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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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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他只是在心里想着她,默默的躲在暗处看着她;后来他只是想跟在她身边,只是想时时刻刻看见她,但是什么时候这样小的心愿竟然膨胀到想要得到她想要她看见自己呢?到底是什么时候?

荆溪不敢再往下想,他怕自己的想法会吞灭了自己,他颤抖的穿回衣服,低声喃喃道:“不上了……它自己会好。”在石室中生活的那么多年,即便习武受了伤也从未管过,带着伤继续接受杀手的训练,现在令仪的关心已经让他受宠若惊。

“不,”令仪从身后抓住荆溪合上衣襟的手,“一定要上药。”

荆溪一颤,女子的手有一些冰凉,但是这个动作让他又甜蜜又难过,他想抓住她的手告诉她真的不用了,但是一想到刚刚自己的丑陋暴露在她的眼前,突然干哑的喉咙就说不出话来。

桌上的烛火突然明明暗暗的跳动了一下,令仪看着男子静默的背影,抓着他手背的手紧了一些,安抚道:“荆溪,我都看见了,那没什么。”她收回手,慢慢的从背后褪下男子的衣袍。

先端过放在屋内的水盆,沾湿毛巾仔细的清洗伤口,令仪心中划过淡淡的疑惑,荆溪的伤为何会突然开裂?不过这种小问题只一瞬间便被她抛过,专注擦拭伤口旁的血迹。

擦拭完伤口之后,令仪又小心翼翼的为伤口处上药,男子背上狰狞的疤痕只让她觉得心疼。

伤药是白家人送过来的,不知道为何药所配,竟然带了一些淡淡的清香味。

荆溪屏住呼吸,感受着冰凉的手指在他的背上游走,不敢有一丝杂念,这一刻太过安静美好,他怕自己生出的邪念会亵渎了她。

这一刻是那么的漫长,荆溪甚至记下了冰凉手指经过的每一寸地方,令仪的手指离开一下心中便生出失落和怅然,再次触碰又从她指尖经过的地方一阵颤栗。他爱上了这种感觉,这就像是一场绝妙的游戏,他渴望令仪的手永远不要拿开。

这一刻又是那么的短暂,在他渴望更久的时候骤然停止,他心中无端的生出许多彷徨之意,合上令仪已经为他披好的衣服,转过身来忐忑的望着令仪,他怕她眼中有厌恶之意。

小心翼翼的对上女子的眼眸,眼神清澈,什么也没有,他叫道:“关关……”

令仪看着面前的男子谨慎小心的样子,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今天之前他一直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虽然都是关怀体贴的行为,但很少顾及她的意愿,现在倒成了小白兔的情形。

既然小白兔的话……

令仪将刚才荆溪因为上药而顺到身前的头发拨到身后,又从他的眉眼一直抚到脸侧,动作温柔,“早些休息,木雕明日再刻,我先回房了。”语气也是十分轻柔,完全是她幼时逗弄小兔子的神情。

收手转身,却不防手被男子突然抓紧握住,有些颤抖的声音,“关关……”

“嗯?”令仪转过身来。

“……你不怕?背上的伤……”他背上的伤有多少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曾经月夜临水相照,然后再也没有看过那怕一眼,其实不至背上,除了脸,这就是一副伤痕累累的躯壳。

“不怕,”令仪伸出另一只手抚着他有些躲闪的眉眼,浅笑着安抚,“我曾随着皇叔走访军中老将,老将多有残疾,脸部和手部的疤痕都尤其多,我心中没有鄙夷害怕,只有敬佩。而荆溪你武功高深莫测,想必也是因为勤学苦练才多了这一身伤痕,而你背后的伤……”她停了停,“也有因为我的原因。”

