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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汉辰突然觉得自己的整个胸口,连同着胃都在阵阵的抽痛,伸手抚上跳动不安的心,细想一下,原来那个孩子真的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可是,自己这个从来没有尽过一天责任的父亲做过什么呢?是在那个孩子不再坚强的耍着赖展现着他的笑颜,而是跪下来苦苦哀求自己的时候。自己无情的斩断与他的一切接触。
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当年的事再多的人有错,又关那个孩子什么事?那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出生啊!自己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一切加诸到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萧汉辰再也忍不住翻身坐了起来。
今天是轩儿的生日,不如,便送他份礼物吧。
天还未亮,坐在书房里的萧汉辰,忐忑的等着余伯去将那个孩子找来。
昨夜自己连夜入了祠堂,为那个孩子改了萧家的族谱。想象着那个孩子看到这份族谱的惊喜的样子,萧汉辰就不由期待起来。
久等了一会儿,人却仍是没有来。想是天还未亮,人还没有起床吧!
萧汉辰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族谱,想着要是到时候他不走过来岂不是看不到?便起身将族谱放在了边椅旁边的小机上。可转身又一想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这样好像是自己求着他看似的,也太失作为父亲的威严了,便又拿回了桌子上。最后想着还是不妥,便想了一个好办法,把族谱翻到写了“萧汉辰四子萧逸轩”的那一页,到时候,自己随便找个理由让他走上前来不就行了?
正为自己的妙招得意洋洋时,终于听到了有人敲门。萧汉辰忙端正了坐姿,却只见余伯一人走了进来。萧汉辰忙探头向外望了望,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
“回老爷,轩少爷走了!”
“什么?什么走了?”听着余伯的话,萧汉辰突然有一种恐慌的感觉。
“轩少爷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切都恢复到他初来之前的样子。而屋子里属于轩少爷的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听了余伯的描述,萧汉辰愣愣的眨着眼睛。便急忙冲了出去,他不信,那个臭小子一定是在报复我昨天晚上太过绝情,所以故意让余伯骗我。
当看到那个空荡荡的屋子,萧汉辰终于相信了,原来,人真的走了。
原来,你昨晚一改常态的哀求,就是做好了留下与离开的准备吗?而我当时的绝情,便是给了你答案?原来,你昨晚的那一声萧将军,竟然是代表着从此放弃了回萧家的努力?原来,昨晚你的转身离开,竟然是代表着永远?
你不是脸皮最厚吗?你不是最能缠人耍赖吗?为什么你不再赖下去!我已经后悔了,我已经把你的名字写进了萧家的族谱了啊。为什么你竟连一晚都等不得?就这么决绝的离开了。
再一次转身急朝府门外走去,虽然知道没什么可能。但是仍有一丝的希冀,说不定那个人现在正一脸赖皮的站在府门外,不舍得走!
可是,仍是空荡荡的大街,一个人影也没有。
怔怔地看着前方,萧汉辰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正欲往回走的时候,却瞥见门外的柱子上似乎刻着什么……
………
“萧逸轩,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一脸迷惑的余伯轻轻抬起了脚尖,是什么让刚刚失魂落魄的老爷,突然大发雷霆?
只见萧将军府府门外的柱子上,刻着飞扬的七个字“萧逸轩到此一游”。
36。初遇子羽
“云大夫,我儿的眼睛怎么样了?”本是膀大腰粗的大汉,如今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了的儿子。
“有些严重,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用好药仔细调理一些时日,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云轩仔细的检查了眼前小儿满是血污的眼睛,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不知为何竟能伤得这么重。若不妥善处理,这只眼睛怕是要保不住了吧!
“大夫,我,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小石头念书可是极好的,全家都指望他有出息了,他不能没了眼睛啊!”
大汉闻言,急忙跪下求道。先前找大夫看过,可大夫一个个都摇头说没治了。还是最后有个大夫指点自己说来这个逍遥堂看看,本是没有太大希望了,却听到眼前人说能治好,由不得他不激动。
“快起来,医者父母心。我做大夫的,就是给人治病的。只是这个治疗的周期可能有些长,孩子怕是也要受不少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急忙将跪下的人扶起,心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半年多来,云轩边随心所欲的游行天下,一路上时而租个小屋坐馆治病。眼见着一个个病人被治愈后的喜悦与感激,云轩的心情也随之开心愉悦。
只是享乐其中的云轩不知道的是,逍遥堂的名号已天下闻名!太多的疑难绝症,在他的手中重获希望,以至于甚至有人,追着逍遥阁飘忽不定的行踪,一追便是数月!
“云大夫,我……我以后到你这里干活吧!虽然我一大老粗,不懂药。但是我什么粗活累活都能干。”嗫嚅了半天,大汉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虽说大汉不识几个字,但也不是笨人。那么多大夫都说治不好的伤,到了这里就有了希望,怕是也不好治。何况刚刚这位云大夫也说了,要用好药仔细养,治疗周期也长,就凭自己种的那点地的收入,怕是根本就支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
“老兄是关子村的人吧?”看着大汉一脸窘迫的样子,云轩对情况了然于胸,几个月来,这样的事遇到的也不少。
“啊?是。没关系的,虽然离得远,但我一向觉少可以起得很早。或者在堂里打地铺也行,这样也可以给您看个门。”见儿子的救命稻草一脸淡然的问着自己话,却对自己的请求不置可否,大汉越来越焦躁急切起来。
微微一笑,云轩继续开口。“我听说关山上有不少的药草,早就想去看看了,只是路离这城里太远,所以一直没有成行。不知老兄家中是否有多余的屋子,让我租住一个月,至于租金,就拿医药钱抵,可好 ?”
