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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曼一指鄱阳湖北岸。
慕容凡遁着她的手指看去,那里果然有着一座不大的寺庙,庙前的四扇小窗,犹如四只幽深的眼睛一般,凝视着风平浪静的湖面。
“走,且过去看看。”慕容凡说着,施了个障眼法,便命玄天锦鸦,悄然落于那老爷庙附近,而后,把小狐狸收于方寸葫芦之内,慕容凡携手司徒曼,走向了老爷庙的石阶。
二人俱都是寻常休闲打扮,司徒曼更戴上了墨镜,稍掩绝色姿容。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儿游山玩水的恋人一般,并不惹人注意。
然而,云淡风轻的外表下,慕容凡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神识早已经细密地铺出,探看这老爷庙中的一切。
这老爷庙也有一段时间的历史了,素有鄱阳湖之神之称。
相传是朱元璋和陈友谅当年决战之际,朱元璋险些遭难,危难之际,一只巨龟浮出水面,保护明主,转危为安,并且大破敌军。
朱元璋登基之后,加封那巨龟为神武大将军,赐定江王封号,赦建庙祭祀。这老爷庙中,供奉的就是那只救过朱元璋的巨龟。
当然,鄱阳湖后来,惨剧不断,船老大们,便纷纷来此祈福,祈求定江王保佑,因而,这老爷庙虽然不大,却是香火极旺。
然而,慕容凡和司徒曼一番探查之后,却是失望地发觉,这老爷庙中,并无任何玄机。
庙内主持等人,亦是正规院校出身,并不是有修为之人,对于鄱阳湖的诡异,也并不比网上知道的多。
慕容凡寻宝、寻丹、寻母的线索,似乎便断在了这里。
回望着那平静却充满了神秘的鄱阳湖湖面,慕容凡也一时间一筹莫展。
司徒曼静立慕容凡身侧,亦是心念急动,沉吟片刻之后,却是说道:“跟我说说你卜的卦和你那舅母的事儿。”
慕容凡看了一眼司徒曼,知道她心思细密睿智,便把那“坎卦”和舅妈姚静,以及仇世通口中的申屠老怪,一并和司徒曼说了一番。
司徒曼闻言,点了点头,星眸微眨,却是说道:“这么看来,宝藏、寂灭妖丹以及那申屠老怪之间,或许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找到其中之一,或许便是豁然开朗的局面。”
“这是自然!”慕容凡答道。
“宝藏、妖丹是死物,不好找,可是,那申屠老怪,要是真的在这附近,他可是活的啊。咱们找不到他,何不让他来找咱们?”司徒曼星眸微眯,笑着说道。
“如何让他来找咱们?”慕容凡心头一动,似是有个想法,电光火石般,滑过脑海,然而,却被慕容凡马上否定了。
可是,下一秒,却听司徒曼果然说道:“听你介绍,那申屠老怪,喜欢炉鼎,是个色中恶鬼。只要他有缺点,那就容易办了。”
司徒曼说完,一歪皓首,挽上了慕容凡的胳膊,风情万种地说道:“老板看我,足不足以让那老色鬼上钩?”
“不行!”慕容凡一口拒绝,揽住了司徒曼,紧张地说道,“我不会以你为饵,让你涉险。”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你舍得让哪个年轻漂亮又有修为的女人涉险?还是你自己能易容成个美貌小妞?”司徒曼挣脱了慕容凡的怀抱,笑着说道,“你不是说了嘛,坎卦的卦意就是行险涉险。富贵险中求,我们就如此这般!”
