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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人精光,直视着铁蛋询问。
看见老和尚这般模样好生骇人,铁蛋不自觉地把身子向孙大壮身边靠了靠,这才怯声声地回答道:“是啊,就是这样,不,不过那果子也好怪,那么硬可一进嘴就化了,我好像喝了一口蜂蜜水,喝完身子可舒服呢。”
“啊哈哈,哈哈,善哉善哉,造化啊,天大的造化。”玄恩仰起头数声大笑,声音异常洪亮,山洞本来就不大,把个孙大壮爷俩儿耳朵震的嗡嗡作响。
“孙施主,你可知道,古籍上记载,天地灵脉汇聚地,偶可生长玉泉灵芝,此芝便是天下至宝,可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效,称得上是人间界绝世罕品,千百年难得一见。还有更为珍稀的便是,灵芝或千年、或百年凭机缘,方可于其芯部结成一枚丹果,其色青白,果质坚而难摧,内蕴绝品灵精,一旦为修真之人取食就可突破瓶颈飞升仙界,为凡人所食亦可有洗筋伐髓、脱胎换骨之功效,它能彻底炼化人体经脉,使其有自行吸纳天地灵气,逐年递增仙基之功啊!那碧睛金翅雕王雏婴虽值幼婴之期,想也通灵非常,它必是感念小施主救放之恩,衔来此果以为报答。想不到,小施主除去慧根天成外,竟还能有如此洪大福缘啊,哈哈!”
老和尚口若悬河,越说越兴奋,体内伤势引发伤痛却也浑然不觉,满脸显出赤红颜色。
“可老神仙,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些好处啊?”铁蛋听出绿眼大鸟逼自己吞下的是好东西,可好处自己并没感觉啊,于是,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被铁蛋问的一怔,老和尚才猛从兴奋的状态下解脱出来,连忙运气将体内翻腾的气血压了压,才慢慢解释。
“小施主,你如今虽然已身具异禀,但却终究是从未修习过任何法门,所以尚不懂得如何去运用和控制体内灵气,这就好像一个人手举着金碗去乞讨一样啊。”
“大师,如果真如您所说,晚辈更要请您法外开恩,为小儿指条明路。”孙大壮再次跪倒在玄恩身前,听了半天故事,最后才明白这故事主角竟然是铁蛋,他无论如何也要让眼前的这位高人收下儿子,前提是绝不能出家做和尚。
“孙施主,你起来吧,小施主他有此机缘,自合上天定数,也许将来拯救苍生重任,便要应在此子身上,老衲虽不敢破祖师之遗训,但将他送到别的修真门派,当个引荐之人还是可以的。”老和尚一边用手将孙大壮扶起,一边继续说道。
“此云雾山上圣剑门,也是修真派系中了不起的门派,和尚此来也是要请求人家援手,老衲现在意欲将小施主带到圣剑门,不知孙施主意下如何?”
“大师的意思,是说现在就要将铁蛋带走?”孙大壮刚才虽一再请求老和尚收下铁蛋,但听说现在他们父子就要分开,心中如何舍得,这十二年铁蛋可是从未离开过自己。
铁蛋的一双闪亮黑眸涌满泪花,他是很想和老和尚学本事,可真的要离开自己的家,自己的老爹老妈,那还需要更大的决心和勇气,毕竟他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看着铁蛋哽咽的模样,孙大壮眼泪也如断线珍珠般夺眶而出,把铁蛋紧紧地抱在怀里,下腭轻轻地摩擦着儿子的小黑头,孩子不能像自己一样当一辈子猎户,他应该有自己的未来。
“儿子,跟着大师走吧,回去我告诉你妈,说铁蛋去学本事了,你不说要为大黄报仇吗。”