令仪不用说明荆溪自然明白,他没想到令仪竟然好记得,那时候她对他的默然……荆溪拉下令仪的另一只手,唇边兀然绽开一丝笑意,像是半开的青莲。

令仪正讶异荆溪突然而至的笑容,突然腰身被男子紧紧抱住,他的头紧紧的靠在令仪的怀里,令仪看不见他的神情。

桌上的烛火越燃越亮,两人相拥的影子倒影在罗帐之上。



回房之后,令仪沉吟,荆溪一直回避他的身份,她也便再为提起,但是他身上的伤……令仪的眸子一瞬间冷然了下去,明日传信给暗卫,务必查出荆溪的身份。



翌日和前一日一样,令仪被白家的美丽女子们唤去玩耍,令仪没有拒绝,但是想了想昨日荆溪无端生出的自卑,她让荆溪留在了屋内。

看着一群人影远去,荆溪掏出了小木雕继续。



白家人居住的无名高山十里之外才有一个小小的村落,村子十分安静,村人全都下地劳作去了,只剩下古稀的老人和在村中玩耍的小儿。

有一道邋遢的人影靠近村落,那人的步伐很是虚弱,歪歪斜斜,他驻足在一户人家之外,停了半响,扣动了半掩的柴扉,“有人吗?”说话的声音也很细弱。

没人理会,过了一会儿那人又扣门,好像是用尽全力才敲出重重的笃笃声。

脚步声在小院中响起,一起响起的还有老婆婆苍老的声音,像是干掉的木禾,“是谁呀?”

那人头发乱蓬蓬的,看不清面容,他扶着篱笆站稳,小声的问道:“老人家,能否讨口水喝?”

“哦,讨水的啊,你等等。”老婆婆还没走近便又折身回去,走到厨房的时候被一道声音挡住,她颤颤巍巍的绕过,一边说道:“小公子醒了啊,醒了就到田间地头多走走,空气新鲜咧。”

她口中的小公子笑眯眯的点点头,扶着老婆婆进了屋。

老婆婆心里暗想,没想到这个小公子倒是一点儿都不娇气,不过他说要在这儿借住一段时间等什么人,这荒野之地,有什么人可等?

小公子接过老婆婆舀好的水,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我去吧,老人家回屋休息。”

走到篱笆边,却发现刚才还站着的人倒在地上,毫无声息,乱蓬蓬的头发将脸全部遮住,他拨开头发,被那人脸上一道凌厉的疤痕吓到,手中的水洒了一半在地上。

不知道从哪里闪出一个黑影站到小公子的跟前,蹲下拨开那人的头发仔细看了半响,确定了什么,不由小声说了一句:“咦?”

小公子凑到黑衣人面前,“七姑娘,你认识这个人?”

黑衣女子乌发紧束,木着脸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山顶看落日十分的壮丽,红霞半天似翻涌的红海,逐渐淹没金色的光,宫阙在残阳的晕染下多了几分凄清之感,楼阁之间白色的人影渐少,是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

令仪房中,她正站在长长的书案后,细致的画着一副长画卷,画卷上水乡绮丽的影子逐渐展开,淡墨浓描之间,清溪人家竹林一一展现。

这是她答应给一个白家少女画的,白家人久居高山从没见过外面的风光,听闻令仪诗中所作,就缠着令仪画出来给她看看。

这时屋外站了一位少女,残阳印在她的衣裙上,白色的衣裙竟然染色淡淡的粉色,她轻声说道:“阿姊,珑姑姑让我过来找你,说是有事。”

阿姊是白家年纪比令仪小的同辈对她的称呼,听起来亲切自然,令仪搁下笔,同她离去。

出门的时候遇上迎面而来的荆溪,手中的托盘是他为令仪熬制的羹汤,他看着随着年轻女子离开的令仪,眼中有淡淡的疑惑。

令仪和他错身而过,浅笑着轻声说,“等我回来。”

荆溪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身影在残阳下转过长廊,他将羹汤在桌上摆好,这是最后一道菜,他又从袖袍中将小木人掏出,小木人已经雕刻完成,眉眼之间栩栩如生。

荆溪想了想,将小木人放在令仪常坐的位置前,看了看,又往前移了移,将小木人正对着令仪的位置。

他望向门外,云上血色渐退,暮色渐浓。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正的顺其自然了……要吃肉的姑娘不许拍我!




