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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当一个人的功力高到了极限,内力充斥筋脉,化虚为实。也只有在那种情况下,张涛和冷涛才能共用内力。换而言之,也就是:如果冷涛有内力,而张涛要用的话,只有两个途径:意识和冷涛合而为一,或是冷涛的内力高到了极限──化虚为实,但那又是何其艰难啊!
一般来说,正道的内功以脚踏实地为主,要盖万丈的高楼,就要有足够深的根基。所以一般正道的内功,都是从筑基开始,经练气、调神、铸剑……一步一步向上攀升。这种功夫的优点就是:稳扎稳打,不容易走火入魔。全讲一个「逆」字,逆死还生。练到极处返老还童、长生不死;缺点就是太难了!而且是入门太难。
资质差一点的可能练上个十年八年都筑不了基,更要抑情制欲。要不是四十年前出了个「能量脉冲」的内力修为捷径,恐怕现在的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练这玩意儿。
魔道中的内功则是一个「顺」字为主,置死地而后生。万丈的高楼从平地而起,故入门极易,而且纵情纵欲,颇合现在青年人的胃口;缺点则在于根基不稳,极易走火入魔,而且入门易求精难。更主要是魔门功法是以损人利己为主流,会给社会的治安带来无数的困扰。
用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来形容正道的内功和魔门功法的话,那就是好比两个人都想盖房子:A想要盖的是摩天大楼,为了让他的大楼稳如泰山,所以穷其一生在打墙角,结果临终才发现自己有的只是那深厚无比的根基,却无栖身之地。连个茅草屋都没有。
B也想要盖房子,但是他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随便偷了几棵树,割了几根茅草,三下两下就弄出了个小茅房,足以栖身。只是过了几天他就发现茅屋不太好住,不如盖个砖房,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了地皮,拆了那茅屋又觉得可惜,如此两难之间,他只有一辈子住茅屋。
不论是正道或是魔道中的内功,都会对一个人的心性产生很大的影响。这也就是为什么正道的内功多出正人君子,而魔道的内功多出奸险小人了。
基于以上的数种原因,在三十年前魔门功法在全世界范围内都被封杀。但也有一些有识之士认为:魔门功法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像张兴华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张涛才会有机会接触到魔功,才有可能以迷情大法迷Jian了五百零七个少女,才会出现现在的入魔现象,才会弄到现在丹田空空如也的地步。
众人都知道魔功易速成,但要想练到极处却是极为不易,但是又有谁知道,在这之中蕴藏了一个至深至奥,却又极为浅显不过的道理──不破不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冷涛吸自百花们的内力高达天二级,那可不是什么茅屋可以比拟。若是在平时,他根本不可能想到要将它用完。事实上就是想用,那也用不出来。张涛的入魔,正好符合了佛门中所讲的「无我」,既然「无我」内力自来,若是有意那就做不到了。
张涛在无意之中用完了来自五百余女的内力,正好触动了魔门中那根最神秘的弦──不破不立!
冷涛被那各色气体包裹了的身体,渐渐地不受冷涛自己的控制。开始慢慢地上浮,那各色的气体也愈见浓密。最后冷涛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淹没在那各色气体之中,再也看不见了。能看到的只有那各色气体之间的争斗。
仔细算起来,冷涛现在身上的气体可以分成二十种颜色。金白、水黑、木青、火红、土黄,是五大基色调,其中每一种基色调,有四种颜色,即:淡中之淡、淡、深、深中之深。这二十种颜色在不停的争斗、纠缠之中也在不停地发生变化,总之色彩是越来越少,想来最后剩下的可能只有一种。
现在既看不到冷涛的情况,也听不到他有一点声音,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很痛苦,或是很享受。
色彩越来越少,渐渐地只剩下了五种,即:白、黑、青、红、黄,这五者间的争斗也是愈见剧烈,不停地翻滚、纠缠、扭打、融合。渐渐地白融入了黑之中;青融入了红之中;黄|色好像是没有什么变化。这黑、红二者好像是两个生死冤家,斗得是你死我活。那黄的却像是一个劝架者,不时地在两者之间插上一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三种颜色的气体因为不停地互相消耗,变得越来越淡薄。冷涛的身体也慢慢的出现在众人,噢!不!是众狼的眼前。
天啊!那是多么痛苦的一张脸!真不是笔墨可以形容得了的,一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那「神的创意」的内裤不知是何时灰飞湮灭,一点踪迹也看不到了,冷涛的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呈现出大字型。
由于全身的大部分皮肉都已经溃烂得不象话,和狼群干仗的时候,又冷不丁地吃了几记狼爪。要知道狼爪那可是有毒的!现在冷涛整个人看来就像是从土里挖出来的腐尸,哪里还有那一点点的人样?
各种颜色的气体都已经消失了,就好像它们本来就不存在一样。可是冷涛却还是离地高悬着,就好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扯着一样。不!是好像被一种无形的怪物囚禁在空中,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动得了的那种囚禁!
也就在那各色气体消失的那一瞬,冷涛只觉得一股奇重无比的压力从四周围过来,浑身「喀嚓、喀吱」的一阵乱响,就像是在那磨面的石磨之中,磨人骨头。那声音真是难听到了极点!
「啊……」冷涛吼出了非人类的声音,那是痛苦到了极限才会出现的声音!狼群听到这非人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了三丈。
冷涛现在浑身的骨胳寸寸碎裂。不!是化成了粉末!他只觉得全身三亿六千万毛孔之中,都有丝丝的热气透入。热气所至之处,就如蚁群爬过,麻痒难耐!骨胳寸寸碎裂的痛,和这麻痒都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偏偏现在冷涛就是想死也做不到!这比那上次内力暴走还要叫人无法忍受!
