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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一行人到达五号贵宾室的时候,那个「赌国圣手」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贵宾厅中聚了很多人。
张涛微微扫了一眼,心中已经知道大概,想来除了几个小兔女外,大部分都是别的贵宾厅中过来凑热闹的。
乌成见到这个「赌国圣手」先是一怔,眼神流露出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迷惘,接着明显大惊失色,几欲脱口惊呼,先前所有的自信瞬间全都消失殆尽!
张涛看乌成的表情实在有些惊异,心道:「莫不是乌成听说过他的大名?看来这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跩啊!」
不过想归想,却还没有知道这个老头到底有多大魅力的欲望,或者说是张涛认为就这点小事还不值得他动用心眼。
「前辈可是八十年前纵横华夏赌界,力战华夏四大赌神,人称『赌中至圣』的秋无涯,秋前辈。」乌成颤抖着,恭敬地说道,额头上的大汗一个劲地住下流。
「咭咭咭……小伙子,还真有点见识!既然知道了我的大名,我看我们就不用赌了吧!」秋无涯公鸭般的嗓音,极度嚣张地说道。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听得眉头大皱,靠!
不就是一个长得像猴子的糟老头吗?嚣张什么?咦……这个四大赌神好像在哪听过……
不过乌成却不这么想,只听他紧张无比地说道:「是不用比了,前辈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只要是晚辈能作得了主的,晚辈定然不会让前辈失望!」
「咭咭咭……不错,不错!小子很识时务,老人家我喜欢!我也不会太为难你,只要你小子关了你的赌场,或者把赌场送给老人家我,我就放你一马!」老头得意洋洋地说道。
乌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都说狗急都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个人?
乌成怒道:「晚辈敬您是个前辈,也自知在赌术上不是前辈的对手,所以处处忍让,前辈又何必逼人太甚?!以前辈『赌圣』的身分,应当知道这赌场中的规矩吧!又怎么能和我们这些小辈过不去?难道就不怕同道们笑话?」
「咭咭咭……小子,现在天下哪个同道敢笑我?谁笑我,我就让他的场子开不下去!八十年了!整整八十年了!所谓的四大赌神用计困了我整整八十年,如果不出这口恶气,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老头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狰狞,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所谓的四大赌神的老末──清月的徒孙!你那老鬼师祖已经挂了,这仇我不找你报,还能找谁报?!」
「噢!想起来了,就是在乌成记忆中看到的嘛!瞧我这记性怎么变差了……」张涛摇摇头,心中苦笑道。
「那已经是老一辈的恩怨了,或许当年四位师祖处事确有不当之处,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去世了,前辈又何苦和我们这些小辈过不去呢?况且实不相瞒,这个赌场本不是晚辈的产业,只不过是代人管理而已!」
乌成一听这秋无涯一口道出他的师承,口气不由又软了下来,看来他的四位师祖还真有对不起这秋无涯的地方。
「小子,你也知道当年是你那狗屁师祖对不起我?!嘿嘿……废话少说,要嘛你的赌场关门,要嘛你和我赌,我把这赌场赢过来,两者任你选!」
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涛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站出来说道:「秋先生,我不知道当年你和乌老板的四位师祖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牵连到下一代身上。如果您一定要坚持你现在的做法的话,那就先赢了我再说其他的吧!」
「你是谁,凭什么跟我说这些?」秋无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也实在是没个底。
自从眼前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出现起,秋无涯大部分的精力就集中到了两人身上。
因为潜意识中,他已经认定这两人才是他生平最大的敌人,就是八十年前的四大赌神都不能相提并论!
这纯粹是一种感觉,秋无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是他相信他的感觉不会错!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无名之辈罢了,只是想要赢你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就你现在的水平,比我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张涛好整以暇地剔了剔指甲,一副不把对方放在眼前的样子!
此言一出,一旁观战的众人马上开始了窃窃私语,大多是在议论张涛的自不量力!倒是小兔女们见张涛这般从容潇洒,都不禁为他暗暗喝采。
「你……你……你……」秋无涯气得浑身直抖,自从百年之前自己赌术大成,就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话。
八十年前和四大赌神的那一战,则更是把他的声望推向了极致,不想八十年不出世,竟然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向自己挑战!
虽然潜意识中知道他也是个顶尖高手,但是他这么说话,秋无涯是怎么也受不了的!
「好好好!小子只要你能拿出一千万金币我就赌了。赌『六子』规矩你定,赌法任你挑,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本事,居然这么嚣张!」
秋无涯都快被气昏了!
「乌老板,马上帮我准备一亿金币,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张涛理也不理一旁叫嚣着的秋无涯,径自对乌成说道。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五亿之内我还是作得了主的,张先生尽管放心,钱不是问题!」
乌成来早在张涛向秋无涯发出了挑战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了为张涛提供资金了。
反正秋无涯不肯善了,自己又和他差得太远,张涛肯出头帮自己,自然应当全力支持。
况且就张涛送来的那些赌具而言,根本就不是钱所能够衡量的!
