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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虚月玄-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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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片刻,他又用烟斗指着身侧几个盛淡水的大木桶,道:“这个水桶你估量有多重?”木桶很大,即使壮汉也要两三人才能合围,高度更是一丈有余。

    凛清风侧着头瞧了半晌,道:“若是里面盛满水的话,这个大家伙估计有四五千斤重。”

    船长微哂道:“四五千?全满的话将近一万斤重!按照欧罗巴的计量,就是五个整吨。”他停下来,瞧着凛清风道:“知道这样的桶,我这船能装几个吗?”

    凛清风吓了一跳,道:“一万斤?这么说的话,能装个几十桶就了不起了吧。”

    他还是多说着。

    船长又抽了阵烟,起身,道:“我的乘风,能装这样的水桶二百八十个。”

    转身去了,把凛清风骇呆了在那。

    “吓住了吧?”旁边和他一同擦甲板的船员小声笑道,“咱这船长哪样都好,就是喜欢吹嘘他的船。”

    凛清风回过神来,道:“想不到这船这么大!二百八十个,意味着载重二百八十万斤……”

    “你没到那种繁荣的大码头,嘿,比这还大十倍的船我也见过。”

    “吹牛吧?”

    “你还不信!再走几个月就到幽唐东最大的港口,那时你就知道了。说起来这船虽不小,半月前不也被海啸撕开了主帆不是?还损失了七八个兄弟,唉……”那人叹息一下,低头接着擦甲板去了。

    凛清风默然。

    那场大海啸就是他和赤心武弄出来的,可是这话怎么说出口?说出来也没人信。

    那最后的一击,他和赤心武以剑纸、流萤二技合流施出名为“天玄录”的究极奥义,力量出乎意料的强大,不但诺大的一个海岛被削平以致惊起近百丈高的海啸,他们二人更是险险避过死局。那般狂暴的力量冲击之下,根本无法确认剑山居士的生死,他们两个疲于奔命地带着众人逐浪而逃,在海浪中漂泊了十余日,才绝境逢生地遇到了这艘大船。

    几番波折之后,即使以凛清风这个最善控水的隐者也疲倦欲死,其它人伤的伤、残的残更是可怜。最让凛清风挂怀的却不是别人,而是赤心武。这次遭遇显出了赤心武的死门——他怕海水!也许是因强施天玄录而来,也许是他本身就有这样的弱点,一入海水,半时三刻还可以,时间一长他的灵力会渐渐涣散,心跳停止、身体僵硬,像死了一般。

    在陆地上赤心武从未出现过类似情况,那么,海水有什么令他如此呢?

    哗啦,船身一颤,船尾处传来热烈的欢呼声,将凛清风的思绪打断。

    鱼网拉上来了。这回收的鱼可不少,几乎将整个船尾装满。赤心武站在鱼群里,白花花的鱼齐到他胸口,他双手举着一条兀自扭动的大鱼,哇哇大叫,有如顽童。

    通往中舱的舱门处长木香香伸出半个身子来,右手还拿着一个炒勺。她叫道:“大武!我要你手里那条!”

    主桅上的三宝几次跳跃,落到赤心武肩头,嗅嗅,喀嚓一口,那条鱼少了半条尾巴。

    长木香香大叫:“臭三宝!”

    凛清风怀里漾出一股暖意,转头对出舱来的穆拉奇道:“这回我们有的吃了。”

    船长罕见地露出笑意,道:“岂止是有的吃了,一两个月内不愁肚子饿。”他看着凛清风,意味深长地道:“自从那位姓耿的小伙子负责捕鱼之后,我们的收获一天比一天多,连船上捕鱼几十年的老手都自叹不如。”

    凛清风待要措辞回答,鱼群中的赤心武忽然大叫跃起,他的人飞到半空,腿上还咬着一条七八尺长的灰背鲨!一个倒转,赤心武将那恶鲨打飞,鲨鱼跌转着向这边飞来,吓得穆拉奇匆忙闪躲,鲨鱼砰然砸在舱壁上,水液四溅。

    吧叽吧叽!恶鲨还在挣扎,被穆拉奇一脚踹在腮帮子上踩住,旁处的水手们已端着鱼叉飞奔而来。

    穆拉奇待要说话,突然一人从天而降,大骇接住,却是望台上的巴布!

