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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郁郁而终。”
“不可能，爸爸不是那种人！我不相信，一个字都不相信！你骗我，你骗我！”娃娃声嘶力竭地大吼，她绝对不相信傲天会做出卖兄弟得事情。
“我为什么要骗你？如果不是因为你，6年前，我就杀了他了！”佟昕一直矛盾着，只因为爱上了娃娃。
“因为我？”娃娃疑惑不解。
“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也是我复仇之路的唯一阻碍。我不想伤害你，偏偏你是他的女儿。”他顿了顿，接着道，“所以，告诉我，你的决定。”
“如果我不答应嫁给你，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会杀了他？”
他静静凝视着她，扬唇笑了：“不能得到你的爱，得到你一辈子的恨也不错。”
娃娃沉默了片刻，道：“在我答复你之前，我必须看到他还活着。”
佟昕拿出上衣口袋里的遥控器，身后的大屏幕上立刻跳出囚室的画面，傲天就被吊在半空中，身上是刑求过的痕迹，胸口微弱的起伏可以看出他还活着。
“爸爸！”娃娃朝着大屏幕走了两步，转身面对佟昕，“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他？！”
“比起我父母的死，他至少还活着。”他的声音极为冷淡，不带任何感情。
“佟昕，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眼眶通红，含着泪珠。
记忆中的佟哥哥温柔的叫人心暖暖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冷酷残忍的表情。
“娃娃，如果你的父亲被最好的兄弟出卖，死了，你会怎么做？”
“可是我爸爸不会这么做！”
“他亲口承认的，会是假的吗？”他笑看着她，长长舒了口气，说：“回答我，你愿意嫁给我吗？”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擦拭掉滑落的泪珠。
娃娃后退避开他的触碰，说：“我答应的话，你真的会放了他？”
“是。”
“好，我答……”
“娃娃，别相信他！”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文奕帆走向娃娃，“他已经为傲天注射了M国最新的Z药剂，没有解药。”
“是你，X？”娃娃的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你果然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补修课程时间。”他温柔地摩挲她的脸蛋。
娃娃怔然，美目圆睁着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你是……”
“你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可以再嫁给别人？”他缓缓拿下面具，琥珀色的眸子好似秋阳一般暖人。
“文奕帆，没想到真的是你。”佟昕看着自己的宿敌，从很早就已经猜到X就是文奕帆了。
“我也没想到，葬月的dark是你。”他很霸道地将娃娃揽到身旁，嘴角勾着优雅的弧度：“你已经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了，放了傲天，我让你走。”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佟昕按下了遥控器的1号键，只听见“轰”的一声，有一处角落爆炸了。
“你装了炸弹！”
“足够炸到整幢楼的炸弹。”他认真凝视着娃娃，“过来，到我身边来，我会为傲天解毒的。”
文奕帆紧紧握住娃娃的手：“不要信他，X的总部就在M国，有没有解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娃娃，你希望所有人为傲天陪葬吗？”佟昕的心感觉刺痛，尤其是看到他们十指紧扣的时候。
“佟昕，你告诉我实话，那毒有没有解毒剂？”
佟昕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希望他和我们一起死吗？”
娃娃的心咯噔了一下，如果自己不答应佟昕，那么他真的会引爆整幢楼的炸弹，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她不能自私地让文奕帆陪自己去死。
“娃娃，相信我，我们不会死的！”文奕帆不容许她退缩。
轰——
又是一声巨响，佟昕似乎失去了耐心：“娃娃，我数到3，如果你不能选择我，那我就引爆这里所有的炸弹。”顿了顿，数数，“1——”
2——
“我过去身边！”娃娃一把甩开文奕帆的手，快步走到佟昕面前：“放他走！”
“娃娃！”
“大叔，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该被牵扯进来。”娃娃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淡漠地劝说文奕帆离开。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现在不是了！”娃娃直接打断，“我会嫁给佟昕，就算他有没有解毒剂，我也不能让爸爸被炸死在这里。”
“娃娃……”
“文奕帆，你还没听懂吗？她选的是我，不是你。”佟昕不耐烦地打断，伸手将娃娃揽入怀中。
“佟昕，你真的认为是这样吗？”文奕帆笑了笑，说，“从六年前的绑架事件，她已经不可能再属于你了。真正爱一个人，是绝对不忍心伤害她的！”
“那次是傲天部署的行动，不是我！”他只是为了得到傲天的信任以及葬月的绝对领导权。
“可你为了得到傲天的信任，伤害了娃娃，她差一点就死掉了！你有什么资格再说爱她？！”文奕帆大声质问，不禁嘲讽道，“你最爱的只是你自己，宁可伤害娃娃换来的成功，根本不是成功。”
“你住口！我心里的仇恨，你怎么可能体会？我对娃娃的爱，你又怎么可能明白？！”佟昕大声反驳，另一只手腰间拔出手枪。
“不要！”娃娃伸手想要打掉那支手枪，可是枪还是先她一步走火了。
“大叔——”
……
文奕帆的右膝中了一枪，顿时跪到在地。
“佟昕，你说过我答应嫁给你，就会放过他的！”娃娃怒声喝斥。
“我只答应不引爆炸弹。”他用力抓着娃娃，不让她离开自己。
“放手，放开我！”她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如果打我能让你开心些，就打吧。”他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别的都不在意。
娃娃用力给了他巴掌，情绪崩溃地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抓着他的衣襟大声恳求：“放过他，就当我求你，不要杀他。”
佟昕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爱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文奕帆。
