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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他是第一个与众不同、能看得起自己的人!“谢谢你,小兄弟!你这一番提点,令斛律安茅塞顿开!”
你叫斛律安啊……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你是靠山王、还是宇文太师的部下呢?”斛律安不知道少年为什么会问这个,诚实答道:“我是靠山王麾下,第……”少年听完,皱了皱眉头,显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支部队存在:“那,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我自幼父母双亡,至今因为这张丑脸,还是光棍一个——哎,小兄弟,你为何要问这个?”
哦,没什么。少年淡淡地笑道:其实有的时候,举目无亲并不是什么坏事。虽然没有家的感觉很孤独,但反过来想一想,没有思念,没有牵挂,你会专心一意成为战场上最优秀的军人,不是吗?看着斛律安目瞪口呆的表情,少年爽朗地一笑:好啦,就此别过!说完,向白衣青年点了点头,两人很快就离去了,只留下斛律安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那位少年,就是宇文拓。他看了看身旁并没有任何表情的皇甫暮云,怔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暮云?你觉得我做得不妥吗?”“我没这个意思。”皇甫暮云回答,“现在这种时候,能多一个帮手就是一个,如果能多几个像他那样的人为你所用,我想以后我们做事就会轻松很多。只不过,刚才我看你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小的时候,我第一次遇见义兄的事……”
义兄?你的义兄是?
我的义兄……他是三国时代堪称最有作为的君王——大魏帝国的第三代皇帝,魏明帝曹叡。我小时候,因为这头白发,也像你一样被人欺负,瞧不起,当我最无助的时候,我遇到了义兄。……先不说这些了。你现在呢?打算怎么做?你想要收下那个军官么?
是的……宇文拓点点头,“既然他是靠山王的部下,我现在就去找杨兄,去把他挖过来。他在部队中没有什么地位,我想杨兄应该不会反对才是。暮云,不然你先回家吧,我还是不大希望你和朝云的存在被太多的人知道。”皇甫暮云会意地点了点头,看看四下无人,道:“好吧,你也早点回去。”说罢,双足一蹬跃上半空,很快便消失在了云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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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简洁有力的敲门声,靠山王府的管家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了门。估计又是什么来巴结送礼的……他已经想好了,打定主意,就说王爷今天身有要事,谁也不见!
但定睛一看,站在门口的人让他着实吓了一跳:居然是一个小毛孩子!只见站在门口的少年恭恭敬敬地问:“请问,靠山王爷现在在府上吗?”
尽管是个少年,但管家并没有犹豫,还是沿用了之前想好的老套路,面无表情地答道:“小朋友,王爷公务繁忙,今天不便见客。再说,你看清楚了,这可是靠山王府,就算有什么事,叫你父母来啊!”少年笑了笑,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不好意思,管家,能不能劳烦通报王爷一声,就说,宇文拓有要事要请他帮忙?”
宇文拓?那是谁?管家在心里嘟哝了一句,不过看对方诚恳的表情,就摆摆手道:好吧好吧!在这等着啊!不准乱走!
过了片刻,管家迈着快步回来了:小兄弟,跟我进去吧!少年拱拱手道:多谢!便跟随管家进了大厅。
说实话,虽然杨林已经多次邀请宇文拓来他家做客,但这次,还是他第一次到这里来呢。靠山王和他这“宇文太师”一样,都在为朝廷招揽人才,不过由于靠山王积攒了数十年名望的关系,他帐下的猛将自然要比宇文拓的多出太多。尤其是他在各地收下的义子,更是组成了“杨家十三太保”,个个都可以独当一面。大厅的布置十分简单,并没有其他王公贵族府邸的奢华,主座旁的兵器架上,插着杨林的衬手兵器——囚龙棒。看得出,杨林一定也是一个非常爱惜兵器的人,虽然它跟随了主人数十年,依旧光亮如新。
“宇文贤弟!”只见一个身着紫袍,年过半百的矍铄老者从大厅的那端远远地就迎了上来。杨林见到“稀客”来访,又惊又喜:“以前请你几百次你都说没空,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宇文拓淡淡一笑:“以前真不是我搪塞你,杨兄。前几日家师刚刚过世,想必……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嗯……杨林沉重地道,“杨素丞相去世以后,就连杨义臣大人也向朝廷上表告老还乡,我们大隋,等于一下失去了两位人才啊,真是可惜……哎,贤弟,伤心的事就别再提了,来!赶快坐下吧!”杨林说着,瞪了一旁呆立的管家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太师大驾光临,还不赶快去准备奉茶?
“啊、是,是!”管家看着今日异常开心的王爷,又偷偷地看了看宇文拓,对方正朝着他微笑——这下糗大了!常听王爷说起他在朝中结交的那位忘年之交——宇文太师,但他没有想到,宇文太师竟然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而且照道理说,一个在朝廷那么位高权重的人,出门理当是前呼后拥,随从好歹也有几十,可他……却是孤身一人,太不可思议了!
“杨兄太客气了。”宇文拓风度翩翩地一笑,叫住了管家,“我今天来,是想请教杨兄一点事情。我府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怕是不能久呆。”
哦?那贤弟请说!
“斛律安”这位将军,应该是杨兄麾下的吧?小弟想向杨兄讨这个人,不知可否?
