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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还未醒来,或许是冷的缘故,她又向阿木图怀里缩了缩。看着被宁夏枕于头下的手臂,看着怀中的人,他忍不住伸手轻触那秀丽的容颜,和轻抚被剪得很短,不算柔软的青丝。
这一刻是这般静谧,仿佛是出生时的祥和,连心都跟着沉静了下来,这样的静是从他从未感受过的。似乎这静谧中带着他一生从未有过的东西,迅速滋生……也仿佛就这样走到尽头,也不会有遗憾。
她,依然睡得很安详。脸上挂着的笑容,不知是做了怎样的美梦,只是看着,心就能变得很轻很软。
只为这一笑,就甘心去守护,让那些战争和血腥,都离她很远很远。
他或许可以……可以……
阿木图一愣,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的目光含着探究的意味凝视着她,这是他凭生第一次把自己的手臂奉献出来给某人当枕头,也是凭生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种想要紧紧抓住的冲动。
很奇怪的念头,但是,感觉似乎……还不错。
他和她靠得很近,只一低头,他的唇就印上了她的额头,轻轻地,仿佛羽毛般划过,悄无声息。
但她却像是知道了一般,身子不由动了一下,嘴里喃喃,“若月哥哥……”
很轻,却如雷贯耳。
他僵了一下,自嘲地笑了,心中某个地方却像被莫名抽了一下,酸涩不已。
宁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春日里总是散发出慵懒的气味,让人忍不住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眼还未睁,手已伸出,却被身边的庞然大物影响到了整个流利、和谐、浑然天成的动作。
“睡得好吗宝贝?”阿木图慵懒地侧过头对她微笑,眼里却有着一份戏谑。
宁夏坐起,蓬散着头发,眼里还有些迷离,皮肤因为睡眠充足的缘故,显出了一份娇柔的蜜桃红,甚是诱人。
“梳洗一下,吃点东西,我要带你走。”阿木图收回被她当了一夜枕头的手臂,揉了揉,起身要离开。
“去哪里?”宁夏也跟着站起来。
他脚顿了顿,转过身,“我要带你回宫。”
“回宫?为什么?”宁夏这下全醒了,她不解地问。
“因为我对你动心了。”阿木图说着向前一步到她面前,双眸含笑,伸手为她整理缭乱的发丝。
宁夏愣住了,而他也不急,给她时间去消化他的话。
半晌,她开口了,一脸的不确定,问:“你……是你睡糊涂了,还是我睡糊涂了?还是我耳朵出问题听错了?能麻烦再讲一遍吗?”
“你——钟宁夏,何等有幸让本王看上了!笨!嘴巴张那么大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巴结着!”阿木图一脸凶狠,还不解气地用手指戳她的脑袋,仿佛跟人讨债而不是说情话。
啥?宁夏的嘴巴果然张得很大,快能装下一个鸡蛋了。
“你不是想留在我身边吗?不管你当初为了什么,现在最好只为了我。”阿木图说这话的时候,幽绿的眼里泛出一抹冷清的光。
对他这样赤裸的表态,她反而不知道如何去应对了——虽然原本她确实想过要引诱他。
真不是她笨,任何正常人都会怀疑,阿木图这个样子……真的是在表白吗?
好吧,他是契沙王,他不是正常人。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阿木图越过她,走到窗前,外面正是春风扶柳,鸟语花香。
他在窗前停步,转过身,脸背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第一,真心爱上我!你知道,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第二,你可以假装爱上我,无论利用我也好,想达到什么企图都行,但千万不要被我发现,否则……你要相信,这后果绝对不是你承受的起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宁夏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冰冷,她到是真的相信,阿木图这种男人绝对不能允许别人的背叛。
宁夏走到他面前,迎着阳光,笑道:“那么,我的王,你爱上我了吗?”
“不知道。”他伸手用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庞,眼里多了丝雾气,“或许哪天我会不再要你,可是现在……”
宁夏露出浅笑,就像早春的茉莉,在阳光下清新柔亮,透明了一般,“王,这天下是你的,这万千生命是你的,我,当然也是你的。”
“女人,你这话说得真虚伪。”他终于也笑了,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腰,让她紧贴在他身上。
宁夏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尽量拉开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万般娇柔地说:“可是,无论我是虚伪还是真心,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你给我的选择,是命令还是商量?”
他与她靠得很近,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边,感受她轻微地颤抖,另一只手更是贴上她的臀部,低语:“如果我说是命令呢?”
她笑得更欢了,双臂绕上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耳边用同样的语调说:“亲爱的王,我是一只养不熟的狼。”
阿木图收回手,托住她的细腰,仔细端详她,“养不养得熟得看训狼的人是谁了。”
“我不是个好的戏子,如果被你发现我是装的,你会杀了我吗?”宁夏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
他的唇离她的很近,只要稍许低头,便能品尝到。可是他不急,也没有撤回手,只是看着她,轻声说:“这要看我的心情了。如果你把本王伺候满意了,或许可以不跟你计较。”
宁夏眨眨眼,绽放出孩童般灿烂的笑容,连春日里的阳光都要逊色三分,“你就不怕被我反扑一口?”
阿木图挑挑眉,眼神中充满了笑意,“既然敢养狼,就不会怕被咬。不过你这小野猫自己说了这话,那我到要考虑先把你的牙拔光了。”
“拔了牙就不再是你要的钟宁夏了。”宁夏神态自若,不慌不忙,眼神里淡定又透着些冷漠。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视线却未从她脸上移开过。
宁夏笑了,继续说:“如你所说,天底下你要多少女人没有?可钟宁夏只有一个,要她的话,请学会尊重!”
