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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还是局长,我都会在副局的位子上坐着,一直到我自然死亡或者去殉职。”究竟是当初那个人是自己,还是现在这个人是自己?
自己再也回不到当初那样了,执着,认真,再也找不到了,原来,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磨损成了一个女人,平平庸庸的女人。
神经兮兮,惶惶不可终日,如同不能见光的老鼠,只在黑暗中固守自己,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了,不在是当初值得坚持的自己了。
看着自己和蓝染决裂,为什么会那么的不甘心和伤心?清水今天才清楚,失去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男人,决计不会让自己这样的伤心难过,其实这几天,只是因为自己看到了真实的自己,随着自己努力欺骗自己的假象,一同散逸的,是自己的自信,活力和对万事万物的优越感。
也许,蓝染没说错,自己真的差点毁了予和,予和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成长。
你的儿女,其实不是你的儿女。
他们是生命对于自身渴望而诞生的孩子。
他们借助你来到这世界,却非因你而来,
他们在你身旁,却并不属于你。
你可以给予他们的是你的爱,却不是你的想法,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你可以庇护的是他们的身体,却不是他们的灵魂,因为他们的灵魂属于明天,属于你做梦也无法到达的明天,
你可以拼尽全力,变得像他们一样,却不要让他们变得和你一样,
因为生命不会后退,也不在过去停留。
你是弓,儿女是从你那里射出的箭。
弓箭手望着未来之路上的箭靶,他用尽力气将你拉开,使他的箭射得又快又远。
怀着快乐的心情,在弓箭手的手中弯曲吧,
因为他爱一路飞翔的箭,也爱无比稳定的弓。
面对任何人,我都要把自己脱轨的人生接上去,我只要践行自己的信条。别人的神,如果要站在我的路上,阻止我的前进,我就弑神。
原来,四十年前那么豪气干云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懂,根本就没有做到。自己现在甚至比四十年前还盲目和自大。
其实,去现世,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反省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现世之行(上)
从穿界门里出来的时候,是深夜。
二战后的日本异常的萧条和荒凉,当然,这些都不是死神关心的重点,随处可以听见地缚灵的叫声,痛苦和压抑,虚袭击整的声音,时起时落的灵压痕迹,到处是肮脏的街道和破旧的房屋,一副快要倒塌的样子,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死寂。
“这就是现世吗?妈妈,好破旧的样子啊。”
清水无言以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不要乱走,这里很危险的,纠缠着不祥的味道。”
蓝染出言,提醒一心奔在前方的予和。
“哦。”
予和悻悻地放慢了脚步。
一片混乱之中,蓝染走在了最前面,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清水牵着予和走在后面,应付着小孩子的好奇和活泼。
闭上眼睛,不错,隐蔽措施做得太好了,连一丝一毫的灵压都感受不到,当然,是指浦原他们的死神灵压。空座町内灵力高强的人类还真是不少,只能说,不愧是现世的重灵地。
“在找什么?”
蓝染停下来询问道。
“感受一下空座町的灵压分布状况而已。”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去玩?”
“等义骸送到再说,况且,现在是深夜。”
清水脖子上面一阵凉意,下意识地把予和护在怀里,不过没有反抗,因为她觉的,对方的刀,没有杀意。
看向蓝染,他的脖子上就搁着一把形状上窄下宽的却装饰华美的唐刀。
“这是做什么?”
蓝染好像是放轻松一样,松了口气。
“阔别这么久,浦原队长不认识在下了吗?还是说,一定要刀刃相向?”
“蓝染队长你贵人多忘事,在下早就已经不是队长了。”
“那您是。。。。。。”
“浦原商店英俊多金,温柔儒雅,风流倜傥,生财有道的老板啊。”
大冬天的,还真是难为浦原,这个时候还得展现他标志性的宫扇。
“蓝染队长不介绍一下吗?这两位是?”
“噢,抱歉,这位是贱内,蓝染清水,这是小犬,蓝染予和。”
予和抬起头来,看向浦原,好像没觉察出什么和父亲平常在静灵庭的寒暄不一样的地方。
于是,就做了和平时一样的举动。
“叔叔好,阿姨好。”
夜一迟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清水,瞪大了眼睛,刀不自觉地往外挪动了分寸。
浦原把帽檐向下压了一下。
“怪不得觉得你很眼熟,太像了,真是不可思议,朽木家的老头子那种老古董在外面都能有私生女。”
“朽木银领是在下的义父,不是亲生父亲。”
“连严肃的表情都一样,你还骗我。”
夜一完全撤下了刀,语气宽缓。
“朽木银领那个老头子呢?”
“义父早在四十年前就过世了。”
夜一的表情沉了沉,继续问道,
“那朽木家的现任家主是?”
“朽木白哉大人。”
“白哉小弟啊?”
清水看着浦原把刀从蓝染的脖子上拿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多少年没有见过死神,把你们当场虚了,真是对不起,不是故意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的。”
店长,你还可以再牵强一点。
“不必客气,浦原店长,没有通知就造访空座町,实属我们的过错,还请你多多包涵。但这次来空座町,并非是私人原因,静灵庭的公事而已。”
“这样啊,在下还以为是携妻子来游玩,来见我们这些老友的。”
“怎么会?身是公家人,无缘偷得浮生半日闲。”
蓝染很轻松地表明,这次我来不是找你们的,所以,你们也不要找我的不自在。
看了蓝染一眼,蓝染的眼神依旧是带笑。不经意间和浦原试探性的目光相对,清水虽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但还是很淡定地笑笑。
“那蓝染夫人也是因公而来?”