铁蛋仰起小脸,两眼仔细瞧着老爹粗犷的脸庞,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话如此温柔过,他也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流过眼泪,伸出两只小手摸摸他两腮的虬髯,再摸摸老爹浓浓的黑眉。
“嗯,老爹不要哭了,铁蛋听话,听老爹的话,铁蛋去跟老神仙学本事。”
“乖,这才是老爹的好儿子,对了,你这小混蛋还没有大名,求大师给赐一个名吧。”
玄恩老和尚在旁边,见此父子二人如此情深也为之动容,沉吟片刻,开口道:“小施主,天作机缘,体蕴灵精,不如就取‘天蕴’二字为名吧。”
“天蕴,天蕴,我以后就叫孙天蕴了。”小铁蛋喃喃自语着,一双黑眸在昏暗的洞|穴里闪闪发光。
5非她不要
( ) 山间雾雨润如酥,风摆叠翠有若无。
一入云雾神仙地,胜过繁华闹市都。
东方天际泛白,云雾山似睡沉香,空中细雨如曼妙少女,手挽如纱薄雾悠然替其梳妆。声若蚊蝇的‘沙沙’天籁拔弄着起伏连绵的峰峦叠障,谁知晓是雨落还是风萧。
九子莲花峰,云雾山脉的宠儿,总在最早的时间沐浴最清纯的阳光。一缕晨曦投于峰下,忽见苍松翠柏间惊起一群飞鸟,鸣叫声清脆绕耳,传去远方依旧在山谷间回荡。‘唧喳’声未绝,崎岖蜿蜒的山道上却射来一道黄袍胖硕身影,来势如风,去势如电,百丈之距几个起落间便消失不见。此地山势险峻,向来少见人迹,平常人攀上几米也非易事,更莫说身躯那般胖大了。
这道黄影并非旁人,正是意欲赶赴圣剑门求援的菩提寺玄恩老和尚。从猎户村到九子莲花峰路程何至数千里,平常人一路翻山越岭怎么也得走个十天半月,老和尚此刻伤重功力大减却依然能够步履如飞,完全是借助了他腿上两道符咒的神秘力量。|乳名铁蛋的孙天蕴此刻正爬在老和尚背上,二人体形想差甚远,身材弱小的他负在后面简直如同山熊背上一只小猴,远远观望实难察觉。老和尚告诉天蕴,那符名为‘神行符’,本是修真派系中较低级的法符,只为方便刚入门的弟子行路便捷才用,平日里,他凌空飞行上到峰顶不过是眨眼之功,今日使用神行符却要慢上何止十倍。
“天蕴,越往上山势越陡,你若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一路上,玄恩始终暗运玄功压制着腹内毒气,所以很少开口讲话。此刻见山路已到尽头,余下路程皆需攀爬,山峰陡峭险恶,怕吓坏了小天蕴才出言警告。
“嗯,我知道了。”
孙天蕴眼见前方陡壁如削,早已心惊肉跳,听老和尚出言示警,连忙闭上双眼,两只小手紧紧攥住和尚脊背僧袍。
又向上攀爬好远,老和尚身体似乎已贴在峭壁之上,背上的孙天蕴只觉两耳生风、如坠雾中,要不是他体内灵气充沛,此刻应该早就手脚酥麻了。
越是向上,雾雨越浓,身上僧袍早被淋湿,老和尚无瑕顾及,手腿并用攀爬间已是全力施为,此刻凭仗提着的一口真气,中途一旦稍有闪失,二人难免跌个粉身碎骨。
咬紧牙关,孙天蕴身体紧贴在和尚脊背,坚持足有一柱香的时间,猛然间,老和尚玄恩一声长啸,二人身体一跃冲向半空,良久方才落地。老和尚腹间顿时一阵翻腾,双脚刚一着地,一口鲜血再难压制喷涌而出,脚步踉跄身体委顿倒地,背后小天蕴也被甩落出去。
孙天蕴顾不上掞去浑身尘土,一骨碌爬起来上前搀住老和尚,焦急的看着他的脸庞,那张肥大圆脸之上,现在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但觉胖大身躯却在瑟瑟发抖。
“不用怕,天蕴,咱们终于到了,你看,这儿真是世外桃源呢!”
