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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义父的意思是……二十八颗星曜石?”可话说到这里,钟仙子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昊天帝:“可是义父。天女在离开天界以后发生的事情,您不可能不知道吧?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怎么会看着她那样受苦而不出手相救,等到她灵魄俱灭、连暮云都把命赔上了,才带着她的‘身’回了天界?这段时间,您在干什么?”
天帝双眉一挑,不怒自威:“怎么,你在向我兴师问罪吗?”
“孩儿不敢,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没关系,我完全不介意告诉你。”昊天帝的声音仍带着一点余怒。他摊开一只手,幻化出一方狭长的锦盒,交到钟仙子的手上:“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钟仙子接过,锦盒,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摆满了颜色各异、大大小小的圆珠,个中还有微弱的灵力流动,绝非凡物。“龙族的内晶?”钟仙子认得那是什么:她曾听紫金玄龙说过,龙拥有异乎寻常的力量和异常强韧的生命力,它们的平均寿命,比仙人还多一倍;但每条龙死后,魂魄并不会像一般人一样进入轮回之流,而会化成这样的一颗内晶,储存着他们生前的部分灵力和精魂;但经过时间的流逝,内晶也会慢慢消散,最终完全归于虚无。天帝就是一直在收集这个?!可怎么又会有如此之多的龙族死去?“这是龙族中,属于‘应龙’那一个分支的。”天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象征着一个按人间来说足够让天塌下来的大事!“也就是说……义父您……灭了应龙一族?”
“不错!这最新的一个,还是朕不久前才抓到的。杀人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只不过,可让我好找。”天帝的怒火仍然未消:“别说应龙一族对上古神器轩辕剑转世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就凭他应龙如何对待我的青儿,如何在世人面前诋毁她、说她是一个和‘义父’产生乱仑之情的丑女人,他们就都该死!……怎么,你觉得很残忍吗?”
钟仙子的眉头却在此时舒展了开来,轻笑:“怎么会呢。应龙族中,除了兰茵姑娘,我不会同情任何人,而兰茵姑娘在生前就已经和她的族人、还有她父亲姐姐决裂了不是吗?就算义父您不为天女出气,我迟早也会让他们知道,敢那样对暮云和兰茵姑娘的代价是什么。”
很好,看来你这个义女,我没有收错。天帝哈哈大笑:在某些方面上,你真的和青儿很像。说罢,他挥挥手,“行了,赶快去找你的心上人吧!”随着一朵金色的烟花在远处的空中绽放开来,他就知道,一定是暮云那孩子在叫她了。微笑着目送钟仙子离去之后,天帝的眼神,又一瞬间变得冷厉了下来。
姬轩辕……你以为就算是轩辕剑加上东皇钟,就可以让你早早地逃离我的封印吗?我要你在青儿面前永远地忏悔,除非我女儿真能和你重修旧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来人!马上到神凛幻域,把千岳召回天界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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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村。酒家。几个上古神器的转世精灵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他们日后的打算。席间,宇文拓把他对独孤宁珂的承诺告诉了大家。至少百年的时间,对一般人来说,足够熬过整整三代,然而这样的等待,对于上古神器的转世们来说,不过也只是他们无尽寿命中的沧海一粟罢了。虽然早早就和皇甫兄弟有过约定,在天之痕修复之后就和他们一起回到天界,帮助轩辕剑之母复生,但这次的“暂时爽约”,倒也没有让皇甫兄弟产生任何的疑虑和不满。
“那个女魔将的魂魄还被封印在我体内,我当然要和镜子哥哥一起走了。”琴姬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身后在半空中不大安分地飘动着的罗带,笑脸盈盈地望着众人:“一路上也有个照应嘛。石头妹妹,你呢?”
“皇甫大哥、二哥,对不起……”于小雪面对着皇甫兄弟,依然还是心存那么一丝的胆怯,“你们……你们可不可以宽限一点时间?不仅仅是宇文大人……我、我也想去……找拓跋姐姐的转世……”虽然已经知道,宇文拓为了完成对独孤宁珂的承诺,就需要再等九十九年时间才能同他们一起返回天界,但听到于小雪居然也提出了“宽限时间”,还是免不了有些吃惊。
“你需要多久?”
小雪促狭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小声答:“七世……一世二十年的寿命……那就是……一百四十年……扣掉我们在天上度过的十年……也还有……还有……”还没说完,她就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只等着其中的某一个拍案而起,大喊“开什么玩笑!”
可是,她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答复:这样也好,我们也不着急。
“哎?”
“复活我娘亲的事,其实也还尚未万事俱备。”皇甫暮云平静地答:“除了伏羲琴、女娲石和昆仑镜,我们还需要昊天塔。三四十年的时间,怎么也都是要等的。既然等了,又何须在乎多一百年?一百年对天界来说,也不过十天罢了。”
“正好,我们也可以在这人间多流连一段日子,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皇甫朝云接道。
“谢谢、谢谢你们……”于小雪万分感激地向皇甫兄弟鞠了一躬。这一百三十年的光阴,已经够她做很多事情。她已经想好了,除了寻找拓跋姐姐的转世之外,她还要一直陪着她的陈哥哥。虽然她知道,陈哥哥在失去记忆之前,心里只有拓跋姐姐一个人,就算现在忘记了,恐怕他也不会像一个“喜欢的女孩”一样来对待自己。不过,对她来说,哪怕终他一生,他们只能做兄妹也好……她也要一直做他最好的帮手,直到,缘分注定将尽的一天。“我、我还要赶去找陈哥哥,我、我先走了!”一高兴之下,于小雪干脆直接离席而去,到了这个时候,一直充满着离别的气氛中,才有了一点点欢乐的笑声。
“那么白兄弟,你呢?”宇文拓忽然问坐在自己身边、方才一直未发一语的白琏,“你还要以炼妖壶的姿态,继续跟着陈公子吗?”
