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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殷凝的话,秦铮将目光投向了还放在茶几上的一大袋切片面包和殷凝还没有扔掉的空酸奶盒上。
“面包是开过封的?”秦铮忽然问道。
“呃……好像是的,当时没有注意,直接拿来吃了。难道你怀疑是食物的关系吗?”
“你忘了顾丰登也是幕后人之一?”关于顾丰登也是幕后人的事,秦铮早在那天指认了宁晓羽是幕后人的爪牙之后,宁晓羽和顾丰登两个人急赤白脸的据理力争时就发现了。后来宁晓羽出事,他们三个人被关在客厅里,曾经讨论起这件事,所以现在他们三个人都知道,顾丰登也是幕后人的帮手之一,说不定他做的坏事更多。只是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了而已。
殷凝皱起眉头,有些懊恼的点了点头,是她自己疏忽了。
“他是大厨,厨房冰箱里的所有食物几乎都归他所用。以前倒是没发现,可现在仔细回忆起来,他那么大个个子,每天和我们一同用餐的时候吃的并不多,但是他只要一有机会,每天睡觉前都会给自己准备宵夜不是么?谁知道他每天给我们做的食物中是不是含了微量的毒物?吃一点也许不会有事,但如果一直吃,毒素在体内积累到一定的高度,就会毒发,所以要格外小心才对。”
“可是,我今天为什么忽然又产生幻觉?如果说面包或者酸奶中的含量都是微量的,照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呀。”
秦铮点点头,表示殷凝说得有道理。可是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发现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发现一点?”
“什么?”
“你有一个习惯,习惯拿切片面包沾着酸奶吃。”
听秦铮这么说,殷凝睁大了眼睛,说实在的,她还真是没有发现这一点!毕竟切片面包或者小餐包都没什么味道,而且冰箱里也没有果酱或者炼乳。为了在仅有的条件下给自己创造美味,面包加酸奶自然是比较美味的组合啊。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光吃面包不会有事,单喝酸奶也没有关系。可是偏偏我的习惯是拿面包沾着酸奶吃,所以中招了。也就是说,面包和酸奶中各自加了不同的料,两相相生,于是我产生了幻觉?”
秦铮点了点头。“是的,而且照目前看来,也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殷凝并不怀疑自己产生幻觉是因为食物加了料的可能性,而且就幕后人喜欢抓住别人弱点、习惯、特性来制造事端的变态程度来说,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可是,我实在弄不懂,为什么幕后人总是要处心积虑的让我产生幻觉呢?难道看着我发疯,会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和快乐的事情?”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除了经常产生幻觉,看到其他或见过面或没有见过的参与者、到现如今的白夙还有无脸人之外,是不是还看见过什么不应该看到的定西?”
这个问题是秦铮一直以来都想问的,因为他总觉得殷凝对于自己不大稳定的精神状态的相关事情,还是对他有所保留。有保留的心态,秦铮是可以理解的,是一种害怕和抗拒被人了解自己缺陷的自我保护。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长期以往下去,保留的越多,恐怕对殷凝本身没有任何好处。她必须找一个渠道,发现自己的不安。然而他,愿意成为她发泄不安的渠道。
殷凝心里紧了紧,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向别处,心虚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沉默了片刻,然而就在这段短暂的沉默中,秦铮也不逼她,只是安静的等着。他相信殷凝会告诉他实情的,因为既然她愿意主动向他坦白刚才出现幻觉的事,那么再多说一些她曾经没有交代的事情,又有何妨?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做梦?还是别的什么?”
殷凝只觉得鼻子一酸,忽然又不争气的想哭,仿佛受够了委屈,再也不用独自承担这满腔的痛苦。眼圈一红,泪水打转,胸口发闷,喉咙发堵,竟让她瞬间哽住,好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仿佛只要一说话,她的泪水就会止不住的往外掉,然后泣不成声。说不定连话也不能好好说完整。她并不想在短短的一天,让自己流露出孱弱的样子来,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何况她又不是林黛玉,哭起来绝对没有别样的风情万种。于是殷凝只得牢牢抿着自己的嘴唇,努力的想要调整情绪,不让自己不争气的泪水流下来。
看到殷凝这样的表情,秦铮慢慢将她圈到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着。”
秦铮的这句话就好像泄洪的闸,瞬间就让殷凝泣不成声。是的,她终于决定向他诉说关于她不断往返无间道的事,还有自己遭受到的惨绝人寰的刑罚。
* 作者有话要说:
? 很久不见我家小四了吧,有没有想念他?
