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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攸冥,有那么一瞬间,我的思绪随着他这身铠甲而思绪万千,难以言明心中滋味。然待看清他对面是衣衣,正将手中一方锦书高高举起时,我迅速收起了自己对攸冥的赞赏之心。
衣衣话音有些哽咽:“此生衣衣眼里只有神君,容不得他人。”
我看衣衣这次是豁出去了,不然她怎有这等胆子,竟敢对攸冥直抒胸臆。只是攸冥忽然抬头往我这个方向看了看,吓得我忙将头缩回,过了好一会方又探头看去。
“本君已心有所属。”
这是攸冥的原话。
“是……是谁?”
攸冥未答,他怎就不答呢?我也想听啊!
“是,是陆离么?”
听得出衣衣问得颇为艰难,我心中自是立马否决:怎么可能。
“是!”
我似又被钻天雷劈中那般,久久不能动弹。这攸冥也忒不厚道了,之前我二人确实有那么一丢丢恩怨,可也用不着如此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罢?
我心想得赶紧逃之夭夭才是,本来衣衣对我就已经心生误解了,此番再闹这么一出,那还得了。
“陆离,这便是你想要的罢?哈哈,一直以来,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之人。”
衣衣的话音自树下传来,这话似乎是对我说的,不对,就是对我说的。我拖着脚步,万般不情愿的出了墙角,走近了几步,道:“误会,误会,我是来找司命的,无心听二位墙角,这就走,你们继续,继续!”
衣衣眼泪又夺眶而出,一字一句道:“衣衣不打扰二位。”
我本还想好生与她说说这些时日以来的误会,奈何她人也跑了出去。路过我时,衣衣瞪了我一眼,那眼神虽满满的是仇恨,但我已习惯她的大小姐脾气,遂也未当回事。
一地扶桑花,头上的扶桑树,微风起,花又落。只因我生不逢时,所以以往未见过攸冥着装上战场的模样,此番有幸一见,确实,雄姿英发。
此时此刻,千万句问他“何以用我当挡箭牌”的话到了嘴边却化作一句:“你,让衣衣伤心了?”
“我若是应了他,你就真的会开心?”
攸冥语气不轻不中。而我也忙转移了话题:“你要走了?”
攸冥忽然将嬉笑收起,一本正经道:“我就要去迎战魑魅了,不在的这些天里,务必记得,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你。”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遂很随意的伸手推了他一下,道:“何以这般正经。”
攸冥却忽然握住我伸出去的手,用他那无比炙热的眸子看得我全身不自在,他道:“听我说,你的魔性并非自动流露出来的,而是有别的物体强行将之催生而出。这些天我一直在找究竟是何物,奈何正遇上魑魅来犯,是以还未及找出。”
说着他便将一玉镯套我手上,不待我回话,攸冥又说:“此乃玉无殇,有平心静气之功效,也能顷刻间恢复伤口。陆离,切记,不论越上多大的事,你都不可以动怒。”
我有些不自在地将手自他手中挣脱,一时不敢抬头看他。适才本想着有很多话要问的,此番被他如此一说,竟忘了心之所想,半响才说了句:“我父君将崆峒印给我,道让我与你一同前去。”
我没说父君的原话“此重任唯有你与攸冥可担当。”,因为我怕他说我大言不惭。
攸冥忽然低头笑道:“你不用追我到天涯,我自会回来找你。再说,女人都上战场了,还要男人做什么?”
待我一个猛抬头再想反驳点什么时,攸冥已策鹿蜀跃下层层云雾,又过了一会,我耳边传来他的千里传音:“等我回来。”
日影西斜,残阳如血,满天飞花。攸冥走后,我在扶桑树下愣愣地站了许久,来回琢磨着那玉无殇,微风将我裙摆吹起,我竟毫无知觉,剩下的,只剩脑中的混乱与不堪。我不晓得自己是因想问的话未及道出而纠结,还是因自己未说出那句“纵使你也神功在世,也务必万事当心”而苦恼。
两日后,我终于明白了攸冥所说,也深深体会到了他那句:“不论遇到多大的事,你都不可以动怒。”
☆、第79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1
攸冥出战不过两日,我纵使从不刻意去打听他与魑魅的战况,可九重天的宫娥们也谈论得津津乐道,想装不晓得都难。不论是阴暗的墙角边,还是明亮的树干下,随处可见小宫娥们三两成群扎堆窃窃私语,所议论的无非是攸冥如何所向披靡、以一敌百、雄姿英发。
战事吃紧,昨夜我父君便去了战场,临走时,让我务必待在九重天上同天后一起主持大局,这令我颇为头疼。
清晨,我一大早便不见香盈袖踪影,寻思着这小丫头八成又是在哪个角落同一众宫娥窃窃私语。这不,一路找寻,终见她在一拐角处席地而坐,而她身旁,众宫女一拥而上,与一众丫头将人生哲理谈得乐不思蜀。
香盈袖自幼便伴我左右,小丫头思想构造简单,很是乖巧,一直死心塌地伴我“上刀山”、“下火海”,这使我对她尤为上心。
见一伙人说得眉飞色舞,我未走近,隐身在另一个拐角处看事态发展。只见香盈袖挥舞着臂膀,脸上洋溢着神采飞扬的自豪感,她道:“对于攸冥神君,尔等就别再抱幻想了。”
一宫娥不服气道:“为何,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呀,我们不能长相厮守,还不能远远的仰望着他么?”
另外的宫娥忙跟着起哄:“就是,就是。”
香盈袖见状,连连将衣袖挽起,摩拳擦掌,众人皆是惊讶之色,以为她这是要打架的节奏。然,她只是干笑了几声,又说:“尔等觉着长公主如何,美呼?”
