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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你要去哪里?”南雅音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声线在夏夜的空气里灵动摇摆。
“两年前,我对这个糟透了的世界恨之入骨,既然不干净,就觉得肮脏算不得什么。所以,靠着这张皮,只当自己是隐形的鬼。楚溪她,因为厌弃着这样的我,事实上活的更辛苦。只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永远失去她。浑浑噩噩的活了那么久,是她叫醒了我。我应该要保护好她的,所以,要带她走。或许,重新开始,一切就会不一样。”莫楚瑶丢弃手中的烟蒂,看着它完美的在空气里划过一道弧线。
“那我呢?把我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南雅音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你不能跟我走,上一次让你遭受那么大的祸乱,假若带着你,还不知道她们又要用什么办法伤害你。只要我离开,这里就是安全的,何况,你家人在这里。”
南雅音才不管这些,她不情愿的摇头,“这是你的决定,不是我的。当初我不想你为难,离开的时候,你记得你说过得话么?不可以替你做决定。现在呢?难道不是你在替我做决定吗?好像说不通吧。”
莫楚瑶趁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她搂在了怀里。贴近她的气息,莫楚瑶这才舒了一口气,“生日的愿望,你说过,我可以提任何一个要求的吧。就只有这个,你会答应么?”
南雅音的眼泪顺着脸庞滴落在他的肩膀,“好。”
“我还没死,哭什么。”莫楚瑶捧起她挂满泪珠的脸,嘴角轻轻扬起,带着勾人的媚,“我的全身上下都是脏的,不能奢求干干净净的和你道别,就只好委屈你。”
莫楚瑶说完,便轻柔的吻上她的唇,想起在一起这么久,真正的亲吻好像只这一次而已。他唯有用尽对她温柔的全部力气,只为能够给她最后的疼爱。
温柔的岁月里,你把全部的美好留给我,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却是什么东西都带不走。生日那天,你问过我,爱你后悔吗?
我的回答是,不,我的庆幸,幸好遇到的是你,幸好是你,我的生命里有了奇迹。
第二十五章 爱与恨的边缘
“我就说嘛,肯定是你理解错了,其实我觉得还好。”左雯雯跟随在裴泽禹身边充满了欢乐,举手投足间,只要花点心思,是个聪明人都可以看出她对裴泽禹的不一般。
自打集训回来后,和裴泽禹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变长了许多。偶然在走廊外相遇,也多不过只是点点头,并无其他。原本每天必需的拌嘴,最近清闲下来还真是不太习惯。
“楚溪,前不久你们还好好的,如今这见面冷淡,简单的招呼是因为什么呢?”吴楠经常和她进进出出也能发现点什么不同。
莫楚溪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搞不懂又在想些什么。
“是左雯雯集训回来的缘故吗?”吴楠无意提到的字眼令莫楚溪眼睛不自然的乱眨。
吴楠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恍然大悟,“果然是因为她。莫非,上次在卫生间的事?”她也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快速用双手捂住嘴巴。
“嘘!”莫楚溪将一根手指放在唇间,意思让她不要这么大声。
吴楠压低了嗓音,“还真的是她!她老毛病又犯了,以前她只要是有人靠近裴泽禹,非得把那个人逼走。”
“裴泽禹一直不知道么?”
“他怎么会知道嘛!”吴楠了然于胸的接着说,“裴泽禹的榆木脑袋,别人说东说西的,他不仅听不进去,有一次还因为别人讲左雯雯的事被他听到,他直接上去就把人家揍了一顿!”
“恩。”莫楚溪静静聆听着。
“左雯雯和裴泽禹从小就是邻居,别看他们也时常互相掐架,毕竟也是青梅竹马过来的。只不过后来,裴泽禹父母出了意外,裴泽禹没这才离开,去他奶奶家居住了。”
莫楚溪打破了沉默,“意外?”
吴楠点点头,“听说,是他父母在赶回来的路上,高架桥发生了车祸,连环追尾。医生抢救了好久,最后还是没能挽救了。你看到他现在每天笑的这么开心,完全想象不到当时他的状态。”她讲着似乎回想起了情境,后怕的瑟缩着身体。
对于此最具发言权的非莫楚溪莫属,联想到自己同样惨烈百倍的自暴自弃,感同身受的遭遇,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情。莫楚溪的视线定格在走廊的另一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嘿,莫楚溪,想什么呐?”吴楠挥舞双手在她眼前乱晃,为了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哦,没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莫楚溪还没缓过来,痴痴的发笑。
吴楠表现的很是难为情,不好意思的拨弄着前额厚重的刘海,“听到你得保证不许笑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嘛!曾经有一段时间也迷恋过他的,后来因为左雯雯,就不敢再生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扑哧’莫楚溪听到后果然没忍住,笑出声来,“迷恋他?就那种臭脾气!到底是哪个地方吸引住了你。”
吴楠不着急反驳,“他?你也认识他的啊,你说说看。”
她愣住,不曾料到会问她的意见,“啊…很傻很天真,这个形容词不错吧?”暗自为自己绝妙的词汇沾沾自喜。
“很傻很天真,莫楚溪,你说谁呢?”莫楚溪收不住的笑容抬眼撞上裴泽禹,被吓了大一跳。
“啊…你是从哪里开始听起的?有喜欢偷听的癖好吗?”莫楚溪下一秒钟换回和他对话的口吻。
“我嘛,就是某人说,就我那种臭脾气,到底有哪个地方吸引你开始听起的。还有我申明,我是光明正大的听。怎么,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裴泽禹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有一个莫楚瑶不够,现在又是你!服了你俩了,连借口居然都是一模一样的。”莫楚溪彻底无语。
“我才不要和人妖大叔一样!我可比他强多了!”裴泽禹不服输的辩解,倔强的嘴都能在上面悬挂水壶了呢。
吴楠识趣地默默走开,她俩又要开吵了,炮火连天,避免殃及无辜。
“刚才不是和左雯雯走在那边的吗?突然出现在这里是?”莫楚溪感觉好奇怪。
裴泽禹眼神看向别处,洋洋洒洒的在口里蹦出几个字,“蚊子当然会吵啊!来这里清静多了!”
