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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打了几十板子,从此便成了这番模样。”
居然是这样的。众人听了不由得叹息,好好的一帮人,被逼成了剪径的强盗,要说与官府没有关系,打死也没人相信。
大家可以想像,无论船队出了什么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官府夺了这帮人的饭碗,他们无事可做了,自然要心生歹意。
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愤恨难平,欲在抢劫他人的过程中寻求报复的快感,这已经是一种变态的心理了。
不及众人询问,周望又道:“村上已经贫瘠,家家都无余钱,吾儿想重操旧业,却无能为力,只能进行劫掠,此举虽然不当,却也实属无奈,他是想靠这些劫来的钱财购买船只继续维持生计。”
“小老儿并不赞成此举,却屡劝不止,能做的唯有在他行凶之时前去制止,可这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这番话与众人所想又有所不同,原来此子是想重操旧业才如此,看来此人还未坏到极致。
高峰此时倒有一个想法,只是他不敢说,并且在确定之前也绝对不会说,于是他保持了沉默。
莫大叔唏嘘一阵后问道:“难道他们还准备再这样下去?”
周望苦叹一声答道:“怎么可能还这样?之前他们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如今遇上莫先生,自然明白这些,若还继续狂妄下去,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站在一侧、低着头的周亮说道:“孽子,还不去把东西拿出来。”
周亮心神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迅速冲进了屋内,须臾,从屋内捧出了一个包裹,仅看其郑重其事的样子,便知里面藏着好东西。
周望接过包裹,守着众人打开,众人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包裹内居然都是金银财物,而且数量不菲,足有一百多两。
“这都是孽子近年来打劫的财物,折算下来共一百三十七两。”周望指着包裹说道:“今天我就把它交给莫先生,也向你们表个态度,从此就是饿死也绝不再做那种恶事。”
说完,他又转向周亮说道:“孽子,你也表个态。”
周亮痴望着那个包裹,眼中闪出泪花,随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抬起一臂,高声说道:“我周亮若再做恶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种变故始料不及,莫大叔与高峰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们本没期望周望父子怎样,不料这父子俩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决绝,不禁令人叹息。
高峰向莫大叔点了点头,让他来处理此事。
莫大叔心领神会,对周亮说道:“你起来吧,知错能改方为大善,望你能真心悔过。”
周亮起身,莫大叔问道:“那随你一同的十数人都是何人?”
周亮躬身答道:“都是本村河工,之前追随小的行船,如今一无所有,只能随小的打劫,不过,他们也只想能够继续行船。”
莫大叔又问道:“你们打劫伤害过多少条性命?”
不料这句话却把周亮问急了,他急切地分辩道:“小的再浑也不敢伤人性命,若说中间出现些擦伤还是有的,不过,都是些轻伤,不会伤及性命,而且那时我们还会多留些钱财给他们,好让他们能够自顾。”
这算是良心贼,坏事不做绝。
莫大叔把包裹又推回给了周望,说道:“周里正之心莫某懂了,也相信你们的诚意,但是这个钱财我可不能收,也没有收的必要。”
“这,这可如何是好?难道非得交给官府不成?”周望为难地说道。
“交给官府却也未必。”莫大叔挥手说道,“此物既已找不出来历,就算公物吧。此间民众受苦较多,个别可能连饭都吃不上,如今年关临近,不如散给大家,让大家能够过个好年节。”
这倒是个主意,周望无奈地应道:“既然莫先生不取,也只能如此了,我在此代表乡亲们谢谢先生的大义。”
莫大叔示意不用感谢,接着又问道:“刚刚里正说令子欲重操旧业,吾想问一句,真要购了新船就不怕再被征用吗?”
这确是高峰急切想知道的问题,他计划买船,也准备在这几条河域里跑,万一被征用岂不是麻烦事?
周望倒也没有隐瞒,答道:“完全不被征用是不可能的,但吾儿行船多年,已深谙其中之道,若不是遇到每船必征的时期,他有七成把握能躲得过去。”
七成把握可不小了,比雇一些新手要强的多。
莫大叔看高峰向他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如此,讨扰里正了,吾等就此告辞。”
他们本是带着目的而来的,只是小镇形势比较复杂,这个目的暂时还不能说,唯有看清形势才可下决断。
好在他们埋下了一个伏笔,就是那些银钱分配的问题,若周家父子真把钱财散发出去,倒也值得信任,他们或可就选中了此地,不过,那是年关后的事情了,此时说来还为时过早。
正文 第357章 瑞雪丰年
一行人出了石渠镇,没有再停留,而是打马直行往回走。
半途,吴扬策马赶上了高峰。
高峰瞥了他一眼,问道:“吴英雄,与那少年谈得如何?”
原来高峰几人与周望交谈之时,吴扬却找那个少年聊天去了,可能是年岁相近的原因,俩人谈得倒挺投机,高峰这一问也是基于此。
吴扬难得的脸红一下,结巴得问了一句:“高,高大哥,我能求你件事不?”
“不行。”高峰脸色不愉地说道。
“你—”啥事没说呢,一开口就被拒绝,吴扬觉得很没面子,他很想责问高峰一句,可念头一转便停了来,换成笑颜又道:“姐夫—”
这才上路嘛!
