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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我怎么会,把你送去给雷若月呢……”
然而一切都不在阿木图的计算当中。他睡下去的时候宁夏还没有醒来,他下午醒来的时候宁夏已经离开。
他本以为宁夏只是跟往常一样在宫中闲逛,后来才发现房间似乎有被动过的痕迹!走到书桌前,愕然见到一封信——一惊,拆开,扫过一眼,却是哭笑不得!
信是宁夏写的,以她蹩脚的契沙文素质,写得错字满布、语病连篇,还有些地方写不出来竟以画画代替,到后面,连画都画不下去了,她干脆用邦什文来写,这样阿木图反而还看得懂些。
她的信大致是说,她要到前线去找洛平川,让他不用担心。她还拿了他两样东西,一是代表了皇上可以号令百官的令牌,二是他的配玉,还望他不要小气跟她计较之类……
阿木图摸摸腰间的配玉,果然被她拿去了!她竟然在他睡觉的时候偷他东西!
这个死女人!这辈子没见过她这么大胆不计后果的人!敢偷他的东西,她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么!
钟宁夏,就凭这条,我也一定抓你回来打屁股!无论去天涯还是海角!
对于宁夏来说,要逃离这座皇宫并非难事。况且这些天来她都暗中对侍卫部署有所观察,使她的逃跑更容易了。
此外她在宫中拿了些玉器珠宝做盘缠。她安慰自己,这可不算偷,少几件东西,对富足的契沙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出去都灵城她首先买了些糕点带身上,然后又去买了匹马,抚摩着马背,分外想念小三。小三还在南军营吧?她却要往东走!好在洛将军离开的时间不长,希望还来得及赶上。
事实上洛平川没日没夜赶路,远不是宁夏那点体力可以追到的。他先到东军营,从东军营调出所剩不多的人马后,又马不停蹄向东去,三天后抵达荆棘城时,愕然得知一个消息,前方落柏城已经沦陷!雷若月的军队行军速度比预期的还要快!
荆棘城太守介绍说,落柏城一天前被邦什军拿下了,目前周边小县城给邦什军控制的已经达到9座之多!只有落柏城以外的东部第一道防线的三座主城的其他两座——荆棘城和簌辽城目前的还在坚守中,但十万前锋大军已经分半驻扎在三十里外了!
“你的意思是,荆棘城外,现在驻扎了有五万邦什军?!”洛平川骇然!五万!太狠了吧!
邦什分明已经嫁了公主来和亲,却为何那么快就前来进攻契沙?如果雷若月开始就打算打这场仗,那么和亲公主又是怎么一回事?无论怎么看,这事都太不合情理了。
况且像雷若月那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就算有野心来掺和一脚,也不该这时候出手,坐收鱼翁,岂不更妙?!
唉,这次是五万前锋军啊!每人一脚就能把荆棘城的城墙踩塌了!
“我们只有三千人!最多能坚持一天!”荆棘城太守一脸严肃地说,“洛将军,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们谁都不会走,要占领荆棘城,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洛平川苦涩地拍拍太守的肩,见他已经人过半百,眼神却坚定不移,心中也是敬佩。契沙的强大,就是因为有他们这样的人在支撑着!
“百姓都撤走了吗?”洛平川问。
“已经完全撤离。”太守恭谨地回答到。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卫兵来报,“大人,城外有人求见,说有急事找洛将军,小的们不敢放人进来,他还在城门外。”
太守听罢看向洛平川,洛平川也是一愣,踏出门去,来到城门上,愕然发现,城外有抹瘦小的人影!那人,人虽小,嗓门不小,她很粗鲁地吼道,“将军,是我,王派我过来的!请开门!”
洛平川仔细一看,竟是王的枕边人!虽然她的脸抹得乌黑一片,又穿着乞丐一样的破衣服,可眼神却是掩盖不住的晶亮!
“快!给他开门!”洛平川边跟守卫说,边赶紧下城楼去迎接。
宁夏一下马就拖着腰嚷嚷:“累死了,将军你跑好快,我差点就在马屁股上给颠簸死了!”她还没等洛平川发问,就接着说:“这里有地方能洗澡的吗?”
众将和太守愣在当场,对这个乞丐摸样的少年既好奇,又摸不着头脑,刷刷看向洛平川。
洛平川对众人说:“你们等一下。”然后把宁夏拉进屋里,关上门,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过来?”
宁夏嘿嘿一笑,把皇上的令牌拿给他看,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皇上让我来的。”
洛平川看都没看令牌一眼,注视着她,仿佛她眼里有金子似的!
“你知道这里的状况吗?荆棘城随时会被攻占,皇上是不可能会放你过来的这里!”
“真的!”宁夏急了,又从怀里掏出阿木图的玉配,说:“你看,王连贴身带着的玉都给我了……”
洛平川没等她说完,冷冷地回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从,我且不论你这东西是怎么偷来的,除非见到王本人,否则你拿什么出来都没用。赶快回去!战场不是女人来的地方!”
宁夏淡淡地说:“将军,我有皇上令牌,无论你是不是承认,走或留,我说了算。”
洛平川冷笑,“你真的觉得你能说了算吗?”
“兵临城下,你还有空来管我?!”宁夏气得狠狠瞪他。
“说的是,我确实没时间跟你玩。”洛平川一把拉住宁夏的手腕,把她拖出房间,对外面因好奇探头张望的士兵说:“拿绳子来!”
“喂!你不能这样对我!”宁夏大叫。
“不能这样对你?那你要我怎么对你?我没时间陪你玩!”洛平川把宁夏五花大绑后,对太守说:“派几个人把她送回都灵城。”
“洛平川!”宁夏愤怒,她这么大老远赶来为了什么啊!
