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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军区副司令,依仗的是各位的军事才能。这件事,我个人觉得,一时的胜负并不重要,打仗最重要的,应该还是不让对方如愿。罗宁叔叔既然想用冰河防线的精锐在穆恩泽打开局面,我们就不能让他打的那么顺利,建立胸墙铁盾防线,把他的精锐按在穆恩泽,然后让我那位好战的弟弟,在南边打开局面,你们觉得如何?”
“皇子殿下不在乎一时得失,以大局为重,我们佩服”,第二军团军团长詹金斯第一个站出来赞成,“而且六皇子率领的近卫三军,可是打过尼格鲁战争的精锐,他们在长省那边,打开局面肯定比我们容易。”
“你们觉得呢?”,文峰皇子是个温和性子,看自己的提议得到了詹金斯的肯定,便转而问其他人,其他将官自然没有不同意见。白天的战斗已经说明了敌人在士兵意志和战斗力上的强大,己方在铁盾胸墙后面缩一缩,练练兵,把前进的任务交给六皇子,自然没什么不好。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立刻修书一封,给六皇弟参考。”
文峰轻轻点头,就算是定下了穆恩泽防御战的总基调,而他亲笔写的书信和请求六皇子前出进攻的事情,自然会传到该听到的人耳中,起到应该起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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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哥哥吃了败仗,想让我帮他救场呢。”
艾略特把文峰皇子的信放在桌上,站起身看着面前的沙盘。近卫三军所在的长省靠近安肯瑞因中南侧,东侧是罗宁格的卡郎略特省。根据前期探子的汇报,对面的对手,是查理·罗宁的第一养子,瓦尔什·罗宁。
“文峰皇子不通军事,所做的决定更多的还是从政治层面考虑。铁盾胸墙防线是对付排枪战术的利器,哪怕是我们的手炮骑兵,对付起来也有诸多不便。穆恩泽固守待援,是个稳妥的主意,还能拖住敌人的精锐。二皇子这么一招,可是把打破局面的重任,都放在您这边来了。”
“来就来,这种事,我想要还怕要不到呢”,艾略特倒是自信满满,“冰河防线的常驻守军也就是两个军团,都在卢克斯省的话,我们对面的瓦尔什大哥手里可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兵了。他估计现在也正在头疼呢吧。”
“瓦尔什一直不得罗宁器重,这次冰河大公爵让他一个人独守一省,却是有些奇怪”,近卫三军参谋长文森特·纳夫莱站在沙盘前自言自语,“不过无论如何,总要打过才知道。”
“对啊,我让加斯腾斯那个小混蛋在爱莲娜折腾那么久,还不就是为了现在的荣耀步枪?整整三个师,要么是艾略特步枪,要么是荣耀步枪,射程足足是二七式的两倍,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那是自然,武器上的优势已经在尼格鲁战争中得到了证明,明天,只要我们的指挥和士兵士气不出问题,击败瓦尔什问题应该不大。”
文森特的判断是合理的,艾略特同样也知道,他点点头,和这位跟着自己从尼格鲁战场上走回来,已经得到了自己信任的老臣,开始商量起明天战争的细节,在他的计划里,堂堂正正的击败瓦尔什,将彻底洗刷他在图卢卡斯蒙上的耻辱。
然而,事情并没有艾略特皇子预计的那么顺利。第二天上午,当他的近卫三军第一师、第二师挺近卡郎略特,在敌人的军营前展开阵型时,却遇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事务。
那是一道道低矮的胸墙,和架设在胸墙上,一人多高的厚重铁盾。那是艾略特亲自体验过的,能够抗击手炮枪兵冲击的铁盾防线。
“是我疏忽了”,站在指挥台上,看着己方的士兵轻易突破了敌人的排枪阵线,却被铁盾防线所阻,艾略特自我反省,“铁盾防线这种事,我们知道,罗宁叔叔自然也知道。二哥能在穆恩泽用铁盾防线,就没人规定对面的瓦尔什不能用。”
“这确实是个问题”,文森特同样眉头紧锁,“以现在的战法,要想突破铁盾防线,要么绕路,要么硬冲。绕路的话,南边是阿郎特帝国,北边是二皇子的防区,都走不通。”
“那就只能硬攻?”,艾略特咬咬牙,“硬攻太不划算了吧?这可是铁盾防线,如果硬攻的话,就不能发挥我们荣耀步枪的射程优势了啊。”
“这也没办法”,文森特的思路很清晰,“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们现在兵强马壮,对面则是一个不受待见的非主力,就算铁盾胸墙防线坚固无比,可他瓦尔什手下的士兵却不见得有那么好用。我们拿精锐之师,杀敌人的新兵部队,在士气和经验上是有优势的。”
“所以我们应该硬攻?”,艾略特听出了文森特的意思。
“二皇子殿下打了败仗,已经决定坚守了。您这边,可就不好和皇帝陛下解释了……”
“也罢”,艾略特轻轻叹了口气,“打就打吧,硬骨头总要交给最厉害的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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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对面探子的最新消息,安肯瑞因内战已经爆发,查理·罗宁格兵分两路,一路取道卢克斯省,进逼穆恩泽。另一路则固守卡郎略特边境,以防代打。”
情报官艾丹·匹罗站在古科海因·福斯特面前,正在汇报安肯瑞因最新的东向。作为阿郎特帝国驻冰河防线第77集团军第四师的师长,古科海因·福斯特脸颊瘦削,颧骨高耸,整个人瘦瘦的,并不是那种孔武有力的将领。但是他的目光里,却总是带着满满的斗志。
“查理·罗宁那个老狐狸,这是算准了我们现在不敢打他们啊。他走北线的那支部队,肯定是我们的老朋友。就是不知道詹金斯和罗兰,他到底带走了几个。”
“师长大人,陆军总部的命令是不论对面发生什么,在法师塔的事情明朗化之前,我们不可擅动。”
艾丹·匹罗听出了古科海因话语里隐隐的战意,旁敲侧击的提醒,“现在皇帝陛下正在和法师塔抢夺控制权,您虽然以边境卫将的身份,宣称只忠于国家,可以后我们毕竟要在其中一方手下生活,擅开战端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
“你怎么知道我要打?”,古拉科斯侧过头,一脸狡黠,“我说过么?你告诉我,我说过要打么?”
