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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仇与历飞云相视一眼,尽管他们多想趁现在把那个家伙活活拆了,但仍然无计可施,只得照他所说,缓缓蹲下,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女娲石朝斛律安扔了过去,一边喊道:“喂!扔都扔了,快放了小雪!”
斛律安没有理会他们。握着支撑身体的重锤的一只手松了开来,捡起了地上的女娲石,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随即——那笑容,就僵死在了脸上:一把长刀,在自己的后心狠狠劈落!斛律安眼前一黑,立刻倒了下去,又有一只脚朝着自己握着神器的手猛踢一下,女娲石脱手而出,被另一只手抄了过去。
“玉儿姐姐!”陈靖仇忽然看到了希望:正是拓跋玉儿突然出现,趁着斛律安得意之机,在他身后发动袭击,一举夺回了女娲石,也救下了锤下的小雪!“谢谢你……”
唉,阿仇,我知道你的心肠,向来都是很软。玉儿叹了口气:刚才,你明明有机会的……但是,我猜,你一定是看着人快不行了,所以不想伤他,是不是?刚才我从外面取水回来,就看到那只大黑熊想对小雪不利了,本来我想大声叫喊,但是来不及了……还好小雪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靖仇无言。她说的,一点不假。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阿仇,或许你之前说的是对的,这就是与生俱来,分不开的性格,而我们俩的性格,生来就是互补的!”玉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啊……我决定了!都是你这家伙这么没用,害我只好一辈子跟着你,才能保护你平安!”
陈靖仇顿时脸红,而历飞云,又露出了一贯的轻浮笑容:哎哟哟哟哟,母老虎终于有温柔的一天了……陈兄弟,你艳福不浅哟,又有小美女,又有母老虎……哈哈——哎?!小心!
可当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拓跋玉儿已然遭了袭击!那隋军主将竟然还没有死,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从玉儿手中又将女娲石夺了过去,然后,又飞速抽身而退,将女娲石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去吧!到宇文大人的所在!”紧接着,一阵白芒泛起,光芒一闪之后,女娲石不见了!!
——可恶啊!功败垂成!
“宇文大人……属下总算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和厚恩!”看到时空传送术终于成功将女娲石送走,斛律安一直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其实……大量的失血和疼痛,早早就可以要了他的命,现在,时候终于到了。他哈哈笑着,猛地拔出了古云生的断手,意识,开始慢慢抽离自己的脑海。“只可惜……属下只能跟随您到此,请大人原谅了……您以后……一定要……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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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安!!!!!”同一时间,长沙郡隋营,主帐内,传出了一声痛彻心扉的叫喊。——是宇文大人的声音!这时,正负责士兵操练的韩腾听到,着实吓了一跳,士兵们也全都愣住了,霎时间乱成一团:毕竟,在他们的心目中,宇文大人永远都是沉着冷静、英明睿智的形象!韩腾心念少主,匆匆忙忙吩咐一声:“解散!”便疾奔主帐而去,一掀开帐帘,就看到宇文拓瘫坐在地上,扶着额头,全身发抖,手上满是冷汗——“宇文大人!您怎么啦?!”韩腾连忙将宇文拓浮起,急切地问。
“斛律安……他……他死了……”宇文拓无力地低吟,“为什么……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痛!!”
——怪了!韩腾心道:斛律将军不是一直在京城府里养伤吗?宇文大人是……是哪里来的消息?心念刚动,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大人却轻轻推开了自己:“韩腾……你去帮我找……焉逢和……白衣……”
“可是大人您——”
“只有他们能帮我,快去!”
说实话,韩腾的心里,一万个不明白!但宇文大人的话,对他来说比圣旨还要重要,韩腾还是二话没说,急急奔向了那对神秘的双胞胎兄弟所在的地方。然而,他却只找到了其中白发的那位,此时的白衣尊者,正和一位更神秘的“曹先生”及其夫人闲话家常。
“我哥?”皇甫暮云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没在宇文那里?”然后,就见他和那位“曹先生”对视了一眼,忽然轻笑了一下:“罢了罢了。我先过去,韩将军,您赶快去找我哥吧。”
同一时间。在钟仙子住过的帐篷里,伤势刚愈的洛绮迎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朝云公子?”她不明白那位英挺爽朗的黑衣青年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姐姐么?可是他知道,姐姐还没有回来呀?
“洛姑娘,突然造访,实在冒昧。”见到对方一脸惊讶的表情,皇甫朝云极有礼貌地一揖:“我是有一件事……想特别来请教姑娘的。”
——请教不敢,公子请说!
皇甫朝云深吸了一口气,问:“洛姑娘,你可认识一个,名叫‘尚章’的男孩子?——或者是,一个姓马的单身年轻人?”
“尚章?姓马?”洛绮低吟道,眼珠转了数转。“真对不起,公子,这样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不过我记得……上次我和紫金玄龙打架的时候,朝云公子你也说过那个名字……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是我的……一个故人。皇甫朝云叹了口气:那天,我是看到你的那招起手式,才想起他来的。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你那一式,应当叫做“疾风追影”,正是尚章他自创的一式绝技。而且……他的打扮和姑娘你,实在有些相像,所以……尽管我明知道你是女孩子,也还是谁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那时……我还以为,或许你是他的后人也说不定……
“公子……你说的那位‘尚章’,是飞羽部队的人吧?而且,是‘天干十杰’之一?”
