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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亦,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苏墨漓深知这可不是寻常的喝酒寻乐,沈澜亦那般性子的人,是断断不会去春风馆这种地方的,就算他去了,也没有这个必要在第一时间让管家来告诉这个消息。苏墨漓越想越觉得奇怪,一阵阵的疑惑泛起,却实在是不知沈澜亦究竟是何意图,心里的恼怒顿时加倍,嘴里也不断催促着马车赶紧朝着春风馆的方向走去。
凝析在一旁看着苏墨漓的模样,摇摇头道:“小姐,镇定。”
苏墨漓却并没有理会凝析说的话,只是把头扭到了一旁,看着窗外的风景。正巧此时马车也正好停下,苏墨漓下了车,站在了春风馆的门前,皱着眉看了看那金灿灿的匾额,道:“青天白日的不知道喝的哪门子的酒?”
凝析却是未语,只是跟在苏墨漓的身后,低头看着地板。手中的白玉环轻转,抬头就看到了如花妈妈那张扑了两斤粉的脸瞪大了眼睛在看着自己。苏墨漓环着手,嘴角笑意浮现,道:“如花妈妈可是别来无恙啊。”
如花妈妈表情有些僵硬,但怎么说她也是在风月场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怎么会对这点小事就惊讶到不行,片刻之后,如花妈妈便花枝招展的扭到了苏墨漓的面前,眯了眯眼看了看之后,那扑了两斤粉的脸庞立刻变得笑靥如花,摇着扇子笑的风生水起,“哟,这不是宁和王妃吗?什么风把您都吹上来了?”
苏墨漓挑挑眉,退了两步,道:“这您就不必明知故问了吧。自然是来找王爷的,难不成我还来这找姑娘?”
如花妈妈却是未料到苏墨漓说出这话来,当下一愣后,更是笑的灿烂了,“王妃可真是爱说笑了,王爷可就在咱这小馆子中呢,只不过此时烟月姑娘正在陪着两位爷喝酒,您看您是不是等等?”
苏墨漓撇撇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尴尬的如花妈妈,道:“无妨。我也是来陪他喝酒的。”说完就径直入了馆内。
如花妈妈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大光明走进了春风馆的宁和王妃,一时之间也忘了要说点什么,凝析慢慢的走在后面,经过如花妈妈的身边时,淡然的眉眼顺带着瞟了她一眼道:“其实也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王妃干过的很多事情都是你们匪夷所思的。”
说完,看了看苏墨漓上楼的背影,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有谁能知道如今端庄娴雅的宁和王妃曾经在秀水地上山下河摸鱼爬树,甚至于跟着连清公子去刨人家的祖坟呢?
不过苏墨漓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眉眼一挑,就已然走到了烟月的房间门前,仔细听了听屋内的动静,一道清丽的声线透过窗子传到了苏墨漓的耳中,几分调笑,几分柔媚。苏墨漓撇撇嘴,面上却还是一副平和的样子,伸手,就推了门。
淡淡的香气传了过来,苏墨漓靠在门框前,却只看到屋中两道视线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而那着蓝衫子的人却躺在了烟月的床上,没有动静。
苏墨漓皱皱眉,不理会烟月探究的目光和那带着一丝玩味的沈澜亦,径直走到了菱花绣床前,沈澜落此时却是脸色潮红,闭着眼躺在床上,很明显是一副喝醉的样子。苏墨漓皱皱眉,转身看向了沈澜亦,道:“你这是何意?”
秀眉微蹙,一双凤眸寒意沉沉,瞪在沈澜亦的身上,倒是让他有些怔愣,转头看向烟月,道:“姑娘先出下吧。”
烟月挑挑眉,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转身走了出去。
苏墨漓转身走了过来,站在了沈澜亦的面前,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来找六哥?”
苏墨漓一顿,挑眉看着沈澜亦,疑惑问道:“你只是为了看我的反应?”
沈澜亦点点头,默认。
“何必呢?”嘴角一丝浅笑划出,苏墨漓看向沈澜亦,脸上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那你说我对他是什么感觉?”
