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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虚月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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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实在看不过去了,手指轻弹,将纠扯的二人分开,对老爷子道:“我说小耿,”小耿?!“这孩子现在已经是我的门生,要去受训。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放手吧。”

    “啊,受训?莫非是……不会吧……啊,我不活了我啊……”老爷子捶胸顿足,像真的一样。

    众人哭笑不得地围着耿老爷子,硬把他扶起来。

    这时,池静由家里人扶着来到这里,对三人道:“你们真要进迷阵吗?我也好想去啊。”

    “你嘛,”大长老上下打量着她,令她父母心惊胆战,“还差点,再修炼几年也许可以。”

    池静默然片刻,道:“清风,心武,你们可要小心,迷阵里很危险的。这里,”她侧过头去,面露悲戚,“表哥受刺激过大,我得留下来陪他。”

    耿流皇期期艾艾地望着池静,希望她能对自己也说些什么。可是她好半天都不看他。赤心武用胳膊肘捅捅他,眼里充满戏谑。

    “行了,该诉的诉了,该哭的哭了,咱们该上路了吧?”大长老催促道。

    旁边耿怀樵嚷道:“我说那个长老啊,我这乖孙子可是耿家唯一的独苗,你可别让他出事。还有,小子!”他指着痴痴呆呆的耿流皇,“护着你头上的角,角断了就没命了知道么?”

    “这个吗?”长老的手不知何时跑到了耿流皇的那支独角上,“确实挺容易断的。”说罢,恶手一按。

    耿流皇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大叫一声。再摸头时,角已经缩回头里,仅余一个小尖藏在头发里。

    长老嘿嘿恶笑,把耿老汉吓得冷汗直流。

    “走吧!”长老袍袖一卷,就要动身。

    “等等!”池静脆脆地喊了一声。

    长老一皱眉,道:“婆婆妈妈的,还有什么事?”

    池静面色微红,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帕,飞快地塞到耿流皇手里,咬着嘴唇道:“一定要安全回来哦……”说罢转身飞跑出去了。

    耿流皇傻傻地拿着手帕,痴了一般。

    长老苦笑摇头,大袖飞卷之时,一圈白光将三个孩子裹住,转瞬间消失不见。

    ※※※大长老带着三个少年追星逐月,足足奔行了半个时辰,来在一座大山之下。

    此山赤红如火,将一座悬崖巍峨万丈,直插云宵。顶侧白云缭绕,时有月光透下,迷离如仙境。悬崖下众人立足的地方,飞泉如瀑,落木如雪,还有一弯小湖,端是一处好景致。

    大长老背着双手,仰目望道:“此处乃我幼时修炼之处,也是在此处,那万丈高崖之顶,我悟出光之要义。”

    凛清风和耿流皇环目四望,啧啧称奇。只有赤心武一人不识个中滋味,大嘴一撇道:“长老,这里就是迷阵吗,不是说一个尸骸遍地的所在吗?”

    公西子由转过身来,目射奇光,道:“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进入迷阵吗?”

    他顿了片刻,又道:“能进入迷阵,至少已经获得小隐的资格,就你们现在,别说隐,连一个高阶的修者都达不到。”

    “可是……”赤心武待要争辩,被公西子由打断。

    “现在,我就这么站着不动任你们攻击,如果半个时辰之后你们能伤我分毫,再去迷阵不迟。否则,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修炼。”

    凛清风眉毛一挑,道:“长老的意思是说,任我们攻击,不管用什么方法?”

    “不错。”回答得非常干脆。

    三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同时飞退数丈。

    “集中一点,心武最先,我中间,流皇最后。”凛清风双手结印,一边低低道。

    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契合无间。话未完另二人已点下头去。

    赤心武开始聚势。

    凛清风目中雪光爆射,又加了句:“一击。定输赢!”

