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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师弟,蕴儿,你们快过来,他,他是玉潇。。。”
玉矶真人说话时嘴唇颤抖,厅中众人也都闻声围了上来。
“什么,二师兄,你说他是青云师弟?”
玉顶真人粗着嗓子这一嚷,连门外几名圣剑门弟子都伸着脑袋向厅里望来。
“没错,真的是他,我,我不会看错的,是青云,是咱们的七师弟铁青云。”
听玉矶和玉顶这一对话,迎上来的孙天蕴如梦方醒,怪不得此人把圣剑门玉龙遁天诀施展的那般神妙,原来他竟然就是玉矶师伯以前对自己说起的那位传奇七师伯。
“七师弟,我是你师兄玉顶啊,你看看我,你,你,二师兄,玉潇怎么了,他怎么不说话呀!”
玉顶真人亲手给玉潇解开绑绳,可任凭他双手一再晃摇,玉潇却依旧两眼呆直充耳不闻。
“且慢,你们大家看,他好像被人下了符咒,让一让,让贫道仔细瞧瞧。”
玄真教擅长钻研咒符,左臂拄着单拐的悟尘道人,如今就只有一条腿了,行动很不方便,可站在人圈之外,透过人群缝隙依稀发现玉潇两眼中红光时隐时现。
众人闻言散开,悟尘拄着单拐挪步进前,矮下身紧盯着玉潇的双眼。
‘啊’,谁也未曾料到,一直僵直呆板的玉潇看眼前之人直盯着自己,突然发出一声暴吼,双手直推,重重击在悟尘前胸,‘呯’的一声,悟尘道人瘦弱身子一下被震飞出去。
“青云住手!”
“七师弟,你,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玉矶和玉顶两人几乎同时拥上,抓住玉潇两只胳膊将他身子摁住。
“悟尘前辈,你怎么样,来人哪,快去取疗伤药。”
孙天蕴闪身来到摔跌于地的悟尘道人身旁,一边吩咐弟子取药,一边蹲下身把悟尘道人搂抱在怀。
‘咳、咳、咳’,悟尘道人被打的气息难平,未曾说话嘴角已经渗出鲜血。
“师兄,师兄,怎么样,要不要紧?”
玄真教悟尘的几位师弟看师兄被这个疯子偷袭震飞,只气的须眉皆炸,可碍于他竟然是圣剑门人,一时不好发作。
“没,没事,死不了,贫道,贫道觉的不太对劲,所,所以事先有些防,防备,可没想,想到,他,他出手这,这么快。。。”
给悟尘服下疗伤圣药,孙天蕴和悟真几人把悟尘道人慢慢扶坐在旁边的坐椅上。
“孙掌门,你七师叔他,他,他好像中,中了鬼府的摄,摄魂术,你,你看他的眼睛,和,和黑风谷山洞中的那些女尸。。。”
“什么,前辈你是说我七师叔他中了鬼府摄魂术?”
孙天蕴听悟尘道人这一说,脑海中当即回想起两年前歼灭鬼府后,在黑风谷山洞中看到的女尸惨状,那些女尸双眼赤红突起,死状极是狰狞。
“对,对,贫道看的应该不会错,孙掌门,你还得用,用你的鲜血,才,才能给他解毒。。。”
悟尘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可孙天蕴闻听他言,几乎真想号啕大哭。
‘天哪,我要疯了,怎么干什么都要我的血啊!’
8万万不可
( ) 菇云峰峰势低矮,偏斜西南,与紫云峰虽然间隔着一道天然的深渊沟壑,可其实相距还未过百里。离远望云,其峰形上宽下窄,顶部宽厚扁平形若伞盖,被下方粗短圆柱般的山体歪斜撑起,像极了九子莲花峰上随处可见的野生香蘑,可一旦你立身峰下,抬头仔细向上观看,会发现那峰顶之上竟是凸凹无序、起伏不平,乱糟糟的活像是一团堆积叠起的泡沫浮云。
登顶的山路数十年无人问津,如今早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识,忽然,峰下闪出三道身影攀爬而上,那嶙峋山石间的杂草灌木好像根本阻挡不住他们的行程。
当先开路之人身材粗矮、秃顶无发,原来正是圣剑门的玉顶真人,‘霹雳啪啦’,扫砍着杂草灌木,他手中的仙剑此时俨然成了镰刀斧头。
“七师弟,这座菇云峰就是你当年起居苦修的地方,四周看看,能想起来了吗?”
