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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似乎永远有办法留住我,禁锢我的心,让我他的身边折翼停留,永远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过有些大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我小姨那关不好过。他特意周末的时候跟我一起去了我家里,自从他和沈延那事儿之后,周霖山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小姨知道没法阻拦我跟他交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总跟我说,她还是不很赞同,希望我最好不要跟城府那么深的男人在一起,怕我吃大亏。
此次他大概是抱着一定拿到户口本的态度去的,所以相当诚恳,路上就跟我说,哪怕到时候我小姨开口骂他,动手打他,他都决不生气,势必用真诚打动她。他这样子让我觉得好笑,乐呵了一路。
谁知道一进门沈延在院子里浇花,是几株梅花的盆栽。在我印象里,这几盆花一般都是放在家里的,因为冬天需要越冬,得把盆栽放在室内五六度的低温处存放,尽量少浇水。可是此时沈延把它们搬了出来,拿洒水壶不停地给它们浇水,我和周霖山路过的时候,他手里的壶就像拿不稳似的,一直往周霖山身上浇。
我心里都快要笑疯了。周霖山今天却不能跟他发火,只好憋着一肚子气一声不吭地进屋了,估计他心里已经把沈延问候了好几遍。
我小姨看到我们,淡淡地说:“回来啦?周总今天不忙吗?竟然也有时间光临我们这个寒舍,真是难得啊。”
他一开口就是:“小姨,不好意思,过了这么久才来拜访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我可担不起周总这么个叫法。”
“我这次来,是想跟您还有姨夫说一件事情,我想跟汤寒结婚,希望你们能够把她嫁给我。”
这回我小姨总算是精神了起来,正好看到了我无名指上的戒指,就问:“你跟小寒求婚了?她答应你了是吧?”
“是的,我会好好对她的,一定不让她再受委屈。”
我小姨哪里肯放过他,冷笑了一声:“周总上回来我家里也是这么说的,那之后没多久,沈延就被你给拉下水了,小寒也从派瑞辞职了,那一次给我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我都不敢再信了。”
周霖山于是一阵解释加保证,最后还是没有让她松口,我看到他干着急的样子心里都笑抽了,有些解气地想:“你周霖山也有今天这么吃瘪的时候。”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电话一直在响,可能是生意上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他表情似乎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我看他的样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小姨见他忙,就让他先走回公司处理事情,别再多待了,她想跟我单独说说话,周霖山朝我使了个眼神,又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很明显是把拿户口本的希望寄托在我这里了。我朝他挤挤眼睛,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他才放心走了。
她又跟我说了许多私房话,比如我怎么就不想清楚就答应他求婚了,还有周霖山现在对我怎么样云云,我一一回答了,又开始使劲磨她:“小姨,我是真的喜欢他,求你就答应了吧,我要是嫁给他了,他哪能再算计我?那都是夫妻了,怎么着也得穿一条裤子对付外人啊。”
“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比喻?”她虽然这么说,倒也还是经不住我的请求,到底点点头:“你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好替你拿主意,你自己决定就好。可是小寒,以后周霖山敢欺负你,你一定跟我说,看我不去他公司闹,非让他后悔不可。”
“我知道了,小姨你最好了。”
☆、130。他早就知道了?
如愿拿了户口本从家里出来,我打给周霖山说:“搞定啦。”
他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地笑了起来说:“太好了。我们小寒就是比我厉害,咱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吧,要不是今天太晚了,民政局该关门了,真想现在就跟你去。”
我也低头笑了起来,想起来什么又问他:“对了,刚才你没事吧,怎么接了电话之后突然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慢慢沉默下来,沉吟了一声对我说:“今天那块编号ts1320244的混商用地开标,我自己没去,让田昊天去现场了。谁知道他跟我汇报说,吉宝莱的报价很寻常,甚至比常规预算还低了,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受到派瑞的影响抬价。”
我也诧异了起来,按照道理,周霖山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非常完备了,他为了装作参与竞标,把所有的渠道都打通了。连沈延这个现在已经离开了地产圈的人都收到消息,周霖山对那块地皮是势在必得了,怎么吉宝莱不担心那里被派瑞抢走呢?
莫非有内鬼?
