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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梦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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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之后,便是叫自己无尽沉沦的忧思。若说袁骁在西荒,因为地域迢迢而表现出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一面;若是他待如梦阿姐并非真心,而是出自一腔短暂的好感,那可如何是好?
人心莫测,即使最通灵的图和灵阿也无法完全掌握。可冰雅却被困在高山之上,斗室之中,无论如何都寻不着一个合理的借口。
只到别院从人送信来,说是如梦病势沉重,她方才能够光明正大地放下修行赶来。
这样,就必定要问清楚了。
“阿姐,骁哥哥对你可好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自然是极好的。”如梦不确定自己这句话,是否说得心甘情愿。只是当时袁骁面对萨利赫时,能这样不顾自己性命。她便觉得无论以后如何,他对自己便是好的。
“若是真的好,那阿姐绝不会说什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若是真的好,那为何阿姐会生病,而且病得这么重。”冰雅却不愿意如梦回避,翻身之后,紧紧握住阿姐的手。
“别欺我眼睛看不见,就报喜不报忧地哄骗我,冰雅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阿姐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骁哥哥那样个性的人,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藏得住?往昔他便是翻遍了整个西荒也要找到你,同你在一块儿。可如今呢?这院子就这么大,我进进出出好几回,为何从来不见他人?”
“这……”像是最希望回避的心事却被精准地刺中,如梦只觉得心头一痛,接着双眼发酸,望着七重纱制成的几帐,怔怔地居然要落下眼泪来。
换做平日,她必然有好些答案可以哄骗冰雅。
比如袁骁毕竟是王爷,公务繁忙;
比如他们之间并无名分,在天朝之中,特别是京中须得注意避讳;
比如是自己不愿袁骁多来,怕过了病气给他;
可望着冰雅那双定定的眼眸,还有复杂的,却强烈透露着关怀意味的表情,如梦却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她已经没有家了。这点从一开始就明白,从此之后再难问出乡关何处这句话?这样的形单影只,这般的困顿无依,让再坚强的战士看起来都如同一叶苦海孤舟。此刻若再有欺骗,若在无法有值得信仰的爱与救赎的话,如梦不知道往后长路漫漫,自己能否支撑下去。
就好比走了很长路的旅人,突然遇到暴风骤雨。他专注地盯着手中那摇摇欲灭的微弱烛火,心中则希望能够有一把伞来为自己遮挡。
“阿姐……”那边厢冰雅固执地呼唤着如梦,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另自己心安的承诺。
她却恨不得自己此刻再被附体一次,晕过去后不省人事才好。
“冰雅,你姐姐身子才好一些,别这么闹她。”许是白天莫说人这句话的确有其道理,两人僵持不下的当口,袁骁却端着药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谁都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站了多久,将那些话听了多少去。
“骁哥哥。”心中虽然有些气鼓鼓的,可冰雅还是起身,姿态优雅地对着这位年轻的殿下行礼,“今日你怎么会有空来这里?”
