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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傲在校门口刚下车,平日里交好的秀舞锦就搭上了他的肩,还一脸奸笑地问:“新的学院公主的滋味怎么样?很甜吧?”
那女人?他挑眉,反问:“什么意思?”
“嘿,别装了。昨天在体育馆强吻了别人想不承认?女生都是宝,不能欺负的。你一个劲欺负她,她怎么明白你的心思。怎么高智商的脑袋遇上真爱就傻了?”秀舞锦翻了个白眼。
“无聊。没空和你胡扯。”他说着,抬手遮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背着单肩包走向教室。
秀舞锦不屑地追了上去,继续搭着他肩问:“昨晚又加班?”
“对,有个企划案有点问题,多商量了会儿,回家半夜了。早上3点才躺下。8点佣人来叫的时候真是不想起。”
“你有必要那么拼命吗?你爸又不是半只脚进棺材了。”
“就是因为我爸不料理我才料理的,最近又听他的命令在整改,虽然销售业绩上去了不少,但是实在是累死了……”
“松哲家都能垄断这个国家的命脉了,小心点。”
“没关系的,也没多少政客敢动我们家。”
“不过你们家倒是也没什么野心……”
“我们可都是和平主义者,也没做多少违法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也没人来搭理的,倒是你们家……前几天你表叔的丑闻解决了吗?”
“他就那德行……”
……
两人一路闲聊,进了电梯,上了教学楼,两人各自走进自己的教室。
秀舞家和松哲家关系一直很好,秀舞锦也是自从星辰创办就在这个学院读书,和傲不是同班就是隔壁班,关系自然比别人亲近了点,也是全校唯一一个胆敢搭着他肩膀调侃他的人。
另外,秀舞锦的妹妹秀舞婧和傲也一直在学院里被认为是最登对的一对。即使现在两方似乎根本没有交往的意思,但是众人的想法向来是——迟早会结婚的吧。
第二天就是创立祭,傲所在的高三一班的节目是集体演奏,曲目是柴科夫斯基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他自然不可避免地再度变成了弹钢琴的主角。
班主任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作为首席的小提琴手也频频出错,不是错音就是忘记降号,惹得担任指挥的火爆脾气的女生怒气冲天,整个班级在沉重的气氛下一遍遍练习着。
他自小练习钢琴,就算是现在也没有放弃,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完美地弹出来。
上午的练习好不容易结束,下午就是众人参加的社团的自主练习。毕竟是高中的最后一个创立祭,谁都不想留下遗憾,也因此都拼命练习着。
傲自小就不参加什么社团,至多的一次是在初等部担任了半个月的学生会副主席,总之他对这种事就是没什么兴趣。因此下午他是打算在教室好好睡一觉,再想想昨晚还没讨论出结果的企划案。
各人散去,结伴去吃饭。
直到中午饭后,傲才明白秀舞锦的[胡扯]是什么事情。
他按着额头叹息,极力想忽视身边的闲言碎语,最终无法忍耐,一下站了起来。
这个女人,原本想放她一马的,越玩越过火!
同一时间,高一三班。
“杨子~杨子~我错了,我错了。”高美远拉着她的裙摆一个劲道歉。
杨子气鼓鼓的,就是不理睬。
“杨子——”
听她声音带了哭腔,似是不忍,转过来说:“高美远你太过分了!!你保证不说出去的!你这样——”
“我错了,杨子。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高美远见有希望,又立即道歉。
杨子似乎终于软了下来,说:“下次再这样我可不原谅你。”
“好!我再不犯了!”高美远举手对天发誓。
杨子又要说什么,却凑上来三个女生。为首的一个问:“杨子,那传闻是真的吗?”
她俏脸一红,慌忙摆手:“没有没有,远远听错了。”
“可是——”
“哇,松哲学长哎~”
“真的是,傲王子哦~好帅啊~”
议论四起,杨子回头,看见门口出现的松哲傲。
他一身白色的学生制服,黑发随意地散开,斜斜地插着手靠在门口,随意却优雅,还有着令人心动的帅气。
杨子每次想起这个人就心情抑郁,但是见到他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她暗骂自己没用,目光缓缓移开。
见她看到自己,傲道:“你出来下。”
但他下一秒就看见那女人似乎看见了猛兽一样“刷”地跳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下,似乎正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不去演戏真TMD可惜了。傲忍下怒火,提高了嗓音:“杨子,你出来!我们说清楚!”
杨子脸唰地红了,道:“没,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开!”
忍无可忍!
于是,众人在三分钟后拿出了手机:
[松哲把杨子强行拉走了!]
Chapter 4
“彭!”娇小的人儿被甩上树干。
“哎哟。”她痛地出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眼前一暗,抬头,是他挡住了阳光。
夏末的空气还是带着闷热的潮湿,才慢跑一会她就觉得背上流下了汗。反观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虽然还很干净,但脖子上已经有了可见的汗滴,想必背后也是润湿的一片。
阳光自后照来,她再度看见那张想起来就焦躁的脸,此时在阴影里,轮廓分明,连因生气而略微抬起的下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尊贵。
他低头看她。
杨子不过一米六一,对他一米八的身高来说显得很是娇小。眼光被挡住,但是依旧有深深浅浅的黑幕在那张白皙可爱的脸上晃动。
他看着,留意到她散开的发丝下更加浓重鲜艳的红色,棕色的眼眸中闪现一道光晕,缓缓散去。
她没有注意到,伸手揉揉肩膀,四下看了看,抬头戏谑地笑道:“松哲学长,还好附近没人呢,不然被人看见你这么粗鲁的样子,你优雅的贵族形象可全毁了。”
他唇线越发下移,显出极度的怒意,问:“女人,你有病是不是?”
