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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去,低低的说了一声,“取书。”
幸好他回答了,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下台。
她脚下一旋,故意把他挤进路边的草地上,然后高高的扬着头回转她的院子去。
她感觉得到他追随的目光、她知道他肯定在偷看自己,她突地转回身,打算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她的笑脸却在一瞬间凝固成错愕。
哪里还有人啊?她的自尊、自信就在这一瞬跌得粉碎。
莫莫挡住阿肯正欲为她戴上项链的手,“你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傲慢?”她质问,并牢牢盯住他的眼睛,不许他有一分躲闪。
阿肯笑开来,那笑容里的甜蜜将周围都照得闪亮起来。
“我哪里傲慢?“哈!不用目光追随我的背影就是傲慢。”莫莫一副骄蛮的小女儿态,仿佛她已经变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奈菲尔缇蒂小姐。
阿肯笑着将她揽入怀里,“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追随你的背影呢?”他的额抵着她的,四目纠缠在一处,他如醇酒般温厚的声音流淌在两人之间。
“你的出现就像阳光,耀眼得让我不敢直视。
知道吗?在看见你的时候,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莫莫挑高眉,一脸的怀疑。
“怎么可能!我有回身,可是没看见你。”
“那是因为我躲到树后面了。”他笑的得意极了。
莫莫恍然大悟,“那你第二次遇到我的时候是假装不认识喽?!”
“如果不那样做,你怎么会记住我呢?”他修长的手轻拂上她凉凉的脸颊,仿如三千年以前……
月光如水,天空中繁星闪烁。
十二岁的少女独自坐在秋千上,任侍女一下下的推着。
她如瀑布般的发披散在身后,纯白的长袍随着她在风中飘飞,美丽的脸上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寂寞和哀伤。
“枷,去把我的鞋取来。”她一双小脚赤裸着,在袍子的边缘晃荡着。
“是,小姐。”枷飞快地向她们的住处跑去。
现在的她,只是个待选的妃子,所以暂时住在书院旁偏僻的寝宫里。
这里很少人来,所以她就随意起来。
一高兴起来就打着赤足满院子的疯跑。
门外经过的一道缓步而行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是谁?”她的秋千还在来回的荡。
那身影站下了,夜色遮去了他的脸庞,但看轮廓就知道是个瘦弱的少年。
“你过来,推我。”她命令道。
他迟疑了下,但还是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走近,她看清了那张脸,是那个让她做梦都恨到咬牙切齿的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看她,就走到她的身后,开始推她。
秋千在荡,她在盘算,要怎么报复一下这个小子呢?一个计划悄悄成形……她一改高傲的语气,柔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见过?”
好半天,就在她的耐性全部要消耗怠尽的时候,背后的少年冒出一句闷闷的回答:“不记得。”
第一百零五章
她的脸上立刻爬满黑线,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人彻底的无视了两次。
“停!停下来!”她大叫着,仿佛一只发疯的小野猫。
他拉住了荡回来的秋千,漆黑如夜的眸子对上一双愤怒的的眼。
“告诉我你的名字。”她咬牙切齿的问,一双眸子喷涌着狂卷的愤怒。
他幽深的眸子里有什么一闪,棱角分明的唇张开,道:“你会记住吗?”
“我、会、铭、记、在、心。”她一字一顿的说。
如银的月光为她柔顺的长发渡上一层雪亮的光,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为把这个“傲慢人”的样子牢牢记住。
她拎起长袍走到他面前,娇嫩的脖子扬起,努力瞪着他的眼睛,长袍下是一双润泽可爱的赤足。
“阿蒙霍特普。”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轻轻拿去她颊边的一粒灰尘。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带着些微刺痒,“你……你……”她不敢相信一个仆役竟敢这般大胆,碰触即将成为妃子的人。
是这月色迷惑了他的心吗?让他做出这样大逆的行为。
是这夜色迷惑了她的心吗?她竟不想怪罪于他。
脚步声“嗒嗒”,是枷回来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把他推进树影里,“别出声。”她警告他,在他还来不及说话之前已经飞快的跑向寝宫的方向。
“枷!你怎么这么慢?”
“小姐,我找不到鞋……”她们对话的声音和背影渐行渐远。
树影花圃那一双眼深深的看着她,“她是担心我被发现,她是在保护我。
她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即使报上名字她依旧把自己当成一个仆役。”冰冷的嘴角上竟出现了溶解冰封地笑痕。
一丝温暖从那里面渗出来。
奈菲尔缇蒂在一片馨香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枷欢喜的笑脸。
“小姐,皇后传口信来了。
晚宴的时候要把您引见给大王子。”
“啊?”奈菲尔缇蒂揉揉惺忪地睡眼。
脑海里陡然浮现的竟是那双墨黑孤寂地凤眼。
她惊得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个仆役?”连忙整理心绪,道:“好香,枷你准备了鲜花浴吗?”她的眼望向房间内的巨大浴池。
枷兴奋地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是大人从家里为您带地,当初进皇宫之前。
大人就说一定会派上用场。
小姐,您要在池水里泡上一天,晚宴的时候定可以全身散发鲜花般的芬芳……”枷的眼睛里充满梦幻的色彩,“大王子会在第一眼就被您的美貌征服。”
奈菲尔缇蒂没精打采地走下床,边走边脱掉身上的睡袍。
巨大的青石水池水面上漂浮着厚厚的一层花瓣,五彩缤纷地绚烂让她停住了脚步。
“大王子吗?做他的第一妃子是我进宫的目标,谁都知道今天地晚宴是变相的选妃仪式。
和我地身份背景相近地几个贵族少女都先后住进了皇宫,她们是我的竞争对手,而我们之中必然会有未来地王后。
也会有未来的王妃。
在昨晚之前我从没怀疑过这有什么不对,也从没想过,为什么自己必须要走这条路。
但是……”她抬起腿。
缓缓步入馨香四溢的池水只中,温度适宜的水立刻将她包围。
“现在我真的开始怀疑。
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既定的命运?我成为皇后成为妃子。
又能怎么样?一定会快乐吗?大王子将来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今天入了他的眼。
明天也许就会被遗忘了吧!”她将自己整个沉入水底,感觉身体里的氧气一点点耗尽,胸口越来越闷,闷渐渐转换成疼,渐渐的变得针扎一样。
“一个皇宫中的仆役都能无视她一向引以为傲的美貌,那么大王子岂不更是……”连忙晃晃脑袋,“怎么又想起他了?”