“送走。”洛平川手一挥。
“等等……等下!”宁夏虽然被人拖着,但还不死心地回头大叫,“我有办法击退邦什军!真的!我有办法!”
不只是洛平川,所有人都顿了几秒。宁夏见此趁机大叫:“我、我有办法保住荆棘城!”
火烧荆棘城(上)
“松开她。”洛平川走过去,“你有办法?”
宁夏清了清嗓子问:“外边的邦什军的领军是谁?”
“是前锋副将刘民。”太守回答道。
宁夏想了想,看看天色,再看看周围的建筑,浅浅一笑,说:“给我准备洗澡水,另外收集好大量易燃的稻草和硫磺。”
太守回头询问洛平川,洛平川耐人寻味地打量着宁夏,嘴角向一边扬起,说:“给我一个听你话的理由。”
“你没有选择。”宁夏走上前,眼眉一眯,“你没有打退邦什军的把握,但是我有。”
洛平川凝视她的眼睛,她不让丝毫,迎接他探究的眼光。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眼里的锋芒。那种锋芒,是外表所掩盖不住的,即使她打扮成乞丐的样子,眼神也清亮如星子!这种锋芒,洛平川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就是契沙王!
鬼使神差地,他说:“好吧,我信。”
宁夏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换上普通士兵的装束,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她走进统军营,也没人拦她,正在商量对策的洛平川、太守和各位将领见她进来,都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他们都不信,他们商量了那么久也没有办法使三千人战胜五万人,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兵会有办法。
宁夏给了众人一个微笑,走到洛平川旁边,说:“我叫钟宁夏,是南军营龙沫九将军麾下的士兵,各位大人叫我宁夏即可。”
然后她转头问洛平川:“现在的形势如何?”
洛平川指着桌上的地图回答道:“敌军五万,驻扎在三十里外,而我方只有三千人,东军营的援军会在一天后到达,南军营也在调动,三天之内骑兵团会赶到。”
“也就是说,我们至少需要坚持一天以上?”宁夏又问,“对方五万军什么时候驻扎在三十里外的?”
太守回答道,“今天早上,大约,两三个时辰前。”
宁夏凝眉沉思,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是盯着她,却没抱有多大期待。
只是有句话叫“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大家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准备抵死一战了,若是这小兵能有什么好计,当然好,若无好计,也在情理之中。
半晌,宁夏抬起头,环顾四周,缓缓开了口,“荆棘城火药、硫磺、干草储备够不够?”
太守愣了愣,答道:“数量不少,刚才已经叫人收集了些。”
宁夏点点头,说:“邦什军刘民副将,以打夜仗闻名,相信大家都知道。”
在坐各位点头。
宁夏继续说:“那么我们可以预计,他会在太阳下山的时候,或半夜,进攻荆棘城。”
“所以?”洛平川皱眉。
“其实我知道的邦什军将领不多,刘民恰好听说过。几年前邦什东边几个小国发生过动乱,邦什曾派兵去支援某国,刘民就在那个时候出了名。他出名一来是因为整军严谨,二来是因为好夜战!他练兵的时候,经常会半夜整军。”宁夏顿了顿,观察了下周围将士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如各位所想,誓死顶住。但是我想大家心里都明白,三千军对五万军是什么概念——除非荆棘城有着非常强大的防御体系,否则,能挨过两个时辰就算是奇迹了!更别说得撑足到明天天亮后援兵赶来。”
“那你想怎么样?火攻?”洛平川问。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宁夏要火药干草,这些于防御,并没有太多价值!难道她想设埋伏?
“洛将军您猜下。”宁夏对洛平川展开一抹邪笑。
洛平川心下有丝不爽,“你想在邦什军来的路上设埋伏用火烧?现在是春季,地气很湿,虽然他们来的路上要穿过一带树林,可几乎没可能用火攻。”
“我是要用火烧他们,但不是在他们来的路上。”宁夏浅笑,眼里闪过一丝强忍住的情绪,“我想烧了整个荆棘城。”
这话一出,众人骇然。
“有句话,叫做‘致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先弃了荆棘城,在荆棘城所有房顶铺上干草等易燃物,等刘民带军完全占领荆棘城后,我们放火烧!人怕火烧,城墙可不怕烧!等里面混乱成一团后,我们三千人埋伏在东南西北四门外,出来一个杀一个!他们慌不择路,便不会有多大的战斗意志,逃跑的也莫追。而四门就这么大一点,他们有再多的人又怎么样?”
有个彪悍的将领一拍双掌,叫道:“好注意!”
洛平川沉思,说:“虽然是个烂到极点的注意,但在如今的形势下,或许可行。”
说罢又问太守:“现在荆棘城的弓箭数量有多少?”
太守道:“弓箭数量充足。”
“好。”洛平川布置下去,“派人在房子周围都铺上干草,硫磺数量不可多,因为有特殊气味,很容易让邦什军起疑心。另找些人收拾收拾,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但是要在城中散些武器,让邦什军以为是我们无战意弃了城!半个时辰之内做完,城门口集合。”
众将领命而去,房里只剩下洛平川和宁夏。他收起地图,发现宁夏正看着他微笑。
“小妞,只要这次能守住荆棘城,回去我一定会在皇上面前给你邀功的!”
“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讨好阿木图?”宁夏哈哈大笑两声,眼里却有着沉重的悲哀。
洛平川一愣,没有忽略她竟直呼了王的名讳,“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到前线来?是什么理由让你这样坚持?”
宁夏抬眼,透过窗户望向蔚蓝的,纯净的天空,“我没有坚持的理由,才会想给自己一个坚持的理由。我不想让自己再有回头路可走。”
洛平川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为什么一年前在龙临山庄里是别人的妻子,一年后又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