    三声长啸几乎同时扬起,随即红、白、蓝三色的光芒迸射出来。

    公西子由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叹道,这三个孩子的求胜心之强真是罕见,虽则力量差了些,锋芒乱而不纯,但只看那彼此的默契和分析观察之准,已是上上之选。只是,想这样就进入迷阵,还远远不够!

    “要用最强的力量哦,我虽不出手反击,可我的光结界却未必会手软。”他扬声道。

    “恁是罗嗦!”赤心武大喝道。他楼犁双握,高高举起,一重重赤黄的能流沿着双臂灌入刀锋,刀身放出夺目的光华。隐约可听得,他臂膀和筋骨内喀喀作响,齐肩短袄露出的肌肉汩汩滑动,有铁样的光泽。其身之外,还有一个不可看清的淡黄光球,外面的气流尘粒稍一触碰就会爆成微芒。

    赤心武一家的血脉源远流长,其气性中揉有一种名为“斩将流”的力量。将此种力量逼发出来的赤家后人,往往会变成万刃难伤的不死之躯,力量暴增数倍,是极其可怕的铁血战士。赤心武之父赤勒就是在迷阵修隐的三个月中悟得斩将流,从而一跃成为大隐,而现在的赤心武,甚至没有听说过斩将流为何物。

    但是,凡物即成,自有定律。像赤心武外观虽鲁,做事时却往往直指要害,不像凛清风那般瞻前顾后。对赤心武来说,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他悟出斩将流,甚至会被他命名为金刀阿牛之类的名字流传后代,那也是定数。

    旁侧,凛清风冰起九重,耿流皇狂电如炽,也快准备停当。

    “哈!”赤心武大喝出声,踏出第一步。地面都似随着他这一步晃了晃。

    而后,第二步,第三步……速度愈来愈快,刀上的光芒愈来愈盛,到后来,其人已经奔行如风,刀身则拖出一条长长的芒尾。

    “一。字。碎。心。斩!”

    轰然,刀、光激撞,二者终于正式相遇,迸出数道电蛇。

    剧烈的冲撞中,赤心武口中喷血,连刀带人被倒弹出来,跌飞起数丈之高。

    而长老身外的无形光罩仅仅出现一个杯口大小的光斑,内里,公西子由的身子连动都未动,更别说受伤了。

    凛清风本知道赤心武会被弹飞,却没有料到大长老强横至斯,光罩上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然而,此时再后悔已经没有可能,他大喝一声,第二次施展的九义冰龙决化而为流,径直向长老光罩上那点光斑处射去。

    冰龙倾倒黄河般注射到光斑所在处。

    这次凛清风的遭遇更惨,那条冰龙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就被那光罩硬生生吞噬了,偶尔冒出些热气,比之蒸馒头还要弱些。凛清风又是气又是恨,哇然吐血。

    耿流皇的雷束此刻到了。

    光罩无法将雷束吸收,反而将其反射出来。倒卷的雷束轰然如蛛网,将半空的耿流皇卷住,劈啪爆响如烧干柴——凛清风暗呼悲哉,竟是和前次同样的命运!

    这大长老是在捉弄他们吗?

    这一刻。就在这一刻。

    凛清风手印急变,口中接连吟了两句咒语。

    嗡嗡两声呼啸,从凛清风的背后长匣处飞出两道厉闪,一扁长,一幼细,沿着耿流皇倒卷的雷束飞插了进去!

    凛清风嘴角露出浅笑,如果连这个都无法动长老分毫的话,他就彻底认栽了。

    波波!光罩应声被击穿。凛清风心中狂喜。

    然而,他的开心未及一半,两道芒光竟被长老伸出三个指头掐住了!

    凛清风的心一下跌进冰窖里。

    长老把头凑近来,细细看着指上擒着之物,嘴角露出一抹恶恶的笑容,道:“我说那坏小子一直在转动眼珠,原来在嘀咕你两个……嘿嘿……”手一伸,就把那两个不断扭动、光灿灿的物事伸向激啸旋转的光流。

    “不要啊!”凛清风惨呼。太一剑灵和龙匣内的隐灵都是灵体,如何受得住那般激流?

