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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裟脱口而出,自己也感到惊诧,原来自己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原来自己早就接受了这个不可改变的现实。
看着眼前的人儿,他就知道她是懂他的:“我的命不是我一个人的,亦是全天下百姓的,若想让劳苦的百姓脱离水深火热的旧统制,就难免会有战争,难免会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是,每当我想到他们失去家人的痛苦的时候,我心便难以承受,很想就这么绝尘而去!”李谦说着,凄然地呵呵一笑:“历来朝代更替都是有代价的,只是这代价太惨重,我心难安!”李谦心痛地无以承受,眼泪流了下来。
一个铁血男儿竟然在自己面前流泪,心里到底要承受怎样的痛苦才能如此啊!看着这样的他,白裟好心疼,说道:“谦哥哥,不许说如此丧气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若真有一死,也必将是死于战场上。”白裟看着他,内心爱恨交织,你不能死,不能死!
李谦看着白裟注满泪水的眼睛,继续道:“我时常在想,那些无家可归之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可曾找到归属,过得可好,可曾怨恨于我?呵呵,你们理应恨我,我愧对你们,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想我驰骋沙场多年,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孤独半生,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李谦亦不知今晚为何要向她吐露心声,也许是酒精作怪,也许是她担忧的表情感动了他,亦或是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了吧。这是他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流泪,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卸下防备,畅然的诉说心事。李
谦越说越感触,身体亦越来越无力。
白裟用力噙住的泪水不由自已的夺眶而出,他是真正的大丈夫,只有心系百姓的人才会受百姓如此爱戴,百姓需要他,朝廷需要他。相反的,自己却沉浸在个人的恩怨当中不能自拔。一切不是他所能主宰的,这一切不是他的错呀!
白裟想到这里,忽然父王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心中念道:“父王,我做错了吗,我该怎么办?”白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热泪横流,忙起身奔向自己房间。
看着白裟消失的背影,她还是懂他的,还是在意他的。李谦捂住胸口,慢慢地倒了下去。
白裟奔回房间倚门而立,“他时日不多了,我该怎么做?我错了吗?”。
看着藏在角落父王的牌位,白裟失声痛哭:“父王,您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好,他是一个好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一切亦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啊!父王!”
白裟伤心欲绝,趴在父亲牌位上双肩抽动不止,许久,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身后一股真气传来,李谦慢慢睁开眼睛。
长天为他疗伤完毕转到他身前看着他,眼神悲愤,见李谦睁开眼睛,开口便道:“是安姑娘,我猜得没错吧?!从上次遇刺我就觉得她不对劲!她与你到底有何冤仇?!我这就去找她!”说完便要起身出门。
李谦一把抓住他:“不要去!更不要问,她想说时自然会说,更何况,我情愿死在她手里!”
“大哥!你被女色所迷,竟连性命也不要了?!”长天心痛道。
李谦苦笑一下,没说话。
今晚烟儿不在,小苡见白裟的房间还亮着灯,进门给她送壶茶,却发现其身下的牌位,大惊,隧即退出房间,偷偷步出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