“若我说日日都来,不知冰雅你信不信?”说这话的时候,袁骁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如梦看。后者虽也展颜微笑地对他,可终究垂下头去,拨弄衣襟上的流苏。
“你若觉得这样说了心中自在,那就随意吧。”冰雅双手绞在一起,心中是进退两难的不安。
她很像留下,却也知道此乃大好机会,不该留下。只是这踌躇不过片刻,小女孩很快地想通——为了唯一亲人的终生幸福,她还是乖乖地回避才是上策。
算了,冰雅自我安慰,反正沈无心无所不能,若是自己很想知道的话,无所不能的沈无心一定可以帮到自己。
“骁哥哥同阿姐好久不见,想来有很多话要说吧。”片刻功夫,冰雅的表情又是两人所熟悉的明媚,“那小女就不打扰了。”
屈身行礼,虽说被阿姐很轻易地套出心里话有些不甘心,可冰雅依旧维持潇洒的风度,完美退场。
屋子里遽然变得安静,连婉转的鸟鸣也突地隔了好远,只有衣袂摩擦之际,发出细碎的声响。
就如梦这边看来,袁骁并无唐突,只是做惯一般地将药端来,稍稍试了试温度,便要喂如梦服下。
她自是不可能偏转头去,但也不愿意如此,只是道:“让我自己来。”
“还是让我来吧,等你吃了药,有不知要找了什么无关痛痒的理由,将我打发出去。”袁骁垂下眼,弯弯的密睫如羽,遮住失落的心情。
“殿下,这儿是你的屋子。我才是浮生若寄的那一个,又有什么理由赶你走呢?”如梦是从来不这么唤他的。从前是袁公子,入京后便是袁郎。一声殿下突兀,居然比想象中更刺耳。
若是如梦身子还好,若是从前,袁骁此刻定当做勃然之怒。好一些的拂袖而去,更甚的则是牢牢捉住如梦下巴,好一通训斥。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中意她发自内心。见佳人姿容楚楚,幽怨薄愁的样子,一颗心却突然软了下来,浮浮沉沉地只觉得心酸。
“如梦当真怪我了。也是,这儿毕竟不算什么正经宅子。原打算一早我们一起入京,我进宫面圣,求一道赐婚圣旨,便能与你举案齐眉。却不想横生出这么许多枝枝节节,倒好似老天爷故意考验我们一般。”说着举起调羹,示意如梦服药。
后者并不拒绝,顺从地用下,只是眉头微皱,略略有些畏惧却又无奈的样子。
这表情落入袁骁眼中,不免笑道:“可是怕苦?”
如梦举起袖子掩口,“这药忒难喝了。”
她素来身子健壮,并不是怏怏的娇弱美人样子,在这之前,何曾受过这般苦楚。
袁骁从善如流,将药盏交到她手中,“如此,便长痛不如短痛。”自个儿却在床头看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如梦也如平常,一仰而尽。那药中不知调配何物,之前是酸涩,如今却是苦麻,怪异的滋味叫人的脸不自觉地皱成一团。
她还难过着,却听袁骁闷笑一声。也不等反应,下一刻也已然俯下身子,准确地找到如梦的唇,惟恐亵渎地轻轻触碰。
这般亲密,虽非首次,可如梦却总是生疏。身子一僵,全然失守,沦陷袁骁炙热渴求的怀中。
是了是了,她病中无力,如何是蓄谋已久情场浪子的对手?
袁骁的吻探索般地加深,终逼迫得如梦与他认真纠缠。却止于此,并无继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罢手。
袁骁替如梦整理了下几乎滑落的寝衣,笑道:“这玫瑰蜜糖可好吃?”又恶作剧地瞧着她迅速涨红的脸大笑。
一边,却伸手要解衣带。想了想,却撒娇道:“如梦,你替我来。”
如梦却不允,疑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休息了。”他像是怕她拒绝,硬是撑着偌大身板却往怀里钻去,眼见不果,只得退而求其次地把脑袋搁在肩膀上,哼哼唧唧地可怜道:“这几日兰成王日日派人骚扰我,今上也是想着法子找由头,要治我羁留不归的罪状。哎呀,我堂堂小王爷何时遭过这般苦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的,难受极了。”
“既然如此,袁郎就更不应该同我一道啦。万一过了病气给你,可如何是好?”
他略略换了个姿势,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说话时将热气喷在如梦脖子上,“为求谨慎,我问过姜郎中,他说无妨。”
又贴着如梦的耳悄悄道,“还有些混账话,如梦可准许我说?”
自然是不许的!
如梦恨不能将解下的衣带塞在这登徒子无赖小王爷口中,却是不能。只得板起脸道:“不是说身子不爽利么?那便正正经经地睡吧。若是再不好,去给姜郎中李郎中好好收拾,吃几副苦药,自然就好利索了!”