高峰马上转成笑脸,拍着胸脯说道:“好弟弟,说吧,你的要求无不应允。”
俩人的对答一下子惹毛了身侧的风小默,她冷冷地对吴扬说道:“以后不准叫我姐。”
“不叫姐叫什么?”吴扬纳闷了。
高峰上前插上一言:“那你以后称我为大哥,这该知道叫什么了吧?”
“难道叫大—”
吴扬刚一开口,不想风小默反应很快,马上制止道:“不准叫,敢叫我割了你的舌头。”
吴扬吐了吐舌头,那个字终究没敢吐出来,不过,他马上又转向高峰道:“姐夫,韩二郎也想学武,你看能不能叫他一起来?”
原来那个少年叫韩二郎,高峰不假思索地答应道:“可以。”
“好呀,那我现在就去接他。”吴扬兴奋的单臂一举,准备调马回去。
“回来。”高峰急忙喊住了他。
“姐夫,你不会后悔了吧?”吴扬苦闷地问道。
“那里现在还需要他,年后再来接他。”说完这句,高峰甩下他不再理睬,而是恬着脸对着风小默说道:“小默,你看天阴得这么厉害,可能要下雪了吧。”
有异性,没人性。如果吴扬知道这句话,肯定会拿来形容高峰的,不过,就算没有这句,他肚里也没用什么好词,仅看他鄙视的眼光便明白了一切。
“这下你如意了?”风小默冷言问道,根本没接高峰的那句茬。
“嘿嘿。”高峰干笑一声说道:“我说姑奶奶,你怎么就给那个刘三娘飚上劲了,她可没得罪你。”
“她没得罪我,你得罪我行了吧。”风小默继续冷嘲热讽。
高峰没了脾气,只好承认道:“好,好,好,我得罪你了,我给你赔不是,这总可以吧。”
“那你说,你怎么得罪我的?”风小默不依不饶问道。
“这—”高峰无语。
我哪知道呀,要知道我还会这么为难?怪不得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还真是这个理。
“看看,说不出来了吧,你这叫不思悔改。”风小默白了他一眼道。
醋罐子,不就是那天晚上见了刘三娘一面吗?值得你给我怄几天的气,高峰讪笑一声说道:“那天晚上不该见刘三娘,不过,那是她主动—”
“错!”不等高峰说完,风小默便打断了他,“好像我很不通人情似的。”
啊?不是这事呀!高峰彻底懵逼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来,只得问道:“那是何故?”
“哼!装糊涂。”风小默冷哼一声问道:“你说,头天晚上我刚和你说过一些话,她第二天就走了,是不是你赶她走的?”
原来是这事!看来她把刘三娘走的事情归结到自己身上了。
高峰终于放下心来,却解释道:“天地良心,我真的没赶她走,是她主动提出来要走的,我只是没有挽留罢了。”
听到这里,风小默情绪稍稍缓和了些,不过,还是不踏实地又问了一句:“那她因何要走?”
“因为她知道我们也要走了,所以决定提前回去。”高峰答道。
“嘘!”风小默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转而义愤地说道:“你这坏人,也不说挽留一下别人。”
这也怪我,我要真挽留了,你不知道会怎么想呢?算了,反正都是你有理,还是不说此事吧。
高峰道:“小默,看天真的要下雪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他说的不错,大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众人快马加鞭往回赶,行过半程便赶上了前面的老孙头等人。
老孙头等人虽然走的急,却因赶着两辆马车,速度还是不如单骑快。
赶上了大队伍,离家也不是太远了,几人缓了下来,而在这时大雪开始纷纷飘下,很快地上笼上了一层白色。
与风小默并辔而行,享受着雪花的洗礼,高峰觉得这一刻要是永远就好了。
他不怕风雨,也敢迎飞雪,却更愿拥有一份宁静,也许这才是他活着的目的。
只是,他知道,就算这点小小的愿望也不容易实现,他注定要奋争了。
“高大哥,你在想什么?”身旁关爱的声音响起,似发觉到高峰走了神。
高峰恍惚间回来,忙道:“我在想‘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呵呵!”风小默被逗笑了,“你就光想着吃,你咋不说‘瑞雪兆丰年’呢?”
不及高峰回答,风小默又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大才子,不说两句拽文的话不习惯,是吧,大才子。呵呵。”
你才是大才子呢,你还是文曲星下凡呢。
高峰看了风小默一眼,发现白雪飞舞之下更显她的娇美笑颜,不由得心中一动,说到:“拽文就拽文,反正你也不嫌我丢人。”
“那就再拽两句我来听听。”
“啊!风雨送春归,啊!飞雪迎春到。”
“呵呵,不错,接着。”
“啊!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再来。”
“啊!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
“啊!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
良久,一道温情的声音总算响起:“大才子,你这首卜算子咏得真好。”
“那是当然,在‘文曲星’面前若不拿出点真本领,岂不是让你笑话?”高峰边吹嘘边想,厚脸皮,是你的吗?
“你就吹吧你。”风小默白了高峰一眼,问道:“你为何总在前面加个‘啊’呀?”
“抒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