“那倒没有……”
见古拉科斯又开始耍赖,匹罗有些无奈。他这位从小到大的玩伴,每每遇到这种犯忌讳的事情时,都是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根据他的人生经验,拦,是拦不住的。
“我就派几个人去对面看看,这总可以吧?”
古拉科斯也知道自己瞒不住面前的好友,“再者说了,只要我打赢了,收复了对面失去了八百年的斯科尔特地区,他们不管谁上台,都得给我个面子吧?”
艾丹·匹罗不再说话,而是直视着古拉科斯,用自己的目光告诉他,这件事非常严肃,关系重大,不可轻易决定。可古拉科斯回应给他的目光却同样的坚定,甚至带着满满的可以溢出的自信。两人对视了一会,艾丹·匹罗第无数次的败下阵来。
“算了,我听你的”,艾丹·匹罗拿起沙盘上的长杆,指了指那条蜿蜒流过两国交界的蓝色河流,“说吧,你打算怎么打?”
古拉科斯见好友屈服,大笑几声,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现在的他自然不会知道,在加斯腾斯经历的那段历史中,他最终将亲手杀死查理·罗宁,收复阿郎特帝国的失土,并得到钢铁之锋的称号。他只是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直觉,感觉自己找到了最合适的,咬对面那个老头子一口的时机。不过,不论是从来不考虑后果的他,还是他那个小心谨慎的好友,恐怕都不会意识到,这场即将由他们挑起的战争,将演变成怎样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
正文 116 四方皆惊
粮店伙计阿基·韦坦恩站在冰河的河岸旁,看着河对面飘扬的橙黄|色的太阳旗,正在发呆。初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在身后拉成了长长的一条。
冰河,又被对面那个国家的人称为极寒之河。这条河冬天的时候河水冰冷刺骨,却从不结冰,一路从安肯瑞因内陆流出,沿着安肯瑞因和阿郎特帝国的交接处蜿蜒向东,最终汇入大东洋。据说,在河水和海水交接的地方,一年有半年时间,都存在着一圈半圆形的冰带。那是冰冷河水和海水相遇后,失去了那种寒冷刺骨而不结冰的特点,所凝结成的自然奇观。
“阿基,又在发呆呢?”
塔哈·塞尼耶从阿基的身后走出来,背着一个硕大的蒸汽背包。那把两人最近才开始熟悉的二七式蒸汽步枪,在塔哈·塞尼耶的手中,好像一个不真实的玩具。
“塞尼耶大哥”,阿基·韦坦恩招呼了一声,又想起了两人认识的经过。当初布莱克伍德的暴动,他和码头工人塔哈·塞尼耶在监狱相遇,本以为双方都活不过几天,却被突然征兵,丢入了敢死队,继而稀里糊涂的就被南部战区的军队裹挟着来到了冰河防线,成为了这条延续了八百年的交战区的小小一员。
“我听长官说,西边已经打起来了,如果罗宁大公真的和传说中的那样厉害,我们应该可以很快回家。”
塔哈知道面前这个小伙子又犯了思乡病,试着安慰。可他的话并没有缓解阿基的担忧,反而让他更加绝望。
“我们现在已经是叛军了,叛军是回不了家的。如果被皇帝知道,全家人都要被杀头的……”
阿基的话里带着哭腔,他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粮店伙计,一辈子没有离开过布拉克伍德,却莫名其妙、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冰河防线,还背上了叛军的骂名。换做是谁,阿基觉得,应该都会伤心、纠结一阵子吧。
“行了,别哭了”,塔哈·塞尼耶的性子比阿基要坚韧的多,他虽然也是第一次离开布莱克伍德,却比这个小伙子看得开。在他看来,有饭吃,有衣服穿,没病没灾的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已经是罗宁格的兵了,现在只能希望大公打赢这一仗,我们混个军功回家,说不定还能光宗耀祖。”
“那哪有那么容易啊……”
阿基·韦坦恩回了半句,却突然停了下来。塔哈·塞尼耶最开始还没意识到阿基为什么停下,却很快就找到了原因。在他们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褐色士兵。那是阿郎特帝国的部队,是阿基和塔哈两人所在的部队,提防和战斗的对象。
“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阿基有些不太确定,在他的视线里,那些褐色的士兵正搬着很多巨大的桶装巨物朝着河边走来,更多的士兵跟在他们身后,大部分人都高高举着那些圆桶,像某种朝圣或者祭祀的阵列。
“我靠!快走!!!!”
塔哈·塞尼耶比阿基·韦坦恩更快的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面那些人,那些敌人,似乎正在准备渡河!这是两百多年来从未发生的事情,这也是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离开之前,笃定了对面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塔哈·塞尼耶跌跌撞撞的拉着阿基·韦坦恩开始奔跑,他们甚至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阿郎特帝国的军队开始渡河已经是事实,接下来,他们两人,恐怕再也没有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