玉顶身后,玉矶真人陪着玉潇随后跟上,他一边指点着周围山景,一边让玉潇尽力回想。
“你,你说我曾经在这里住过?”,入眼一片荒凉,试图唤醒记忆的玉潇仍是满脸迷茫。
他遭鬼王突袭,被人家用摄魂术变成了为命是从的行尸走肉,要不是被孙天蕴擒回圣剑门,又用鲜血解去他身上的符咒,恐怕不知又要遭下多少罪恶。说到这,不得不说天地间的事物真是神奇玄妙,竟然是生克并存循环而生,本来鬼府的符毒邪术极为歹毒霸道,伤者应该是有死无生,可偏偏上天就让修真界中出现的孙天蕴这样的天才少年,他的鲜血如今俨然就成了鬼府符咒的克星,恐怕现在连他自己也记不清用鲜血救过多少性命了。
当年人鬼大战,玉潇真人年青气盛,施展雪融神功连毙鬼府高手,体内噬吸了大量的阴暗灵气,可因为神功未曾大成,无法将阴暗灵气吸收炼化,致使最后反被其噬沦入魔道,杀戮同门诛杀鬼恶已经最后让他无法自拔,被鬼府重伤向南一路逃亡,阴暗灵气在体内汹涌翻腾,让玉潇遍体生寒生命垂危神智完全丧失,可偏巧遇上魔王喀刺把他带回死寂荒漠,荒漠烈日终年不落极其焦灼,平常人实难存活,可却可以暂时压制玉潇体内的阴暗灵气。魔域魔王手中有一种魔药灵丹,乃是利用魔族秘法摄取烈日火精提炼而成,依靠魔王阶段性的赏赐,玉潇终于保住了性命,也从此变成魔族成员。可玉潇不知晓,他被阴暗灵气一时侵入脑髓丧失记忆本来慢慢可以恢复,是魔王喀刺看他修为精深功力卓绝,一心想留为己用,这才在赏赐给他的魔焰丹中加了湮灭记忆的魔咒。
“七师弟,二师兄说的没错,这就是你当年修炼的地方,可自从人鬼大战归来,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了,这里成了伤心地,就再也没人来了,唉,当初多好的风景,现在竟变的如此荒凉!”
前面的玉顶真人说话一向粗声大气,可这几句话竟说的很是低沉压抑。
“是啊,一想起这菇云峰,我们哥几个都是暗自垂泪伤心欲绝,实在是没,没想到,七师弟你,你竟然还活在人世。。。”
玉顶真人说的这几句话一下子触及到了玉矶子的伤心处,素来沉稳有余的他话语间已有些哽咽。
耳闻玉顶和玉矶话语的悲凉,玉潇双眉紧锁脸色凝重,环视四周的眼眸中仍是隐含着猜疑。
‘九子莲花峰,菇云峰,这名字我好像有些熟悉,可我怎么会到了这儿呢?这两人一直称呼我是他们的师弟,难道我原来真的是圣剑门中的弟子?’,玉潇心里犯嘀咕的同时拼命想回忆起什么,可这山峰的破败苍凉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似曾相识。
“七师弟,你看,山顶古松下的那间破旧木屋,看见了吗,哪,在哪!”
