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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霖山无意跟他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他。许毅华听了他的话也不再拐弯抹角:“周总是行内精英,对于政府出台的关于地产的政策肯定也是最先就知道的,不比我们这种以华侨身份回国的人,什么消息都比别人滞后一步。前不久政府出台了一项《a市办公建筑行政许可暂行规定》,你一定也听说了吧。”
“那个有什么问题?”
“别的倒没什么,不过里面涉及到一点,规定明确了商用建筑不得设置阳台,这自然是防止开发商把办公楼建成公寓楼。问题就出在了这里,我即将开发的项目是酒店式公寓,当时拿地的时候,肯定是作为商业建筑来拿的。可是现在出了这么一条细则,也就意味着我即将精装的那些公寓楼,都没有办法修建阳台,可是我们当初的设计图纸已经明确了阳台的面积,前期预售的时候广告上也是有阳台的,如果按照规定来变动,吉宝莱的这个项目的损失就比较大了。”
周霖山没吭声,许毅华接着说:“其实损失倒是没有什么,对于钱嘛,多多少少都能再赚回来,我担心的是我们会因此失去了一部分信用。现在做生意都讲究信誉度,这又是吉宝莱在a市的第一个项目,如果在这个上面就栽了跟头,那恐怕以后的发展也会有影响。”
“不知道许总希望我做些什么?”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在中国做生意一定要有人脉,没有门路就等于是瞎子过河,一不留心就会掉下去了,还没有人愿意捞你。我通过私下打听,也知道市规划局的副局长原来是周总的表舅舅,你说有这么一层亲近的关系在,周总是不是能替我出面请那边通融一下。”
我心里暗骂许毅华这个老狐狸,原来一早就摸准了周霖山跟规划局的关系,让他想推辞都不太方便。当然了,周霖山如果真的想把这个麻烦给推了,肯定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现在关键就看他会不会推辞了。如果说刚才娇娇和许毅华没有发生争执,她没有哭着跑上楼的话,哪怕是她亲自开口来求他,他都未必会同意,更不要说许毅华开口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因为向着他受了委屈,周霖山有很明显心疼娇娇了,如果他不帮,也许娇娇在家里还会多遭罪,所以我觉得他会答应的。
果然,周霖山只想了一会儿:“你的项目现在什么进度了?”
“刚把一层的阳台给挖出来,不过现在已经被叫停了。停工的时间也快要一个星期了,这么耽搁下去总是不好的,对于人力财力来说都是一种损耗。”
“我回去帮你问问能不能从别的方面来给你们行个方便,毕竟你们算是外企,是政府招商引资进来的,就各个地方来说一般都会有些优惠政策,外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的。”他肯这样说,基本事情就算是**不离十了,许毅华面露喜色:“周总果然是自家兄弟,而且想到的也比我这个外来汉要全面细心,实在是太感谢了。”
“成不成还不一定,我只是说答应试试,你也不要觉得就一定没有问题了。”
“这点我知道,万一办不下来也会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周总的面子放在那里,一般人都会买账的,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娇娇却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大概是重新梳洗又化了妆,已经不见之前的憔悴模样,只是眼睛还是有些红肿,仍然让人有些怜惜。
她估计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此时走过来笑了笑说:“许哥你最好也别抱太大希望了,那位规划局的舅舅跟我们家里走动一直不怎么多,而且脾气还古怪,不一定肯买我哥的账呢。”
许毅华看了她一眼,虽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但是声音不痛不痒:“你怎么对你哥这么没有信心,我知道周总一向神通广大,他一定有办法的。你一个女人懂什么,男人的事情还是少插手。”
娇娇看了周霖山一眼,他也很快地瞥了她一眼,对我说:“走吧,不早了。”
……
我和周霖山回去的时候已经比较晚,路上的车辆也比来时少了大半。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不说话,把手机来回翻转,眼睛却是在看着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大概是有限的空间里空气不够流通,我觉得呼吸都不算顺畅,有些仄仄逼人,所以我把窗户按下去一点,晚风一下子挂了进来,让我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我说:“怎么好好地开窗户了,不冷吗?”
“不冷,挺闷的,透透气也好。”
“我帮许毅华,主要是看到周沫因为这件事情被他骂了一顿,我平时再怎么嫌她烦,她也毕竟是姓周的,是我妹妹,我肯定是不希望她被外人欺负。所以反正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能开口帮个忙就帮了……”
我打断他:“周霖山,你其实不用跟我说这些的。”
他诧异地看着我。
我也看了他一眼,用很轻松的神情说:“你不用每次这些事情都来跟我解释一遍啊,本来就是你们男人生意场上的事情,你跟我说了我都不一定听得明白。再说了你帮娇娇我怎么会有意见,觉得不高兴呢?娇娇你是妹妹嘛,哥哥帮妹妹,说句不好听的,许毅华还算是你妹夫呢,虽然他年纪是比你大了不少,但是关系确实是摆在那里,那么你帮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做点事情,我觉得很寻常啊。”
听了我这番话,他也笑了起来:“说的也是。真是奇怪我为什么每次都想跟你报备这些呢,嗯?会不会这就是传说中的妻管严?”