一整天,奈菲尔缇蒂都泡在鲜花中,连吃饭都不曾离开。
当夕阳的余辉撒进窗口的时候,她终于被枷批准离开池水。
枷在她青春却略显青涩身体上涂遍花瓣粹练的汁液,使得她的每一寸肌肤都闪烁着柔润健康的光泽。
她的长发被枷的一双巧手高高挽起,用鲜花枝条编织的一只小环将它固定在脑后。
“小姐,这两串项链您喜欢哪条呢?”枷左手拿着一条孔雀石项链,右有拿一条红珊瑚项链,询问主人的意见。
奈菲尔缇蒂伸手拿过那条红珊瑚的项链套上脖子。
“枷,我真的漂亮吗?”
“当然,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人。”枷的唇边有一颗可爱的痣,一笑起来很像是酒窝。
奈菲尔缇蒂勉强地笑笑,道:“如果,今天我落选,就会被踢出皇宫,将来很可能只会配给能为父亲带来最多财富的人“小姐怎么会落选呢?您放心,没有人会是您的对手。”枷坚信的眸子闪烁着“必胜”的绝对信心。
看着枷信心百倍的样子,她也只好扬起自信的笑容。
晚宴的举办地在王宫大厅,奈菲尔缇蒂和另外六名少女被安排在大厅旁的一间小侧室里等候,盛装的少女们安静地坐着,没有任何声音的侧室和大厅中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奈菲尔缇蒂的眼睛悄悄看着身边一袭红裙的美丽女郎,奈菲尔缇蒂的目光在她高耸的胸部上停住了,她丰润饱满的身体像只熟透的蜜桃一样,在散发诱人香气。
低下头,看自己那刚刚要发育的仿佛两团小面团似的胸部,奈菲尔缇蒂心里突然的松了一口气,必然落选的感觉竟让自己感到快乐。
一丝叛逆的快感袭上心头,她甚至开始想象父亲狰狞暴怒的脸,他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把自己赶出家门?要是那样的话……她就再不是贵族的小姐。
她可以不用再看那个挂牌母亲怨恨的眼,她可以不用时刻谨记礼仪风范、她可以抛掉一切的伪装。
她可以流浪街头,随着风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可以赤着脚奔跑在月色之下,可以叫枷妹妹,可以……
侧室的门,被人推开。
辉煌的灯光一下子冲进来,她仿佛看到了,这道门的那头有她向往的一切一切,王子再见!王宫再见!所有一切见鬼的东西都再见!因为她会落选。
那几名少女忽然变得动作迅速,纷纷走向门口。
奈菲尔缇蒂最后一个站起身,嘴角噙着一抹莫策难辨的微笑。
第一百 零五章
灯火辉煌闪耀,空气中酒香扑鼻,一列盛装美人在韵律优美的音乐声中缓缓走来。
正在高声谈笑的将军们停下来了,小酌甚欢的文臣们也停下来了,法老和王后微笑着望了过来,公主、王子们也望了过来。
走在第一位的是穿着金色长裙的西尼坦(宰相之女),她柔情流转的眸子顾盼生辉,微微含笑的嘴唇艳若玫瑰。
昂首走在第二位的是一袭红裙曳地的利比亚公主琦亚,她的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波浪般的长发流滚在艳红的裙身上,黑与红的强烈对比让人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人们的惊叹一声高过一声,直到他们看到了最后一名步入视线中的蓝裙少女,所有的感叹一瞬间全都化为无声。
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好比最娇嫩的花瓣,在水蓝色的映衬下整个人仿佛是白云幻化而成一般。
她的五官简直就是神的杰作,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出她美丽的十分之一!她的美在一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的呼吸,人们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她之外的地方。
所有的,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没有人愿意移开眼睛,因为他们担心若是一眨眼她也许就会被神召唤回身边去。
奈菲尔缇蒂踏着轻快而从容的脚步踏入大厅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他,那个为他推秋千的少年。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漆黑如夜的凤瞳也看到了她。
她看见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她的眼睛根本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根本无暇分心去关心周围正在发生地事情。
他表情冷淡,但他的眼睛却在笑。
他长发微拢在脑后。
头顶戴着象征身份的冠,他穿着重叠式地努格白,批着宽大的披肩。
他地座位竟在王后泰伊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