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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讶异,但很快被巨大喜悦冲昏了头脑,喜而纳之。
东面的诸国,除了车师稍强点外,其余都算是撮尔小国。龟兹可不一样,历史、文化、军事都不一般,胜兵足有近万。刘珩虽然不惧,以夏骑之犀利,野外决战,纵使倍之,他仍旧有自信击破之。
但其能投降,免于死伤,那也不差。
刘珩稍显掉以轻心,王昶则察觉到不对。他涉猎甚多,百多年前,可有龟兹王诈降之事,不巧,他不知在哪卷杂简上阅过。
悄然进言,给刘珩浇一抔凉水。本对龟兹王之降,便有所怀疑的刘珩,警惕性立时提升。与王昶商量着,暗地里安排了一波。
做出一副志得意满,狂傲自大的姿态,也不对龟兹王做任何试探,就冷眼等待着龟兹的异动。据坚城,而拥兵近万,却毫不犹豫地出降。哪怕打着一个“联夏”的旗号,也实难让人信服。
而这西域胡蛮,暗地里还真欲给刘珩耍计谋了。当夜周边的龟兹军队便与王城守军合击刘珩的“联军”,自然落入刘珩的彀中。
以仆从军做诱饵,吸引龟兹军队,三千多中军夏骑从侧包抄截击。七八千龟兹“强兵”被完全打得找不着北,刘珩所率中军骑军,出自蓝田,多为河套铁骑,这是刘夏军队的脊梁。
凭借龟兹这些鱼腩军队,欺负欺负本土“土著”尚可,玩夜袭战,袭乱夏之仆从军后,自己军阵都乱象横生。
结果几乎是注定了的,在早有准备夏军撵杀之下,龟兹王的盘算落空了。全国之军,一朝沦丧败北,夏骑肆掠剿杀,俘虏无数。
它乾城一战,龟兹王自以为是的诈降以失败告终,军队尽丧,而身首异处。龟兹王被臣下刺亡,割了脑袋献于刘珩,以求宽恕。
而龟兹王之举,也彻底激起了刘珩的杀心,它乾城,这座曾经的汉西域都护府城,被刘珩一怒下令屠了。城中近两万的龟兹民,为仆从军所肆掠。
而它乾城辐射到的龟兹民众,除了逃散的,俱为夏骑所虏。龟兹国上下,男丁尽数打为奴隶,成为二级仆从,女子全数充为军妓,以慰军卒。西域大国龟兹,一月而为刘珩所灭。
龟兹的遭遇,很快被传扬开来,西域诸国震动,刘珩的狠辣让人感到心惊,同时人人自危,甚是恐惧。万军之国,龟兹,就那般轻易地被灭亡了。
这支来自“汉地”的军队,真有那么强大的战力,剩余诸国君臣心里都在打鼓。同时,刘珩的狠辣也着实令人心惊,血流成河,都难以形容龟兹国的惨状。
此次西来的“汉地”军队,似乎没了当年那些汉人的“温良谦恭”,什么先礼后兵,怀柔手段都不存在。他们残暴冷酷,且战力强横、杀人无情,与数百前,让整个西域沉沦的匈奴铁骑,极为相似。而这支夏骑,也属于匈奴的后裔。
诸国戒惧,西边的姑墨、温宿,畏恐之下,竟然仓皇西迁,被刘珩派出的仆从骑军咬下一大块肉。
屠灭龟兹,也让那一干仆从军彻底畏服,对夏骑的强悍有了更深的体会,不敢再有所违逆。而经龟兹之事,刘珩似乎对劝降西域诸国,再没了兴趣,从那之后,他便只想一路碾压过去,以铁血与杀戮教那干夜郎自大的西域诸君做人。
在龟兹,刘珩休养整军了月半。西来的四千铁骑,经过多次战斗,损失有近五百人,让刘珩颇为心疼。对仆从军的整训提上了日程,从军中遣了许多官兵充当仆从军官,加强控制,其后的战斗,刘珩没再将他们当成牲口来消耗。
在刘珩龟兹整训之时,西面诸国,悄然联合起来,想要对付刘珩。葱岭、昆仑之北十余国,疏勒、莎车、于阗、无雷、乌秅、德若。。。。。。乃至那西夜、精绝小国都加入了联盟,意图对抗来自东方邪恶军队。
在西域征战半年多,对西域也有了不少了解。来自西、南诸国的异动,刘珩当然有所察觉,但他按兵不动,默默整军,准备着。