“你高估自己了,宝贝。”阿木图媚眼一眯,扬起唇角,脸上是宁夏从未见过的邪气,“还有,你真不了解男人。”
“我……”她话还未说,忽然被一个灼热的唇堵住所有的语言。他一只手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发丝,让她的身体紧贴在他身上,不留一点空隙!
他湿热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纠缠,掠夺,连同她肺里的空气,都要榨干了一般,丝毫不放过。他贪婪地,火热地,狠狠吻着她,像是在报复,又似乎想要把她整个吞入口中,揉进身体里。只是原本惩罚的吻,开始变质,在他还未来得及阻止前,就成为了一种需要,一种欲望!
她的芬芳让他陶醉,愈加渴望,像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温度在两人之间骤升,一向坚韧不拔的自制力告以瓦解,那一刻,他是真的,比他所想的,还要渴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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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我的人啊,都出来冒个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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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
宁夏努力想呼吸新鲜空气,却也万分艰难,他想要把她融化在他的怀里吗?这怎么可以……她开始慌张了!拼命挣扎,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抵着他那半敞开的胸膛,可要想推开他,根本是痴心妄想!
滚烫的胸膛几乎让她燃烧起来,她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这样的他,让她莫名害怕起来。心中一阵悲凉,看来她还是自作聪明惹恼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她又能如何,无论怎么做,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
她沉浮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却要追求那点可怜的自尊!屈服?不,钟宁夏的世界里没有这两个字!
大不了一死,反正每个人最后都会死的……
他把她抵在墙上,手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襟,火热的吻展转至颈侧,他的气息强悍而炽热,不容许一丝的反抗!他的火热的手掌粗鲁地贴上了她的前胸,压迫着她的心脏,于是她在耳边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狂躁的,奋力的,急促的,似乎溺水了就要死亡的挣扎……
一股血腥气向上涌出,殷红的血液喷了出来,胸口被压抑着,努力喘气,旧伤似乎又开始发作,肺里像充盈着血,刺痛了每次的呼吸。
她咳嗽起来,仿佛咳得连肺都要咳穿了!
阿木图早就停止了动作,眼眸中压抑着欲望,却很清晰地流露出了关怀。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停止了咳嗽,才叹了口气将脸埋进她的发中。
“莫凌霄那个混蛋竟然伤了你!”他的声音很轻很沉,语气中分明透露出危险的讯息。
宁夏抚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翻白眼,“现在是你在伤我!”
“我没有!”
他的头依然埋伏着,她试着推了推他,发现他没离开的意思,也就放弃了。
“放开我,血弄脏你的衣服了!”宁夏擦擦嘴角,满口血腥味很不舒服。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喘息和隐忍,双手固执地抱着她,虽然不是很紧,却不放。
“恩?”宁夏这一怔,才发现被他压抑着的欲望正紧贴着她的身体,瞬时脸刷地一红,果真不敢乱动了。
“那……那个,你、你放开我就没事了……”她难得有些结巴。
“闭嘴!”阿木图声音很低,却听得人脸红心跳。
“恩,谢谢……”她低低地说。
“……”
虽然这个死男人很欠揍,但她可以感觉到他现在正努力克制着冲动。身上的肌肉都纠结着,身体僵硬,拥抱着她却还在颤抖。皮肤滚烫灼热,而那双贴在她背上手,像是要狠狠抓紧她,却又怕伤了她一直在隐忍着不敢用力。
她知道他压抑着自己,只怕弄伤了她。虽然对于他起初的行为非常之不屑,可是现在,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靠在他胸前,其实信任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困难。
虽然他身上还是烫得吓人,但是不会伤害她——至少现在不会。
在这个纷繁的乱世中,没有谁生来该对谁好,光凭这份心意,就该抱着感恩的心。只是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背叛一个人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她看不见未来,只能顾着现在。
用雷若月的话来说,她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但她的优点是顽强,堪比那厨房间里的小强。
“喂,你睡着了?”阿木图一脸惊诧地摇晃着埋在他胸前的女人,惊诧过后转为愤怒,“钟宁夏你这个死女人!这样你也能睡!你真是猪啊!”
“恩……最近猪肉不是在涨价吗?”宁夏揉了揉眼睛。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阿木图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濒临暴走的情绪……靠!他这么难受地隐忍着到底是为了谁啊!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敢就这样睡着了!
他粗鲁地把她抗上肩膀,狠狠地说:“那你跟我回宫慢慢睡,你高兴睡上个一辈子都可以!”
同时间汉统皇宫内,莫凌霄接下了这个烂摊子。那场兵变不但使镜安城内一片混乱,内宫一片混乱,朝政上更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朝廷上原本有三分之一的人向着皇后,在禁军统治了镜安城后,另有几层官员叛变投向皇后,另一些不从的已被杀害。而后莫凌霄率影子部队夺回镜安城,将叛变的官员斩尽以祭他大哥!而这样一来,朝廷中,原先的重臣最后竟只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
而此时,莫凌霄甚至来不及采纳新人,重整朝政,北方战场就以石破天惊之势打开了汉统的北大门!龙沫九军像一把利剑直刺汉统心脏,短短二十来天竟攻下了汉统十三座城池!
北边防线几乎全线崩塌,影子部队加上拥亲王的军队在做最后抵抗,可契沙军依旧势不可挡,若是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龙沫九之军就会打进镜安城!
莫凌霄一手撑着头,揉着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