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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愤怒,毫不犹豫的一把挂断电话。
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一眼,还是那个号码。如此这般掐断了十几次,我干脆把他的号码设置成拒接电话,感觉一下子清净了。
没过几秒,公司电话又开始疯狂的鸣叫起来,我终于彻底崩溃。“韩力你给我听着,我不想听你那些该死的解释,当年的事我一点也不在乎,你还是省点力气,留着你的鬼话去哄孩子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听见Jason的声音,“呃,Emma。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哦,对不起。”我的狂怒一下子垮成了一堆乱瓦,“我搞错了。”
“没关系,我只是想问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兴趣去和我看场话剧?我正好有两张票。”
“抱歉,Jason,我没心情,你还是找别人吧。”
当天,直至下班回家,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一来到公司,就感觉到同事们异样的眼神。推开办公室的门,我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放眼看去,写字桌,墙角,凡是有空地儿的地方都摆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花瓶,每个瓶子里都满满的插着白兰花。站在门口,满屋的香气幽幽的往外吹送,同事们都非常应景的发出夸张的赞叹声——
“哇,好香!”
“Emma,你男朋友真有心思啊!”
我跨进屋把门关上,然后打开窗户透气。泡在这浓郁的花香里,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白兰,又是白兰,他怎么知道我喜欢白兰?我突然想起那根腕带——好吧,就算我喜欢,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投其所好的讨好我吗?用几朵花就想换来我的原谅,天底下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我可是为你耗费了四年的青春,四年!人的一辈子有几个四年啊!
写字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学乖了,伸头先看看号码,嗯,不认识。
“你好,Emma Lin。”
“木木,是我。先别挂电话。”韩力的声音里居然带了点哀求的口气。“花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我替清洁工阿姨谢谢你。”我的语气克制不住的刻薄。
“呵……我以为你会喜欢。”他轻轻叹口气。“晚上下班我来接你。”
“不需要,我自己开着车呢。”我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你以为我还是四年前的林木木吗?韩力,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下班了。我随着人流走出大楼,刚刚走到停车坪那儿,一眼看见韩力斜斜的靠在我的车前。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我看看来来往往的人群,那么多的同事,有不少还是我的下属和上司。不行,现在的林木木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傻丫头了,绝对不能在公司大门口和人起冲突。我皱着眉头想一想,拿出电话拨通了Jason的号码:“找到人陪你看话剧了吗?”
“还没有,你有心情了吗?”他语气很兴奋。
“是的,我在停车场,你过来吧。”
一会儿的功夫,Jason来了,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他不由得微微一愣。
“拜托,帮个忙。”我拉着他走过去,对韩力打个招呼。“你来了。”
“下班了?走吧……”他嘴角轻扬,脸上浮现出愉悦的浅笑。
“我还有事。要和我男朋友去看话剧。”我捅了一下Jason,他只好尴尬的开口:“你好,韩先生。”
韩力眉头一皱,脸色变得铁青。不等他反应,我已经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一边招呼:“Jason,快上车。”
Jason扭扭捏捏的对韩力道了声歉,韩力终于让开了车门。Jason刚刚把屁股放下,我已经飞快的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隔天早上来到公司,我正在庆幸没有看到鲜花,忽然接到David的内线电话,让我马上去他办公室一趟。刚刚推门进去,我意外的看见,那个和David正在闲话家常谈笑风生的家伙,他居然是韩力!
“Emma,你来了。”David招呼我坐下。“这位是法国宏利国际酒业进出口公司的总裁韩先生,他们公司想委托我们中心为上海分公司筹备一个葡萄酒国际文化节的活动。韩先生,这位是我们中心活动策划部的主管Emma Lin小姐。”
我皱着眉头打量韩力一眼,你又想出新花样了?我忽然想起,四年前他就是这么把我拉到法国去的——假公济私就是他一贯的手段嘛!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心里益发愤怒起来。
“林小姐你好。”他主动向我的方向伸出手来。
“嗯,韩总。”我从鼻子里哼一声,就任由他的手僵在空气里。我承认我很没风度,不过现在心里的火太旺,实在压不下去。
“Emma!”David第一次看见我这么不识大体,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韩力却已经讪讪的一笑,把手收了回去。“David,没关系,我和林小姐早就认识,她在和我开玩笑呢。”
鬼才有闲功夫和你开玩笑!我白他一眼,可惜他完全看不见我的表情。不过,刚才我的态度明显让他有些难受,此刻他的脸上表情复杂,架在腿上的两只手紧紧的交握着,连骨节都有些泛白。
怎么,你也不好受了吗?我扭过脸去,咬着牙不看他。觉得不好受就识相点,赶快从我的生活里滚出去!
David的眼神在我和韩力身上转了转,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既然这样,Emma,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吧,这个活动比较急,下个周末就要办,你其他的工作先放一放,先全力做好这个项目再说。韩先生,不如你和Emma到她的办公室去谈?”