打了这么久,一城一城地拔,一国一国地灭,太慢了,太废时间与精力了。彼辈集中起来,正可一举而歼之。在西域,刘珩空前地自信,似乎自信到自负的地步。西面诸国,足可聚兵数万,刘珩能想象地到,但他依旧很淡定。
其后刘珩缓缓西进,一路上,生灵断绝,西域胡民都仓皇西逃,寻求疏勒等大国的庇护。一直到温宿之西的尉头小城,迎面而来是疏勒、莎车、无雷几国联军。野战,仆从军此次卖了点力,再加夏骑凶猛,溃之。
遭逢大败,联军后撤,刘珩趁势进逼,不过没了此前的急躁,用兵甚稳,一直推进到疏勒城下。
疏勒城池甚是坚固,其国抵抗决心也颇为坚定,刘珩此次似乎失去了以往的果决与雷厉风行。没有催逼随军的仆从士卒冲城,就地取木傍水筑寨,打造军械,似乎想打持久战。
疏勒北靠山,南依水,城池规模不大,敌执意坚守,却是不可骤下。在疏勒城东,有一寺庙,甚大。佛教在疏勒,倒是很有市场。
不过此时佛门清修之地,已被兵卒所染,几十名“秃驴”成为了俘虏。而大伽蓝已经成为了刘珩驻军所在,大军营垒,便是以此为中心。在中原,也是有寺庙这种东西的,只是刘珩未见过罢了。
如今遇到了,刘珩倒是一时惊奇。好奇地听了几段僧侣梵文念经,甚感厌烦,杀之。刘珩西来,杀心日重,大概是那干和尚抱着要度化刘珩这魔头的心思吧,结果果真身入地狱。
“大单于,疏勒王顽固不化,要不要小王率军进攻,定然攻破城池,将其首级献与您!”车师王车夷良请战。
在寺庙的“大雄宝殿”上,刘珩极为浪荡地坐着,怀里还搂着一名美貌的胡女。瞥了其一眼,用力捏了捏怀中美人的酥胸,淡淡道:“不用!”
他西来,有不少胡人都称呼其为大单于,初时有些不习惯,慢慢地,他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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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决战
郭淮提着裤子,束紧裤腰带,颇为浪荡地从一座毡帐中走出,完全丢弃了士族子弟的“风度”。跨越万里,西征至此,逾一年,已有些身心疲惫了,破城灭国经历地多了,也不似去岁那般激|情澎湃了。
帐内有两名衣衫不整的胡女,刚刚滋润过郭淮。夏军将士西来,从上到下,心理与身体的压力都不小,营妓的作用便体现出来了,行军作战的空档,那些坚决抵抗国度的女人,都被刘珩用来排解将士欲望,以稳军心。
作为西征军中的上层将校,郭淮自然不用像一般士伍长那般,几人御一女。最底层的仆从军,则更甚之。这一路来,屡屡有仆从营,往山坳绝地中抛尸的动静。
刘珩之西征,带给西域人的,唯有血腥与毁灭。从破车师之后,黑色狂流席卷西域,在刘珩放任下,所有夏骑的野蛮与兽性都被释放出来了。生命的毁灭,让还活着的将士,基本都蜕变成为了一只只野兽。
郭淮也难免不受到影响,除了严苛的军法之外,也只有驰骋在女人身上的时候,能稍微消解那憋于身心之中的暴虐了。
在军营中巡查了一番,疏勒城下,足足有两万多被调教过的仆从军,这些军队成分不一,战力不一,对其,刘珩与夏军将校都不是很看重。他们只是“消耗品”,郭淮心里也清楚,他们真正能依仗的从来都只有大夏铁骑。
三千夏骑,独自成营,立于地势高处,已经是一人三马的配置。在营垒之侧,有上千的奴隶在为夏军打造着箭矢,基本都是木箭。西来武器上的消耗甚多,不过西域诸国的府库中倒有不少,可以拿来便用。但大战在即,多备点总不是坏事。
“郭将军,殿下有请!”程银匆匆而来,对郭淮行礼。
他与李堪还有马玩、张横作为降将随刘珩西来,有点勇武与统军之才,表现地也够忠诚,慢慢地取得了刘珩的信任,被任用为裨将,被派去统率一部分仆从军。
“何事?”郭淮盯了程银一眼,颇有威严。
程银甚拘礼,对郭淮恭谨道:“好似是南面诸国的援军将至!”
