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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的也是,我都完全没有想到!
“你这家伙太没有觉悟了!”玉儿不耐烦地道,“你这样莽莽撞撞,会坏了我的计划的!真搞不懂你们两个人,一个莽莽撞撞,一个就跟乡巴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姐夫当初怎么会放心让你们来找神农鼎?”
“哦,是是是……”陈靖仇厚着脸皮揶揄道,“是我不对,我差点就犯了之前某人跑上龙舟只身行刺皇帝的大错~”“你说什么?!”玉儿很快就反应过来陈靖仇是在含沙射影地反讽自己,登时又是一阵怒气上涌,哼,本姑娘还没跟你好好算算,你是个讨厌的隋人呢!“没什么没什么~”看玉儿又要生气,陈靖仇忙赔笑道:“那么,伟大的玉儿姐姐,你来告诉我们,你心目中的上上之策?”
这、我……玉儿登时愣住,显然她也没有想到什么万全之策。愣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道:“我们该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这座寨子!”
潜入……?陈靖仇望着清澈的深水潭面,陷入了沉思。“潜入……潜进去……潜?!”忽然,他猛地一拍脑袋,“有法子了!”说着,他指了指深水潭,从它的清澈程度来看,应该是汪活水,“看看这个水源,似乎是可以直接通到寨子内的!咱们游泳过去看看吧?”说着就脱下了一件外衣,把背上的行李包了又包,走到潭边,作势欲跳——“等一下!”在这要命时刻,玉儿倔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干!”
“哎哟,伟大的玉儿姐姐,你又怎么了?”
我、我……
玉儿支吾了好久也不说一句话,搞得陈靖仇又气又急:唉,现在我总算知道张大哥为什么那么说了……玉儿姐姐啊,可真是一个麻烦的人!不过小雪很快就明白了缘由,扑哧一笑,对陈靖仇道:“陈哥哥,拓跋姐姐她不会游水的啦~”
“哦,原来如此,我差点忘了!当初在龙舟上,打死也不跳水的家伙就是她——”“行了吧你!”玉儿强辩道,“我不过就这么一个小弱点,用得着你们这么反复提来提去的吗……”“是是是~”陈靖仇吐着舌头“噢噢”两声,傻笑道,“好吧,既然我们中间有个人是大旱鸭……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
陈哥哥,我们可以去找一个类似竹管子的东西啊!小雪忽然灵光一闪:玉儿姐姐可以用它伸出水面来呼气,这样就可以避免溺水的问题了啊!(作者的话:小雪啊,你是要让她用嘴巴还是用鼻子?嘴巴会喝水,鼻子更完蛋,玉儿这旱鸭子,成么?!)
“好啊好啊!”陈靖仇大喜过望,“小雪,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走,咱们这就去找竹管子——”
“等一下!”两人就要往回走,却又听到了玉儿的反抗声:“我、我还是不想下水!”她的脸上,神情甚是决然。“玉儿姐姐,你就别耍小脾气啦!”陈靖仇无奈地道,“要是你再这么拖拖拉拉,你的宝贝神农鼎可就一辈子也夺不会来了哦!”玉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憋着气道:“可恶——好吧!我们就去找——那个什么破烂的竹管子!”
玉儿姐姐,你终于肯“妥协”啦!陈靖仇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当回到山寨门口的时候,又有了新的状况。不远处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很快,就有一个脚夫打扮的人推着一辆装满了蔬菜水果的板车缓缓而上,推到魔王砦的大门前停了下来。两个守门山贼见状,面露喜色,当下让出一条道来,说:“老赵啊!辛苦辛苦——”于是乎那辆板车便长驱直入,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盘查。“哎,我们是不是还可以试试这个办法——”陈靖仇望着渐渐远去的板车,忽然灵光一现,“看来魔王砦的粮食补给,都是由山下豆子坑的农家提供的啊!照这样看来,其实我们可以回到山下,找几个为魔王砦送柴米油盐的脚夫,请他们让我们混到车子里,直接推到寨中去,这样就可以避免某个旱鸭子的麻烦啦!”玉儿知道还是在说她,但转念一想,这的确也是个能避免下水的好法子。这回她一句抱怨也没有说了,直接一言不发地跟着陈靖仇下了山。
老天爷保佑我……祖先的魂灵保佑我吧……一定要先找到脚夫啊!我要脚夫,不要竹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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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九幽泉——
钟仙子慨然看着周围的一切景物。四周,一片一望无际的、鬼气森森的漆黑,但九幽泉还咕嘟咕嘟往外冒着泡的泉眼却依然清晰可见。泉边,时不时有蓝莹莹的鬼火飘过,比起十六年前她在天界看到的、那眼冰封着天女肉身的寒潭还要令人脊背发凉。或许……这就是气氛使然吧!谁叫冥界的主题,永远都是罪业、惩罚、离别……和死亡呢……
“怎么了,钟仙子,在出神?”耳畔,传来了冥君柔和的嗓音。她曾听说,冥界之君他早就已经不管冥界的大小杂事了,但从来都是在冥宫内深居不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但自己第一次十分冒失地造访冥界之时,他居然亲自来到奈何桥迎接,甚至自己的第二次来到还是因为他的主动邀请!自己的面子……真有这么大?
“上次请你喝的幽泉茶,就是用这个水泡的。”冥君笑着指了指那边的泉眼。她正要答话,忽然一个清脆嘹亮、语气又极是不屑一顾的女声从另一只耳朵传了过来:“哼,冥君你这家伙也太小气!有什么好东西只请我姐姐。我也要喝这个茶!”冥君立时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也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只是笑。钟仙子却脸颊微微一红,面露尴尬之色,回转头去,朝那个女声的方向轻喝道:“绮儿!我平日太惯着你了,怎么对冥君这般没大没小!还不向人家道歉?”