沈澜亦一时语塞,眼前这个清丽的如同海棠花般的女子,那一双蛊惑心神的眸子此时正看着自己,沈澜亦忽然有些慌乱,讷讷说道:“你是太后的侄女,嫁给六哥的居心朝中之人谁都看得出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一句话,却让苏墨漓微微的皱了眉,她素来都知道沈澜落对于她是有怀疑的,即便两个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这隔阂却还是挡在了中间,沈澜落怀疑她,始终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她,却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深深吸了一口气,苏墨漓抬头看着沈澜亦,一双眸子闪烁的光芒亮若星辰,语气坚定的让沈澜亦微微呆了呆:“我喜欢他,喜欢了十年。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他。”
准备了十年的话,说道口的时候,哪能不顺理成章,十年的光阴流转,所寻所信,都只是为了这一个人。
沈澜亦被这话震在了当场,一双眸子定在了苏墨漓的身上,似乎是不能相信她说的话,苏墨漓也毫不避讳,嘴角噙着笑容,看着发傻的沈澜亦。
燃了的香袅袅升起,回绕在屋子中,点点滴滴都是梦幻的色彩。
许久,沈澜亦才从那话中回过了神,淡淡的落寞与欣慰浮现在了那如阳般灿烂的脸庞上,清朗的声音中感叹颇多,道:“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要,让我和六哥失望。”
苏墨漓一愣,眸子划过沈澜亦的肩膀落在了菱花绣床上的沈澜落,嘴角的笑容更深,点了头。
那个人,是自己思念,追寻了十年的人,自然,也是这一生想要守护的人。
“哈哈,那就是最好,”精致的脸庞上却是忽然掩去了那份落寞,绽放了有些诡异的笑容,一双眸子里笑意满满,沈澜亦转身,看着那绣床上的人,戏谑道:“六哥,你可都听到了,嫂子可是喜欢你喜欢的紧呢。”
苏墨漓瞬间就傻在了原地,凤眸盯着那床上着宝蓝衫子的人,只见他慢慢的起身,刚才还晕在脸上的潮红早已退下,白皙的脸庞上笑容点点,看着苏墨漓,笑的甚是满足。
“嗯,听到了。”
这话可是真的,他本来就没醉,哪里还能听不到呢?
、第十八章 烟月之谜
“你没醉?”苏墨漓此时倒是镇定了下来,一双凤眸细细的盯在站在床边的沈澜落,声音中听不出来喜怒。
沈澜落此时微有些迟疑,却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墨漓挑挑眉,转头对着沈澜亦说道:“你,先出去。”
沈澜亦却是皱了眉,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沈澜落一眼瞪了回去,只得撇撇嘴转身出了门。一袭淡黄色的袍子掀起了几丝的委屈,只是此时苏墨漓却是无暇去看他,待房门关上后,一双澄澈的眸子就冒了火,道:“装的还真像,我真的以为你是喝醉了,没想到你是在骗着我玩呢。”
沈澜落一脸的无辜,一双桃花眼好整以暇的看着此时正在发飙的宁和王妃,嘴角轻轻抽抽,将她抱了满怀,淡淡的香气涌入口鼻,甚是安心。
苏墨漓一怔,想要推开他却无奈怎么也推不动,诱人的清香味道袭来,苏墨漓的眸子却是忽然泛起了一阵酸涩,伸出手,轻轻的拥住了他。
此时屋中的静谧的恬淡,萦绕在彼此之间的,都只是淡薄的香气和有力的心跳声。
沈澜落抱着怀中那个女子,嘴角淡淡的笑容扬起,有些温柔。她刚才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那满满的温柔不是假的,当她第一次落入他的怀中的时候,这一切就都不是假的了。
只不过,他们真的能够天长地久吗?
