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攸冥转身坐在榻上,眉开眼笑,答非所问:“娘子可要就寝了?”
我未忍住,词不搭调问“你是如何得知那人调虎离山,你可认得那巨蟒?”
攸冥自行拉我坐到榻上,缓缓说:“那日因我急事缠身,一时不查,导致你误入深渊,险些良成大错。昨日夜里我在你身上施了法,往后只要你一运功,我就会察觉。”
昨日夜里,我不是做不到他么?动作倒是麻利,我愣愣地点头,又问:“那蛇呢,你可知?”
攸冥顿了顿,似在神思,须臾,高深莫测地摇头道:“暂且不知!”
八荒内竟出现了攸冥不晓得之人?着实算是稀奇。攸冥一声:“尘尘,明日你还要比武,今晚我们早些歇息,你道如何?”
我欠抽的脱口而出道:“只是休息?”
一时大意,那厮已将我按至榻上,意味深长道:“也不全是……”
☆、第45章 哪能闲过好时光
苍梧洞中时光快似流水,天不亮我便翻身下了榻,象征性地对镜贴花黄,当窗理云鬓。不料竟瞥见眉间那红花细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仔细打量,较上次而言形状发生了些变化,居然冒出来两片花瓣,色彩好似更加娇艳欲滴。
我一时大惊,忙问攸冥:“这玩意儿何时冒出来的,上次在樟尾山不就已经除去了么?”
攸冥似是早已发现,遂见怪不怪道:“碧潭池水只能除去由后天而生的东西,自身所带的本就不能彻底消除!”
我一时激动,扭头问攸冥:“自身所带?那我这并非自身所带啊,本就是后天冒出的嘛!”
攸冥转了转眸子,酝酿良久,已只是笑而不语,我禁不住瞪向他:“这么说前些日子你在框我?明知不可为却硬将我掳去樟尾山。”
这次攸冥笑得很是和顺,直径抢过我手中的木梳,娴熟地替我理顺秀发,口齿伶俐道:“也不能这么说,你执意要抹去,我劝说无果,也只得由了你罢!”
我自是不信他这般说辞,扭头反问:“仅仅如此?”
攸冥继续摆出他那招牌笑容:“正好樟尾山花开正艳,景色宜人,早就想携你前去看上一看了。”
我:“……”
我再三要求下,攸冥施强法暂且替我隐了去,但他道此举也只管一时,若我强力运功,此花细便会再冒出来。这可难倒我了,当下正是比武好时节,不能全力以赴我又该如何是好?
我偷偷摸摸回到宋山时,天刚蒙蒙亮,自阿彩火红的身躯上见卯日星君自遥远的山头升起。天边无数云彩皆被染的血红一片,如一朵朵孕育而生的彼岸花,加之多日来我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而今心情颇为畅快,此番再这看霞光万丈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我趁路上无人健步如飞钻进千古流芳,临走时让攸冥晚些再来,他只是皱眉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并无不妥之处,此事我会尽快处理,再不会让你心生惶恐!”。因我忙着赶回来比武,遂未将他的话往深处理解。
这厢我心情大好,外头刀剑相撞声也觉着清脆入耳,就连比武者策各式各样的坐骑在云中穿梭嚎叫我都觉着如歌如谣。我琢磨着趁开场之前去慰问佩玖伤势好得如何,若能再拐弯抹角替攸冥给他致个歉,也算是圆滑了我对佩玖的愧疚之意。
一路前往雨纷园,途遇花红师妹,这次她不似上次那般失态,反倒提着桶水巴巴地追上我,上气不接下气道:“师,师姐,你昨晚一夜未归,可是在跟那攸冥神君幽会?”
闻言,我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心虚地问道:“休要胡说八道,你师姐我是那种人么!”
花红似得了天大好消息般,肥大的身躯的凑到我耳根子边,悄悄道:“我都看到了,神君还……唔,唔…”
不待花红说完,我忙将她嘴捂住,扭头看四周无人,心叹好在没被别人听了去。轻轻松松将花红撸到小林子中,利落地掏出存放已久的玉石无数,又自兜里搜出好几条以往自佩玖那儿抢来的金链子。
再将大把私人财产呈到花红面前,我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花红师妹你这话说得也忒不中听了,怎能算幽会呢?我不过是与神君探讨探讨苍生罢了,这话可乱说不得。我总觉着钱财乃身外之物,左右这些玉石、金链放我身上也怪沉的,不如给你,你也好换几身新衣裳穿,你道好否?”
花红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手中的金光闪闪,乐得两眼只差眯成一条缝,傻笑着看了我一眼,撮着双手迅速将玉石装入囊肿,竟还巴巴地说:“瞧师姐这话说得,有事师姐吩咐一声即可,怎还浪费这么些宝贝,如此贵重之物,我怎好意思收下。”
说是一回事,手上却不见半分犹豫,这场景令我禁不住长叹息,果真不是一家人不上一家门,造孽啊!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踏步进入雨纷园,以我对佩玖的了解,以往此时他定是在睡懒觉。推开房门,不曾想房中竟是空空如已,并未见到半个人影,我很是疑惑,这久他总是神出鬼没的,也不晓得在忙个甚。我随意问了个打扫院落的师弟:“可看见你佩玖师兄?”
那师弟思索了须臾,老实巴交道:“今日一大早我去给师父泡茶,正好遇见师兄去给师父请辞,说是有急事须出去一趟,他还说,比赛有你就可以。”
请辞,所为何事?我又问:“你可知你师兄所为何事,芜荒可有跟随?”
师弟低头似在回想,半响后终是摇头道:“这个师弟不得而知!”
我怀揣着满脑的疑问出了雨纷园,佩玖与我自幼便长于成华门,无亲无故,此番他走得如此匆忙,究竟被何事所牵绊?
