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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克的反应有些迟钝,显然没弄明白娃娃的心思。不过他是拿钱做事,金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走回书桌前坐下,开始了他们的第一课。
两个小时以后,娃娃抱着课本送朱克出门,模样柔顺乖巧,十分懂礼貌:“朱老师,今晚谢谢您了。”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不敢当。”朱克吓了一跳,脸色微微发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摸着娃娃的头说:“小姐留步,明天见。”
“好的,朱老师慢走,拜拜。”娃娃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转身回到屋里。
“看来这补习课上的不错。”商雨凤从他们下楼就一直盯着他们,就想看看娃娃苦恼的样子,没想到她倒是挺开心的,难道今晚教的东西都很简单?
“嗯,朱老师讲课很生动,很容易理解。”娃娃点头,脸上是难以抑制的雀跃,故意向商雨凤鞠了一躬说:“谢谢商阿姨,为帮我提高学习成绩费了这么多心思。”
商雨凤蹙眉,她早就叮嘱过朱克,题目要多难就讲多难的,目的就是要她听不懂。这样一个月后的考核,才能让小丫头在所有人面前丢脸,也能让老爷子重新考虑她和儿子的婚约。结果……
她抿了抿唇,笑道:“傻丫头,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花点心思是应该的。既然都懂了,就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好,商阿姨晚安。”娃娃笑着转身,眼角的余光暗暗瞟了她一眼,见她面露怒色,心情顿时大好,愉快地往楼上走去。
她利落地反锁房门,全身放松地仰面倒向大床。双手平举着,摆弄自己的手机,翻开设有密码相册。那里存着父亲龙傲的照片,还有她和佟昕的合照,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空间。
两年了,她动用了社团所有的关系,始终没有龙傲的消息。
“爸,你在哪儿?到底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拿着手机,将小臂搁在额头,闭目小憩,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这时候,文奕帆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娃娃躺在自己床上,表情有点惊愣,但很快便笑了,悄悄走到她身边坐下,温柔地拉下她的手,安详的睡颜为她增添几分淑女的恬静,精致的五官在灯光的印衬下更显得生动立体,一袭白色雪纺睡裙,让她看起来好似童话故事中的睡公主那般纯美。
他为她盖好被子,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琥珀色的眸子温柔如水:“傻丫头,走错房间都不知道。”表情格外无奈,决定到客房睡一晚。
“别走……”娃娃忽然拉住他的手,眉心纠结,“不要丢下我。”
文奕帆坐回答床边,大手轻抚着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小声说:“别怕,我在这儿,不会离开你。”
“好,别走。”娃娃好像听到了,渐渐安静下来,抓着他的手呢喃着:“佟哥哥,陪着我……”
文奕帆脸色一沉,好看的眉紧拧着,双眸专注地看着她。他一直以为她说有喜欢的人是为了骗他知难而退,没想到是真的。
这个姓佟的是谁?他暗忖着。
“不管你是谁,她都会是我的妻子。”拉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离开房间。
第二天一早,娃娃不疑有他,梳洗整理之后,便坐着文奕帆的车子去了学校,下午放学后又和他一起回家。但说来也奇怪,大叔的脸上虽然始终保持着儒淡的笑容,总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多了不易察觉的阴沉。
切,谁惹他生气了吗?
娃娃暗自腹诽,不过因为晚上有社团集会,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别的事情,只希望快点到补习课时间。
晚饭过后,朱克准时出现,两人进了书房之后,娃娃便从窗户跳下,翻墙离开别墅。
封睿的车子很早就在路口等着了,见到她远远来了便下车为她开门:“大小姐,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嗯,开车吧。”娃娃的表情转为严肃,声音也在瞬间变得沙哑冷沉。
没过多久,轿车在一幢高耸的金色酒店外停下,服务生上前为她开门:“Rose小姐,晚上好。”
娃娃穿着一贯的绯色长裙,脸上戴着黑水晶假面,踩着10公分的水晶高跟鞋,优雅地走进酒店大厅。
“Rose,好久不见。”谈彬穿着米色西装迎上前,细长的眼睛弯弯含笑,凑在她耳边小声道:“其实,不来会比较好。”
娃娃抬眸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相信他会真心为自己着想,但就社团之间利益而言,火云社必须靠着升龙社来维持“傲天”四社的平衡。
“没事,就因为太久不见了,才想跟大家一起叙叙旧。”娃娃走进电梯,和谈彬一起到顶楼会议厅。
棕色厚重的真皮木门被拉开,“傲天”的总长谢老端坐在正前方主位,见到娃娃连忙乐呵呵地招呼:“世侄女,你可算来了,快坐。”他大约50岁开外,头发花白,脸上一笑全是褶子,看起来多了几分慈祥和蔼。
娃娃在就近的位子上坐下,清冷的目光扫过在场其他几个人,语调不缓不慢:“谢老预备怎么处理凤天社暗算我的事情?”
“哦,这是误会,全是小晟爱慕你惹出来的。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另外让他给你道个歉,负担全部的医疗费。”谢老顿了顿,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这件事就看着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娃娃冷笑着勾起唇角,声音酥酥软软的:“谢老的面子,我当然会给。”抬眸看向凤晟,眸光顿时变得锐利,充斥着慑人的杀气:“不过,我也要凤晟自断一指,立誓今后不再找升龙社的麻烦!”
