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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有可能指的就是我们平时不会对别人说的,一些隐晦的东西。当然不一定非得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在游戏之外的世界里,我们都是出了社会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事业、生活。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在社会中扮演者不同的角色,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去对待身边各色各样的人,所谓的共通点会不会是指的真实的自己呢?”
这只是一种假设,是秦铮的猜想,他无法肯定他得出的猜想是不是正确,但却是有可能的不是吗?就眼下而言,在场的所有人,单从年龄这一点上来说,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年纪。没有特别小的,没有特别老的。哪怕就连刚死不久吴美美,一个大四的学生,估计也已经面临毕业实习,也算大半个社会人了。
读书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真实的自我,因为没有利益的相争,都是干净透明的,只管把书读好。可是进入社会这座大染缸之后呢?为了保全自己,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身上套上几层保护罩,学习着在不同的场合戴上不同的人皮面具去逢场作戏。所以这也就是我们通常能够显而易见的表象,但是真实的自己呢?是否也像外在的表象一样?
既然这里玩的是真心,真的内心,真实的隐晦又会是什么样的?这个想法是不是离真实的答案近了一步呢?
103、下一个是谁?
殷凝点点头,见大家的情绪开始由慌乱慢慢转向齐心协力的解决问题,连忙帮着秦铮一起引导,“是啊,再说游戏规则上只说是寻找共通点、联系,从而推理出幕后人的杀人顺序。所以可能是我们几个身上存在的一些共同的特质,或者喜好之类的,所以我们之间并非一定要认识,又或者也许……比方说我们会不会是同一种血型或者同一个时间段出生的?又比如会不会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此类的共通点,从而再去推导杀人顺序。”
她知道自己的假设很幼稚,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殷凝当然知道阻止幕后操纵者杀人的答案绝对不能这么白痴,而她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所有的人开始从一些细小的琐碎事开始讨论,开始思考。只要有人开口说话,开始讨论点什么,那么他们就会离真相越来越近。
“就好比我吧,我是学设计的,平时喜欢看看设计方面的杂志、浏览一些创意的网站,平时没事的时候看看电影,我喜欢看恐怖电影,喜欢黑色、白色、咖啡色、红色……B型血,属兔的,大学的时候成绩还不错,是S大学美术学院艺术设计系毕业的……”
“S大?”于黎鸣忽然打断了殷凝一大串的个人信息,“哼,我也是S大毕业的,看来S大真是越来越堕落了,竟然会招收你这样的学生。”
殷凝差点被她这句话气得背过气去,恨不得扑上去狠狠闪于黎鸣一巴掌,她是不是有病啊,干嘛老和自己过不去,试问她殷凝哪里对不起她了?!还有她不是应该看过自己的简历么,当初面试的时候简历上可都是写得清清楚楚的,怎么于黎鸣不知道她是S大毕业的么?至于殷凝不知道于黎鸣是学姐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她去面试的时候怎会知道是不是当家主编担任面试,所以根本就不会去查人家的资料,面试的时候自然更不会反问对方面试官,您老什么学校毕业的。反正只能说明于黎鸣眼高于顶,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人,她连多瞧一眼的懒得费那个劲儿,而且对看不顺眼的人势必对其打击到底。所以管它什么学校毕业的,人家根本不在乎。横竖横就是看不上她殷凝,当然不会认真看她的简历吧。
殷凝翻了两个白眼给于黎鸣,不管于黎鸣有事没事总要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一番,但起码她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出现共通点了!
“S大?”秦铮皱起了眉,“我也是S大毕业的,不过是医学系。”
“看吧,这不就是共通点吗!”殷凝非常肯定这是第一次听秦铮说起他毕业的学校,让她没有想到他们会是校友,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惊讶呢?反而像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似的,这反倒让殷凝心生疑惑。不过转念一想,S大毕竟是全国重点的知名大学,且不说一般大学都有的院系她都有,她还有自己专门的附属医学院、医院,有自己专门的美术学院、建筑学院,甚至还有挂个虚名的戏剧学院。S大本来就是百年名校,历史悠久,在市区有着一座市级优秀历史文化建筑的校区,而在各个郊区分散着大小规模各不相同的学院校区。所以每年都有大量的优秀人才从这所学院毕业,只要是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的人,一百个人里面随便抓几个,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校友,再正常不过。
“那么你们呢,是不是也是S大毕业的?”殷凝问道,毕竟七个人里,不,现在是六个人中已经出现了三个人是毕业于S大的现象实属罕见。虽然吴美美是个大四的学生,却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S大的,可惜她人已经死了,什么有用的话都没有留下,再也问不出什么。
当殷凝带着询问的目光投向其他几个人的时候,其他人均是摇了摇头。
“我是Q大毕业的,念得文科。”陈乐喆讪讪地说。
“如果我在这里也说谎的话,肯定就没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必要。”钱环海虽然是个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倒也不怎么摆谱,更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虽然他之前因为吴美美的死非常的失态,而且做事也拖拖踏踏的,但至少性格方面不讨人厌,要比某些自以为是的女人强多了。
钱环海无奈的撇撇嘴,“总之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从小不喜欢读书,但是家里有钱,有地位,如果小孩子读书不争气的话,通常都是用钱来摆平的。所以我的什么哈佛文凭都是花钱买来的,其实我就是个家里蹲毕业。”