杨子眨眨眼,拍拍胸,一脸委屈,却是娇笑着说道:“吓死我了。这是对待Lady的态度吗?”猫般的眼眸缓缓眯起,完全是挑衅的态度。
“我可不知道会骂人'该死',谎话连篇的女人是值得温柔对待的淑女。”他说,看了看四周,又道:“放下你那令人作呕的姿态。”
“哼。”她抚了抚耳边的发,神色缓缓冷了下来,又露出那时他在树后见到的表情。少女耸耸肩,说:“不就是绯闻吗?不习惯?常常会有女生这么做吧?”
“你们的性质而可不一样。”他说,挑眉,继续道,“如果没有料错,这可不是一个单纯的绯闻吧?”
“怎么会?”她笑,笑意和平日一样一点都没有达到眼底,轻佻地伸手拉他制服的领带玩,缓缓说着,“我也是单、纯的爱慕呢。”
两个字的强调,让傲生平第一次有了打人的冲动。
两人之间有许久的沉默,只听到传来的蝉鸣和脸贴在窗玻璃上看热闹的人的喧闹声。
阳光直照,看热闹的人只觉得树下的一男一女白色的校服发出的光芒亮到刺眼。
他低头看着自己黑色的制服领带在她纤细的指尖缠绕,被她扯来扯去,揉成一团再被抚平。
少女无意中的玩闹的动作,却使他浮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压下心中的异样情绪,他脑海中浮现车上看到的资料,缓缓将其重现:
“杨子,16岁,就读过多所学院。母亲高二辍学,坐台六年,23岁时与你名义上的父亲结婚,三个月后生下你。然后你5岁的时候父亲酒驾丧生,你进了孤儿院。你母亲先后嫁过5个男人,都是快入土的有钱老头——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身价在十多年间大涨,现在的你法律上的父亲是田鹿的第二大董事。”他说,满意地看到她神色微变。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吸了口气后还是松手放掉了他的领带。少女缓缓低头,知道他只看得到黑色红色纠缠的发丝。
缓了口气,他继续说道。
“你和高美远交好是因为高美远的父亲是学校的董事之一;你怂恿她和我告白是想见我;你没想到我当众挑拨你们关系,急中生智捏造我们是旧识好友的事情,一面可以安抚高美远,一面可以巩固自己所说的是贵族之后的谎言;你也料定就算我否认,别人也当我是还记仇;想到我会调查你,知道高美远是守不住秘密的人,就先下手,好让人说我由爱生恨。……是不是?女人,你真的只有16?”
她无动于衷,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画着圈圈的脚尖上。
他等着她反应,心中却是涌现起焦躁和无力,连撑在树干上的手都有些无力。
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少女抬头,扯过他领带将人拉下,踮起脚尖,凑到他耳际,轻轻地说:“大多数都对。少了一点。选上高美远是因为她够平凡,也够善良无知。站在我身边可以反衬我的可爱。我若是和其他的千金们一起难保她们不嫉妒。哦,还有——现在的话,只有我们听得见,就算你带了录音笔也没用。”说完,伸手从他制服长裤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摆弄了一会儿,笑吟吟地放回,“我要不是和你过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说不定真被你抓到把柄了呢。”
他任由她动作,最后扯起嘴角:“你要从商,绝对是个奇才。”
“谢谢。但和松哲家父子相比还是有差距的。——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她说,泛起往日的甜美的笑容,似乎刚刚那个阴冷的人并不是她。
“你能给我什么?”他失笑。
他,松哲傲,业界无人不知,松哲家唯一的继承人,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招风唤雨也不过指掌间的事情,从来没想过有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
“保证。”杨子似乎没看出他的讥讽,慢悠悠地回答,“我保证你毕业前不再有任何关于你的闲言碎语。而我要的,是你的女友的这个身份。到你毕业就可以。反正只有一年吧,我自认为长得不差,你不亏吧。”
他略一思量,随即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那就不是你考虑的了。你考虑也考虑不到,不答应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人这么以为。”她说完,似乎松了口气般,肩膀一下软了下来,靠上树干,环着手带笑看着他。
他眉头紧锁着看着她,心中的焦躁和无力纠结成一团,那一团伸出的触手揪着心脏,有一下没一下,却是从来没有过得感受。
然而,偏偏无可奈何——
“该死的!”
他咒骂一声,放下树干上的手,有些懊丧地抚额转过头去,刚好瞥见她因突来的阳光而眯起了眼。
没有笑容,收敛起那份甜美气息的少女此刻清冷一片。但和他妹妹yuki的空灵不同,那种清冷带着冰封的沉默和深沉的防备,连她脸上的阴影也似乎加重,直直刻进去脸的轮廓去。
一瞬的失神,他更加皱眉。
她适应了阳光,睁眼,嘲讽地笑:“怎么?傻气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是自己从来没接触过。以往交往过的都是有门第的大家闺秀,就算分手也不过一句“做朋友吧。”然而眼前的人则完全不一样,凡事都有把握的人第一次发现了自己无法控制理解的事物。最后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结果,他根本就看不到。
而杨子似乎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绕着他转了一圈,说:“第一次发现,你的相貌气质还真是好得让人嫉妒。”又擅自拉过他的手在掌心摊开,和自己的对比了下,道,“'回逸'商业帝国的太子,天生的贵族,用来弹钢琴的手,和我这种靠说谎与出卖爬上来的人……果然不一样。”
笑容泛起,眼帘却是垂下。少女的声音传入他的脑中。
“真干净,好像毁掉。”
他一怔,然后抽手,插入口袋,转身走了。
杨子撇嘴,然后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