那么，他怎么可能容忍眼前的男人活着，这会让他失去娃娃的。
“对不起。”他举枪对准文奕帆。
“不要，不要让我恨你！”娃娃用力摇头，试图阻止。
枪声响起，却不是佟昕的手枪发出的。只见鲜血飞溅，沾湿了娃娃的脸庞，佟昕的手枪一下子摔落在地上。
他的手掌鲜红一片。
“谁？”转头看去，杨露扶着虚弱的傲天站在他们面前。
“妈——”娃娃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你怎么在这儿？”推开佟昕跑上前：“爸爸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必须立刻送去医院救治。”杨露让傲天靠着自己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佟昕，“关于二十五年前的逸风的死，并不是傲天出卖了他。而是逸风为了救我，做出的牺牲。”
“你胡说，明明是他自己承认出卖了我父亲！”
“他是为了维护我才这么说的。”杨露看着昏迷的傲天，眼泪不停滑落，“二十多年前，逸风和傲天都对我情有独钟，而我和逸风真心相爱，并且有了孩子，但是当时他是有妇之夫，他的妻子也已经怀孕了，所以他不能为了我而背弃自己的妻子。我一气之下就选择了傲天，并且很快就举行了婚礼。几个月后，我生下了一个男孩，而逸风的妻子却因为意外胎死腹中，再也无法生育。我同情她妻子的遭遇，便把我的孩子送给他们照顾。没过多久，我就有了和傲天的孩子，也就是娃娃。”
“你想说你才是我的母亲吗？这样的谎言，未免可笑。”佟昕完全不相信，“况且，就算你是我的亲生母亲，也不代表他没有出卖我父亲！”
“我知道这一切很难让你相信，所以我去医院做了鉴定，这是报告。”说着，把手提包里的文件丢给佟昕，“关于逸风的死，其实我才是罪魁祸首。当年西亚的黑帮和虎啸社勾结，绑架了我，威胁傲天赴约谈判，明知道是陷阱，可是为了救我，傲天还是决定独自前往。没想到临出发时，逸风把他打晕了，代替他前去赴约，结果他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我的命。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对我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等傲天赶到现场，已经是一片火海了。傲天为了维护我的名声，也不希望逸风的妻子被人说闲话，隐瞒了逸风救我的真相。原以为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慢慢淡忘，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件事被说成是傲天为了独大，勾结西亚帮会出卖了逸风。”
这些过去，让所有人感到震惊，周围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很难听到。
“后来我才查到，一切都是逸风的妻子造就的谣言。她其实早就知道我和逸风的关系了，深深的恨着我，更恨着我和逸风的孩子。所以，她从你很小的时候，就不停地灌输你复仇的思想。”
“不，不是这样，你胡说！”佟昕看着报告单，其实早已明白了真相，但是心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大声否认着，希望可以通过这样的嘶喊，把自己被灌输了很多年的版本喊回来。
“我知道一时间很难让你接受，可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骗你。”杨露心疼地看着佟昕，如果当时自己没有爱错有妇之夫，就不会给自己的孩子造成这样大的伤害。
“不是！我不是你的儿子，不是！”他握着流血的手腕，捡起地上的手枪，快步往地下室跑去。
“佟哥哥！”娃娃担心他崩溃的情绪，连忙追了上去。
“娃娃——”杨露也很想去追他们，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傲天送去医院。
“你们去医院吧，我会把他们平安带回去的。”文奕帆给出保证，随手扯下一块衣服下摆，简单地包扎了腿上的伤口，止住流血，起身走向地下室。
娃娃追着佟昕一路往前，狭长的走道光线越来越暗，直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她小声地开门进去。
“别过来。”声音冷得毫无生气。
“佟哥哥，你不要我了吗？”她尽可能确定他的位置。
“不是不要，是我要不起了，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却做了最差劲的事情。”他靠在墙角，声音无比痛苦。
娃娃慢慢向前：“不知者不罪。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我伤害了傲天，我最敬重的人，也是你最亲的父亲。”他无比自责。
“相信我，他会没事的。”
“不会，那药剂没有解毒剂的，你会恨死我的。”他惭愧懊恼，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生存在这个世上。
“你是我的哥哥，我永远不会恨你。”娃娃已经看到他的身影，慢慢靠近他。
“不，我没脸再见你。”他说着，就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娃娃疾步上前，用力握住了他的手，食指抵住了扳机。
“娃娃，你放开，我该死，我怎么可以那样伤害你！”他试图推开娃娃。
可是娃娃紧紧抱着他：“佟哥哥，别这样，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所以不要再自责了！”
“娃娃……”
“没事的，爸爸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的，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娃娃将头靠在他胸前，努力安抚，“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再让我伤心难过了。”
“知道吗，如果失去你，我会哭死的。”
“娃娃……”
“哥哥，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把你认作是最亲的哥哥，所以不要你丢下我。”
佟昕渐渐平复下来，手轻轻拥住娃娃。
文奕帆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周围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走廊上火焰四窜。
“发生什么事了？”娃娃看向四周，发现炸弹的遥控器被压在地上，按钮很显然被不小心按到了。
“糟了，快跑！”
“可是已经没有路了。”娃娃到门口看着已经被熊熊火焰铺满的走廊，面容不比严峻。
“不想被活埋，就向上跑！”文奕帆踢开了通风口的栅栏，三人一起沿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