“我是A大的土木工程系毕业的。”张斌简单的说了一句。
看来六人中有三个人是S大毕业的,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巧合,恐怕无法从这条线上得到什么深层的线索。
一时无语,几个人再度陷入沉默。然而不等众人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圆桌上的计时器忽然发出“哔——”的声音,所有人都登时就把目光投过去,而计时器上显示的时间正正好好是六十分钟!这就意味着第二盘的丢硬币游戏开始了。
按照游戏规则,众人还是回到刚才他们所坐的位置,只不过之前挨着吴美美坐得人,此刻却与吴美美的尸体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毕竟有一具断了头,还在冒血的女尸躺倒在地,歪着头看着你,胆子再大,心里还是会觉得毛毛的。
“如果,转动酒瓶且始终无法挑选出丢掷硬币的人,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死呢?”陈乐喆忽然问。
秦铮和殷凝对看了一眼,然后无奈的摇摇头。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太清楚幕后人的行事作风,他绝对不会容许这么白痴的灰色地带出现,其实他们心里清楚得很,丢硬币什么的游戏规则其实是一件非常多余的过程。说得好听点,那算是幕后操纵者给这些人的恩惠。其实幕后人根本可以不用搞出一道多此一举的程序,因为人命对于幕后人来说根本视如草芥,毫不在意。只要其愿意,转酒瓶丢硬币这道程序根本就可以没有,只要将游戏规则变成每隔十分钟随机引爆一个人就可以了。可是他偏偏不这么做,非要让杀人的过程中充满了“游戏的趣味”。因为幕后人就是喜欢玩弄别人,就是喜欢玩一种变态的恶趣味,供其娱乐消遣用的。他就是喜欢看别人心慌恐惧的样子,就是喜欢看他的猎物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无法反抗的样子。
所以陈乐喆的想法太不现实了,要让酒瓶永远对不准谁,选不出丢掷硬币的人,但从数学的角度上讲这种几率也太小了。就算他们几个人有如神助,偏偏酒瓶子就是对不准任何人!可是发生这种情况的前提也必须是“有如神助”才行啊,所以陈乐喆的假设几乎不太可能。
于是酒瓶再一次呼啦啦的旋转起来,由于有了钱环海的前车之鉴,虽然只是丢掷硬币,并不是直接杀人,但如果手气不好,掷出了图案的那一面,其结果还是要搭上一条人命,等于是间接杀人了。也许这对于秦铮和殷凝来说已经习惯,甚至都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杀戮,但是对于新人来说,还是非常考验心里的承受能力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当酒瓶的速度变慢,徐徐转动的滑过每个人的面前,在座的新人都有闪躲之意。
其实殷凝非常能理解这种感觉,并不是他们心地好,并不是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圣母情节,并不是他们不想再看到有人被杀。只不过是他们都不想在自己的手里沾上血腥,至于别人会不会杀人,别人死不死他们才不会关心,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其实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冷漠的……
殷凝在心里苦笑,这会不会就是他们的共通点呢?肯定是,但如果是作为这一关游戏的线索,估计恐怕没这么简单。
酒瓶终于由缓缓地转动变为最终的停止,空洞的酒瓶稳稳当当的对准了殷凝。看到这个结果,所有新人仿佛都松下一口气似的。但马上又紧张起来,毕竟生与死的概率只有二分之一,如果这一次,殷凝投掷出了图案的一面的话,死的又是谁呢?
他们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只有他们背后的那双眼睛知道。
毕竟从这一关的游戏开始只死了吴美美一个,还看不出什么规律性,但是游戏规则说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而且死亡的顺序是和这个联系有关……
殷凝定了定神,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不像以前那样懦弱,有的时候为了生存,她也是可以不择手段的。有的时候也是可以硬下心肠的。不过就是丢个硬币而已,又不是直接杀人,如果运气不好是个“花”,只能说那是命数,逃不掉的。再者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104、惊变
殷凝拿起桌子上的硬币,同样以两只手指将它飞快的转动起来,呼呼生风一般的滑出一道漂亮的圆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心里均是默默祈祷千万别再是图案的那一面。
随着硬币一点一点的停止旋转,到最后停止了震动,安安静静的躺在桌面上,众人纷纷坐直身子,直愣愣的盯着硬币。
数字!是数字!
这就表示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不会有人死掉,顿时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殷凝的手气不赖,心里也暂时卸下了担子。既然这回没人死,就继续刚才的问题、继续思考,必须抓紧时间找出联系。而他们几个人的生活根本没有交集……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么操蛋的事!还是我犯了什么罪?还是说这是我成天无所事事而带来的报应?”钱环海挫败的哀叹一声。
只是他这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是啊,他们这些人为什么回来到这里,会不会是犯了什么错?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呢?这个问题,不管是殷凝还是秦铮都没有仔细的想过,以前没有想过,不是他们不想去想这个问题,而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他们每天,只要是清醒的时候都在忙着应付要如何活下来,如何躲避别人的加害,哪有功夫去想这个问题。
而现在,幕后的人有意将他们摆在一起,并且给他们时间去深刻的思考,这是不是说明,离他们逃脱出去的时间不远了吗?
“罪过!”秦铮说,“也许我们都在无意中犯下了什么罪过?”
“什么罪过?”张斌听到这话,嘴角一抖,俨然有些心虚的样子。
“不论什么罪过,撒谎、偷窃……”殷凝皱起了眉头,语气有点凄凉而心里更是一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