我笑着睨了他一眼:“妻管严?真的假的啊,我可不是你老婆,最多只能算是你女朋友,我可不敢虚胆了这么大的一个名头。”
“汤寒,你可别小瞧了自己,咱们两现在这样,跟正式夫妻还有什么区别?再说我们以后肯定是要结婚的,你是我老婆还不是时间上早晚的事情。”
“钻戒买了吗?别墅准备好了吗?婚纱找人设计了吗?这些准备活动都没有做好,就想把我给娶回家了,美的你的。”
“哇,你还要住别墅啊,可是别墅好贵的。”
我切了一声:“小气鬼,你自己开发了那么多别墅项目,我才不信你没有给自己准备几套呢。”
“真没有,你看我自己住的都是公寓房,别墅成本多高,卖出去才赚钱,自己住多浪费是不是?”
“那你没希望了,我不嫁给你了。”
周霖山哈哈大笑了起来,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说:“小财迷,我还真该想想把你娶回家怎么办呢,万一以后我的财产都要上缴,那私房钱是不是还得想想藏在哪里比较好。”
我也笑了起来。之前的那些情绪因为跟他这番斗嘴,竟然舒缓了不少,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没关系,来日方长,不管现在他的心里是不是还有那个人的位置,都没有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的心里只有我汤寒一个人。
☆、120。还疼吗?
从报纸上看到吉宝莱的酒店式公寓顺利动工,我明白周霖山答应许毅华找人帮他忙这件事情,他已经做到了。我真不生气,也不会对周霖山或者是娇娇之中的谁感到抱怨,我觉得他帮她挺好的,当一个男人对前任感到非常愧疚的时候,作为现任女朋友的我宁愿他为她做些事情来消化从前的那些愧疚感,日子久了,也就不复之前那般念念不忘了。
娇娇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情感到不好意思,特意到我店里来道谢。她和周霖山很明显都在刻意地跟对方划清界限,连传达谢意这种事情都要通过我这个中间人,这其实真的有些可笑,但是我也没有必要戳破。
她来找我的这天下午天气很好,一直灰蒙蒙的阴沉天气总算放了晴,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适合出去逛逛。所以娇娇提议说:“汤寒,我刚才从家里往你店里来,看到了一个新开的家居商城在做室外活动,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正好我也想买点家居用品回去,每次逛这种店都会买到一些很特别的东西,咱们一起去吧,你总是在店里坐着,时间久了也会觉得无聊的。”
我想起来周霖山看电视的时候总说脖子疼,就想给他买个保护颈椎的枕头。所以没有犹豫就同她一起去了。
本来她是司机送到我这里来的,不过跟我一起走的时候,娇娇让司机不用去开车了,在我店里喝杯东西等她回来就可以。这样好的天气,她想跟我一起散散步,我当然没有意见。
家居商城在桐乡路。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路过一条单行道,这条街是学校路段,我们走的这一侧没有商铺,行人鲜少,娇娇很健谈,跟我说她最近在家里自己学做十字绣,绣了几幅楷体字,可惜总觉得不好看。
我们正说得投入,忽然有人从后面哗啦一下子拽了我的包,让我一个踉跄往前跌跌撞撞地走了好几步,到底手里的包还是被这个带着帽子的男人给抢走了。
我一边喊抢劫一边抬脚就追上去,庆幸的是我很少在非正式场合穿高跟鞋,追他的时候也方便了不少。我一跑娇娇就跟着我一起追过去。
前面的男人比较狡猾,他一闪身进了左手边的一条巷子里,我快步紧追其后,他似乎是没有力气了,看到我还跟在后面有些慌了,一用力气竟然把我的包给丢了出去。随着一道抛物线在空中划过,我的包被丢在了那边路口的地上,我也顾不得再抓贼了,赶紧小跑着过去,刚想弯腰把包给拾起来,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一辆摩托车直挺挺地往我这里开了过来,速度非常地快。
我眼看着他的车往我的方向撞过来,心里一惊,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躲开。忽然娇娇从我身后把我推开了,她喊了一句:“汤寒小心!”然后她就被这辆车给撞到了,人一下子被撞地滚出了一两米远,我吓得脸都要白了,赶紧冲过去看她的情况,那个开车的男人看到我们这样竟然还骂了一句:“眼瞎了?突然蹿出来,撞到了也活该!当老子的路。”
“混蛋你,给我下来!”我气的发抖,他哪里肯停车,更快地离开了这里。我扶起娇娇,她很明显被撞得不轻,脑袋磕在了墙上,腿上穿的一条厚实的牛仔裤都被水泥路面给磨破了,露出来的地方皮肤渗出了一大块血渍,我捂住了嘴巴:“天啊,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娇娇我们得赶快去医院。”
她摆摆手,反而来问我:“刚才你没有摔着吧?”
“我都被你给挡了,哪里还有别的事。你呢,能站起来吗?胳膊和腿有没有哪里疼,会不会伤到骨头了?”
“我没事。”
“不行啊,一定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的。”她应该是很疼的,手掌心也破了皮,我挽着她胳膊的时候,她吸了一口气:“啊,疼。”
“不会吧,莫非是伤到骨头了?不然怎么会疼呢?”
“不知道,不会那么惨吧。”
我叹了一口气,小跑着去路口拦了一辆的士,跟她一起往医院去。我看着娇娇很是内疚:“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非要追那个贼,你就不会被撞到了。”
“难道有人抢你的包,你不该追过去吗?谁会想到那辆车会突然开出来,当然不能怪你。”她甚至又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我还很庆幸把你给推开了,没有让你伤到呢,不然我哥可就该心疼了。”
“你这样,你哥才会心疼。他其实对你很好,所以你不要觉得他对你不好。周霖山这个人就是这样子,有时候明明心里挂念一个人,却从来不说出口,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也显得很淡漠,但是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你。”我看着她:“其实他的这种性格,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你对你哥的认识,一定比我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