吹自擂之人,不过却还是要庆幸,紫金玄龙这等上古神兽,至少还没有像世人一样眼瞎!恨只恨我们那个时代,尽管三国鼎立,但各国之间仍然大小动作不断,百姓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唉,若是有今天这般光景也好,或许紫金玄龙那时就不会对三国之英雄置若罔闻,朕说不定也不会平白背上‘荒淫无耻’的黑锅了。
“对了,你是南陈遗族,是吧?”他玲珑剔透的目光停在了陈靖仇的身上,“你今日特地要见我,是不是想知道陈国有无复兴之望?——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很遗憾,已亡之国,注定只能像奔流到海的江水一样,不会再返回历史的长河了。你若真有为万民谋福祉之心,还是抓住现在的机会,去寻找下一位能取隋而代之的人,尽心辅佐于他吧!”
陈靖仇心里登时一寒。那人竟如此厉害,不愧是曾经做过皇帝的人,一下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可是……若是师父现在能听到他的这番话,他老人家不是得活活气死吗?“下一位能取隋而代之的人”,哼,你是要我帮宇文太师?那你就是做梦!
他心里想,嘴上也这样说了:“你说的是宇文太师?此人野心勃勃,草菅人命,怎能做天下百姓的真龙天子?!你根本就不该——我不知道你和紫金玄龙是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应该让神龙听命于那个家伙!与其让他当皇帝,还不如让我没用的陈某人来复兴陈国!虽然他把上古五神器抢走了两件,但我迟早有一天还会把它们再夺回来的!如果天下再也没人能阻止他,我就列一次‘九五之阵’,让神龙再也不可能帮他夺取天下!”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伙伴们都忍不住为他鼓起了掌。可曹叡的脸上,却出现了与其他人截然相反的茫然之色:
“‘九五之阵’?那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帮宇文拓‘夺取天下’?”
“你不知道‘九五之阵’?”陈靖仇大诧,还道是他在装糊涂,就把古书上关于九五之阵的记载当着他的面说了一遍,“这个阵法,古书上记载得很详细,你……不,紫金玄龙也不知道?”
“不可能吧,不可能。”紫衣帝王神色依旧茫然如昔:“上古十大神器,在一万年前十神用它们来架设‘九天结界’以后就再也没聚在一起过,除了‘虚空’和‘失却’两种阵法,上古十神根本就没有、也没机会再发明第三种神器的排列阵式,你们人类又怎么能弄得出‘五大神器排成一条直线’这种滑稽方法来的?再说……紫金玄龙已和朕合二为一,它就是我,我就是它,若有什么事真和紫金玄龙有关,朕怎么会不知道?”
“不会吧,难道……”小雪忽然想起了,当他们把九五之阵的事告诉然翁老仙人的时候,老仙人也是这样,一副茫然的表情!想到这里,她脱口而出:“难道……难道老仙人说的是真的,根本就没有‘九五之阵’?”
“十之八九吧!”曹叡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以魏明帝之智慧,已猜了个七七八八,他点点头,正色道:“你们也把紫金玄龙想得太神了。要真和你们想的一样,凭紫金玄龙和朕的关系,那我曹家的大魏江山岂不要永垂千古,传至万世而不易了?”看到陈靖仇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曹叡彻底陷入了无奈:这世间的名与利啊……“好好好,要是你还不相信的话,那你就赶快去找那些上古神器,去列那个什么‘九五之阵’好了,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可以被一个什么好笑的阵法‘使唤来使唤去’。”说着,从袖中抖出一样物事,抛到陈靖仇的怀里:“这颗‘石敢神石’送给你,就当作我助你一臂之力吧。它可以带你到任何一个你曾经去过的城市,免得你找剩余的神器长途奔波——不过,只能用一次。”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再也不理陈靖仇四人,转身离开了主帐,隐约,还有阵阵低语飘了进来,飘入四人的耳朵里:“没有昆仑镜,还谈什么‘九五之阵’,这些小孩子啊。”
——昆仑镜?他为什么会提到昆仑镜?它,不是就在我们这儿,还是唯一没被宇文太师发现抢走的神器吗?
“陈哥哥!”小雪面色突变,急忙晃了晃陈靖仇的手臂,“能不能把昆仑镜借给我看一下?求你啦!”“小雪,不好吧,这里到处都是宇文太师的耳目,万一被他们看见了我们还有一面神镜怎么办?以后吧,等我们离这儿远远的,我再给你看——哎?你要看昆仑镜做什么?”
“我——”小雪一下支吾住了。难道,我能告诉大家,我说不定一碰就可以知道神器的真伪,因为刚才那位皇帝陛下说的,我们身上的“昆仑镜”,极有可能是假的!可是……它是陈老师父按着古书上的说法,历尽千辛万苦,付出了极大代价才得到的,我这样说,又无凭无据,大家,会相信我吗?胆怯之下,小雪终于呼出一口气:“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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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一大堆关于昊天塔如何如何的事,钟仙子的手忽然向前一送,将昊天塔送到了宇文拓的眼前:“好啦,拿去吧。”“不不不……”宇文拓显然觉得钟仙子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仙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请你帮我收一下鼎和印,昊天塔是你的东西,我怎能要?神农鼎没处放的事,我另外会想办法的。”
“我哪有误会你的意思?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她摇头,一把抓起宇文拓的手,将黄金色的宝塔塞到他手心。“就当是我把昊天塔也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