司徒曼伏在慕容凡耳边,低声说道。
“这太过冒险。”慕容凡闻言,却是连连摇头,一想到司徒曼为饵,心里就莫名地难受。更是不敢想,万一司徒曼出了点什么事儿,自己该当如何自处。
可是,司徒曼却是挽着慕容凡的胳膊,决绝地说道:“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有你在,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一起死。”
“司徒曼!不准胡说!”慕容凡低喝。
可是,下一刻,已经被司徒曼拉着,不由分说走下了老爷庙。
过了没多久,鄱阳湖面上,便出现了一艘看似极为普通的渔船。
斑驳半旧的船体,马达突突地响着,一个瘦削的汉子,带着遮阳帽,操纵着渔船,看起来表情木讷敦厚。
而船头,却是俏立一人。
身姿绰约,风情万种。
而且,若是有修真者路过,便定然可以看出,这佳人,乃是一身筑基中期的修为,浑身宝光闪动,灵气逼人。
渔船速度并不快,那船首佳人俏立船头,却是左顾右盼,甚至探出不甚强大的神识,向湖内四下探查着。
湖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晴空万里。
这渔船,就渐渐行到了老爷庙水域。
很多在老爷庙内观看美景的人们,甚至看清了船上女子的绝世姿容。
然而,就在这一刻,众人不及惊诧船上之人的美艳,却是陡然间看到,湖面上毫无征兆地起了一股狂风。
顷刻间,浊浪滔天,隐有轰隆爆响从水下传出。
“啊!”众位游客一阵惊恐的大叫。
然而,叫声未绝,却是眼见着那条小小的渔船,被一道浪头击中,顷刻间翻覆。
连人带船,一点点沉入了汹涌的湖面之下。
船沉,风止,浪停。
鄱阳湖面上,风浪肆虐之后,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
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五分钟。
若不是有游客以手中的相机,完整地记录了这一幕,众人简直会以为刚刚出现的,不过是错觉而已。
第七百零七章 坎卦非虚
而那船上之人,自然是司徒曼和慕容凡。
只不过,司徒曼故意真元外放,慕容凡则是激发了识海隐星,掩盖了一身恐怖的修为,不但如此,更是易了容,活脱变成了一个身材精瘦的年轻艄公。这一切,以慕容凡接近大圆满的神识做来,当真是神鬼莫辩。
此时此刻,二人俱都是被一股大力,连着渔船一起,被拖入了湖中。
而不管是慕容凡还是司徒曼,俱都看清了眼前这一幕。
那竟是一条长达二十几丈的巨型怪物,正巨口开合,发出巨大的吸力,正是这巨大的吸力,掀起了刚刚的狂风。
这巨型怪物,浑身漆黑,腹背扁平,却是灵活地缠绕着整个船体,一路向一条湖下暗河疾行。
那竟是一条巨型水蛭!
水蛭这种东西,寻常一条,都让人恶心万分,而此刻,在二人面前的却是二十几丈长度的一大条。
司徒曼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而,却也不动声色。
渔船和慕容凡、司徒曼二人,俱都被巨型水蛭拖曳着,从湖底暗道中一路疾行,竟似潜入了湖底极深处,才终于出现了一处光幕禁制。
水蛭拖着二人和渔船一道,一头扎进了禁制之内。
一进了这禁制,果然,一座洞天,出现在了眼前。
虽然只是一个硕大的湖底溶洞,然而到处都镶嵌着各色宝石,光怪陆离,一股浓重的**之气,从洞内发散出来。
与此同时,更是隐隐听得洞内深处有歌舞笙箫之声,夹杂着一阵阵淫邪大笑。
水蛭把慕容凡和司徒曼,刚一带到此处,马上便从洞内有一结丹初期,长相猥琐的年轻人,迎了出来,冲着巨型水蛭一扬手,一粒二级丹药便丢了出来,那大水蛭便欣喜地一晃扁平的身躯,把那丹药吞入腹中,而后自行去炼化药力去了。
那结丹期的年轻人,把渔船一翻,便露出了船上已然“晕厥”的慕容凡和司徒曼来。
司徒曼那惊世姿容一经落入那人眼底,那人便眼睛狠狠一亮,倒吸了一口气,讷讷说道:“乖乖,这女修竟然如此美艳,细看之下,比远观还要摄人心魄。我邱达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一件了。”
