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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除了阿林外全都易容改装,故尔齐天烈也不认得。
突然,一名身着神拳门服饰的男子急冲冲进来对齐天烈道:“师傅!师傅!我找到五毒教了。”
“哦?”齐天烈一听饭也不吃了,扔下一锭银子道:“快带我去。”
猴子等人闻言,心中均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也会了钞,远远跟在齐天烈等人身后。
只听那弟子边走边道:“原来五毒教已到了暹逻国境内去了,离这里也不太远。穿过那片树林,再走一两个时辰便到了。”
齐天烈道:“那你怎么打听到的?”
那弟子道:“我遇上一个药农,还好我懂点儿苗语,问他这药卖到哪?他说是五毒教,我一听连忙问他五毒教在哪,他想都没想就告诉我,还说最近是苗族人一年一度的灯火节,说那里现在好热闹。”
就这样一帮人且说且行,到了树林边上,一名弟子对齐天烈道:“师傅,天色已晚,入林容易迷路,而且这林中有许多猎人的捕兽夹子,我看还是天亮再动身吧。”
齐天烈道:“现在事情紧急,哪能有那么多时间耽误,大家小心一点,紧紧跟着,千万别走丢了。”
说着,带着众人一头扎进了树林。猴子等人只好也跟着钻了进去。好在齐天烈随从众多,脚步声杂乱,否则以他的听力,早就该听到身后有人跟踪了。
走了一会儿,病书生忽然低声道:“不对!”
“怎么了?”鬼猴回头问道。
病书生摸摸身边的树,道:“走了这么久,我连鸟叫也没听到一声,也没见一只动物,这些树长得奇形怪状。我担心咱们进了瘴毒林。”
“什么瘴毒林?”
“听说云南有一种树林,全是一种树,这种树一到晚上,就会散发瘴气。这种瘴气无色无味,闻少了可让人头重脚轻,闻多了就会让人一睡不起。死在瘴毒里面了。”
“没那么巧吧!咱们刚好就进了瘴毒林?”
“不可大意。”病书生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颗药丸道:“这是避毒丸可解百毒,大家每人含一颗,但别吃下去了。”
几人依言含下避毒丸,继续前行。又走了一会儿,天已全黑了。齐天烈等人燃起火把在林中穿行。鬼猴等人不敢点火,只好摸索着前进。忽然听到齐天烈一名弟子道:“师傅,我走不动了,头也很痛,咱们歇会儿吧!”
齐天烈怒喝:“年青人怎么这么没用,起来!快走!”
这时又听另一名弟道:“师傅,我也觉得头晕,坐一会儿吧。”
“什么?”齐天烈骂道:“谁敢偷懒?”
可是话音未落,周围的弟子纷纷叫头晕,要休息一会。齐天烈总算是个老江湖,陡觉事有蹊巧。他暗运内力,忽觉胸口一阵发闷。顿时大惊道:“不好,这林子里有毒气!”
“快起来,快走!”齐天烈拉扯着弟子站起来,推着他们前行。可未走到两步,扑通两声,两名弟子首先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齐天烈弯腰想去扶,猛觉自己也是一阵头晕,他内力深厚。直到现在才中毒。
齐天烈大急,猴子等人听到齐天烈对众弟子高声呼喝,又听到啪啪地打耳光让弟子清醒。这才明白这果然是片有瘴毒的林子,心中对病书生暗暗钦佩。
而齐天烈觉得自己越来越头晕。上下眼皮如有千斤之重。直想倒下睡一觉。但他清楚这一睡下去必定性命不保。眼见弟子一个接一个睡去。知道自己已救不了别人,连自己出不出得去都成问题,当下顾不得许多。背起那名会苗语的弟子,强提真气,大步向林子外奔去。
“师伯,要不要救他们。”阿林见那些弟子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心中不忍,出言相询。
“傻丫头。”病书生道:“师伯身上药不多了,别忘了咱们也没脱离险地呢!”
鬼猴背起阿林,猴子背起病书生,向齐天烈急步追去。齐天烈一路狂奔。透过树林缝隙,他忽见一片乱石,知道快到树林尽头,心中大喜。可这时齐天烈觉得双腿如同灌了铅,每走一步都难。身上背的弟子如同比泰山还重。浑身骨头也快要散架似的。表面看来,齐天烈还在奔跑,其实他是在跌跌撞撞地挣命而已。
偏偏祸不单行。齐天烈脚下踢到一块石头。本来他就几乎站不住脚步。这一下重重扑倒在地。虽然这时林子尽头举目可见,但他实在爬不起来。挣扎几下后终于昏死过去。
猴子跑到齐天烈身边。望望病书生,病书生毫不犹豫掏出瓷瓶。将最后两颗药倒出来。猴子将药纳入齐天烈与他弟子口中。
鬼猴道:“丁羽是果然变了,换成以前,他肯定只救那知道五毒教所在的弟子,最后一颗药丸会留给自己作不时之需。”
病书生没有作声,却轻叹了一声。猴子与鬼猴将齐天烈师徒拖出林子。一直抬到一条小溪边,这才放下。
“好了,大家休息一会吧!”病书生又掏出一块薰香点燃。
鬼猴诧异道:“怎么在这儿点薰香?”
病书生道:“这是用菊花做的香,可以赶蚊子的。”
鬼猴笑道:“你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不少。”
“你就慢慢等着开眼界吧。”病书生说完闭目打坐。
几人各自坐下休息,一会儿后沉沉睡去了。半夜,阿林忽觉寒气逼人,打个冷战醒来了。她一睁眼见到猴子正坐在远处一块石头上,睁大眼睛盯着满天繁星。
“师兄。”阿林走上前问道:“你怎么不睡?”
