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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有人喊了一嗓子:“大人,这人把人撞死了还蛮不讲理,你们得给个说法。”
谷正站出来说道:“本官在此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所以请大家不要吵闹。”
听到谷正的保证,众人总算安静了下来。
谷正首先来到了死者面前,他观看了一会吩咐道:“仵作,进行勘验。”
一名官差上前进行检视,在这当口,谷正又向围观的众人问道:“有没有认识死者的?请上前告知。”
谷正问完,目光扫过众人,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正失望之际,却听一个声音说道:“大人,下官认识此人。”
“高副使,你认识他?”谷正惊讶地问道。
“是,此人名叫肖大牙,在绍集开一间赌场,也算那里的一个恶霸。”高峰答道。
“高副使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张业惊疑地问道。
“我老家就在绍集边上,所以认识此人。”高峰脸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道。
“高峰,你知道此人是个恶霸对不对,太好了,撞死他正是为民除害,我还算做了一件好事呢。”马青凑近高峰跟前说道。
“住口,高大人能是你直呼名字的?”张业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马青训斥一顿,随即叫道:“来人,把凶手给我拿下。”
“有”,两名官差立马上前按住了马青。
一看来真的,马青的脸色立马变了,他急忙叫屈道:“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是马惊了才撞到他的。”
正文 第228章 事件本质
对于马青的叫嚷,张业根本就不再听,挥手让人把他带走。
马青32急了,他又叫道:“高大人,你帮我说句话,那个肖大牙真的该死,我撞死他是为民除害。”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求我,早干什么去了?刚才不是叫嚣的挺欢吗?怎么现在才着急?高峰心中一阵冷笑,却不露声色,此时有县府出面,根本轮不到他来多嘴。
要说马青现在才着急,高峰确实冤枉他了,作为衙内,又是个举人,他岂能不知道撞死人的后果?从撞人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情况不妙,只是他心中发虚,早已乱了分寸,这才用叫嚣来壮胆,就从直呼高峰名字的做法中也能看出他的自制力已失控。
马青被带走,谷正开始安排衙役办案。派人去绍集寻找受害人家人、勘验和处理尸体;寻找目击证人,就是段宗三人也被带去核实情况。
……
四季香酒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青怎么能把肖大牙给撞死?还有,肖大牙明明就在街上,你们派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找不到?”大黄蜂质问的声音已有点恐怖。
“我们找遍了县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发现,刚巧转到南街,就看到马青骑马把他给撞了,你说事情怎么那么巧呢?”郑老板有些不解的说道。
“哦,是有点巧呀?”黄达风突然间冷静下来,他开始了怀疑:“郑老板,你把事情再仔细说一下。”
郑老板说道:“整个县城就那么大,我们安排了三四十人寻找,光南城就找了不下五遍,可就是没有发现肖大牙的踪影,我怀疑他是被人藏在了某个地方。”
“还有,我认为肖大牙被马冲撞也有疑问,我总感觉他是被人推出去的,只是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被撞上,所以没有留心周边的人。”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肖大牙冲出来是有点突兀,当时街上已有人在喊‘马惊了’,可他还是着魔似的冲了出来,这也太巧了?”贾老板跟着补充了一句。
“着魔似的,难道他被人控制了?”黄达风问道。
“是不是被人控制了还不清楚,反正中间有蹊跷。”郑老板答道。
“是有蹊跷,你接着说。”黄达风愈发冷静起来。
“肖大牙的失踪也是莫名其妙,头天晚上我与他还聊的很好,没有迹象表明他要逃离,同样的,彪子的昏睡也不正常……”郑老板讲道。
“此事已然明白,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件事。”根本不用郑老板说完,黄达风已下达了结论。
“只是这个背后之人会是谁呢?”郑老板疑问道。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黄达风不答反问道。
“什么问题?”四人同时问道。
“为何偏偏是马青公子撞死的肖大牙而不是别人?”黄达风说道。
“因为是他的马惊了。”贾老答道。
“马惊只是一个表像,其目的不过是想把马青陷入官司之中。”黄达风一边踱步一边分析着,他感觉自己快要抓住事件的本质了。
突然,他停了下来,脸上现出一阵惊恐,:“坏了,我们秘商的事情泄漏出去了。”
听到这话,其余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不明所以。
黄达风并没有马上解释,而是急切地问了一句:“上午高峰在干什么?”
“据说他一上午都在与张大人、谷大人在商谈发展之事。”郑老板答道,随之他惊问起来:“怎么?黄老板怀疑是他?可他也没有这个机会呀!”
黄达风点了点头,却略显烦躁地说道:“这也是我搞不懂的地方,可是种种迹象表明就是他在背后推动的,若能做到如此不露声色,说明他太厉害了,看来我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还请黄老板说明白。”郑老板不解地说道。
“你们想,马公子和我们共同要对付的人是谁?”黄达风问道。
“自然是高峰。”郑老板答道。
“为何如此巧偏偏是马公子和我们的人一起出事?”黄达风再次焦虑地说道,“这说明我们密谋之事被他发现了,他就想出这个招数来对付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从而破掉这个局。”
“这,这—”郑老板张大嘴惊恐地说不出话来,他的背上已开始发凉。他宁愿相信这是个巧合,也不愿意相信是人为的,否则正如黄达风所说,自己的一切都被掌握着,那也太可怕了。
很快反应过来的郑老板忙问道:“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把这个信息告诉马公子?”