不过,片刻之后,便脸现犹豫,不怀好意地看了司徒曼一眼,又看了看光幕之外,眼神闪烁,似是在琢磨着什么,然而,终究是脸现无边忐忑,惴惴地回望了一眼溶洞深处,长出了一口气叹道:“虽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估计不等出了这鄱阳湖,就得被师傅追上,到时候,就算这女修再美,我又焉有命享用?为今之计,只有先献于师傅,再想办法趁机偷腥吧。”
这叫“邱达”的猥琐年轻人嘟囔了一番,便一手一个拎起了慕容凡和司徒曼,进入了溶洞之内。
慕容凡暗放出神识,却是发觉,这溶洞十分幽深,设有无数道禁制,越往里走,却是越宽敞,渐渐地亮如白昼。
洞|穴最深处,竟是一足有上百丈的宽阔大厅。
这大厅最显著的位置,竟是一张宽大无匹的玉床。粉红色的幔帐高悬,似有女子,正置身其中,**之气,便是从这床上传出。
而在这大床之前,竟摆了一桌宴席,山珍海味,美酒佳酿。
此刻,正有三人,坐在席前。
慕容凡一看,竟是大吃一惊。
这三人中,竟赫然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人,或者说,是生死大敌。
此人,一身黑衣,干瘦佝偻,不时地发出了一声声习惯性地咳嗽,面容阴郁,似有天大的深仇大恨萦绕心头。
不是别人,正是那北极罗阴老道。
上一次昆仑之战,罗阴老道被慕容凡的落金宝钱,连落三宝,仓皇而逃。
没想到,慕容凡竟是在这里,又见到了罗阴老道,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只是,这么一个熟悉自己底细的生死仇家近在眼前,慕容凡心底不由得就渐渐紧缩起来。
而罗阴老道左侧高居主位之人,却是个黑胖子,足有二百多斤份量,此刻,正坦露着胸腹,胡吃海喝,左右大腿之上,更是坐着两个年轻女子,衣着暴露,几乎是不着一物,神情痛楚到木讷。
那黑胖子一双脏兮兮的油手,在二女身上,不停地游走着,神情猥琐至极。
慕容凡一看便知,此人定然是那仇世通口中的申屠老怪了。
只是这申屠虽然粗鄙不堪,但是,那修为却是如同罗阴老道一样,乃是化神初期。
而除此之外,罗阴老道右侧之人,却是个极丑的老妇。
一双豆眼,鼻孔朝天,尖嘴突出,四肢粗短,还是个驼背,一身妖气冲天。
慕容凡一眼便知,这绝非人类,乃是一化形期巨妖,虽然不敢即刻探出神识细细查探,却也可以猜测,此妖多半是龟鳖一类。
如此三人,齐聚这里,慕容凡一颗心渐渐下沉了下去。
便知道,自己此番卜卦,占得一“坎”卦,实在是不虚。
然而,此刻焉有退路?
慕容凡心神疾动,便沟通了门内的那具血神子分身,令其悄然驭出山门,急速向此处掠来。
只是,纵使血神子分身速度再快,从玄医门赶到此处,亦是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慕容凡便知道,惟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了。
而就在此际,却听那极丑妖妇,终于开口了:“申屠道友,老身和罗阴老道友来此,可不是为了看你行那欢喜禅的。有何好处,就赶紧说。能足以让老身动心,老身便出手,否则,便不在此浪费时间了。”
妖妇极丑,声音却是如同婴儿一般尖细,令人听在耳朵里,浑身难受。
“没错,申屠,你我虽然是故交,老子却也没时间看你行淫,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罗阴老道亦是语气不善说道。
“嘿嘿,我说罗阴,几十年没见,你修为大增,可是这性子却是不及以前沉稳了,怎么?莫非是吃了谁的闷亏?心里不爽?老子这里炉鼎甚多,不介意送你一两个去泻泻火。啊哈哈哈。”黑胖子申屠大笑着说道。
罗阴老道面皮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