即便是扮演幻觉也好,至少我家小四在导演DODO的安排下出场了哟~~
……………………
白夙屁颠屁颠的地跑过来,“各位漂亮的姐姐们,好久不见啊~”(向各位看官抛媚眼,扔飞吻ing~)
DODO,“好了,好了,给我一边去。不要以为你在文里面温文尔雅,其实你就是个闷骚忠犬型小受。”
白夙,“DODO你又欺负我了……”
DODO挑眉,“欺负你还不是1、2、3的事……”
174、留下记号 。。。
听完殷凝泣不成声的讲述,秦铮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因为他让她回忆了痛苦,着实心疼不已。同时他也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问她?要拖到现在才问,要不是曹雯雯死的那天,大家都因为宁晓羽下了使人昏迷的药而睡死过去。后来因为他提前醒过来,发现殷凝在昏迷中的表情痛苦,还有之前几次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才让他正视这个疑问,也直到今天才终于有了答案。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一开始只以为那不过是个恶梦,没有想到竟然会变成魇。我还害怕你会把我当初疯子,以为我疯了。”
“笨蛋,我怎么会这样觉得?!”秦铮忽然心里有些窝火,有些生殷凝的气,生气她对自己还有所保留,有些事情竟然独自承担,而且还是她自己无法承担的事情。尽管他喜欢她的倔强,可并不意味喜欢她的逞强。生气她心中的害怕,有几分不信任他的感觉在里面。
殷凝知道秦铮生气了,吸了吸鼻子,抬起眼睛看着他。看到他本就冷厉的眼睛里盛满了愠怒,让她有点委屈,又有些歉疚,还有些害怕。委屈他责怪自己,歉疚自己对他隐瞒,害怕他对自己失望。心里难受,脸上的泪水又要不争气的往下淌,蜷起自己的双腿,把身体往后缩了缩。
可是忽然,秦铮竟然伸出了手臂,将殷凝拉过来牢牢箍在怀里,语气中充满了混杂着怜惜的警告,“例如这样的事情,你要是再敢对我在有所隐瞒的话。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的滋味,明白吗?”
殷凝噗嗤一笑,随即点了点头。又碍于秦铮刚才的警告,她才不想体会什么叫做“后悔的感觉”,索性借着今天坦白的机会,干脆将从进入游戏以后,她所能回想起的一切包括幻觉、恶梦等等诸多奇怪的事情都一股脑的讲给秦铮听。
“好啊,原来,竟然有这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秦铮放开殷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确定还有什么是忘记交代,没有说的吗?坦白才能从宽。”
殷凝张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秦铮摇了摇头,眼睛已经因为哭泣变得又红又肿,看她那表情活脱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实在让秦铮不忍心再责怪她,于是只得叹了口气,用手给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又用手背帮她把耳朵边上的乱发理顺,捋到耳后。动作很温柔,很妥帖。让殷凝看得怔住,因为这个动作,前不久幻觉中的白夙也做过。像极了,不论是替她拭泪的手势,还是将头发拢到耳后的动作,两个人几乎如出一辙。
这一举动,不禁又让殷凝回想起自己大胆而疯狂的猜想,还有白夙曾经告诉自己的所谓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是一个人。可是现实生活中,明明两个豪不相干的人怎么会变成一个人呢?太不可思议了,又不是玄幻科幻片。这又要如何解释?难道,眼前的秦铮也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吗?
殷凝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间下沉,因为这样的解释太恐怖。她已经失去了白夙,绝对不能再妄想出一个秦铮!她不要,绝对不要!蓦地,殷凝握住秦铮正在归拢她头发的手,让他的大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突然之间,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张开嘴就是一口!
被咬得突然,让秦铮本能的缩了一小下。虽然弄不懂殷凝为什么要咬他,还是,发狠的咬。要说是不疼,那是假的。但是他从小习武,什么伤痛没受过?怎么会因为被一个女人咬了一口而大呼小叫?
殷凝见他不疼,心里就慌,于是她就咬得越用力。可秦铮偏偏任由她咬,没有一点要抽回手的意思,似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更让殷凝发狠的用力。直到她的口腔里传来了一丝的血腥味,殷凝才蓦地松口。放下秦铮的手,看着他手背上赫然出现的两排红色的小牙印,心都揪了起来,“我这么咬你,你都不疼吗?”
“疼。”
“干嘛不躲?”
“那你又为什么要咬我?”
“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不是真的,是我出现的幻觉……”
“傻丫头,不带你这么试验的。幸好只破了一点皮……”秦铮皱起眉,苦笑了一下,用手摸摸殷凝的脑袋,
“留疤才好呢,这样我就能分辨,要是手背上没有疤的,就一定是假的。”
秦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下决定不会去包扎,就让伤口自己养着。
“对了,你说你在无间道的时候,只要你心里有疑问,或者提出疑问,都会有个声音回答你的问题?”沉默了片刻后,秦铮把话题导回正题。
因为秦铮话题转得突兀,让殷凝有点拐不过弯,愣了愣神,“恩,是的。”
“你问她为什么你会受到刑罚的时候,那个声音说你是犯了杀戮之罪?”
殷凝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设想告诉秦铮,“莫非是因为这个游戏的关系?是不是因为在游戏中经历太多与死亡有关的事,看了太多人被杀,还有自己迫不得已的时候确实杀了人、虽然平时可能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承受能力,其实心里可能早就崩溃了,所以就形成了自我惩罚的梦境,来惩罚自己?”
“不排除你说的可能性。”秦铮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关于无间道,你梦见过几次?”
“可能四、五次吧,我已经不大记得了。谁还会去数这个?怎么了?”
“那么关于好像医院的场景呢?液压机的声音、看到白色的手术灯的梦境呢?”
“可能两到三次吧。”
“游乐园?”
“一次。这点我很肯定。”
“恩,那么梦见我是你丈夫的次数?”说到这里秦铮忽然变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假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暗暗高兴的情绪。
殷凝偷偷地翻了个白眼,“恩……两、三次吧。”
“这么少?”秦铮不禁咕哝了句,“咳咳,恩,对了,你说你还在梦中看见过一份报纸是吧?”
“是。我记得报纸的头条还是关于类似这个游戏的犯罪案件。好像也有两、三次梦见过。哦,差点忘记,还梦见过一次回家路上,忽然从楼下掉下来,这个只有一次。”
秦铮点了点头,“又是一项围绕在你身上的怪圈。”
“有解吗?”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