    “哦?”

    “长老,我们服了,您快放了它俩吧,让我们做啥都成啊!”

    “做啥都成?”

    “做啥都成,咱立誓!……”然后,凛清风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不知对什么神灵的誓。

    “喂!”盘膝坐在不远、被雷电烤得浑身焦黑的耿流皇,一手支着下巴,对旁边闭目喘息的赤心武道,“那个在我们耳边叨咕着永远不可服软的,是哪个家伙来着?”

    “嘿,那家伙又出卖我们,一会收拾他。”赤心武道。

    这边大长老点头,手指一松,光罩撤去,二灵飞逃出去,比来时都快。

    “话是你说的,做什么都成哦?”长老斜眼瞅着凛清风。

    凛清风心叫悲惨,侧头寻找支援时,却发现他的两个兄弟正摩拳擦掌,意欲饱揍他一顿。

    “嗯……”长老沉吟一番,道,“这样吧,今晚就饶你们一次。”

    三个少年心中稍安。

    “但是,”长老又道,把他们的心又提起到半空,“但是我老人家是又累又饿啊。清风啊,前面山崖顶上有一鹰窝,里面有那种天下最柔的细草,你弄些回来给我铺床……”

    “这样啊,这个简单。”凛清风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闻声笑道。

    “不过呢,”长老又来了,“你一次只可以取一根下来,若多于一根的话——”长老手指如剪,吓得凛清风一哆嗦,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一次一根,这崖这么高,得取到什么年月啊?

    “你嘛,”长老看着耿流皇,后者脊梁骨直冒寒气,“到前面那小湖里抓鱼去。记住,湖里共有鱼一千四百六十二条,连大带小连老带少。你要给我抓回一条鱼,一条七两二钱三分重的鱼,不能多也不能少。其它的鱼不可以受伤哦,若它们掉了一块鳞片,明天就叫你爷爷来收尸吧!”

    “哎哎……”耿流皇点头如小鸡啄米,跑出去了。

    长老转头看赤心武。

    赤心武头大如斗,喊道:“长老我可不去抓鱼,我愿意去端鸟窝!”

    “不不不,你不用抓鱼也不用端鸟窝。听说你挺善于做俯卧撑的?”

    赤心武眼睛一亮,道:“俯卧撑我愿意做,多少都成!”

    “嗯。先做十个来瞧瞧?”

    赤心武卧倒,扑哧扑哧,也就眨那么几下眼睛的功夫,十个做完了。

    “不错。”长老细细端详了半晌,道,“再来十个。但这回呢,咱得加点分量。”一掉屁股,他竟盘膝坐到了赤心武背上。

    “来吧,小伙子,使点劲。”大长老恶笑道。

    赤心武挺起双臂,脸上青筋暴起,艰难道:“长……老……您咋恁沉啊……”

    正在用劲呢,他忽觉腿上某处一麻,砰然趴到地上。

    “您挠我!”

    “接着做!这么多懒筋没有拉开,还要做什么天下第一武隐,说出去让人笑话不是?做啊?”

    “啊,是是,小的做就是了……我的妈呀……哎呀,又挠我……”

    如此,三个少年度过了终生难忘的一夜。

    第二日天刚亮的时候,凛清风满身鸟粪,看着手心那几根可怜巴巴的草。怎够铺床啊,铺脚都不够。更别提他被两头大鹰猛啄,好几次差点衰落悬崖。那悬崖有多高?直插云宵!爬了不到两次,他的灵力就已用光,只能凭肉体往上爬,那个难啊!

    耿流皇好一些,身上没有鸟粪,却全是水草。他不断地打着喷嚏,估计深秋的水不让他怎么好过。到最后他也没有抓到七两二钱三分重的鱼——他怎知哪条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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