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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的姑姑和大伯都比他父亲大了好几岁,加上他父亲年轻的时候瞎折腾,跑到欧洲当了几年华工,所以结婚晚。
大伯去世早,生了两个儿子,都比周南大了十几岁。虽然是堂兄弟,但是从小没在一起住,相互之间的感情也比较淡。
不过毕竟是亲人,另一世,周南一无所有地变成残疾回来,还是他们帮周南安顿了下来。
只是因为后来周南历次运动都会被批,他们为了自己的家庭,不得不跟周南划分了界限。
大堂兄的儿子天柱虽然跟周南差了一辈,但是年龄只比周南小了四岁。
因为没有读过书,天柱在另一世对他这个只大了几岁的叔叔很钦佩,也很亲近。周南最苦的时候,吃不上饭,都是靠他救济的。
改革开放以后,周南的日子就好了起来,开始靠着写字画画富裕了起来,后来更是成了太清宫,成了道教的一个招牌。
出入有专车,接触的都是省市领导,甚至京城的领导。
周南喜欢清静,掌教师侄把道观后面半山腰处一处小院给了周南住,还派了两个小道士伺候他。
小院面积不算大,却也不小,有十一间房子,还有一个院子可以种菜。周南也就把天柱一家接到了自己身边跟自己作伴,几个曾孙子上学学费什么的,周南也都全包了。
这个时候,看到天柱带着他的新媳妇有些拘束地等在院子里,周南也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强大惯性。
他记得另一世,天柱娶这个媳妇,自己还出了不少力。这一世没有他,天柱还是把这个侄媳妇娶回家了。
到底是他的作用不明显,还是命运这条线已经变了呢?
周南也不知道。
被政府接到了这个堪称奢华的别墅,他们的表现都有一点紧张和兴奋。
虽然在国内的消息蔽塞,但是两年前,他们就能经常在报纸上看到关于周南的消息,知道他在国外变成了一个大人物。
当时还没有变天,政府就非常关照他们一家人了。让人保护了周南原本住的房子,安排了天柱去看守,每个月还发粮,发钱。
只是前一段时间变天,他们害怕,所以收拾了房子里面的细软,又回到了太清宫山门垭口村的老房子里。
这次听说是周南回来了,他们一个个都比较兴奋。
特别是天柱,他小时候比周南小了四岁,每次进城都喜欢跟这个叔叔后面玩。现在的家里,都还有好几件周南送他的玩具。
欢迎的人很多,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周南虽然对这些应酬有些厌倦,但是也只能先陪着他们寒暄。
跟这些亲人们的见面,也没有什么激动不已,痛哭流涕的场景。他们毕竟分开的时间不长,中间又隔了那么一层。
周南配合领导们应酬,反倒是卡洛琳和奥黛丽跟他们说话更多。
卡洛琳他们大部分人都认识,卡洛琳也还记得已经长大的天柱。就连克劳迪奥,也对天柱这个比她年纪还大的侄儿有一点印象。
绿岛由于独特的历史,所以对外国人也不觉得稀奇。
天柱小时候经常到霍夫曼家玩,也还记得卡洛琳和克劳迪奥她们,只是对奥黛丽这个小婶婶有一点好奇。
奥黛丽对周南的这些亲人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大部分人看过照片,也问了周南家里所有人的情况,每个人都带了不同的礼物。
周南既然衣锦还乡,当然也少不了要送出一些礼物。
而他送的最值钱的一件礼物就是一张四百万瑞郎的支票。
他忘记自己自什么时候看到的一本党史,介绍说建国时期外汇只有二十万美元。
这四百万瑞郎相当于一百万美元,名誉上说是为家乡修一条路,其实就是找个方式捐点钱。
如今美元还不是国际货币,认可度没有那么高。而瑞士因为是中立国家,东西方都非常认可,瑞郎的含金量甚至要比美元还高。
周南的大手笔当然也受到了所有人的高度赞赏,众人欢聚一堂,各种海鲜大餐不要钱地上了上来。
这个时代,海鲜也的确便宜,后世那种吃不饱饭,拿大闸蟹当饭吃的新奇新闻,在这个时代,不过是常态。
对这个时代的民众来说,力气是不值钱的。工人一天一块钱,农民一天几毛钱,就能很好地生活下去。
海鲜不过是费点力气就能从海里打捞上来,所以不值什么钱。而且海鲜不如肉,面能填饱肚子,在这沿海地带,根本没有普通的粮食受欢迎。
晚宴之后,众人才一一告辞,把空间留给了周南一家。
周南跟他们说了会儿话,这才知道原来老房子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还在,只是被天柱他们给搬到乡下去了。
这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在周南的计划里,这个房子他不会装修,也不会住,继续保留原样。
装修的再好,几十年后也落伍了。
第二天,市政府的人带着天柱他们先回去给周南他们这二十多个人安排住的地方,周南在市区又应酬了一天。
然后他也拿了一笔钱,让跟他一起来绿岛的陈汉林他们去买了一些米面油盐,以及各种布料,准备回去送礼。
第三天一早,才从栈桥乘坐一艘滚装船,前往乡下祭祖。
太清宫距离市区不近,足有四十公里远。这个时候也没有大路,所以从海上走,反而更方便一些。
太清宫在以前的势力范围不小,那一片山头和土地几乎都是属于太清宫的。
在山门与海滩之间,有一大片丘陵地,这里的吐司虽然算不上肥沃,但是每年也能产一些粮食和蔬菜。
周南他爷爷就是帮道观种粮食,不仅仅是他爷爷他们,整个垭口村十几户人家,都是给道观打工的,相当于是佃户。
