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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家里当时出了点事情,不能继续再读下去了呗。”
“这样啊。”陌凌烜若有所懂的点了点头。
“听了你说这么多,我还真是蛮惊讶的。”
“现在你知道了吧,这两年多来,我努力变得优秀,现在还能遇到你,真好。一直都想说,谢谢,谢谢你让我现在可以有勇气站在你面前。”陌凌烜澄澈的双眸在空气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显得纯净空灵。
楚溪的眉间不禁有些颤动,“其实你不用刻意记得那件事的。要知道,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去帮你。而我,只是恰巧那么做了。真的不用这样,会让我有压抑感。懂么?”
“真的么?那我以后不会说这些了,对不起。”陌凌烜垂下脑袋像是犯了错等待受罚的孩子似得。
“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莫楚溪意识到自己声调变高有些不妥,慢慢缓和了语调,“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成熟一点,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那是因为,只有回忆里的你才能注意到我啊!”陌凌烜眼眶通红的望着莫楚溪,“诶?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我是想说…”他不安的想着该怎么说才好。
“言多必失,天不早了,你也应该回去了,家人会担心的,走吧。”莫楚溪的双手落在门把手上。
陌凌烜微张的唇还想说些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好叹了口气,渐渐向门的方向移动,“你还会回来么?”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我刚才说的话,你不记得了么?”
“我记得,但是,我只想知道这个。”
“走吧。不送你了。”莫楚溪看着门外说道。
“求你…”
“我不走了。”莫楚溪停顿了许久,缓缓说出来。
“真的?!”陌凌烜明显的激动过头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一把抱住的莫楚溪。
“抱够了没有!给我把手拿开!”页君尚的突然出现,还是让莫楚溪吃惊不小。看着他凌乱的发,就知道他定在外面待了很久,她心里开始为陌凌烜的处境担心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陌凌烜慌乱的缩回手,着急的辩解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是不是等你做出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我再过来比较合适。不该说的也说了,抱也抱了。到底是我的警告不够严重,还是你TMD就喜欢搁我这儿犯贱!”‘嗵’页君尚一记重重的拳头落在了陌凌烜的侧颜上,留下一道深红。
陌凌烜轻轻地勾动眼角,拭干嘴角淡淡的血渍。“我们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不妨告诉你好了,我从初中开始就认识她,我喜欢她,就这样,怎么,是不是还想揍我一拳呢?哈哈。”
“你再说一遍!”页君尚完全被激怒了,像极了野兽对于猎物的狂热,陌凌烜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君尚,够了!是我让他进来的,你想说什么冲我来好了,别吓唬他。”陌凌烜把愤怒中的页君尚拉过身边来,以免他又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来。
“够什么!你们俩到底是想要我怎样!”页君尚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拦在身前的莫楚溪,“明知道我反对你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可你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这是你家,呵呵,莫楚溪,你是想气死我才甘心吧!”页君尚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一旁不符气氛的垃圾桶上,转眼间可怜的垃圾桶被折磨的一片狼藉。
“说完了吗?说完就请你们都出去,有事去外面说,不要在我家里吵,好么?”莫楚溪一贯的冷漠。
“莫楚溪,你知不知道,每次就因为你这样的态度,才会把我越推越远!”页君尚捏起莫楚溪的下巴,眉间紧皱,明显地一脸不悦。
“那你要我怎么做,为了你拒绝所有的友好是么?我是人,不是必须被你豢养的宠物!我只是需要一个朋友,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让我不要活的那么累的朋友!”莫楚溪不满的反抗着这种不公。
“朋友?呵呵,朋友,对,你把他当朋友,可他呢。莫楚溪,去找你的朋友吧,你自由了。”页君尚用简单而强硬的口吻作为回应,笑的那么牵强。
“笨蛋,你什么都不懂!”莫楚溪对着他夺门而去的背影激动地大喊,情绪一时难以自控,只是呆呆望着门出神。
当初早就料到会如此,何必还要不甘地挣扎到死呢。你说你会放我自由,自由?你这个笨蛋,难道这么久你都不懂么。
由爱顾生忧,由爱顾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们之间,真的要这么结束了吗?即使以前有各种争吵,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真的、结束了么?莫楚溪的心中千百种滋味,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好痛……
“楚溪,你怎么了?”陌凌烜走上前看着目光呆滞的莫楚溪。
“你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去找他!”陌凌烜头也没回的冲出了家门,风在耳边轻语,页君尚,你这混蛋,什么时候才可以理智一点,真是个笨蛋,十足的大笨蛋!
“页君尚!页君尚你给我回来!页君尚你个大混蛋!回来!”莫楚溪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巷子,哪里还有他的身影。笨蛋,你真的说走就走了么,真的不要我了么?
曾经我说过,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原来我忘了问期限,不是永远有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你是不是才会记得我的存在。我多么希望再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就再多一点。如果我能够预知,那将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面,我会不顾一切的冲向你,会不会,我们之间,就没有遗憾。
第六章 明天又会是一个晴天
“嗡嗡”手机不安分的在口袋震动,莫楚溪的思绪也由此被打断。她放慢了脚步,呼吸因长时间的跑步开始变得急促。莫楚溪看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是谁?”