她未当着众人面唤我魔君,许是顾及到入乡随俗的原因。一众宫娥皆是连连点头道:“长公主自然是貌美如花。”
香盈袖一拍大腿,理直气壮道:“这不就是了,自古以来便是英雄配美人,这攸冥神君嘛,自是只有我们长公主方能与其匹配了。”
此话一出,我险些一个没忍住自拐角处冲出去将香盈袖“就地正法”。
众人虽是一脸的不情愿,然又因顾及我身份,只好言不由衷地连连点头。
只是有一人未随众人起哄,她道:“照你这么说,衣衣公主仍是美得玲珑剔透,且还是纯神族,与神君,岂不更合适?”
众人听言,登时倒向那人,均道:“言之有理。”
我只觉得这热闹颇为好笑,平日里这些宫娥皆是安分守己,并不乱言,此番被香盈袖这么一吹嘘,竟也能有说有笑。一时神游,我未来得及将香盈袖揪出来,她许是觉着我颇为尴尬的身份被人诋毁,为给我挽回面子,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她道:“可神君偏偏就只中意我们魔君,亲自赠予我们魔君鸿鹄羽就不说了,将魔君珠花拿去我也不说了,深夜徘徊于我们魔君殿前我也不方便说,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尔等,攸冥神君看我们魔君时,眸中有一种情深似海、情比金坚、此生非魔君不娶的决心……”
这厢我欲现身将香盈袖拉出来好生与她谈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谁承想那厢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砰”一声巨响,再抬眼看去,适才几个宫娥所在之地已被突如其来的掌风震得粉碎,然而,将将还在谈笑风生的一伙妙龄女子,顷刻间,已被炸得血肉模糊。
那声巨响,也炸得我心尖上一阵颤抖,一切皆是发生得太快,快到我未及反应,快到连惨叫声都不曾有,她们便魂归了离恨天。
我忙飞身出去,大声喊道:“袖,袖,香盈袖!”
“魔,魔君,奴婢,在,这儿……”
就在被劈过的不远处,香盈袖倒在地上,全身鲜血淋漓,我忙飞身上前将真气输与她。好在上天保佑,香盈袖身为我的贴身侍女,灵力自是不弱,或许来人掌风劈下时,她本能地闪躲,方逃脱了这凶残的、致命的一击。
只是不待我抬手为香盈袖擦去她大口大口吐出的鲜血,来人又是一掌,直向我二人劈来,无不透着腾腾杀气。我迅速起身拂袖一挥,那犹如闪电般的攻势被我挡开,掌风移至一旁,震起层层烟雾。
“如此下人,死有余辜。”
此时我才看清,说话人竟是衣衣,此乃令人难以想象的结果,昔日那个虽刁蛮任性,但也玲珑的姑娘,未曾想下手居然如此狠毒,一掌致命不说,且还这般凶残。
一时间我脑中有些模糊,究竟是她近日方变成这幅模样的呢,还是她一直从未变过,难道往日我所看到的一切,皆是她伪装出来的?
我伸手将香盈袖挡住,问:“何为死有余辜?衣衣你为何变得这般凶残。”
“不要跟我装慈悲,你,陆离,听好了,今日,这个贱婢的命,我必取之。”
衣衣说着便持剑朝香盈袖杀去,我一个闪生接下她招招致命的剑招,一路闪躲,只守不攻的同时又得护着香盈袖不被利刃所伤。
衣衣长剑如蛟龙破水而出,剑光刺眼,毫不留情,一副欲将人杀之而后快的面目尤其狰狞。即使对我,她亦是招招攻我要害,几次欲将我胸口捅出个大窟窿,皆被我巧妙避开,她所过之地,不论是地上,亦或者是树上,皆是满目苍夷。
我深知适才香盈袖的话激怒了心仪攸冥已久的她,然,此举委实有些过了。
又过了一会,她始终未能接近香盈袖半分,遂对我的攻势加大了力度,似乎是竭尽所能于我殊死一搏。
衣衣见我只守不攻,她吼道:“你出招啊!”
我余光瞥见香盈袖又吐了口鲜血,身子已支撑不住跌倒在地,此番若不速战速决,香盈袖恐怕凶多吉少。心尖上一紧,拂袖一挥,我对衣衣发起了攻势。
我并未将流沙伞召出,只因仍对衣衣心存善念,事不至此,虽说我二人从来都一个不把一个当姐姐,一个也不把一个当妹妹,但自始至终,我都是很珍惜这份亲情的。
我手起,落下,灵力之波犹如赤水奔腾,直向衣衣伢侧挥去,擦着她的臂膀而下,衣衣不得不闪身躲开,电闪火光间,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上前,夺过她手中之剑,顺势剑尖只指她咽喉。
我只出了一招便将衣衣制住,霎时间她先是难以置信,踌躇一会,她又是满脸不屑,轻笑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我心中火气徒然而生,从未想过将她如何,奈何她从不领情。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向她,我故意将剑尖又逼近了些,她终是后怕地微微挪了脚步。
见状,我冷笑道:“论打架,你衣衣十个也不是本座之对手,今日香盈袖一时失了做婢女的本分,祸从口出,但你将才那一掌,已将其余人等震得血肉模糊,将香盈袖打得半死不活,她已得到了相应的惩罚,若你再想动她,先问问本座同不同意。”
“你们这是作甚!”
正在此时,天后率一众人急急忙忙赶来,怒道。
“母后!”
衣衣大喊,话音道不尽的委屈,天后瞟了眼地上几个残缺不全之躯,又见我剑指衣衣,出口讽刺道:“怎么?趁你父君不在,你这是要造反么,残杀手足?”
我未理会她的阴阳怪气,扔下剑走向香盈袖,边为她输入真气,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