“好啊,”袁骁自然是得了便宜还要卖卖乖的角色,“倒时候如梦你也要给我玫瑰糖吃。”
佳人索性背转身朝他,尤嫌不足地举起袖子堵住耳朵。袁骁也不计较,蹭着贴了上去,一手环住如梦的那柔软的腰肢。
许是真累了,亦或是春困,这对年少情侣不一会儿便依着仿佛无边浩瀚的□睡去。

第十八章

再度醒来已是掌灯十分。恐是体内药力不曾完全散去,如梦迷迷瞪瞪间只觉得远处飘着一盏琉璃灯,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还以为仍在西荒大漠中。
神智却是渐渐清明起来,也能感觉一侧袁骁的视线。
他不知醒来多久,又看了多久。
“自你病后,我怕你见着我生气,也只敢夜夜这般来望着你。”见如梦的秀发披散如瀑一般,胜过有着上好光泽的绸缎,袁骁终究忍不住,取来一缕放在鼻下,细细嗅闻。
“你总说怕我生气,却不说我为何要生气?”虽不说,但心中总存着一个终究是要天长地久的念头。如梦自觉再这般纠缠下去毫无意义,莫不如摊开后说个明白。
“那夜我并非故意不来赴约,着实是为了一个故人的缘故。”此时如何辩解都显苍白,谎言与真实都会在如梦心上留下伤口。可俗话说“两害相较取其轻”,袁骁已不愿意再苦苦瞒着她。
“昔年她与我落花打马,嬉戏游玩,几乎就要有了一生之盟。只是……”这端王爷毕竟年轻,说到关键处还气馁了,避重就轻,“如今她已经入宫侍奉今上,受封贵妃,荣华无限。”
“即使入宫侍奉,受封了贵妃还荣宠无限,终究也是放不下夙缘,要来同你相会。”如梦固执地侧着身子,“这情分回忆有声有色,有情有义,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又说胡话了,你哪是什么旁人?”说着便要将如梦身子扳过,面对自己,“她来找我,我也是意外,心中乱糟糟地成了一团。如梦,这帝京这么大,我原以为一生都会受困此处,谁曾想居然还有你陪我蹈火,怎能不欣喜?前些日子见你那般模样,我才知道什么是悔痛交加,你常说浮生如寄,眼下的好日子能有多少呢?你我也别再置气,一心一意相对可好?”
这番柔情蜜意换做平素,真真是十碗孟婆熬的汤都抵不过的作用,可如今袁骁心中却只是忐忑无比。如梦眼波流转,心中也不知做何感想,好久才道:“这事嘛,得容我好好想想。”
说着便催促袁骁起身,“霞路想来应候在外头许久了,你我这般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呢?”薄薄嗔怒的样子甚为可爱,又惹来袁骁火起,却不敢肆意挑弄地伤了她,只是不管不顾地一通亲吻,方才松手。
“这天都暗下不知多久,你我便是睡到明日日上三竿,旁人又能怎么说?”
终究顾及,起得身来,便传霞路为二人便服穿戴梳洗。一溜儿的小女侍们也捧着清粥小菜布置。因不知主子何时才会开动,故而放在灶下拿桑枝煨着,此时取出使用,是恰到好处的温热。
一时间相对无言,只是一餐用毕,伏火突然匆匆而至,同袁骁低语几句,而后者则微微一愣地变了脸色。
遂向如梦告罪道,“你且歇着,我还得去书房一趟。”
女子则是恢复如昨的从容淡定,浑不疑有他,“也是,只是仔细别熬坏身子。”
待伏火微微躬起的身子都不见后,霞路陪着如梦,却开口道:“娘子总是这般淡然模样,也不怕殿下消受不起吗?”她既心疼如梦背井离乡的种种凄凉不安,又是操心袁骁。到头来一颗心悬着左摇右摆,最是辛苦不过。
“即使我不想,又能如何呢?”初来帝京,举目无亲,能够依赖的唯有袁骁一人。如梦自然是天地间笔直向上的胡杨。可来到帝京,飞翘的屋檐再宽广,也是森冷地逼着人垂下头去。她自是不愿,但却得做出个蒲草柔弱的姿态。心中怎能不怕袁骁再度欺骗,可如梦却想:合该自己命中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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