莫楚溪认真凝视到了他的侧颜,他是裴泽禹,在她看来,不是特别能打动人心的面孔,也不是受用的性格,页君尚都没有给她多少的安全感,或许是个大笑话,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楚溪,你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你爱页君尚是事实,可他带给你的只是糖衣包着的苦药。陌凌烜呢,如果你对那个臭小子是和他一样的情感,为什么相处的方式不一样。想过没有?”】和莫楚瑶的谈话内容以不知不觉的方式降临。
“裴泽禹,要不要和我谈谈?”
裴泽禹被她认真地表情怔住,“搞这么严肃怪吓人的!谈吧,要谈什么!”
“快放学的时候,在后门等我。”
“可以,没问题!”裴泽禹爽快的答应,眉眼间喜笑颜开,然后利落的走开。
莫楚溪无奈的叹口气,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就算约了,说什么,她又开始后悔自己莽撞的决定。
黄昏的校园是有着最美风景的信手涂鸦,余光随意着色一层金粉,微暖光束盛开,逆光处的朦胧感会更加强烈。远远观望,最不忍破坏安静的氛围。裴泽禹早早等候在后门,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也不留意周边人的存在,心无旁骛的等待莫楚溪说好的约定。
可能是看够了他折磨自己的模样,或是厌烦着他等待某人的焦灼不安,终于还是决定走上前去,“臭咸鱼,不回家,这就是原因?”
裴泽禹略显迟钝的惊讶,随即咧开嘴开怀大笑,暖暖的光环绕在他周身,会有唯美的错落感。一瞬间令她晃神的不真实。
“你不是回家了吗?还在学校里干什么?”
左雯雯恢复清醒的意识,说话的时候却底气不足,“噢,把我打发掉,当然要知道你玩儿什么猫腻喽!”
“看不出来我是在等人嘛!快走,快走!不然她来了,看到不好。”裴泽禹略显着急。
左雯雯不自然的笑脸,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好啊,告诉我在等谁,我马上走!”
裴泽禹急了,疾步来到她身边,蛮横的一把搂住她的肩,“是哥们儿就别再问了,以后再和你解释!真的很重要!”
她开心的笑容僵硬在嘴边,眼眸骤然落空,“重要?莫非是莫楚溪?”
裴泽禹搂她肩膀的手顺势无声地滑落,验证了她的想法,这是她最受不了的。
“她都不要你了,你还这么上赶着!没了她你就不活了吗?”左雯雯一肚子的火爆发出来。
裴泽禹眨巴眨巴眼睛,当场愣在一旁,哭笑不得,“大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她甩了我?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她,我自己犯贱啊,单相思,懂吧?”
“不是她甩的你?”左雯雯也不知道该要如何搭话,因为还有别的原因。
“当然!”裴泽禹斩钉截铁道。
“那今天你等她干嘛?”左雯雯红了脸。
“她有事要和我谈,让我放学在这里等她。不过,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来。不会是放我鸽子吧?”裴泽禹扫视了一圈各处可能到达的路口,也不见莫楚溪的踪影,很是担忧。
左雯雯垂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出口,“她可能来不了了。”
“恩?你是怎么知道的?”裴泽禹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
左雯雯依旧不抬起头,许久后才愿开口,“她。”
裴泽禹狂躁的抓住她手臂,人天生特有的不祥预感,“她怎么了?你是要急死我!”
“她出事了,我亲眼看到她被抬上了救护车!”
裴泽禹不淡定了,拉住她就要走,“你看清楚是什么情况没有,在哪个医院,快走!”
左雯雯用力挣脱开他的手,咬着牙,泪珠在眼里不停打转,“她又不是你的谁,干嘛要关心她的死活,就算她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是一个新来的转校生,你关心的程度远远超过任何一个人!她,凭什么!”
‘啪’左雯雯左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五个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她的眼泪再也兜不住,汹涌而至。
“她的死活当然和我有关系!左雯雯,是不是因为我和你一直是好哥们儿,太惯着你,就以为我真的都不在乎,经历一次失去挚爱的伤痛就够了,我不会再希望看到第二次!关于这类话题,我不想继续听到第二次,不然,以后就给我滚得越远越好!”裴泽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到了失控的地步,眼眶通红发疯般的跑远。
左雯雯愣愣的盯住他跑开的方向,眼里的泪怎么也擦不干净,狼狈的抚摸着发疼的脸蛋,瞳孔里盛满了哀伤,“你以为我愿意,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我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可遇上她,你就撒手了!臭咸鱼,死咸鱼,你真可恶!莫楚溪,她就该死!”
第二十六章 生命这场遇见式
四周静悄悄的不出一点声音,医院里铺天盖地的白是要把人吞噬的压迫感,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莫楚溪双眸紧闭沉睡在洁白的氛围里,苍白无血色的脸上似乎正经受着极大的痛苦,假若不是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还会被误以为是落满尘埃的故事书。
莫楚瑶陪护在她身边,望着许久仍不苏醒的她,心里焦急如焚。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莫楚瑶一回身,看到页君尚的存在,多少还是蛮吃惊的。
莫楚瑶顾不上细问他是怎么知道楚溪在这里的,继续注视着她可能会随时清醒的痕迹。“听她的同学说,是突然毫无预兆的晕倒,她们也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医生怎么说?”页君尚走近她身边,轻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