“唉!”黄达风无奈地说道:“你还不长记性吗?这件事就是给我们的一个敲打,若我们还不死心,下次死的也许就是我们了。”
接着他又喃喃说了一句:“我现在才明白那天吃饭时他为何要与我说那番话了,原来是这个目的。”
说完这话,黄达风已如芒在背,左右不安。
“啊?有如此严重?”郑老板也后怕起来,只是他还不死心在说上一句:“我想高峰还没这么大能力吧,他能把马青出行的事算得那么清楚?”
“你怎么还不明白。”黄达风责怪道:“这说明马青身边有了内奸,而促动马青骑马南行之人便是其人。”
“可,可我们这边的信息怎么泄露出去的?”金老板问上一句。
“不知道,也许他早就在派人盯着我们了,就是把肖大牙找来的事他也一清二楚,只是他一直没有行动,有可能是在观察我们的动向,也有可能在给我们机会,可惜我们没发觉到这一点,反而越行越远,这才逼他的动手。”黄达风心灰意冷地说道。
此时的黄达风更为后悔,他早就想收手了,可为了一点小利益,却答应了马青的要求,决定再次对付高峰,然而,这个答应却使他陷入了被动之中,再想抽身已是难上加难。
他不知道预想的对手还有没有后续手段,若有,那就有点防不胜防了。黄达风已感到更大的危机在临,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个危机将以何种方式出现。
“你们现在就回去,把所有可能存在的尾巴都抹掉,此时是关键时刻,绝不能再为一点小利而贪心了。”黄达风急切地吩咐道。
正文 第229章 难办的案
县衙内,谷正和张业也在头疼。
经多方调查取证、审讯供认,事33实已经很清楚了,马青的确是马匹受惊,这才把肖大牙撞死,而肖大牙家人也已请来,确认了其尸体无疑。
如此清楚之事,若是一般人,很容易处理。
按大宋律令,无故走车马伤人罪,比照斗杀伤罪减一等。宋朝的“斗杀伤”类似后世的“故意伤害罪”,意思是“马祸”在量刑上比照故意伤害,但减去一等,比如说故意伤人致残的是“流三千里”,那么“马祸”致人伤残则是“流两千五百里”。
如果是因为公私急事而走马伤人的,则比照过失伤害罪并且允许赎刑,赎金支付给受害人,如果是因为马匹受惊伤人,则再减去过失二等。
也就是说,马青的事情并不严重,马儿受惊伤人,最多是个过失伤害罪减去二等,而且还可以赎刑,他只要交了赎金,事情就解决了,依知府公子的身份,这点钱对他来说并不算啥。也就是说他本身并不会受到什么刑罚。
可问题还是出来了,毕竟这是个罪过,自然是记录在案的,这样一来,他的举人名头就要被剥夺,甚至对将来也会产生影响,这就让张业和谷正难下决判了。
他们都很清楚马青的父亲马应的为人,那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其子跟张业来一趟丰’县,居然给判了刑,这会让他很没有面子,可想而知,将来他会如果回报这两个人。
谷正还好说,反正与他已有仇怨,再多一项不多,少一项不少,但张业就不同了,就算他不参与到整个事件中,也会受到牵连,何况因谷正的存在,更会引动马应的肝火。
“大人,这事如何处理?”谷正向张业请示道。
若没有张业在时,他自然会公事公办,就算为了泄愤,他也要拿马青出出气,只是作为官场之人,他必须得请示一下张业的意见。
“唉。”张业气极而叹了一句道:“竖子无事添乱,真该判他几个杀威棍,让他老实几天。”
都是南京来的,张业岂能不知道马青的过往?那可是个混小子,作恶多端,民怨极大,只是碍于他爹的缘故,才没有人动他。
不过,这里不是南京城,而是小县城,马青事后的叫嚣已激起了民愤,若不给大家一个交待,自然不能了事,甚至对下一步的发展大计都会产生影响,毕竟民众很容易判断,一个不能主持公平正义的官府,他的任何政策的出台都不可相信。
“能不能缓几天再说?”看谷正还在等自己的意见,张业只得问道。
“依调查取证的借口缓上几天没问题,但不能拖太久,毕竟此事很多人都盯着呢。”谷正答道。他清楚张业的意思,张业是准备给马应写信把情况说明一下,只是这里离南京不近,来来回回得要四五天时间。
“想办法拖五天,五天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张业无奈的说道。
“好吧。”看张业如此为难,谷正只得答应下来。他正要出去安排,张业又把他喊了回来。
“这几天把南京来的几人全部禁足,等此端事情了却,除段宗外,全部都赶回去。”
谷正明白,此事根本不需要他去安排,这不过是张业向他表的一个态。但对他来说,这个态表得太有价值了,谷正对此还是很受用的。
大家都清楚,马青此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对付谷正,虽然他一时间没有找到证据,但若长期在这里,保不起就会有所发现,到时又是一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