刚开始的时候对方很是沉默,又好像是为了整理自己的情绪和紧张。良久过后,才说了几句,“你就是莫楚溪吧?”听起来是一个年龄相仿的女生,带着一点稚气未脱的声音。
“恩,你哪位?”莫楚溪把自己冰冷的态度尽量放的柔和。
“君尚不知道有没有对你提起过我的名字,姚茜。”话里夹杂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你如果有事找他,请给他打电话好吧。这里不是公用电话亭,君尚也不会24小时的待命在我身边。”莫楚溪突然极其厌恶这声音的来源,不友好的回应着对方。
“我今天不找他,这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
“什么事?”
“我喜欢页君尚,喜欢了很久。”
莫楚溪似乎是被这个巨大的笑话逗乐了一样,笑的合不拢嘴,“喜欢他的人不止你一个,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你有多么多么喜欢他,那就不必了。”
“当然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姚茜提高了嗓音的分贝。
“还有什么?”莫楚溪蛮不在乎道。
“我怀孕了,页君尚的。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莫楚溪的胸口陡然如被压了千斤重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听见自己的声线在努力克制着颤抖的频率,却只能故作镇定,“你和他,什么时候的事?”
“你会离开他的,对吧?”
嘟嘟嘟……莫楚溪迅速的挂断了电话,大脑一片空白。她用仅残存的那点理智,搜寻着一切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其实,我还真的好想要一个宝宝呢。”页君尚曾说过的一句话不断在莫楚溪的心头盘旋,挥之不去。
本以为可以做到百毒不侵,只要强忍不哭,只要做到无惧任何的流言蜚语,就真的会什么都不怕。但那一刻,所有心灵深处的告诫,亦无法成为说服自己坚强的理由。此时就只能放任不争气的眼泪肆虐脸庞。泪,真的好咸,咸到心口隐隐作痛。十五岁时,你发过誓,再不会为任何人流泪。可现在,因为他,好像越来越多了呢。
“楚溪,你跑太快啦,终于……终于还是追上你了。”陌凌烜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他走近背对着他的莫楚溪后,满眼的惶恐不安。这大约是他第一次见到莫楚溪最为孤独无助的样子。眼神里被陌生的气息的所填满,空洞的没有一丝神气。或许,就因为这样,他才懂得了。卸下伪装后的莫楚溪,同样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孩子。她需要的温暖欠缺的十分匮乏,欠缺到难以让人能够弥补,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就是在这种状态下,陌凌烜第一次发现会让他有种同病相连的感受,他深深地体会过这种感觉,孤身一人的形单影只。只是当时的陌凌烜并未意识到,莫楚溪是不同的。
“楚溪,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陌凌烜,你说,我和页君尚在一起,是不是一直都好辛苦啊。”第一次从口中听说莫楚溪清楚的说着自己的名字,明明距离那么近,竟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长度。在他心中那么完美的楚溪,原来也是有缺点的。足以让她致命的缺点,页君尚。他没有一刻是如此这般讨厌页君尚这三个字的。
“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前有人知道这个故事。”
“楚溪……”陌凌烜轻声的唤她。
莫楚溪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得叙述着,那话像是说给陌凌烜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和君尚第一次见面,是在'迷幻酒吧',就是那天我和你初次见面那天。你还记得吗?那天是我第一次去酒吧,就在那不久之前,我刚刚失去了两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就是这么的戏剧化,一天之隔我和哥都成了孤儿。”
“楚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第一次见到页君尚,他也是和现在一样,同样的目空一切,同样的桀骜不驯。我醉倒在吧台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他向我走过来。他说,是第一次看到我那样的醉鬼。明明不能喝,还像个女疯子似得深怕别人不知道我的酒量不好。他说,我是为了喝醉而喝醉的,所以他过来了。他还说,幸好碰到的是他,不然我就在劫难逃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满脸的得意表情。可是,我没醉啊,否则怎么会从他的眼底里看到我的存在。”
“楚溪,别说了吧,关于页君尚的事,我什么都不愿意知道。”陌凌烜隐隐颤动的睫毛下光影闪动。
“我想,我应该为他的出现感到庆幸,是他,让我得以逃离那段最沉重的过去。我没有成为我希望的模样,不是因为受他的影响,是我自己选择的。一直以来,我都生活在过去失去家人的痛苦和自责中,哥也通过堕落自己来忘却。本来不是他的错,我还总是将所有的不幸归诸于他,就为了给自己一个还可以继续活在阴影里的借口,无法坦然接受和释怀。我那么不听话,哥从未埋怨过我,从来都没有,他做的所有都是为了我,我还总顶撞他,冷眼相对。”莫楚溪说到动情处,眼眶里泪水氤氲。
“对不起,楚溪。不知道你这两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父母若是知道你现在不开心,泉下有知,也会不安心的。虽然我没有经受过,但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两年来,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从父亲因为一个女人离婚开始,所有的不幸就接踵而至了。母亲受到父亲和那个女人的刺激,被气的一蹶不振。起初,我和哥以为她只是太恨父亲的所作所为,直到有一天她站在阳台上说要得到解脱。我们才明白,母亲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医生说,是严重的精神抑郁,还伴有中度的被迫害妄想症。”
“那你父亲是什么态度?”
“我和哥去求父亲,让他去看看妈,她病成那样,心心念念的还是他。最终说服他成功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医生也说妈的病情得到了控制。那天,妈得到医生的特许,可以回家,父亲去接她回去。我和哥因为要上学,各自还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