皇甫朝云不由得“呀”了一声:姑娘从何而知?!
洛绮笑了笑,后退一步,用手比了一个拈弓搭箭的姿势。不用说,朝云立刻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是自己昔日的那位挚友告诉了她一切……那日,自己用轩辕服太虚赢了决斗之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败的挚友,骑着一只乌黑色的火凤凰飞天而去,至今杳无音讯,如今想来,那只会说话的凤凰,就是眼前这位洛姑娘无疑了。那一式绝技……想必也是子君,凭借对尚章的记忆教给她的。只不过,这女孩天资竟然如此聪颖,竟然能将那一招,练得如此出神入化,相信尚章若在,也一定会感到高兴的。只是……昔日的同伴们……都……“洛姑娘,子君他……他还好吗……”
呵呵,应该很好吧。洛绮抓了抓脑袋,呵呵一笑:他在我姐姐身边,要说安全,肯定安全得很。我姐跟他也很谈得来,本来我还担心彊梧他不喜欢像我姐姐那样的女孩子……啊,说过头了。黑衣少女说到这里,有些傻乎乎地笑了笑。
但,黑衣青年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洛姑娘……他……还是不愿见到我么……”
这……我真的不知道,公子,真的,不知道。洛绮有些含糊地答:“在我面前,他的确从来没有提到过你,不过我想,这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几百年的积怨,也不是说勾销就能勾销的。虽然……我看不出来,他是不是还在刻意躲你,但,既然他也是我姐姐的守护神,总有一天,你们还是要见面的啊。那个时候,有什么话,大家不能开诚布公地说吗?”
但愿……真的如此。朝云有些无奈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而后,朝着自己身后朗声道:“韩老将军,太师有事找我?——那么洛姑娘,打扰了。”
等他跟着韩腾,一路走进了主帐,就见宇文拓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暮云在他身后,手掌贴着小拓后心,将他体内一波一波的金色剑气输送给对方。“宇文,怎么了?”
宇文拓无力地睁开了眼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脑海里,一直闪现着敌方那个白发小姑娘的影像,透过她的眼睛……我看到斛律安死了……被人杀死了……然后,整个脑袋就痛不可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甫朝云立即陷入了沉思。敌方的白发小姑娘……头痛?说来——江都!上次在江都客栈里,自己也像小拓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头痛难忍,那时,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突然有了眉目——说来那天,自己还在客栈里,碰到了那个小姑娘和她的同伴!难不成……立即,一个有些令他不敢相信的念头在脑海里生成,但是,看到弟弟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他还是把刚想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为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宇文拓不解地望了他一眼。朝云正愁该如何解释,却正巧,一个陌生的小型法阵,突然出现在了正中央的地面上,就听韩腾如及时雨一般,帮他转移了宇文拓的视线:“哎!是斛律安的时空传送术——”法阵转瞬即逝,留下的,是一块|乳白色的石头。宇文拓伸手,长袖一甩,就将石头捞了过去,可谁知,才刚触到指尖,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可恶!又是假的!”一气之下,他一下就把石头摔在了地上,“就为了你这没用的东西,害我那么重要的部下白白牺牲!可恨!”稍一动气,他的脸色愈发难看,直到皇甫暮云收回了功力,宇文拓的脸才稍稍有了一点血色。
“地镜王……”他简直有些没好气地朝空气里喊了一声,顿时,法阵起处,地面裂开了一条缝隙,一个扮相奇异如同“半仙”的男子从缝中跳出,恭恭敬敬向宇文拓一礼。“主人,有何吩咐?”
“拜托你马上去一趟巴蜀,帮我找到斛律安,把他的尸体带回来……他为我而死,我要亲手葬了他,绝对不能让他的尸骨,寒在荒郊野外!”
“是。主人。”地镜王立刻重新跳进了地底,地缝随即闭合,一切如初。宇文拓站起身,走到韩腾面前,忽然十分郑重地,拍了拍韩腾的肩膀,说:“韩腾,你不必去敦煌了。”
韩腾立马愣住:什、什么?
只听宇文拓诚恳地道:“斛律安、杨硕和上官镇远都已经不在了,你,是我仅剩下来的最后一股力量……韩伯伯,现在,您也是拓儿唯一可以依靠的长辈,拓儿绝对不能,再失去您了!最危险的敦煌,我替您去!”似乎是生怕韩腾再说些什么,宇文拓又补充道:“有他们兄弟俩在我身边,还有我那位姐姐相助,我不会有事的。”
小主人……您……韩腾心中一暖,本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那么……宇文大人,请您多多保重!”说罢,一边捡起了地上|乳白色的石头,小心收到了怀里:毕竟,这可是斛律将军用生命换来的东西啊……“呃,这石头灵力好强!宇文大人是何以知晓它是假的?”
十大上古神器之间都有感应,轻轻一触便知真假……宇文拓轻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是昆仑镜的转世,女娲石是真是假,我怎会不知?说到这里,他忽然看了皇甫兄弟一眼,而后,和声对老将道:“韩腾,过去,我总是有些事瞒着你们,就是因为那些事实在太过重要,绝对不能泄露半点……但如今,事态已今非昔比,所以,我决定把过去隐瞒的那些,全都告诉你。……其实,我一直看得出来,虽然你嘴上不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