“有,有,就是没有也能给您腾出来。”听了云大夫的话,大汉激动的都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是家中简陋,委屈了您。”
“没关系,我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我这边还有些后续的手续要处理,明天去,你看行吗?”看着大汉眼中泛出的激动与感激的光彩,云轩心中觉得异常满足。
至于钱?有吃有喝就够了,要那么多又有何用。要真缺钱了,找个大户人家给其家里受宠的小妾开点养身的药,狠宰几笔就是了,何必为难这些穷苦的百姓。
“行,行,自然行,今晚保证给您收拾的好好地。云大夫,请您受我一拜,您的大恩大德,我乔庄怕是这辈子都报答不了了。”说着便又跪了下去。
话说到这里,乔庄哪里会不明白,这个好心的大夫不过是不想自己为难罢了。就算是要上山采药,雇辆车还能往返不了吗?更何况哪里就需要一个月了?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治病罢了。乔庄觉得自己的上一辈子必定是做过了什么大善事,否则老天爷怎么会赐给自己这么一个贵人?
当第二日随乔庄来到关村,看着那个精心为自己准备好的屋子,云轩默然无语。乔家夫妇,竟是把自家的正屋收拾了出来给自己住。屋中的器具虽然破旧粗陋,但是很明显都刚刚经过了精心的清洗。再当乔家媳妇将饭菜端上来后,云轩直接吃不下了。
“这……云大夫,是饭菜不合胃口?家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只能这样凑合了。要不您说您喜欢吃什么?让我家那位去做?”
看着桌上摆的大鱼大肉,云轩觉得胸口有些闷。若这还不算好东西,那么什么算?海参鲍鱼吗?这一顿饭,怕是抵得上这一家子几个月的伙食了吧!
“乔老哥,我来这里住,不过是大家互相行个方便。老哥将主屋腾出来给云某,云某也就生受了。可是这饭……老哥确实不必如此。实不相瞒,我也不过是自小生活在穷苦人家,粗茶淡饭早已是习惯了的。以后老哥就照着您家的伙食,给我做口吃的就行了,若是再如此,那么以后云某的饭自行解决,便不劳老哥费心了。”
“这……”本以为是自己的饭不合人家胃口,还为怕云大夫不乐意而战战兢兢的乔庄,听了云轩的一席话,一个大汉子的眼睛竟渐渐泛红。“好!好!我知道了,今天这不是迎客宴嘛,所以才会做的好了些,以后不会了!”说着挽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今个这饭做都做了,您就吃了吧!”
将乔庄夹来的鸡肉吃下,云轩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我看小石头的伤,像是被利刃刺的,不过是个小孩子,怎么就会伤成这个样子?”
“哎!”闻言,乔庄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约两个月前,池塘前的那间屋子,住进了一对母子。不知怎的,母子俩都不怎么露面,就在昨日,不知为何那家小儿出来了。与小石头说了几句话,言语不和就拿出匕首来直接捅伤了小石头的眼睛。你说说,这小孩之间吵嘴打架不过是些平常事,可是从没见过这种一言不和就拔刀子的。”
“昨日从您那回来,我和几个邻居去他家想讨个说法。可是……”
“人走了?”
“不是,那家的妇人,直接从屋里拿出了一条大蟒鞭,有小石头手臂那么粗。二话不说就朝那孩子抽了下去,一鞭下去便是皮开肉绽。那孩子也硬气,虽是痛得撕心裂肺的哭叫,却是不闪不躲的。”
“本想说那孩子下手确实歹毒,教训两鞭也不为过。可那妇人也狠心,最后那孩子整个成了个血人,趴在地上除了偶尔的抽搐,鞭子落下竟是没有了一丝反应,我们这些去讨账的人都在旁一个劲的劝了,他娘也不肯停手。最后还是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抢了她的鞭子才罢休。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怕是伤的不轻。”
听着乔庄的话,云轩的手抖了抖,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刚刚听到的情景,是何其的熟悉,只是如今换了个主角。想着想着,云轩再也坐不下去了。
“乔老哥,我想去看看那孩子……的伤。”
“哎!好,亲眼见那孩子受了重的罚,我早就不恨了,何况现在小石头有您在,眼睛也能治好。那孩子也不过八、九岁,怪可怜的。”
当第一次站在那个房子的门口,云轩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的箍了一拳,似是被砸裂了的痛。
那个孩子,穿着一身血衣,倔强的跪在一团血污里。眼神已经涣散,身子摇摇欲坠,却始终不肯倒下。
稳了稳心神,云轩踏步走了进去。
“你伤得很重,起来我给你治治伤吧!”当走近那个孩子,云轩清晰的看到那个孩子一闪而过的欣喜与失望,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娘亲了吧!
“滚!”虚弱而嘶哑的声音,却透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威严。
云轩也不理会他的倔强,直接一针扎在已奄奄一息的孩子的昏睡血上,将那个紧皱眉毛的小人小心的抱进了屋中。
确实如乔老哥所说,这孩子身上的伤惨不忍睹。这些鞭伤若是搁在普通同龄孩子的身上,怕是早就死了吧。仔细的处理着那些惊人的伤口,云轩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保护的欲望。他想好好的保护这个孩子,不想再让这个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静静的守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小人儿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人也该醒了吧!给这个孩子吃了些安神的药,让他好好睡了一天一夜。只是都一天一夜了,也未见那个所谓的母亲的影子。莫非已经走了?走了也好,走了,这孩子就交给我吧!
终于见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