、小木人


宫阙依山走势而建,在族中身份越高,越在山巅。

白珑是族长的长女,一生未嫁,是将来白族的族长,收养了白家上一代嫡系的孤女,也就是刚才过来唤令仪的年轻女子。白珑住的阁楼靠近山巅,视野极广,令仪随着前面叫白扶燕的女子一路绕过漫长的走廊到了阁楼的门外。

到了雅阁,雅阁的雕花大门竟然紧闭,白扶燕轻叩了一下门扉,门从里面向左推开打开,白珑带着清愁的美丽容颜就出现在眼前。

令仪跟着白珑进去,白扶燕在外面将门又重新合住,令仪心中好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轻声问道:“珑姨,发生了何事?”

白珑不语,两人坐到雅阁的首座,她看着书架的背后说道:“你们出来吧。”

几个黑影闪身出来,半跪在地上,恭敬的叫道:“殿下。”

令仪一愣,嘴角还挂着浅笑,好想自从和荆溪表明心意之后她的心情一直很好,“玄七?你们怎么上山了?”跪着的几个黑影是一直远远跟着令仪的六个暗卫。

玄七抬头,自长公主从临江甩开他们之后,花了几日才重新寻得她的行迹,陛下说既然皇姐不愿意他们碎石在侧便远远的跟着。玄七开口道:“殿下,属下上山是有紧急的要事禀告。”

“何事?”

玄七顿了顿,余光看了一眼殿□边兀自出神的美貌夫人,开口说道:“殿下,是明若统领求见。”

“明若?”令仪诧异,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却不想在这时候突然求见,山下机关重重,定然是十分紧急的事情传信上山才得以放行。令仪心中往下一沉,神情冷然,“叫明若出来见我。”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荆溪点燃了房内的烛火,他试了一下饭菜的温度,全都冷却了,抿了抿唇,一一装到食盒里打算再热一次,出房门的时候摸了摸桌上含笑而立的小木人,神情温柔,好像一想到心上的那个人,整颗心都变的柔软的不可思议。

拉开门,强劲的山风涌进了门内,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几番,终于熄灭。

荆溪并没有在意,关上门去了厨房。



屋子里的灯火明明很明亮,但是明若却觉得一瞬间暗淡了下去,自他说完那一番话之后殿下一直没有开口,他悄悄的抬眼,殿下的目光越过他们不知道看着何处。

这种神情有些像当年令仪第一次登朝,朝下的众臣吵吵嚷嚷争论着什么,但是冰冷的少女目视远方,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明若忐忑,轻声的唤了一声,“殿下?”

令仪身形一动,她看着明若,声音有些干哑,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你说,他是鬼宫的少宫主?”

明若低头,“是。”

“你说,鬼宫曾连番派出刺客刺杀本宫?”

“是。”

“你说,一年前,在本宫胸口刺了一剑让本宫落入湖中的那人就是他?”

“是。”

“他是鬼宫埋在本宫身边的一颗……棋子?”

“是……”明若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说了那么多,为什么殿下只问关于那个人的?当他拿出在鬼宫偷出的男子画像给玄七看的时候,玄七说这个人一直跟在殿□边,因为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他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就急着上山。

令仪觉得胸口有一些闷闷的疼痛,慢慢的化开,逐渐蔓延到全身,她不动不语,眼神茫然,不敢相信明若的答案,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错了吧,他那么傻的样子怎么会是鬼宫的少宫主?

一旁的白珑看着令仪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眼中忧色更重,从这几个暗卫已上山,她就知道令仪大概不日也会离开,所以派出弟子到后山去寻父亲,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

门被轻轻叩响,白扶燕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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