「哗!这小子一句话,居然可以让乌成动用五亿金币,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众人都不禁私下猜测起了张涛的身分,有人说是王公贵族,有人说是商界巨富,甚至有人说他可能是太子!
秋无涯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张涛,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蛮有钱的,不过一会输脱了底,可别哭鼻子啊!」
秋无涯的这句话,可能是现在大部分人的心声,毕竟八十年前的「赌中至圣」到了今天可以说已经是无可逾越的神话了,而张涛又算是老几?
就是小兔女们也开始为张涛担心起来。
不过张涛本人好像没有一点点做为当事人的自觉,只听他说道:「是吗?!其实我并不担心自己,反倒是有点担心秋先生你。
「一来,你年纪大了,怕你一会输了之后会受不了刺激;
「二来,怕你回家的时候会没有盘缠。
「后者倒是小问题,大不了我破点小财,送你点也就是了。但前者就不太好说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再说……」
「噗……」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马上就变成了一阵轰笑。
「放肆!你……你……你……气死我了!」秋无涯远远地指着张涛的鼻子,双眼上翻,差点就昏过去。
却不想又引来张涛一阵冷嘲热讽,「就说你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嘛!你还偏不信!这不还没开赌就快不行了,要是赌起来那还得了……啧啧,现在的老人家……唉……就是逞强!」
秋无涯张口就要吐血,张涛却蓦地把脸一沉,严肃无比地说道:「你要是不能在赌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你必败无疑!」
在场的人中除了柔雨飘,几乎全部被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张涛搞楞了!
众人实在无法想象一秒钟前对别人冷嘲热讽的人,一下子又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指点被他嘲笑的人,而且其表情转换之快,绝对可以堪称让人眩目。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街头无赖,一下子变成了光芒万丈的神祇。
在同一个人身上,表现出来的这几种巨大的反差,让众人怎么也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张涛,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感觉,兀自吩咐,不!应该说是命令乌成,道:「乌老板拿十二粒不同质地的『六子』来,可以是玉做的,可以是翡翠的,可以是骨头的,可以是石头的,甚至是泥捏出来的都没有问题。
「但是要记得要每一个『六子』的质地都不能相同,而且不能是同样大小,要是没有,就现做!」
「是!我这就去办!」
乌成大脑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思考,口中却不自主地应了下来,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向着门边迈去。
走出了贵宾厅,乌成突然清醒过来,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道:「咦!我这是在干什么?这点小事叫个下人去做不就得了吗?」说罢无奈地摇了摇头,「张先生刚才的那个样子真的好威武!就像……就像……就像神一样,呜……那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气,我刚才忍不住就要下跪了!算了,不想了,还是按张先生的吩咐去做吧。」
且说乌成才走出去,回过神来的秋无涯突然向张涛深深一揖,肃容说道:「谢先生不吝赐教!不过在赌桌上,我还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秋无涯这么一来,张涛倒是对他另眼相看起来,心道:「想不到这老头还有这般悟性,看来他本性还真的不坏,这样一来,倒是不好让他太难堪了!」
张涛心中想的一回事,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
只见张涛摆摆手,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道:「我并没有教你什么,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一切等赌过之后再说吧,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我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的!」
秋无涯点了点头道:「因为得遇先生,所以不论这次我是胜是败,都没有白来一趟!」说完就静静地坐到了赌桌的一端,正好和张涛面对面。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张涛甚至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但在场的众人却个个觉得空气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压力,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一时间气氛沉闷无比,众人心头都像是灌了块重铅。
这怪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乌成拿着两套按张涛所要求制作出来的「六子」回来,才告打破。
「张先生,这是按您的要求做出来的『六子』,请您过目一下。」乌成弯着腰,恭声对坐着的张涛说道。
张涛淡淡地扫了一眼,哼声道:「不错!做得很好!你拿去给秋先生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问题。」
「是的!」乌成应一声,又把「六子」拿到了秋无涯面前,说道:「先生请过目。」
秋无涯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说道:「没有任何问题!」
「那好!」张涛猛地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来说赌法了。很简单,一把定输赢!你可以摇盅,可以用手掷,但必须是十二粒『六子』同时摇,或是同时掷,最后点数大的胜出!如果点数相同,则打平,再掷一次。一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张涛此言一出,观战的众人大惊!一亿金币赌一把,这也太夸张了吧!
乌成也同样大惊失色,但却不是为了钱!因为乌成知道当赌术高到一定程度,即使是以仙术加持过的「六子」,也是可以人为控制的,点数也不是不可能随心所欲。就像乌成本人,他就可以同时控制十一颗的「六子」。
这在乌成的思维中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甚至他一直认为就是祖师也不见得能比他高明多少。
乌成自己估计,若是像今天这样大小相异、质地不同的「六子」,他最多只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