道观比地主们有良心,这些佃户们不仅每年能混个肚子饱,还能跟着道士们学认字,甚至学武功。
他父亲周大壮就是跟道士们学了一身好武艺,又不安本分,所以在一战的时候,跑到了欧洲当了几年华工。
也因为在欧洲学了一点法语,他后来才被来绿岛做生意的老霍夫曼看上,收做帮手。
所以周大壮和周南一直住在市区,跟堂兄他们这一支的关系不算亲近。
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周南他母亲病逝,后来周大壮被日本人枪毙,最终都是被送回了垭口村安葬,就葬在太清宫山门的左侧山林中。
这个滚装船不大,速度也算不上快,两个小时才开到垭口村。
目前这里还是三不管地带,十几户人家都是几代人都相依为命的,关系都很亲密。
几年后,这里被划分给了后山一个大村子青山村管辖,这里多了不少住户,关系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和谐了。
虽然是衣锦还乡,但是周南并没有任何的得意感觉。
他甚至不敢给他们太多钱,虽然命运已经改变,但是后面的形势他也确定不了。现在施惠太多,以后说不定都成了罪过。
将带回来的礼物都送了出去,在大家伙儿的簇拥下,周南他们被安置在了太清宫三官殿一侧的翰林院。
奥黛丽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好奇,甚至有一种朝圣的心态。
她觉得有无数的话想要跟周南说,但是周南一直太忙了,应酬太多了。
直到在太清宫安置了下来,周南才算是轻闲了一点。
他父母的坟墓位于山脚处的农田边,这里非常僻静,在后世也没有被开发。
因为当初离开绿岛的时候,他父亲去世未满一年。他们这里有三年才立碑的习俗,所以当初连墓碑也没有立。
这次周南回来,除了将坟墓修葺一下,也有立碑的计划。
不过他知道未来的二十多年,这里因为地方偏僻,封闭,受到的冲击虽然不大,但是也不是没有冲击,所以决定找一块结实的墓碑。
在市政府的帮助下,周南找到了一快巨大的花岗岩,并且亲自写字,请师傅将他写的碑文刻了下来。
在筹备的这几天,他们一直住在太清宫,周南带着奥黛丽游览了整个老山,欣赏着四周的美景。
这里的景色与瑞士大有不同,瑞士是阴暗的,秀美的,这里却是明亮的,壮观的。
站在奇石嶙峋的山顶看着东方的海天一色,总有一种让人出尘的感觉。
面对道观的几位师父,周南的感情是最复杂的。
他不敢捐款,只能买了许多粮食送给他们。他甚至不敢告诉他们,自己的手里还有两箱道经,其中还包括了十几本南宋时期的珍本。
要是他们问周南为什么不把这些道经送回来,周南根本回答不上来。
这些道经在未来肯定会物归原主的,只是时候未到。
过完中秋节第二天,除了他父母的坟墓,爷爷奶奶,大伯的坟墓也都修葺一新。
在厚重的墓碑前面,周南和奥黛丽并肩跪立,恭恭敬敬地给自己的父母磕了三个头。
奥黛丽仿佛完成了一个什么心愿一样,轻松了起来。
她不认识坟墓里面的人,但是她感激他们,将约纳斯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让她获得了最美好的幸福。
“约纳斯,这里太美了,但是也太穷了。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回来看看,祭奠爸爸妈妈,也帮助他们。”
周南点了点头笑道:“会的,等到我们都老了,什么也干不了啦,甚至可以在这边定居,你觉得呢?”
想到几十年后的两个人都白发苍苍,皱纹满面的画面,奥黛丽忍不住甜蜜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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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 文化输出
四月末的瑞士又呈现出了一片春光明媚的景致,虽然犹如长城一般耸立在东南方的阿尔卑斯山脉山顶的积雪并没有融化,但是在约纳斯农场,绿草已经发芽。
约纳斯农场主宅东侧山坡的那棵足有五百多年的岩生栎树已经长出了绿叶,犹如一个巨大的华盖保护着主宅。
整个欧洲大约有两千棵古树,瑞士就占据了一半。
而约纳斯农场里面,就有两棵古树,一棵是石松树,一棵是栎树。
石松树直径一米六,周长将近五米,树冠面积达到了一百多平米。
而栎树的直径更是超过了两米四,树干周长将近八米,枝繁叶茂的树冠总面积有两百多平米。
这种树并不算太高,枝丫横向生长,是最适合当盆景的风景树。
紧靠着主宅的这棵栎树是约纳斯农场最美丽的景色之一,游客从湖上就能清晰看到这棵巨树。春天发芽,夏天就枝繁叶茂,到了秋天,整棵树的树叶都变成了红黄|色,非常迷人。
距离地面三米不到的位置,栎树就横生了四个将近一米粗的树枝。周南跟格莱温用两根宽扎带,做了一个可以坐两个人的秋千。
原本这是奥黛丽最喜欢的位置,不过这个时候却被周南占据了。而她在树荫下的小桌子前面,正皱着眉头解题。
她已经有几个月都没有去学校上课了,因为只要她出了约纳斯农场,几乎都是寸步难行。
学校也体谅她现在的处境,让她可以在家自学,而周南隔三差五就请学校的教授和老师们来家里做客,给她讲授课题。
虽然今年才21岁,但是已经两获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