    巴布扭捏着,直流的口水显示了他的想法:“是灰背鲨呐,听说它的翅膀最好吃了……我要两个!”旁人轰然大笑。

    船长惊魂甫定,对凛清风道:“你们兄弟可不是普通的怪异啊!”

    凛清风干笑不已。

    ※※※夜了,明月在远方缓缓升起,在海面上曳出一纹一纹的碎光。

    海鸟也都栖息了,桅杆上偶尔能听到它们拍动翅膀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那轻轻的海浪声陪伴着独行的帆船。

    赤心武一个人坐在主桅顶的望台上,掌着一小坛酒,过些时候就尝一口。

    风声微响,凛清风和耿流皇一先一后掠上来,后者抱过赤心武掌中的酒坛喝了一口,酒劲很烈,他抚着胸口却不敢咳嗽,脸色憋得通红。

    凛清风在一个紫铜做的喇叭筒上布了一层隔音结界——那是望台和主舱通讯之物——然后笑着对耿流皇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赤心武皱着眉头,轻拍耿流皇的背部,道:“要咳就咳吧,看你那样。和你说了多少遍,你的身体不能喝酒的。”

    耿流皇苦着脸道:“谁知道你的酒那么烈,我苦!”

    凛清风笑吟吟地瞧着他:“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哪有的事!”耿流皇的脸更红,依在望台的沿上,眼神躲躲闪闪的。分明就是有事。

    凛清风也不追究。他探首下望,主舱的灯是熄着的,从窗口望进去,可瞧见一点红光忽明忽灭。是船长在抽他的烟斗。

    回过头来,凛清风对赤心武道:“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

    赤心武又喝了口酒,然后缓缓道:“还是那样,靠近海水就晕。”

    耿流皇道:“所以你一到晚上就躲到望台上来?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啊。”

    凛清风沉吟道:“到上面来透透气也是好的……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个中原因,海水怎会让人晕呢?要是小静香香还好理解,女孩子身体弱,可你的身体是大家中最好的。不是和你的炼门有关,就是那次天玄录的后遗症了。”

    耿流皇道:“要么,是无心果的关系?”

    赤心武不语。

    凛清风沉思片刻,道:“这个就暂且放放,总之你少碰海水就是……这几天大家做得很好,不说我们几个,就连巴布都将灵力隐藏得很到位。只要平安抵达陆地就好办了。”

    耿流皇道:“别人还好说,我觉得我们怎么隐藏身份,都瞒不过船长和法师的眼睛。”

    “法师嘛,”凛清风道,“他体内也有灵力,虽然不纯,估计有我们真人类的血统。至于船长,我就没打算隐瞒他。瞒也瞒不住,我猜上船前他就已经猜到我们的身份了。”

    “哈,”耿流皇笑道,“上船前你编那个故事倒是离奇,什么我们是冒险小队,什么到山里挖宝,什么被龙卷风卷走云云,鬼才信这个。”

    凛清风油然依在望台沿上,笑道:“这海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的故事编得那么严密,由不得他们不信。倒是你,一天到晚盯着人家鹿易看,在打什么鬼主意?”