……
009 佟哥哥,你回来了吗
娃娃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发的角色,即使面对谢东这样的老狐狸,依旧不输气场。抽出大腿上绑着的匕首,“唰”的掷到了凤晟面前的桌子上。刀身入木三分,刀锋闪着寒光:“你敢断指,我就既往不咎。”
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谈彬和雷旭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凤晟。
“Rose,怎么说我也是凤天社的老大,你和我职位相同,没资格要我断指请罪。”他拔出匕首,轻轻一挥,刀子好似离弦的利箭直指娃娃。
啪——
刀子擦着娃娃的左鬓划过,扎进身后的木门中,一缕黑发缓缓滑落。
“大小姐!”封睿护主心切,第一时间拔枪相对。与此同时,凤晟的人也全部举枪对着娃娃。
“够了!还是小孩子嘛?!竟然窝里斗!”谢老怒声喝斥,一双虎目冷厉地瞪着他们,“还不快把枪收起来!”
娃娃看了封睿一眼,他立刻带着手下人收回了武器。凤晟也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人退后了几步。
“世侄女,我已经说了,小晟知道错了,也愿意向你道歉,你不该再为那些小事为难他了。”谢东叹了口气,收敛了怒气,语重心长地说教。
“谢老,我向来尊重您在社团的总长身份。他对我下药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他想吞并升龙社的事情,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娃娃据理力争,眸光清冷,绝不退让半分。
“吞并升龙社?”谢东转头看着凤晟,表情严肃认真,“你真的做了这种事?!”
“当然没有!”凤晟并不承认,“我只是想跟升龙社合作,找出最近抢我们‘傲天’生意的幕后黑手,另外拓展一下欧洲的地下业务。”表情略显委屈,无奈道,“不知道为什么Rose会理解成我想吞并升龙社?”
娃娃扬唇冷笑:“我真没想到你的口才这么好,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凤晟的目光和她对视,眼底流露出一丝嘲讽,很明显在向她示威,“当然,如果你有我想吞并升龙社的证据的话,拿出来,我随你处置。”
谢东询问道:“Rose,你有证据吗?”
“有的话,他还能坐在这儿。”娃娃冷睨了他一眼,知道今晚是办不了他了。
“那这件事就算了,你俩谁也不准再提。”谢东一脸威严,不容置疑地做了处理,紧接着又道,“不过,最近国内确实有股势力跟我们抢生意,而且欧美和东南亚的地盘遭到袭击,好几个负责人被枪杀。”看向一旁的雷旭问道:
“查出什么线索没有?”
雷旭摇头说:“目前只能确定这两件事并非一伙人做的。”
“也就是说有两股未知的势力,在争抢‘傲天’的生意和地盘。”娃娃皱眉,接过雷旭的调查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道,“最近几年有什么新生的社团或者帮派吗?”
“有很多,但是并不具备和‘傲天’抗衡的实力。”雷旭解释。
娃娃沉思着,刚想问这些事情会不会和父亲的失踪有关。突然,身后的木门被推开,两个黑衣人各自举着两把AK47向内扫射。
只是一秒钟的光景,室内已经死了一大半人了。
“怎么回事,下面没人看着吗?”娃娃抓着谢东越过长桌,躲进吧台后方。
“通讯器没有反应,恐怕已经被干掉了。”雷旭拔掉了耳机,从腰间抽出两支银色手枪。
“什么人跟我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简直想让我们全军覆没!”凤晟深吸了口气,听着身后依旧不间断的枪弹声。
娃娃也从脚踝处拿出手枪,大胆揣测:“这些人一定和爸爸的失踪有关!能抓一个活的,或许就清楚了。”
“这么强的火力,根本不可能活捉他们,除非你想死。”谈彬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根本连头都探不出去。
娃娃掏出小镜子看了一下,确定了两个黑衣人的位置。
“喂,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我想办法活捉一个,你们掩护我。”她看向其他三个男人,此时此刻必须放下个人恩怨,共同对付外敌,才能保住各自的性命。
“别开玩笑了,我们可不想你被打成马蜂窝。”凤晟不赞成地说道。
“不做的话,他们一个手榴弹过来,谁都别想活!”娃娃对着另一侧的封睿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纵身跃出。
“喂!”凤晟来不及阻止,只好跟谈彬、雷旭一起向着两个黑衣人开枪。
不想那两个人穿着避弹衣,手枪根本伤不了他们,只能对他们造成干扰。
娃娃快速一脚,踹掉右边那个人左手的枪,封睿则抱着另一个人,摔到了门外。
“就是现在,快来帮忙!”娃娃大喊一声,奋力踢向男人的右手,不让他有机会继续开枪。可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搭乘着直升机破窗而入,凤晟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去帮忙她,便已陷入了枪战和肉搏战。
娃娃没想到这些人出现得这么及时,简直像是用电脑精密测算过的一样。她踩着高跟鞋漂亮的凌空翻腾,鞋跟狠狠踢像男人的下颚。本以为那人一定会受伤或者后退踉跄几步,谁知结实健壮的体格,让他根本纹丝不动。双手一把抓住娃娃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碾碎她的肩胛骨。
“额……”娃娃闷哼了一声,右手抓起腰上的皮带,重重甩出,总算击中了对方的面部,迫使他放开了自己。
啊——
男人发狂暴地大吼,好似野兽一般失控地扑向娃娃,抓着她往落地窗冲去。
糟了!
娃娃明白他的意图,试着挣脱他的束缚。可是彼此的力量相差悬殊,眼看着她就要被推出窗外。千钧一发之际,白色身影闪过,轻巧地将她纳入怀中,长腿迈开,漂亮的华尔兹旋转,带她远离了窗边。
“你是谁?”娃娃仰头看着他,白色的水晶假面遮住了他的脸庞,让人无法得知他的容貌和身份。
“跟我走。”他的声音沉沉的,微微有些沙哑,却让她莫名安心。
娃娃跟着他来到30楼的一个房间:“你暂时就待在这里吧。”
“我们是不是认识?”娃娃觉得他十分亲切,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以身相许?”轻快地语调带着一丝戏谑,没等娃娃回答,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