“墨漓,你究竟要我怎么对你?”沈澜落叹了口气,将怀中的女子拥的更紧,眼神却是微微的黯淡了下来,有些惆怅。
“我从来都不是太后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嫁给你而已。”苏墨漓忽然笑了,轻轻推开他的怀抱,望着那一双含了秋水的桃花眼,笑的真诚而满足。
从来就没有谁胁迫谁的事情,一切事情的起源结果,都只不过是因为我想嫁给你。这个愿望,已经过了十年。
沈澜落此时却挑了眉,细细望着这女子的眉眼,眼角却忽然酸涩了起来,重新将那温香揽入怀中,沈澜落偎在她的肩头,声音中,带了感叹:“你嫁给我的第一天说可以帮我夺到天下,上一次在春风楼的时候你说你爱我,现在,你说从来都是为了我,只是我怕,我要不起。”
心里被狠狠的划过,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的感觉,苏墨漓伸出手抱着眼前的这个人,将头倚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清晰的心跳声和自己的融在了一处,心里满满的暖意滋生,她怎么可能不懂他在说什么,八岁丧母,十六岁失父,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失去,从未得到过什么。而她在他的眼中,存在了太多的疑惑和顾虑,怕只怕有一天连她都成了梦幻泡影,悄然散去。
苏墨漓未语,却轻轻的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伸手将腰上的白玉环取了下来。拉过他的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中。
环者,聚也。这是他,曾经说过的。
红色的璎珞拂过沈澜落白皙如玉的手掌,滑腻的触感却让他的思绪在一瞬间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之前,春雨时节。墨柳树下,那个浅笑如月的女孩,拧弯了一双眉看着自己。一把油纸伞打在自己的头上,让倒在地上的自己,寻到了一片天地。
那双眸子,灿若满天朗星。如今看来,更甚明月。
沈澜落瞬时惊呆,愣愣的看着那放在自己手心中真实的感觉,对上面前这揉碎了一池春水的凤眸,只觉得心猛地一沉,将她扯到自己的怀中,永远不想放开。
清冽的香气拂来,苏墨漓只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眼角一阵酸涩,心里却是万千暖流流转,汇成了漫漫思绪,向着自己袭来。
是她,原来是她。
沈澜落从不相信命运,可自己怀中那真实的触感却容不得自己质疑。十年,就像一个轮回,将自己放在心底最惦念的人,送回了自己的身边。
真的是太过神奇了呢。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两人的周围,苏墨漓抬抬眼,望了一回烟月的屋子,垂下了凤眸偎在他的怀中,不想其他。
但愿这一生,都能倚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无论风雨飘摇,都得的到这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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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贵赌坊
连清仍姿态潇洒的坐在后楼之中,修长的手指将手中的绣金算盘拨的不亦乐乎,嘴角的笑容扯到了耳朵后,与这张清秀无双的容颜上多了一层银子的光芒。
连云面无表情的拿着苏墨漓送来的海棠步摇走了进来,撇了一眼笑的满脸金花的连清后,将海棠步摇放到了桌子上,淡淡道:“凝析姑娘刚刚来过,说将这簪子叫给您。”
“哦?”连清放下手中的算盘,拿起了簪子,轻轻的将顶端的海棠花拿下,露出了簪子里面极狭长的空间,连清轻轻的将塞在簪子里的纸条拿出,展开来,却只看到了一行娟秀的小楷。
春风馆,烟月。
挑挑眉,连清又重新将海棠花装回了簪子的顶部,按了两下之后簪子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只是手中一直握着苏墨漓送来的纸条,有些不得其解。
春风馆?那不是华城中最大的青楼吗?苏墨漓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很显然的,连清对于苏墨漓去春风楼缘由的兴趣早已大过了春风馆本身,嘴角微扯,连清眉眼含笑的对着连云说道:“连云啊,不如少爷今天晚上带你去找找乐子?”
连云斜他一眼,定定道:“凝析姑娘刚才来的时候说了,这事只让当家您自己去,不准带任何人。”
“嗯?”连清嘴角抽抽,一双眸子将苏墨漓腹诽了个彻彻底底。什么意思?!
连云不语,回头看了看自家的主子后,摇摇头走了出去。果然,主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也就是墨漓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