直至远处一声锣响,我方猛地一惊,暂且收起心中不解,大步向比武场走去。
赶到场中,我才细看今日这阵势,哪里还似昨日那般儒雅,三族人马皆是有坐骑的亮坐骑,没坐骑的亮兵器!文雅者坐在一旁故作高冷之态,粗鲁者趾高气昂,气势汹汹犹如猛龙过江。
这厢我人将将踏进场地,那厢便被湄姬公主给虏到了魔族堆里。她嘴里依然念叨着:“你既已认我做了干娘,就算半个魔族人,今日你务必要代表我魔族出战!你无需担忧,比武,魔族不会吃亏。”
我眼神不由地飘忽到台上,见攸冥也正好飘忽到台下,对我会心一笑,我顿时心情大好,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我站在人群堆里扫过整个场地,未见芜荒身影,不待我天马行空地浮想联翩一番,又是一声锣响,一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壮士仰着脖子吼道:“三族比武人数必须等同,依次上场比试。特地提醒,诸位参赛者点到即止,既是切磋,切莫伤了和气!百年一次琼花会,第二场,比武正式开始!”
既要求人数等同,那比的就是谁能笑道最后了!神族有一勇士自告奋勇地站出了人群,魔族队友早也按耐不住,争先恐后欲上前拼个你死我活,却被深谋远虑的我出手止住。妖族既然想战,就让他们先与神族打头阵好了。
见他们坐立难安面上很是煎熬,我低声开解道“这比武与打仗可大有不同,尤其是此等有强大胜利品做支撑的比试尤为磨人。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也有急火攻心的时候,此时并非尔等逞英雄之时,谁能笑到最后方是关键所在,依我看,若能胜之不武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一双双质疑的眸子,我就晓得这番人生哲理定是被误以为是贪生怕死、投机取巧了。一时不查,这厢我才讲完大道理,那厢一道影子划过眼前,九天上有人连着坐骑已重重摔在地上!
随即周围响起异口同声的:“哇!”
妖族堆里响起声:“滚,少来丢人现眼!”
我一看那领头人,居然是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人身蛇尾!妖族一员败退,接下来便轮到魔族派人,不待我做个策略性的安排,只觉身旁一阵风拂过,我身后一道人影已直冲九天而去。不多时,刀剑声四起,野兽厮吼声不断,空中顿时黑烟阵阵,乌云密布!
看不清谁是谁,时而见那二人穿出云层,时而又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九天上打得激烈,九天下看得热血澎湃,好比亲临其境。
又过了半响,只听两声惨叫,黑白两影自空中坠下,黑的是只说不出名字的坐骑,白的是神族一员。
感觉到有道灼热的目光盯着我,我随目光寻去,正碰上衣衣那双嫉恶如仇的眸子。见我微笑,她更是气愤,一跺脚叫了位道行颇深的上前应战。
此番自晨曦比至中午,卯日星君时有时无,凉风习习倒也还算凉爽!神妖魔三族大多势均力敌,目前为止三方各剩十人。我虽代表魔族,但自小学的便是三道九流,听的乃是妙法莲经。一想到不多时便要持枪上阵,与神族对战,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又是好一阵的较量,空中飞禽地下走兽皆被打得人仰马翻。天边被五花八门的法术活生生给绘出道道彩虹,四周已失去了最初的雄心壮志,斗志洋洋,意气风发。伤重者原地打坐疗伤,伤轻者连连唉声叹气,嗟悼不已!
我正寻思着如何面对这场在所难免的打斗,只听一声:“怕了么?不敢出去比试!”
我这才抬头看向说话人,不是那衣衣又是谁,我神游之际,一时不查,最后一个魔族队友败下阵来。眸子扫过四周,看妖族剩下一人,便是那位人头蛇身;神族剩下两人,分别是云上那位和这位九天公主衣衣;魔族剩下一人,就是我本尊。
☆、第46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
早些年随师父对付一些穷凶极恶的妖魔鬼怪,我也不过只是站边上狐假虎威一番罢了。要说约人掐架,至今还未真正尝试过,又道既是切磋,点到即止,要拿捏个适当的轻重这可是个技术活儿。
就怕对方力度拿捏不准,那我今日且不小命难保?偏偏这战利品又是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崆峒印,初步判断,今日我这场武,怕是凶多吉少!
我未搭理衣衣毫无礼貌的找茬,眼神绕过她瞥向台上的攸冥,见他虽对我笑得人面桃花,但眉宇间却透着些许担忧,无声的关心今我颇为受用,遂梨涡浅笑予以回应。又给师父鞠了个躬,表示身不由己与神族对立,望他老人家谅解。师父顺着山羊胡须慈祥地对我连连点头,算是理解。
我持剑一个潇洒的转身,飞上云端,攸冥道不能用力过猛,不然眉间之物将会再现,这厢我也只好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了!
见神族男子一副书生模样倒也算是礼貌,虽未将我一介女流之辈看在眼里,然还是礼貌地对我抱拳道:“得罪了!”,我亦是客气地对他抱拳一笑。
对方出剑,剑如长鞭,能伸能屈,气焰逼人,我未逃避迎面而上,云中时而光亮,时而灰暗。我边武着桃木剑与其斗智斗勇,边空出嘴巴与他浅谈人生:“仙友作何称呼?”
那对手许是觉着我一心二用,心不在焉,先是一脸错愕,而后长剑毫无怜香惜玉地朝我挥出一道火花,那绚烂的火花被我纵身一跃险险避开。
又是一阵天上地下的斗法,对方终是很不屑地开口道:“你唤我云阳仙君便是,本仙君就差一道天劫便可升作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