我心里一惊。下个周末就办?韩力,你一个心血来潮,知不知道我得增加多少工作量?我眯起了眼睛——哪个公司要搞活动都不可能这么急三火四的,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完全是他想要接近我的计策罢了。
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工作就是工作。我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来,正想拔腿就走,却看见David对我恩威并重的使了个眼色。我只好走到韩力身边,轻轻碰碰他的胳膊,他马上毫不犹豫的握住我的手臂,顺势向前,把我的手捏在了掌心里。
我心里颤了一颤。这个熟悉的举动他做得如此自然,就好像一切都发自本能。想来平日里他和乐儿也是这么做的?我不由得感觉心头一阵酸涩。
从David的办公室出来,韩力一直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我抬头看他一眼,他脸上居然全是满足的笑意。难道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这一刻?我林木木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的无名火一下子蹿了上来,不由得一下子狠狠的甩开他,往后猛退两步,站得离他远远的。
“木木,你怎么了?”他脸色一变,茫然四顾,手向着前方探了探,却只摸到一片墙。“木木,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是Emma!”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块。“林木木四年前就不存在了。你要是来找林木木的,那对不起了,这里没有这个人。”
“哦,是的,Emma……”他的身体微微晃了晃。“你改名字很久了吗?”
“没错。我在上海的朋友,同事,都只认识Emma,我的名片和公司的网页上,也只有Emma!所以,韩总,你最好考虑清楚,你们公司的活动,是不是要交给我来做,因为,我可不是你要找的林木木。”
“木木……哦,不,Emma……”韩力的脸色几乎要与雪白的墙面融为一体,“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伤害很大……”
“韩总!”我打断他,“我记得您今天是以宏利总裁的身份来的吧?我们公司可是有规定的,上班时间不允许谈私事。您财雄势大随时可以找个借口拿我寻开心,我们小职员可还想保住饭碗呢。要是您今天没什么事儿,那我就不远送了。”
几句话说完我掉头就走,只听见韩力在后面急急的喊了起来:“木木……Emma,别走,我不说这些了,你回来可以吗?”
我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子,正好看见他摸着墙沿磕磕绊绊的追上来。我深吸口气,努力忽略掉心里的不忍和疼痛,一张嘴,声音依旧是硬邦邦的。“韩总,您要是谈公事的话,那我就再说几句。按照您的要求,我们中心会尽快筹划这次活动,您不是着急吗?下个周末以前,我就算熬夜加班累到吐血,也一定会把这个活动筹备好。”我故意把话说得很重。
“不,不,” 他的表情好像很懊恼也很心痛。“不必那么着急,你可以慢慢来……”
“韩总,您出尔反尔朝令夕改,到底想怎么样?”我感觉心里的一把火蹿得老高,“我工作很忙,没时间陪您玩儿过家家。”
韩力深深的叹口气,“木木,你变得好厉害……”
我心里一阵刺痛,他居然敢说我变了?没错,我是变了!四年都过去了,你还指望我是从前那个只相信爱情的傻姑娘?你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然后回过头来指责我变了——韩力,你凭什么!
“是吗?”我明明极度怨愤,不知为什么语气却反而变得异常平静。“说起来还要感谢您呢,这一切都是拜您所赐啊!”
我看见他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手马上撑住墙面,就好像马上要倒下去。“木木,对不起,当年的事——”
“别再跟我提当年!”我吼起来,“我一个字也不想听!韩力,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和愧疚!我只想拜托你,别再来找我,别再来烦我!”
韩力呆立在那里,表情凝滞。我注意到他的嘴唇一直在哆嗦,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色。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痛苦,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报复的快意。韩力,现在你知道了,我憎恨你,而且恨了你四年,你要是足够聪明,就走吧,走得远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韩力发动攻势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43)无法原谅
“Emma,宏利酒业的活动准备得怎么样了?”David在内线电话那头问。
“一切顺利。”我回答。
距离上次和韩力的谈话已经一个星期了。事情并没有按照我的期望发展下去。恰好相反,当天下午宏利就派人来和David签了合同。对于韩力的坚持,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又或者,对于他来说,获得我的谅解就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我无力深究,事实上,我也没有抗拒的能力。这么多年了,在这场爱情的战争里,他永远比我强大。四年前,他想走就走,四年后,他说来就来,而我,就好像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只能任由摆布。就比如现在,我能撂挑子甩手不干吗?不行。所以,工作还得继续。
一个星期以来,我们活动策划部的同事们全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按照David和宏利上海分公司签订的协议,我们必须在短短的几天内策划活动内容,联系场地,邀请各界领导和嘉宾……我连着两个通宵赶策划,白天还要订对许多琐碎的细节,忙得连外卖也顾不上吃。早上洗脸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匆匆一照,眼睛居然比兔子还红。
韩力,真是谢谢你了!我在心里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这几天,韩力没有再跟我联系。表面上他好像淡出了我的生活,但事实上,他却一直都在。几乎我在宏利开的任何一场大小会,他都会静静的坐在角落旁听。刚开始我很不习惯,可是他既然不说话,我自然找不到任何发飙的借口,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不是吗?我只好随他去。
有一天,我正在和分公司经理要求增加租借场地的费用,正在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死去活来的时候,角落里幽幽的传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