    耿流皇刚刚恢复的脸色再度转红,他抗声道:“谁说我打鬼主意,我看他打鬼主意才对!一个大男人,虽然受了伤,竟和三个女孩住一间舱室……”

    “哈哈哈……”凛清风放声大笑。赤心武也莞尔。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耿流皇被笑毛了。

    凛清风用手点指着他,辛苦道:“你这家伙……哈哈哈……”

    赤心武笑道:“我看你非是嫉妒鹿易和香香她们同室而居,而是嫉妒小静总和鹿易离得很近吧?我说你刚才和抢我的酒喝。”

    耿流皇慌道:“你们两个……隐瞒了什么?快告诉我!”一把捉住凛清风的胸襟,摇个不停。

    凛清风掰开他的手,笑道:“说你聪明吧,却如此糊涂!到现在还没看出鹿易是女孩吗?”

    “鹿易……是……女孩?!”

    凛清风:“你啊。鹿易什么时候在我们面前解开过衣服?在海水里泡了十多天都不肯脱。上船后她又什么时候和我们同浴过?再者说来,她什么时候说自己是男孩?”

    耿流皇恍然:“鹿易是女孩!我说呢,这阵子巴布一直围着鹿易跑前跑后,连我都不甩,感情是见色忘义了……你们几个!竟一直瞒着我!”

    凛清风笑:“怪得谁来,自己不长眼神。”

    赤心武摇头:“我看不是,他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哈,吃女人的醋,新鲜!”

    “你俩一同去死!”

    ……

    嬉笑一阵,凛清风收束笑容,幽幽道:“真希望这种平静的日子越长越好啊。”

    耿流皇道:“那件事后我一直没有问你俩,那么强大的攻击下剑山居士该魂飞魄灭了吧?”

    凛清风看着他,道:“这些天,你是否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耿流皇面色转白:“你怎么知道?”

    凛清风眼睛一闭,叹道:“被我猜中了,唉!你体内的魔气尚未根除,这些天重新发作,就意味着那魔气的来源未能全灭,又死灰复燃了!”

    赤心武哂道:“死灰复燃又怎的?在那种极端的情形下,他只能靠裸露的元神硬受我们的天玄录,他再强,一百条命也去了九十九条半。他不找上门来还罢,若找上来,立刻送他回姥姥家!”

    凛清风道:“怕就怕他躲起来,给他一段时间,说不定能恢复力量,他可是锁了一千年都不死的怪物。鹿易失去右臂,牧轮道形同虚设,天大地大哪里去找他。”

    三人同时沉默下去。

    船在海上飘着。

    没人否认夜晚的大海有一种慑人心魄的魔力。

    当船两侧的浪涛轻拍在船身、留下一抹暗色的水痕后,就在瞬间褪去。

    从那里抬起目光,向远处的海面渐渐望去,那海面的月光,如碎银一般在黑蓝色的海面来回摇荡着。连带夜色下的海风都罩了一层神异的触觉。

    耿流皇忽然展颜道:“要找到他么,我有一个主意,也许不必倚靠牧轮道。”

    凛清风抬头。

    耿流皇道:“我和小静染上的魔气来源于剑山居士,你们说,当我们靠近他时,会否有特别的反应呢?”

    凛清风的眼睛亮起来,然后又暗下去。他道:“算了,这不是拿你俩的性命开玩笑吗?越靠近他就越危险,你似乎不知道那晚你们两个有多恐怖。”

    赤心武道:“而且,那魔气会有什么反应还不得而知。鹿易不能卜,剑山居士可是会卜的,一旦捉错了神,被他拉着鼻子往陷阱里送,可就糟糕至极。”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耿流皇说得从头顶凉到脚心。

    凛清风回转身,双臂在望台的木墙沿上向下望。黑沉沉的大海一望无际,不知有多深,不知有多广。

    他道:“剑山居士暂且不说了。我还有一层担心。据鹿易先前的卦相,在剑山居士背后,还有一层更黑暗隐秘的存在,也许那才是我们要真正面对的。”

    赤心武道:“我们还要重建东风,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哦,三宝出来玩耍了。”

    船甲板上,有一小团黑影飞掠而过。

    凛清风道:“登陆之后,我们沿陆路先回东风。木婆婆说得好,不能让云儿她们一路跟着我们担惊受怕,先把她们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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