猴子低下头来:“我睡不着。”
“为什么?”
“我想起一个人。”
“谁呀?”
“那个前任五毒教主朱隐龙的……不对,是何无伤的女儿。”
“就是你说的那个打你的何婷婷?”
“嗯!”
“怎么会突然想到她呢?”
“我也不知道,现在离五毒教近了,我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她。”
“你还在恨她吗?”
“那倒不是,其实她也怪可怜的,我何必还同她计较。”
“她很漂亮对吗?”
“是的,不过比不上你。”
“你想她是不是就像我想念狼牙大哥一样。”
“胡说,那怎么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是朝思暮想,我是偶尔想想。”
“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她,这同朝思暮想不也一样吗?”
“你……唉!你不明白就别乱说。”
“嘻嘻……师兄,问你个问题好吗?”
“问呗!”
“你心里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吗?”
“没有,我觉得女人都麻烦,我这个人永远不会对哪个女人动心。”
“是吗?你觉得这样好吗?”
“当然好,无牵无挂,自在逍遥。”
“难道你不打算成亲?”
“我只想一个快活,讨厌身边多出一个人来。”
“那要是你对哪位姑娘动心了呢?”
“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你是神佛下凡呀。”
“那我可以发誓,如果我……”
“不要不要,如果这誓灵验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二人正在说话时远远传来鬼猴的声音:“明天还要赶路,你们两个半夜三更聊什么?”
阿林吐了吐舌头,回到树下睡了,猴子抬头望天,依旧毫无睡意,索性打坐练气。直到东方泛出鱼白,才缓缓睁开眼睛。
还我江湖
异星魔蝎卷(第二十二章)(第三节)
“他醒了。”鬼猴看到齐天烈昏睡一晚后,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看鬼猴等人:“几位是……”
鬼猴道:“我们是从京城来些贩卖药材的。昨晚见到你们二人晕在瘴毒林中,把你们救了出来。”
“原来这是瘴毒林。”齐天烈看看那片树林,心中一阵悲痛:“都怪我一时心急。害了弟子,差点连自己老命也丢了。”
继而抬起头来拱手道:“几位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来日定当回报。”
鬼猴道:“不敢不敢,人在江湖,岂可见死不救,何况举手之劳,请老先生无须挂怀。”
鬼猴口中推辞,但齐天烈坚持要问姓名,鬼猴只好道:“在下丁普,那位南宫羽是在下恩师。那边是犬子丁孝,那是我儿媳阿林。”
阿林听鬼猴叫她儿媳妇,不由俏脸一红。齐天烈道:“原是丁兄,敢问府上哪里高就?”
鬼猴胡诌了一个地名,又问齐天烈姓名,齐天烈自报家门后,鬼猴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前辈是沧洲神拳门当家——独臂拳王齐天烈!齐大侠!哎呀,久仰大名,实在失敬失敬。”
“不敢当。”齐天烈谦虚一阵,又回头看看那瘴毒林,想到自己弟子就这么暴尸荒野,心中又一阵悲苦。
鬼猴看出齐天烈心里,便告诉齐天烈白天瘴毒林不放瘴气。可以安全出入。齐天烈闻言一面悔恨自己没有听从弟子劝告,一边又能为弟子收尸甚感安慰,于是,鬼猴等人助齐天烈将一干弟掩埋后,又问起齐天烈缘何到了云南。
齐天烈道:“实不相瞒,老朽家中丢失了一件重要事物,那偷儿在事后寄信于我,要我到五毒教来领取,所以这才率弟子前来追讨。不想……唉……”
鬼猴与病书生对视一眼,想不到这齐天烈失物与收到来信的情形与诀天门一无二致,心中疑团更大。
鬼猴道:“人死不能复生,先生还节哀顺变,办正事要紧。”
齐天烈点点头道:“几位多番相助,实在不知如何报答。”
鬼猴道:“报答不敢当,不过眼下确有一事相求。”
“请讲!”
“我们听说五毒教有许多珍贵的药材,本想前来采购,不想把地址弄错了。如今怕要空跑一趟。而且,不瞒先生,我几人身上带有许多银两,听说这一带盗匪成群,若能有先生同行……”
“这好说。”齐天烈指指地上昏睡的弟子:“我这徒儿已知五毒教下落。至于说能与几位结伴同行,那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鬼猴见这齐天烈为人爽直,毫无机心,暗自庆幸没救错人。于是再三道谢,待那弟子醒后,众人用了些早点,继续赶路。
再走一个多时辰,几人进入暹逻国境内。看到一个个村落,周围成片的香蕉林。许多男子在香蕉林中晨练,听得练拳踢腿的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猴子看那练拳者将香蕉树踢得蓬蓬作响,不由道:“真想不到,暹逻国尚武之风如此浓烈。”
病书生因曾与何无伤合作,久居云南,对这一带风土人情颇为熟悉,便接口道:“暹逻国俗语有云,十个男人,九个打拳。暹逻人虽尚武成风,但为人朴实,热情好客。所以不用担心会找咱们麻烦。”
齐天烈一听不由问道:“那不知暹逻人的武功如何?”
忽听前面人声鼎沸,一大群人围着个擂台,擂台上两名赤着上身的暹逻人在格斗。周围叫喊声此起彼伏。
病书生笑道:“不用问,一看便知。”
几个人于是挤到擂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