冷涛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多灾多难。上次内力暴走就如同是被凌迟碎剐,现在又是……
这非人的痛苦,使得冷涛心中的杀意狂涌。那原本淡蓝色的双眼一整个变成了火红,那红芒宛如实质一般地直达三尺开外。
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原本缠在腰间的软剑,却突然毫无征兆地自动脱鞘而出,和那手中的刀一起发出耀目得足以媲美日月的光华。
冷涛只觉得腰间有一股凉意,手上有一股热气传来,在一刹那间,冷涛进入了那张涛在神兵认主时所进入的那个世界。一瞬间整个宇宙都被缩小了,没有了!
冷涛好像是站在一个虚无,而又黑得没有一点亮光的空间中。
他看到自己像是一个发光体,浑身发出耀眼的红芒。他觉得自己现在好想杀人,最痛快地杀!远处有一红一黑两道光华向自己飞了过来,眨眼之间就到了眼前。
冷涛左、右手急忙发出两道真气抵挡。只见两道炽热的红光从他的左、右手中激射而出,可是那当他发出的红光一碰到那黑色的光华,就像是火遇到了水一样被浇灭,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说,反而激得黑色的光华越来越盛。遇到那红色的光华也好不到哪去,全被其吞并,红光也是越来越盛!
现在冷涛不但不敢撤下自己的真力,反而要越加用力。越用力,那黑红二色的光华也就越盛;黑红二色的光华越盛,冷涛也就要越用力。
那是一种恶性的循环,冷涛的真力渐渐由五成用到了八成,由八成用到了十成……
冷涛的杀意随着真力的不断减弱,也渐渐地平复。那二色的光华已经从原来的杆面棍大小,变成了一人大小,而且看起来很像是两个人!它们好像也不是冲着冷涛而来,而是冲着他的杀意而来。他的杀意越弱,那二色的光华也就越不向冷涛进逼。
冷涛心中的杀意完全地平复了下来,那人形的光华也倏忽不见。
冷涛就像是作了一个梦,梦醒后痛苦依旧!
冷涛在无边的痛苦之中熬了一个世纪。那丝丝的热气透过了肌肤;透过了骨胳;透过了五脏六腑。冷涛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热气入侵了、改造了。
冷涛甚至认为自己好像也不再是自己了,那热气终于和自己合而为一,再也不分彼此。冷涛身上的麻痒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痛!
冷涛在那生不如死的痛感之中,又熬了一个世纪。
就在冷涛将要绝望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内力由丹田而生,像泉水一样迅速地填满整个丹田。继而不断地向外溢出,沿着筋脉分成两股,一股先下行,经会阴、沿督脉再向上升至百会|穴;另一股沿着任脉,也上行至百会|穴。两股像泉水一样的内力,就这样在冷涛的百会|穴上汇合到了一处,进而渐渐地凝聚成了球状。
冷涛丹田中的内力依然泉涌不绝,沿着两大筋脉直上百会|穴。百会|穴则不断地吸收这两股像泉水一样的内力,而且不断地加以压缩。
内力源源不绝,那球状物的体积不但不见增加,反而越来越小。这带给冷涛的又是另一种痛苦。更不可思议的是,张涛现在醒来了,而且是被痛醒的!
两个意识都出现了痛感,那只有一种解释──内力到达了极限「化虚为实」!
冷涛因为张涛的苏醒,立刻退到了第二意识,但是痛苦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弱。现在张涛和冷涛的痛苦是一个模样,张涛只觉得整个大脑都在不停地塌陷,不停地向内部挤压。头部剧痛无比,就连练成了全部「定神七诀」的张、冷二人,都有了下辈子一定不做人的想法。太痛苦了!偏偏现在的张、冷二人手足皆不能动弹,就是张一下嘴也做不到,更叫不出来。
现在张涛的身体,就像是被压土机压过的一团肉末,悬在半空中,根本就不能再算是一个人了!悬在半空中的那一堆肉末,也是不停地塌陷,不停地向内部挤压。血液都被挤到了外面,恐怖的是没有一滴血滴向地面,血液渐渐地在那团肉末的外围汇聚,慢慢地形成了一个血球。那种情形任谁看上一眼,都会吐上个三天三夜!
《易》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否极则泰来。」
冷涛的痛苦终于到了极限,似乎整个大脑都被压缩成了一个无限小的点。这就让人不由得想到,那宇宙大爆炸时的瞬间。也或许另一个宇宙,会在他的身体中诞生吧!
「轰!」张涛只觉得一声可以裂天灭地的大响,在自己的大脑中震撼!一切的言语和笔墨都成了多余,张、冷二人奇迹般地没有晕过去,似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感动,让张冷二人很想大哭一场!
他们感觉到一轮太阳,在自己的百会|穴上升起。洒下那万道的金芒,将自己的全身包围。一切的痛苦,都在这一刻灰飞湮灭。
那一堆球形的肉末,又变回了张涛原来的模样。那寸寸碎裂的骨胳,也神话般地重接起来。体内奔放的内力,从浑身的三亿六千万毛孔之中喷薄而出,形成一个巨型金黄|色的耀目光球!
张涛的身体就在这光球之中,奇迹般地慢慢恢复原状,连那原本溃烂的伤口,也神奇的愈合。
光球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不见了。张涛就像来自亘古的神一样,屹立在那无边的沙漠之中。众狼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全都一动不动地趴在了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