眼看三人就要登到山顶,玉矶真人突然指向前方,有些兴奋地高声嚷道。
“木屋。。。”
顺着玉矶真人手指方向,玉潇放眼望去,不远峰顶处,一棵奇形怪状的枯老苍松之下,坍塌堆砌着数十块腐朽的板木,看轮廓倒好像曾经真是一间木屋。
“七师弟,你还记得吗,我和你还在那木屋前的空地上拆解过剑招呢。”
看到木屋,玉顶真人的声音也显的极为兴奋,他好像一下子回忆起当初师兄弟比试剑诀的热闹场面。
“是啊,七师弟,当年咱们在这儿一起练习玉龙遁天剑诀,难道你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玉潇仍是一脸迷茫,玉矶真人问话中透出几分迫切心焦。
“抱歉,两位说的,我,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这里我好像有点熟悉,可。。。”
“可什么,七师弟,是不是这个地方让你回想起什么了?”
玉顶真人听玉潇说话一犹豫,兴奋地回转身,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不,不是,我是说这里我有点熟悉,可又有点,有点陌生。”
‘切’,听玉潇说完,玉矶和玉顶有如两个泄气的皮球,什么精神头也没有了。
登上峰顶,三个人走到似是而非的木屋前,各自寻了一块平整山地坐下,久久无言。
“对了,七师弟,你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来,那这次夜袭圣剑门是怎么回事应该记得吧,能告诉我们吗?”
自从孙天蕴用鲜血解去了玉潇身中的鬼府邪术,这几天来,玉矶领着他把观海峰走了个遍,千方百计想让他恢复记忆,今天三人一起登上菇云峰竟然还起不到丝毫效果,令他十分沮丧,只好问问他眼前的情况了。
“这。。。”
听玉矶子这一问,玉潇内心踌蹰,自从自己神智恢复就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陌生而又好像有几分熟悉的地方,看周围的人对自己好像非常热情并无歹意,而且还说自己是他们的同门师兄弟,如果知道什么对他们不利的消息是应该告诉他们,可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呢?
“怎么,七师弟,你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就算了,难道把魔宫这次派你来的目的告诉我和二师兄都不愿意吗,我们可是同门师兄弟啊!”
看玉潇犹豫不决的模样,玉顶真人火暴脾气又上来了,他只知道面前的玉潇就是从小自己疼爱的小师弟,哪里管这位师弟现在心里认不信他这位四师兄。
“哦,不,不,请不要误会,不管以前如何,在下看两位满腔赤诚,即使与我不是同门,恐怕也绝对不是阴邪之辈,如果我知道原由定当悉数奉告,可我只记得在死寂荒漠的魔王殿中被鬼王突袭,再往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听玉顶真人话语中隐含斥责,玉潇连忙回应解释,内心感觉甚是惭愧。
“呃,你说的这些,昨天在金蝉观众人面前已经说过了,唉,七师弟,如果照你所讲,那魔王喀刺定是已经受了鬼王挑唆,恐怕蒙伽陆地上又要刮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他娘的,这该死的鬼魔真是阴魂不散,二师兄,照我说,一会回金蝉观商议一下,叫蕴儿召集七派高手,咱们干脆杀进死寂荒漠,端了他魔宫的老巢。”
骂了一声娘,玉顶真人气呼呼从地上站起,顺手把身旁一株灌木连根拔起。
“不行,万万不可。”
听玉顶真人放出狠话,玉潇颜色更变,当即出言阻止。
9有来无回
( ) 死寂荒漠,炙如火灼,平静的魔焰湖面不停蒸腾散发出缕缕热气,而魔焰湖畔,那形如废墟的不死不落城更是无精打采,城门口那几名看守魔兵也是一副失魂落魂的样子。
魔王殿中却显的异常热闹,自从派出魔潇和鹰头领返回蒙伽陆地,魔王喀刺几乎天天在与鬼王阎皇及众家魔怪头领密谋议事。
‘报’,殿外突然闯进一名传讯魔兵,单腿打千跪拜于地。
“启禀魔王,鹰头领回来了。”
“哦,快快传令下去,让他速速进殿。”
听到传报,魔王喀刺当即停止了与众鬼怪的交谈,发号施令的瞬间,那漆黑的熊脸上闪过一抹期待的惊喜。
“回魔王,鹰,鹰头领恐怕不能来见您了,他好像受了重伤,刚进城就昏死过去了。”
魔兵回答的极其小心谨慎,生怕哪句话说错惹怒性情暴虐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