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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钟仙子继续冷笑,“分化我和他的感情,这算是好意?”
“小姑娘,你这是何必?”被唤作“金狼”的老者有些悲天悯人地叹了口气:“你根本不应该和暮云在一起的……如果只做兄妹,或许对你们双方都好。”见到两人同时脸色一沉,老者忙道:“好,我这就切入重点——钟仙子,你命中将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死劫,而会置你于死地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你最爱的皇甫暮云!”
“什么?!”皇甫暮云与钟仙子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下一刻,又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半失去理智的状态:“我不信!!”“我不可能会杀雨寒!!”
“你们可以不信,但这是我近日修炼期间看到的强烈异象,成为事实的可能性,十之八九。”
“那你说,暮云为什么要杀死我?”钟仙子还是冷笑:“你的意思难道说,我并不是真的爱他,我接近他是别有用心?还是……我最终还是会背叛他,离开他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恼羞成怒就对我动手?”
“我并没有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金狼坦白地摊了摊手,“这就是命运……不管有着多么奇妙的过程,结局还是会那样阴差阳错地发生。”
皇甫暮云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宿命……这段日子,他一个个亲人好友都回到了他的身边,钟仙子也终于和他正式成为了恋人,这一切的美好,几乎已经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宿命”!他真的……还会继续再把自己身边珍视的人一个个害死,包括……雨寒吗?!正当他的心,又重新一点一点地往冰窟坠去时,钟仙子突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惊异之余,只见青衫佳人一字一顿,朗声对金狼仙人道:“我从来就不是相信什么‘命数’的人,所以,你说的这番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再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不管人再怎么努力去改变过程,结局还是那样板上钉钉的事,我和暮云在不在一起,对‘他会杀了我’这件事又有多少影响?即使我们注定要成为悲剧结局,至少在它到来之前,我们双方还都是快乐的!
“而且——我钟仙子,即使背叛天下所有的人,也不会背叛我自己的感情!你听清楚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我想要的爱情,没有人能用‘死’来威胁我轻言放弃!”
一番决然的话,说得皇甫暮云心头一暖:雨寒一个女子,都能有这样的决断,我……又有什么理由轻言退缩?这样,我对得起谁?!想到这里,他也坚定地走上前去,对着与自己有着极其复杂关系的“金狼”仙人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并不打算就因为这样,让我和雨寒两人都承受那么违心的痛苦!我皇甫暮云对天发誓:若日后真的控制不住局面,我必定先一步自我了断,以绝后患!”说完,牵着钟仙子的手御剑而去,把金狼一个人彻底晾在了树林子里。
“没想到,十岁之后的我自己,竟然有着比我还要可怕的执念啊……”金狼无奈地笑着,身子随着金光闪耀慢慢淡去。
黄金剑上。钟仙子坐在光剑的边缘,任凭疾速行驶带来的风吹着她的长发,而脸上,忧心之色越来越浓。说实话……方才,她嘴上是那么说“不信命运”,可心里,却还是相信“死劫”一说的。因为她要去完成一件事,一件在别人看来比“她出生不久就能爱上暮云”更匪夷所思的事。这件事要成功,或许只有她或冥君能够办到,但代价……她也不知道她会为了这件事损失多少灵力,甚至……动用元神!而这件事,也是之前她向曹叡提到过的,用自己的婚姻来和冥君交换的条件。但,自己既然已经和暮云在一起了,这笔“感情交易”自然也一笔告吹,想让冥界代劳绝对是不可能的了,但她并不后悔。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会跟暮云牵扯到一起?难道……
想到这里,她想试试看皇甫暮云的反应。“暮云……”
“怎么了?”白衣青年回过头,温柔地望着她。
“我……要离开一阵子。”
“什么?”皇甫暮云满面震惊之色,“雨寒,难道你……还是在意他说的话?”
“怎么可能?我说出口的话,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我是要去办一件事,就是前两天我当着大家的面对小拓说过的那件事。”
“和万灵血阵有关?”
“嗯……”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果然,钟仙子得到了那个意料之中的回答。而接下来,就是至关重要的答案了——
“不,我一人便可。”钟仙子带着试探意味地说:“这几日我已经想好……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洛阳,我就什么时候去办我的事情。越到天狗食日的紧要关头,你越应该和朝云一起陪在小拓的身边,甚至到了通天塔上,你们还要合体变回原形不是吗?我的事……三天,只要三天就好!在天之痕修复之日,我一定会回来!”
皇甫暮云的脸色,瞬间变了数变。当脚下的金色剑气已经到达了太师府后花园的上空,慢慢开始降落的时候,他终于走到了恋人的身边,轻轻揉了揉她如水一般顺滑的长发。“那……你去吧……可是,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你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
——其实,雨寒……我多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听了金狼的话,我真的很怕……虽然你给了我承诺,但是,我还是怕你会像兰茵一样,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那样,那个时候的我,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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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独孤郡王府……
“陈公子,小飞,你们终于回来了!”看到三个风尘仆仆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门外,单小小心里悬了几天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提起裙裾小跑迎了上去:“郡主以为你们一直在生她的气,所以不辞而别,这几天都急得要死呢!”