我问了周霖山:“不会是有内鬼吧。”
“不可能,这一次的竞标流程跟过去一样,即使是在公司内部也是完全按照程序来走的,成立了项目预算组,我亲自担任组长,也最后确定了一个很明确的价格挺高的标底,比现在吉宝莱的报价要高出不少。但是最后被我私下换掉了,这件事情没有别人知道,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被人泄露了。”
被他这么一说,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许多。不过他在那头又笑了起来:“算了,他们没有因此损失算他们这一次运气好,也许吉宝莱又临时改变主意不是一定要拿下那块地皮了,才会给出一个将就的价格,所以咱们就不要多想了。哎,你说我怎么又想见到你了呢?明明刚刚才跟你分开,我就又开始想念了。”
“去,没个正经,现在都是要娶老婆的人了,当然要好好工作挣钱养家。还不赶紧继续工作,别想些有的没的。”
“哇汤小寒,你还说我爱钱,分明你比我还要厉害。我真怕哪天我穷了你就把我给甩了找大款去了。”
我被他委屈的语气给逗得笑了起来,心情愉快地收了线。明天……想想都觉得美好的明天,我们就要正式成为夫妻了?真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它来了。
从我小姨那里出来,我去公交站等车,本来是周霖山开车过来的,刚才他公司临时有事先走了,就把车也开走了,我得一个人回去。
谁知道刚上了公交车,我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赶紧过去,苏嘉悦的病情恶化了。因为她平时没什么太大问题,有医院的医护人员在,琴姐就会回去工作,当时我也留了电话给医院,主要是怕万一出现什么情况,琴姐太忙了的话我也可以及时地赶过去。
苏嘉悦的家里人是指望不上了,她那个爸爸,几乎所有的恶习都沾染了,连亲生女儿都能侵犯,别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所以他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照顾的了苏嘉悦的。
我赶紧下了车,拦了一辆的士就往医院去,刚才在电话里听医生说的情况让我有些懵,什么叫突然性感染,导致脓性液体溢出,局部红肿热疼,引起了骨不连?我实在是不懂这些专业的医学名词,只好到医院再详细地咨询情况了。
到了医院里,才知道苏嘉悦本当时做的那个手术感染了,而且感染的情况非常严重,现在需要做骨部置管冲洗手术来清理那些脓液。我很生气:“当时你们医院里怎么说的?不是说这种手术已经做了很多次了吗,还说是动用了最好的医生主刀,肯定没有问题的,现在怎么突然感染是什么意思?”
他们主任一直跟我强调:“首先我们没有说过一定不会有问题,你要知道这种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虽然说感染的几率很小,但是每一个病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我们可以判断苏小姐是容易感染的体质,她会恢复地状况不佳也有很多自身的问题。当时我们的手术效果完全是按照惯例来做的,事后也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出事请不要把责任归咎于手术本身。”
说白了现在就是在推卸责任。我觉得自己头都疼了:“那现在她会怎么样?”
“看清创之后的效果了,如果效果很好,也许还是能康复的,不过这一次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因为她的感染源非常难抑制,很有可能伤口清洗过后很快又复发再次化脓,那就要再别的办法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这种化脓的现象一直不见好,到最后会怎么样?”
“染性骨不连临床上并不少见,其特征是骨不连的断端存在骨性感染。此类疾病大部分由创伤所致的污染严重的开放性骨折造成,经过反复多次手术均未愈合,由于伤口长期不愈合,严重者导致肢体废用、甚至截肢……”
我脑子都要炸开了,简直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苏嘉悦面临截肢的困境,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恐怕宁愿死都不肯缺一条腿了。对于一个名模来说,腿就是生命……
“先不要告诉她情况,你们尽力做好手术好吗?”
“这点您放心,周先生之前就跟我们医院打过招呼了,所有的医疗费用他一律承担,而且让我们用最好的药物来应对,我们也和本省有名的专家团队接洽会诊,一定尽快拿出方案来。”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又去看了苏嘉悦,她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已经睡了。我觉得她真是可怜,让人没法不心疼。从前光鲜亮丽的一个明星,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公司以利益为重恐怕不会再用她,难得琴姐够义气还一直照顾她,可是也不可能完事顾及到位,而她自己有亲人跟没有亲人几乎无差。孤孤单单的一个女孩儿,为了爱情弄到这个地步,让我心里又忍不住埋怨起周霖山来。
不过既然昨天已经说好了不再去追究,他也是当时被周沫自导自演的那场戏给骗了,一时情急冲昏了头才会打她一巴掌,毕竟不是故意的,所以算起来也不能全怪他。
我往医院外头走,心里烦躁的很,之前因为要领证的喜悦也冲淡了许多。在医院大楼门前站着发呆,忽然有人从我后面叫了我一声:“汤寒。”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东子。
东子就是周霖山的好兄弟,也是派瑞的副总。看得出来周霖山非常信任他,据说是当年周霖山接手派瑞的时候他就已经进了公司,亦师亦友地帮他开拓疆土,打下今天的恢弘江山。
东子姓陈,原名叫陈言东。我也客气地跟他笑了起来:“陈总好。”
“哎哎,客气了啊,你现在都不在派瑞了,还叫我陈总是不是拿我当外人了?”
“那,陈大哥好。”
“嘿,这就对了嘛,霖山跟我是兄弟,你不就是我弟妹吗,怎么样,我听说他求婚成功了,我的份子钱可都是准备好了的,你们什么时候让我把红包送出去啊?”
我笑了起来:“你就放心吧陈大哥,你的红包我是收定了,我和周霖山应该是明天就去领证吧。之后的酒席再定时间,不过应该也就是这一两个月内了。”
“真的啊,哎呦那太好了。”
“对了,陈大哥你怎么到医院来了?”
“哦,我一个老同学正好住院,我这不是得来看看他吗。你呢,你怎么也跑到医院里来了?有朋友住院?”
我点点头:“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苏嘉悦的事情,她不是之前出了车祸做了手术吗,现在伤口感染病情恶化了,还得再想办法,我真是担心的很。”
“哦我知道那事儿。哎,没想到周沫会那样做,说实话表面上看她真是个好女孩儿,谁知道内心这么龌龊。”
我有些诧异:“怎么陈大哥也知道周沫骗我们的事情?”
“对啊,她没生病却住院的事情还是我告诉霖山的呢。因为吉宝莱进驻a市,许毅华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为了时刻防着他,霖山就让我随时盯着他们的动向。所以我第一时间知道了周沫住院的事情,托了熟人私下问情况,才知道她原来根本就没问题,却让医院对外一律宣称她是脑出血。当时我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