“浦原先生,在下只是陪同外子过来的。虽说插手外子的公事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但是,因为小犬说要见识一下现世,所以才会带小犬跟随外子一同来这里。拗不过小孩子罢了。”
彬彬有礼,不过不失的态度。
“在下说过,只是来现世办公的,当做老友见面就可以了。”
“真的是这样,那就是在下多虑了,真是抱歉。”
清水看向浦原,终于有点能够体会,蓝染为什么会很小心地提防这样的人了。两个本该一见面就拔刀互砍的人,竟然真的和老友重逢一样的寒暄。
“浦原先生,虽然这样会很失礼,但是,在下不得不提醒一下,片刻之后,负责运送义骸的死神会抵达这里,为了不给不必要的人看到,我们最好还是就此别过好了。”
“蓝染夫人说的很对啊,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吧。”
浦原知道清水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没有办法判断,清水究竟了解多少关于蓝染的事情。
“浦原店长不必如此的伤感,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蓝染微微颔首,很周全的礼节,但话中的深意却只有当事人能够懂。
“我不要吃了,这种东西怎么会是人吃的。”
予和很恼火地把面前的碗推翻了,一副气鼓鼓的包子脸。
予和真的是不折不扣地静灵庭长大的小少爷,处在尸魂界生存条件最好的静灵庭,出生在静灵庭中数一数二优渥的家庭,有出任队长的父亲,有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家主的兄长,有在贵族中颇有威望的母亲。从小就没有人和他说过一个“不”字,身旁所有的人都在宠着他。不要提饿肚子了,连稍稍低等的茶饭都没有吃过。
“把饭碗收好了,给这里所有的人道歉,然后好好吃饭。”
清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吃着她自己的饭。
“这根本就不是饭,这到底是什么,我不要吃这种猪食。”
身为死神,现世的状况自然是影响不到尸魂界,清水出门的时候也是兑换了足够的现世的钱。但是,战后的日本,经济崩溃,萧条,种植业不景气,物资匮乏,有钱都买不到东西,再说了,经济崩溃了,谁还认钱是钱啊?国民对金融早就绝望了。
“我说过了,把饭吃下去。”
这个时候,其实周围已有不少人看过来了,本来公众场合就鲜少有声音的。
“我不吃。”
不仅是蓝染,就连予和也能意识到,他受伤之后,本来应该更疼他的母亲,态度变了,甚至有些时候强硬得过来头。
“爱吃不吃,饿着。”
清水笑着对周围的人,
“抱歉,小犬太任性了,在下为他的失言道歉。”
开什么玩笑,就你知道那是糟践之物吗?大家都不想吃,谁想吃啊?但不吃的后果就是死,没有食物的日子是怎样一种痛苦,清水很清楚,无助,绝望,耻辱,觉得世界都把自己抛弃了。
算了,就让予和饿着吧,小孩子经常玩着玩着,就不在乎一顿两顿的了。
蓝染和清水的工作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清水带着予和,去做自己的任务,完成后,在这里来等蓝染汇合。
“喂,妈妈,他们不是整吗?整不是不用吃饭的吗?”
予和还是很小,小到分不清魂魄和活人的区别。
“不是,这里是现世,魂魄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他们叫做,人。”
“原来人过得这么惨,好像比流魂街八十区还惨的样子,吃着这么差的食物,住着这么破的房子,在人多的场合还不敢讲话。”
清水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予和,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宁为太平犬,莫做乱离人。’,意思是,宁可在安稳世界里做一条狗,也不愿意在动乱的世道上,做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好像过得挺好的,头发金色的,白白的那个。”
予和小手一指,声音很大。顺着予和的手看过去,清水知道,那是进驻日本的美国兵。
“安静点,不要让人看到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清水当然不会畏惧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没有必要的麻烦还是少找,要知道,美国兵在日本行暴的时候,警察都在旁边干看着,要是敢阻拦,连警察一起打。
“难道那个不是人吗?”
“是的啊,死神只是负责着日本这一块土地,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的人的,他们有的黑,有的白,但本质都是人。”
予和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在接受,世界上除了黄种人之外,竟然还有别的人的事实。
带着予和散步,予和的身高很矮,所以有些东西,清水看到了,他没看到。
清水蹲下去,摸摸予和的头。
“妈妈说过,看到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的时候要怎么做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予和很小声地说话,然后把眼睛闭上了,用手指堵住耳朵。
清水很清楚地知道,前面的草地上究竟是什么,纠缠在一起的人影,浓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施暴的美国兵,和靠皮肉生意赚取微薄利益的“潘潘”。随时随地满足恩客的要求,清水以前看书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是这样一种场景。
“你过分了,不尊重女人到这种地步的,就该死。”
对方显然没听懂日语,不过,他听不听得懂,清水都不在乎,懒得用英语重复。
“都说了,对待女人,既然不能给她爱,至少要给她钱,钱你懂不懂。”
清水直接抓住那名美国士兵的手腕,逼得他把刚刚拿出来炫耀,但又不给“潘潘”的钱,抖落在地上,然后一下子把那个嫖白妓的白人踢得很远。对方吓到落荒而逃,很少有人见过清水这种表情,还不害怕的。
脱下外套,扔给地上的女人,清水并不打算停下来看对方的窘境,或者是等对方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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