——问我?不了。白琏开始先愣了一下,直到宇文拓喊他第二遍才回过神来,“我和陈家的缘分早已经尽了。话说回来,我会变成这么个鬼样子,还得有大笔的功劳记在陈靖仇那小子的头上呢。”他看着自己,那双已经变得几近骷髅一样的双手,苦笑:“这身妖气,虽然在对付那魔化陈辅的时候释放了很多,但终究不是治本之道……我还是要静下来,用神器之力慢慢净化了它。你不是要去西方吗?我和你一起去好了。反正,天界我是肯定不会回去的,将来你和琴妹要回来,就不用再管我了。”宇文拓刚想说“这怎么可以”,可转念一想,人家的决定,自己怎可干涉,于是只得答应下来:“那么日后,白兄弟,请多关照。”
“那么,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们便定下约定,如何?”钟仙子提议:“就以小雪妹妹那个最长的一百三十年为期,一百三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就在七天以后、大家分别的地方再会,不见不散!”说着,将自己的一只手掌放到了酒桌上。
众人面面相觑,然而片刻之后,便有更多属于不同主人的手一起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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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然翁居外。张烈与拓跋月儿方才正亲手将装有拓跋玉儿遗体的水晶棺入土为安。陈靖仇一直在一旁看着,也小声劝着泣不成声的月儿夫人。只是,已经将拓跋玉儿遗忘的他怎么也不明白,张大哥的小姨子怎么会莫名地死在了炼妖壶里,只想着,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可自己却怎么也没有印象,本想鼓起勇气问个明白,张大哥却已经转移了话题。
“好了……后事也算办完了。陈小兄弟,七天以后我们就要分别了。我决定今后带着月儿云游四海,这半生都在为拓跋部落的事情奔走,实在委屈她了。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陈靖仇迟疑着。其实,他现在,除了想为师父在小时候他们生活的终南山上立一个衣冠冢之外,心里,完全是六神无主。崆峒龙印已还给了氐人族,神农鼎也回归了拓跋部落,至于女娲石……小雪……她早已经和宇文大哥身边的双胞胎兄弟约好,要一起回天界去了。很快,又要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样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又能有什么快乐可言呢?没有乐趣的生活,又何须打算安排?
“大概,就做一个独行侠客,惩奸除恶,伏魔卫道,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他苦笑着,望了望已经戴在自己拇指上的琥珀扳指:“我本想把它还给宇文大哥,可宇文大哥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下,那么,我唯有替自己的师门争口气这一件事情可以做了。”“陈小兄弟,那怎么行!你也不小了,应该想一想成家立业了吧。”张烈说这话时,面上虽然豪迈,内心却是一阵惋惜:玉儿啊……若是你没有死该多好……现在你去了,陈小兄弟又忘了你了,可是姐夫又怎么能忍心让他将来打一辈子光棍呢?“我们部落还有不少尚未出嫁的好姑娘,若是小兄弟你有心,愚兄一定一个个介绍给你!”“这……这就不麻烦了吧……哈哈……”陈靖仇想笑,可是怎么也笑得勉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打天上回来,他的心就好像有一片地方变得彻底麻木,特别是一提到“感情”二字,心情就会变得如嚼蜡一般无味。或许,是时候未到吧。他想。
就在这时,于小雪兴奋地跑了过来,告诉陈靖仇,她能留下来,继续和他一起旅行了。张烈夫妻二人自然欣喜万分:当年,小雪姑娘和玉儿一起喜欢着陈小兄弟,若是让陈小兄弟与小雪姑娘最终在一起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夫妻二人心照不宣之下,不约而同地开始撮合起了仇、雪二人来,小雪的脸又涨得如苹果般通红,而陈靖仇,只是面上略带了一点羞涩的笑。
入夜,四人和然翁一起,共进了一顿安静的晚餐。餐间,拓跋月儿忽然提到了历飞云的事情。对那个银袍的年轻人,她的印象颇深,大约在巴别之路打开后的第三天,她最后一次在洛阳遇到了一脸憔悴的历飞云,他已不再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剑客,飞云剑也已不在,他的随身行李,只有一把古色古香的檀木琵琶。原来那日,历飞云在被白琏送下通天塔后,一清醒过来就遇到了正准备登上塔顶支援独孤宁珂的琵琶精与狐狸精,然而这一次,他却成功地用自己的真心,打动了单小小。已被他说得要有改邪归正之心的单小小自然不能为一心只想霸占天下的尉迟嫣红所容,于是在塔下,两个千年精怪就已大打出手。在历飞云的帮忙之下,单小小最终将尉迟嫣红杀死,然而自己也为了保护历飞云而被打回了原形。失魂落魄的他在偶遇拓跋月儿之时,曾托付月儿夫人向几个伙伴道别:在这次事情之后,他已决定,最终还是听从师父叶罗什的话,回到他的天竺故乡研修佛道,也寄希望于他的诚心能打动佛祖,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小小一面。他这一走便再也没了消息,经历不禁让在场诸人唏嘘不已。
“这个年轻人啊……舍弃了一把快剑和一身剑法,真是可惜。”然翁曾是为历飞云指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