斛律……安?杨林捋捋长须,沉思了一会儿,说:“贤弟,真是不好意思,为兄的直属部队中,从来没有这号人物。我那几个太保义子的手下也还有不少将领,但是为兄老啦,记性不好了,你等着,我马上叫管家给你查去啊!”
不用了,杨兄!宇文拓很快地便把当初斛律安告诉他的部队名称说给了杨林听。杨林眉头一皱:“这不过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部队而已,如果那‘斛律安’真的有什么才能,应该早就得到提拔了才是。贤弟为何会想要他?”
没什么,就是今日我在街上发现了他,看他被同僚欺负得很惨,同情他而已。宇文拓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是简单地敷衍了一下:“不知杨兄是否能将此人让给我呢?”
“哈哈,既然是贤弟的要求,为兄哪有不满足之理?”杨林爽快地笑道,“管家!马上传我的军令过去,让那位‘斛律安’从今天开始就到太师府报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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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附近的一个小小村庄,就驻扎着斛律安所属的部队。由于大多数的军官们今天都去给那位张尉官道贺,因此军营里除了巡逻和做饭的兵士之外,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人。那少年对他说的一番话,斛律安一直铭记在心。尽管受尽了冷嘲热讽,但回到军营时,他的心情已好了很多。
可才刚走近自己的营帐,斛律安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心头一紧:不会又是哪个恶作剧的家伙来找麻烦吧?!连忙火急火燎地拉开了帘门,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几个穿着陌生军服的人,正在收拾着他的细软行李,还帮他将整个帐篷打理得整整齐齐。军营的营长和一个也是军官模样的人站在帐篷的中间,一看到斛律安回来,就立刻迎了上去。“斛律小队长,靠山王爷刚刚下达了调动你的军令!从今以后,你就调到宇文太师的部队中去,不用再呆在这儿了。这几位是太师府的军官,负责接你过去的,等收拾好了以后,你就跟着这几位大人走吧!”
啊?!斛律安顿时愣在了当场:自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高高在上的靠山王爷居然会专门为他下一道调动军令?!“请问这位……这位大人……”斛律安不解地问站在营长身旁的太师府军官:“这究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斛律将军,末将并不清楚。军官的回答,又让斛律安下了一大跳:那军官根本没有用平常人一样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反而对自己用了敬称!“末将只知是宇文大人亲自找到靠山王爷,点名要将军过去的。末将来时,太师吩咐过了,千万不可怠慢。”转眼,见东西已经收拾完毕,军官恭恭敬敬地道:“斛律将军,请随末将走吧。”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斛律安整个人都糊涂了。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宇文太师的垂青?或许……是太师要找别人,而弄错了名字,才使自己撞上了这个“狗屎运”?他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如果能见到太师,一定要先找他澄清这件事!万一太师用错了人,误了事,又被自己这张丑脸吓到,那自己可真是再也无颜面对这个世界了!
黄昏时分。斛律安终于看到了宇文太师府的大门。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座府第很特别,首先,这对于别的富贵人家来说最应该装饰得豪华气派的大门,布置得就非常简单朴实,完全不像一个在朝中如此位高权重的人应有的布置;二是没有侧门,大门永远都是敞开的,这与当时上流社会的礼节也同样格格不入。
不只是来迎接他的军士,就连守门的士兵也认出了斛律安,没有对他这一行加以任何盘查,就直接告诉了他们,太师就在府里,等候斛律将军的来到。
士官继续带领着斛律安在太师府中穿行。府中的景象,让斛律安感觉更加不凡了。他曾见过某个地方官员的宅邸,各个角落都有不停穿梭的、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家丁丫环以从侧面显示主人的气派,而太师府中,一路走来,除了寥寥几个衣着俭朴的仆役和执行例行护卫任务的士兵,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整个府中的布置就像一个迷宫一样,到处都可看见写有“宇文”二字的灯笼,各处的门旁也都有两只石狮,如果没有熟人引路,很容易就会迷失方向。更不容易的是,就是这样简单的府第,居然没有一丝脏乱的痕迹,也不知是谁,能把它打扫得一尘不染!
走到了一座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色的门前,士官停了下来。“从这里过去,就是太师的后院了,我们这些士兵,平时没有紧急军情或是太师召唤,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太师给斛律将军安排了右边的小院子住下,”士官说着指了指他的右边,同样是一道门,里面一座小小院落,“末将这就将斛律将军的行李搬进去,还请将军自己进入后院,去寻太师本人吧!”
或许是自己以前太过于自卑的个性,斛律安觉得有些窘迫:“可是……可是,万一我迷路了那……”士官听到斛律安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禁不住笑出了声:“太师这个时候常常在后花园练功,将军只要找到后花园就成。”正说话间,一个气宇轩昂的黑衣青年从门内走了出来,颈上系着一条很长的红色围巾。斛律安想着刚才士兵说的话,觉得那一定就是太师无疑,正想拜见,只听士官向那青年先拱了拱手:“焉逢大人,您好。”黑衣青年点了点头,看到了斛律安,似乎也认得他一样,微微一笑:“这位就是新来的斛律安将军吧。太师和我弟弟正在花园里呢,你赶快先进去吧。”说着,又转向了那个士官:“太师吩咐过了等会儿赶快摆桌酒宴,我现在要到城外一趟去迎接从杭州调来的上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