闻言,神情一凝,摸了摸凌乱的胡茬,郭淮朝西面的疏勒城看了看,又向南望了望,眼中泛着冷意。
在那伽蓝大殿内,堆了好几层软垫,刘珩坐得很高。
“参见殿下(大单于)!”一干夏胡将校参拜。
在这群人中,还有几名西域都护府下军吏,在前汉式微之时,汉人在西域可是被一干西域胡欺负地够呛。刘珩的“惩戒”大军一至,他们一样抵触,但依旧有不少激进者加入,欲复仇。
相比于西域胡,刘珩同样也更信任这些“汉人”,欣然接纳之。
再次听着那干西域杂将对刘珩的称呼,王昶与郭淮都不禁皱眉,见着刘珩那坦然接受的模样,对视一下,眼中闪过隐晦的异色。
大马金刀地坐着,刘珩扫了参差不齐的的一众属下,直接开口道:“南面十余国,集四万之众,聚于莎车,开拔北进,逼近疏勒,距此已不足百五十里地!西北方向的大宛国,亦派了一支骑军,出山口,支援疏勒。大战迫在眉睫,此次将是我等西征之决战!”
听得懂汉话的一干胡将,都面色惶然,诸国联军显然“势大”,忍不住心生畏惧。
“情势紧迫,殿下打算如何应对?”王昶抬眼望着刘珩。
“彼辈联军十数国,其心之乱,其众之杂,比起我等更甚。他们欲以其众击我寡,那孤此次便要再次教训教训这干西域人,打仗不是仅靠人多就可以的!”刘珩轻蔑道。
“疏勒在水北,敌若欲援疏勒,必渡河。我们严防河段,阻其涉水,半渡而击?”郭淮提议。
“我们撤!”直接否决郭淮,刘珩淡淡道。
“北面既有大宛骑,贸然撤,岂非给其袭我的机会!”郭淮直视刘珩,有点质疑。
诸国联军虽是乌合之众,刘珩这支西征大军相比之下也不过半斤八两。哪怕兽性被激发出来,哪怕有夏军官的整训,仍旧不掩其乌合之军的本质。一旦受挫,极易溃散。
刘珩瞥了郭淮一眼:“孤自有考虑,伯济不必担忧过甚。自我等大军西来,哪一次不是以寡敌众!击彼孱弱之军,纵敌倍于我,以我将士之英勇,可会惧之?”
似乎为刘珩豪气所染,底下几将立刻高声应和着刘珩,连几名西域胡将都不免叫嚣着要跟随刘珩击灭那干不识时务之人。
“传令下去,拔营东撤!”刘珩站起身来,两眼泛着寒光,那如来自九幽之下的阴冷声音响在众人之耳边:“将各军所有营妓都杀了,将士们也该收收心了!”
刘珩突兀的命令,让底下人都是一惊,程银脸上还有舍不得,望着刘珩:“殿下,这是不是。。。。。。。”
“可惜”二字还未说出口,便听刘珩冷着一张脸:“大战将起来,尔等还欲带着这些女人行军吗?通知下去,想要女人,等击灭了疏勒诸国,有的是!”
能明白刘珩的目的,这个时候王昶开口了:“殿下或可将那些女人,尽弃于疏勒!”
偏头与王昶对视一眼,刘珩抱怀考虑了片刻,眼神一眯,一挥手:“就依文舒,将隶妾们都集中起来,就弃于此佛寺!”
郭淮回到己帐就把自己的那两个女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