老和尚体内毒气乱窜,脸上紫青之气又起,可嘴角却堆起微笑,注目前方的眼神里一片安详。
闻言,孙天蕴注意力这才从老和尚脸上移开,双眸不觉忽的一亮,两只眼球已被眼前亦真亦幻的峰顶美景牢牢拴住。九子莲花峰上峰峦起伏,涧壑密布,满目苍郁,百花生香,刚才还是云里雾里,可此地却已旭日高悬雨歇风和,小天蕴真的想知道,是否他和老和尚已经飞越了人间与上天的边界。凝目细数远处共呈九峰,高矮低平形态各不相同,真的像围坐在一起的九名孩童,旭日阳光被空中几片淡青色残云折射洒落,九座山峰间飞起数道七彩霞光,像一道道架空的天桥把如此圣地装饰的更加祥和。空气中混合着泥土、树木和野花的芬芳,嗅一口如清凉的汩汩溪泉沁人心脾。
“美,太美了,老神仙,圣剑门真的就在这里吗?”
孙天蕴一边饱览着眼前的山川美景,一边好奇的问。
“不错,圣剑门派就在此处,来,容老衲发出信号,一会儿便有人来了。”
玄恩说话间,从怀中摸出一件竹筒式的物件,单手举向半空微一用力,筒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一道焰火伴随着刺耳的鸣叫直射半空。
孙天蕴小孩子心性,觉的焰火很是好玩,目不转睛的盯着半空,直到它燃尽散去。
不经意间,远处山峰间现出五个黑点,向二人这边飞来,速度很快,待到临近方才看清,是五名身穿蓝白条纹相间服饰的青年凌空而来,每人背后都背着一把长剑。
“神仙,老神仙,原来真的有神仙,他们会飞。”
孙天蕴从小到大,从来没看过人在天上来回飞,不由得高兴的手舞足蹈。
“晚辈乃圣剑门紫云峰弟子,敢问前辈何方高人,来此何干?”五人落定身形于老和尚和小天蕴面前,当先一名青年躬身一礼,然后朗声问道。
此时,老和尚玄恩已慢慢站起,双手合什奉还一礼,答道。
“老衲菩提寺玄恩,有事求见贵派掌门玉矶真人,还望施主帮忙通禀。”
“哦,原来是菩提寺玄恩师伯驾临敝派,久仰前辈威名,今日得睹尊颜实乃万幸,敬请稍候,弟子马上为您通传。”青年说完,马上回身与其他四人耳语几句,然后飞身而起快速向来处遁去。
留在原地的那四名圣剑门弟子知道这和尚辈份不低,招呼很是热情,又见他气色不佳,知其身有重伤,便寻来方石恭请玄恩暂坐歇脚,并将随身水袋奉上供两人饮用。
时过半晌,远方九峰之间响起声声钟鸣之声,声音厚重肃穆远近可闻,大家都转身向着钟鸣处张望,那远处峰峦间凌空出现了数十个黑点。
“玄恩师伯,您听,我们圣剑门的迎客钟响了,一定是掌门师叔亲自迎接您老人家来了。”一名弟子转回身高兴的告诉老和尚,心情中激动欢喜。
蒙伽大陆修真界七大门派古往今来,数度联合与魔鬼两道争战,故尔相互间都以同门之礼相待。而说起圣剑门在云雾山九子莲花峰创派却已愈千年,追溯渊源绝不在蒙伽大陆其他任何修真门派之下,开派祖师玉剑昆仑子左云鹏当年未满三十岁便凭着‘玉龙遁天’功。法和手中一口玉剑,领袖群英降妖伏魔,艺盖三界,威望之盛几乎无人可及。后来在云雾山入道苦修并开创玉剑门,五百载后,终于突破玄关渡过九彩雷劫飞升仙界。修真后人感其斩妖除魔功绩卓绝,尊称玉剑门为圣剑门。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圣剑门如今在修真界早已无昔日风光,尤其近百年前那次仙魔大战致使圣剑门精锐大损,元气大伤。现任掌门玉矶真人师兄弟本为九人,分别在九子莲花峰分列之九峰上各自修炼,但经那一役就折去四人,玉矶真人本人也身负重伤,回到门内在观海峰上,闭关十载方才复原,但从此以后功法进展甚微。
圣剑门人装束平时多以道家打扮居多,但却并非真正三清教众,各自都有俗家的姓名称呼。此刻,观海峰金蝉观,一身灰白道袍的玉矶真人居中而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