“姐姐——”那个被称为“绮儿”的女孩无辜地嘟了嘟嘴,但看到钟仙子那样的眼神,还是乖乖地“哦”了一声,然后对冥君不情不愿地道:“对不起!”
洛姑娘什么也不知道,钟仙子你也不必对她这么凶么。冥君好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对女孩道:“洛姑娘啊,你可知道,这冥界九幽泉水是极阴寒的东西,你姐姐能喝,你却不可以。你可是和‘浴火乌凤’的合体之身,集满了天地间的万千火劲;但你刚和浴火乌凤合体没有多久,它的力量还没有运用纯熟,所以还没法阴阳相调,你这样喝幽泉茶,只会让阴阳两股气在你体内相互冲撞,使你更加痛苦!”
“好嘛好嘛~反正我也讲不过你~”少女做了个鬼脸,忽然将头扭向身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咦?是不是你派下去的人回来了?”
她没有说错。话音刚落,三人的视线里,就同时出现了一个一路小跑过来的鬼差,手上还拿着一把收起的纸伞。他跑到三人面前,面向冥君翻身跪倒,恭恭敬敬双手将纸伞捧到头顶:“君上,您要的魂魄,小人已带来了。”冥君应了一声,却并没有接过纸伞,而是向一旁的钟仙子点了点头。鬼差立刻会意,膝盖一扭,就将身子转向了钟仙子:“仙子,请撑伞吧。”
有劳了!只见钟仙子微微一笑,向鬼差轻一欠身,而后优雅地长袖一拂,便将那纸伞收了过去,举过头顶,轻轻将伞叶张开——霎时间,红木制成的伞骨中央,飘出一缕白烟,落到地上,蓦然化成一个透明的人形:那是一个衣着华贵,神色却略有疲惫和病态的半百老人。很显然,能从伞骨中飘出魂魄的伞,自然不是普通的货色,而是冥界所特有的“收魂伞”。那老者甫从收魂伞中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冥君,连忙向他深深一拜:“老朽何德何能?让冥君大人如此耗费心力灵力,用‘还灵大法’为老朽恢复前世之形?”冥君却不以为意地笑道:“你既无德也无能,换了以前,本君绝对连见你都懒得见的。”见老者愕然,他指了指钟仙子道,“你能得到这种待遇,应该好好谢谢这位仙子才是!有了她,说不定你很快就可以离开我冥界这个鬼地方,甚至位列仙班呢。”
呃……?老者怔了怔,转眼看了看钟仙子,发现对方也正对着他微笑。“这位……姑娘……”他显然还是不大相信她真是一位神仙,“请问……老朽与你可曾认识?”
她摇了摇头:“并不认识的。”
那……我们可曾见过?
对方答:那也不曾有的。
“那……姑娘为何要帮老朽?”
钟仙子神秘地一笑,并不回答。倒是她身边的少女沉不住气了,大声道:“我告诉你吧老伯伯!我姐姐帮你,那是因为姐姐想让她的——”“绮儿!要你多嘴!”钟仙子立刻打断了她,假意凶道,“你再敢给我多说一个字,小心回去我撕烂了你的嘴!”而后又赔笑着对一脸纳闷的老者说:“不好意思,前辈,这个中缘由,恕晚辈现在无法告知于您。小女子有要事缠身,过段时间,冥君会替我带您去见一个人,等见了他,您自然会明白的。”又转向冥君:“对了,你说‘过段时间’,那是多久?”冥君答:“不会太久的,两个月之内绝没问题,离天狗食日的日子也还远着。”
“那我就放心了……”钟仙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莫名的沉醉之色,“我就是希望,‘他’能在那之前收到我的礼物……”
“啊哈,姐姐你又在犯花痴了~”女孩见状,立即嘻嘻偷笑起来,还瞟了一旁的冥君一眼。对方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黯然,但这样的光芒随即一闪而逝,又重新恢复了以前的神采。他轻轻从钟仙子手中夺过了纸伞,将伞叶重新一收,老者的魂魄便不由自已地又回到了伞骨之中。他把收魂伞收入怀中,又问:“钟仙子,这段时间,你还有什么打算?”
打算么……钟仙子幽幽地叹了口气:“差不多,该是我正式到江湖上走动的时候了。”“是吗?”冥君笑道,“不打算给自己起个新名字?昊天帝他也是,给你起这种极易让人误会的真名,也不怕你在跟人打交道的时候遇上不必要的麻烦?”不等钟仙子答话,冥君又是一笑:“最近,因为你那个弟弟昆仑镜,人间可死了不少的人哪,把我这的鬼差们都忙坏了……不然这样,我一会儿把生死簿拿来你看,要是你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好名字,就从里面随便挑一个,怎么样?”
“这怎么行?实在太草率了。”钟仙子马上摇了摇头:“如果真要按冥君你这么个说法,起码我还得亲自去看看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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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骑大马!”豆子坑村口的空地上,此时已成了嬉戏的孩子们的天下。为首的“孩子头”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他胯下正骑着一只自制的竹马,在一群孩子的包围中蹦来蹦去。正当他自娱自乐得开心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人声:“小弟弟?”
哎呀!小男孩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发现一个一身蓝衫的大哥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旁边还跟着两个大姐姐。大哥哥的容貌甚是清秀,自己绝没有见过。“小弟弟,能不能把你的那根‘竹管子’送给哥哥姐姐呢?”“不行!”话音刚落,就听小男孩斩钉截铁地回答——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拒绝起人来,真是干脆得很,一点余地也不留下。“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