出乎她意料的是,陈靖仇竟然对她根本不予理睬!看起来也不像余怒未消的样子,反而是一脸颓丧,顾自走进了屋里;玉儿姑娘脸色也很难看,总之,看上去就像人生遭到了巨大挫败的感觉。“小飞,怎么了?”她连忙拦住走在最后的历飞云,“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未想,前些日子一直不停向自己献着殷勤的历飞云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会儿再跟你说。”
单小小无法,只得跟了进去,不只是她,郡主见着了三人,也碰了陈靖仇同样的钉子!当郡主诚恳地道了歉,又准备告诉他们幽儿传来的关于宇文太师的新情报时,却被陈靖仇有气无力地打断了。
——“郡主,我想放弃了!我不想再去对抗什么宇文太师了!”
独孤宁珂一惊,小心翼翼地望向了陈靖仇没精打采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陈公子……你怎么啦?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
“陈、陈公子……”宁珂的声音越来越轻,“你……真的还好吗?”
“郡主,不是您的问题。”拓跋玉儿终于替陈靖仇接话:“阿仇从灵武回来,就一直满消沉的,请别介意。”
呼,那就好……小郡主刚松了口气,旋即声音又急促起来,“可是,我们真的要赶快阻止宇文太师的阴谋,不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我表舅许多劳民伤财之举,都是他在背后怂恿……要是让这种人当了皇帝可就糟了!如今他已经拥有了琴鼎印镜石五神器,我们只有在他前往洛阳通天塔列九五之阵之前,想法子将神器夺回来,至少一件也好!目前宇文太师正亲自坐镇太师府看守神器,可是我打听到了有条密道可以潜入太师府后园,需要你们协——”“算了,郡主!我们根本就斗不赢宇文太师!”陈靖仇终于打破了沉默,可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烦躁!
“我知道,你们都把我当成对付宇文太师的希望……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我去介入了那么多不必要的事,才会沿路上让大家出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才会让小雪被宇文太师控制……都是我的错!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管那么多什么复国之事,天下之事!皇帝谁来当都一样!”
说罢,拂袖而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视门外诸人如何呼唤皆为无物……
当日深夜。
“郡主,床已经铺好了,请您休息吧!”郡主闺房之中,尉迟嫣红卷好了最后一点被角,轻声唤着她正坐在桌前出神的主子。窗外,点点琵琶之音轻轻飘来,正可为安眠之曲,再配上暖和的被窝,淡淡的熏香……“不,嫣红,再等等。”出乎意料地,独孤郡主还是不肯放开她心爱的小宫扇,反而提起裙摆走出了房间,尉迟嫣红无法,只有静静垂手立在床头,等着主子回来。
琵琶声里,有一种哀婉悲伤而迷惘的情绪呢……宁珂细细地品味着一点一点传来的弦音,走出院里,一眼,就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没想到拓跋姑娘这么了不起,不但能文善武,而且如此出色!恐怕小小和你比起来,还要略逊一筹呢!”
听到宁珂真诚的赞叹声,琵琶声停了。拓跋玉儿缓缓睁开眼,把自己从神游物外的境界中拉了回来:“郡主,您别取笑我……其实我的心正乱着,才会深夜跑出来一边弹琵琶,一边想事情……”
“哎呀,原来如此,打扰到你了……不过,我可以冒昧问一下吗?陈公子这一天都不理人,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仇吗……?玉儿苦涩地一笑:他是为了小雪离开的事,心里非常的难过。
宁珂还道是陈靖仇还在怪自己,忙道歉道:“都是我不好……那时候神器被小雪姑娘带走,是我自己先摆脸色给他看,难怪他会那么难过……拓跋姑娘你可要帮我多说几句好话,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郡主,不是这一件事情……”玉儿摇了摇头:“阿仇是在自责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连累乖巧的小雪自己被卷入这些事情之中!”
“是吗?”独孤宁珂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拓跋玉儿吓了一跳,“哎呀,陈公子原来是在为这件事情烦恼?那,他可真是完全弄错小雪姑娘离开的原因了!”
“阿仇搞错了?”玉儿霍地一声站了起来,“郡主的意思是?”
“哎哟哟,这小雪姑娘离开的真意,府中上下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以拓跋姑娘这么聪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闹我呀?”如此明显的挑逗之意,让玉儿按捺不住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恳请郡主告诉我!”宁珂却不着急,只用手指轻轻弹着脑袋:“这么清楚的事,两位竟然都没察觉,难怪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哈哈~”
拓跋玉儿更加着急:“郡主,我是真心想早一天替阿仇把小雪带回来,求你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
“嗯……拓跋姑娘可真关心陈公子呢。”独孤郡主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审视着鲜卑族的少女,“可是,原因正在于此你知道吗?小雪姑娘,正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才离开的啊!”
——我?!玉儿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私吞神器之意,小雪带走神器,为什么和自己有关?
“呐呐呐~因为小雪姑娘也喜欢陈公子,可是中间,却有一个拓跋姑娘一直梗在那里呀!”郡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一柄重锤猛敲了一下拓跋玉儿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