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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那不行,你倒是想个办法啊?”,亚罗·林奇有些不满了,一路走来,塔拉及这个人一直在抱怨,“没办法光抱怨,抱怨能吃饱肚子么?”
“你!”
塔拉及·汉森一下子站起身子,怒视着亚罗·林奇,“你有种,你想个办法啊?”
“我好歹没有像你这样满嘴不满!”
亚罗·林奇也站起了身子,声音也大了起来。周围的士兵见两位领导人要闹矛盾,也开始聚集起来。
“行了行了,都是第一次,慢慢来,慢慢来”,卡西·洛纳根站起身子,分开了两人,“这种事情,我们都是第一次,难免有些思虑不周。革命毕竟不是请客吃饭,没那么容易,关键还是要团结,只有团结,我们才能找到办法,不是么?”
塔拉及·汉森和亚罗·林奇瞪了对方一眼,各自坐了下来。两人都还带着气,也不说话。卡西·洛纳根看两人不说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是我们想的简单了,以为只要革命了,就能胜利。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细节问题。现在我们的目标,我觉得应该调整一下,从尽快聚集起足够的队伍推翻阿齐瓦·兰德的资本主义政权,变成一个更简单的目标。”
卡西·洛纳根在更简单的目标这里停了一下,果然吸引了两位同伴的注意。他们齐齐看向卡西·洛纳根,等着他把话说完。
“——那就是,活下去。”
听到卡西·洛纳根的这个目标,亚罗·林奇和塔拉及·汉森楞了一下,刚想吐槽洛纳根的这个目标太简单。可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他们就明白了卡西·洛纳根的意思。
“确实,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亚罗·林奇点点头,“现在我们连肚子都吃不饱,又拿什么说推翻资本主义政权?先活下去,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倒也是,那不就又回来了,怎么找钱?”,塔拉及·汉森皱着眉头,“不抢劫的话,就只能像头说的那样,去找些山珍野味去卖,然后自己种地了。”
“先这么定吧,我们再慢慢完善”,卡西·洛纳根用一句话暂时结束了讨论,“今天还有一个更紧迫的任务,我们要摆脱敌人的追击,之后,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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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卡西·洛纳根的游击队在一座被当地人叫做秃头峰的山上找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的洞|穴作为据点。他们在这里简单安顿了下来,开始在周围开辟小范围的耕地,并且搜集山珍野味。然而,这些工作的进展比他们预计的要困难很多。一是参加革命的同志大多都是工人,并没有太多种地的经验,二是搜集到的山珍和野味不便储存,很快就会坏掉。而派出去销售的同志也无法找到稳定的销路,好不容易卖出去一些,价格也被那些商人压的很低,完全无法满足游击队的需求。
“这两天又跑了十几个人”,坐在洞**的小石桌旁,塔拉及·汉森赤裸着身体,拿着半杯水,“这么下去,人都跑光了。”
“山里的日子不好过,有人不愿意,我觉得也可以接受”,卡西·洛纳根坐在塔拉及·汉森对面,揉着自己的手腕。这几天他在试着播种黑麦,却不得要领,还弄伤了手腕,很是痛苦。
“可是队伍受不了了,现在我们总共就不到两千人了,再跑掉一些,人就没了”,塔拉及·汉森皱着眉头,“而且这么多人,吃饭都没得吃,这几天我看有同志都开始吃草和树叶了,我们肯定等不到这批粮食种出来了。”
“要是有几个有经验的猎户就好了”,卡西·洛纳根叹了口气。他始终记得《萤石》关于革命的教诲,革命的领导人绝对不能搞特殊化,必须身先士卒,才能团结同志。这几天他跟着同志们种地、捕猎、采摘,费了不少力气,却也认识到了活下去的不容易。夏日的森林本应是一座宝库,可是他们这群没有经验的莽汉,却连填饱自己的肚子都遇到了困难。
“猎户……”,塔拉及·汉森犹豫了一下,决定把某个消息告诉卡西,“昨天我们抓了两个猎户,他们发现了咱们的地。我们怕他们出去说引来追兵,就关起来了。”
“真的?”,卡西·洛纳根有些激动,说猎户就真的来了猎户,看来他的运气也不是那么的差。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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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山洞被发现,两位猎户被绑在了那块新开垦农田附近的树上,卡西·洛纳根和他的两位同伴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位猎户正靠着树打盹。左边那位头发花白,年纪明显大些,右边那位下巴上只有几根稀疏的胡子,看样子甚至不到二十。卡西·洛纳根虽然太了解猎户们的生活习惯,也能看出来这两位估计是父子。
“老乡,老乡?”
轻声叫醒了两位猎户,年长那位警惕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们,用手肘杵了杵身后的年轻人,打断了那人说话的想法。
“兵爷,我们就是住在山里的猎户,每日就围着这山林打转,既没钱也没什么财产。几位兵爷看着也是好人,不知道能不能放我们父子回去啊?这么久了不回去,家里的婆娘该着急了。”
“大叔”,卡西·洛纳根弯下腰,下令周围的人解开了两人的绳子,靠过去帮老人捏捏被绑的发青的手腕,“我们不是土匪,是闹革命的队伍,不会欺负人的。您要回去可以,我们随时可以放您走。不过我们也是被逼走投无路才到了这一步,外面有好多人想杀我们,我们躲在山里才逃了一命。要说是穷苦人,大家都一样。”
老人在卡西·洛纳根刚刚接近自己的时候警惕的往后挪了挪,可当他发现这位中年竟然帮他捏起手腕的时候,眼神里的警惕才变成了惊讶。他轻轻的推开卡西的手,继续恳求。
“兵爷,都是穷苦人,大家就更好说话了”,他拉过自己的儿子,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卡西,“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不说。”
“我相信您不会说的”,卡西·洛纳根扶着老人起来,“您想回去,随时可以。不过天色这么晚了,我对山林不熟悉,这么晚了回去,是不是不安全?刚好我们也要吃饭休息了,您和这位年轻人,不如在这边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老人一开始想拒绝,但是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夜间的森林更加危险,即使是老猎户,也要小心行事。他这个儿子经验并不丰富,两人赶夜路回去确实不太安全。而且,被绑了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两人都有些饿了。
卡西·洛纳根看老人不说话,知道差不多成了。他带着两位找到了不远处的临时营地,给他们拿了吃的,继而开始和两位老人讲起他们这支队伍的由来。从工人如何被剥削,到他们如何反抗,到同志们的牺牲和战斗。老人和年轻人没想到面前的这支队伍竟然有这样的过去,渐渐听进去了。偶尔,还会为他们的牺牲和遇到的困难发出小小的惊呼。
渐渐的,夜色深沉,而小小篝火旁的工人和猎户,还在低声的聊天。夜色中的星空繁目,明月皎洁,好像一幅绝美的画。
正文 207 一个问题
第二天,卡西·洛纳根知道了老猎户和他儿子的名字。
“我叫戴恩·维坎德,这是我儿子朱迪·维坎德”,早晨天还没有完全亮,老猎户就带着儿子和卡西·洛那根告辞,“我之前以为你们只是一群土匪,却没想到你们想做那么厉害的事情。我不是工人,我不太清楚你们经历的苦难。不过大家都是苦哈哈,谁也笑话不了谁。我们家里婆娘还在等着,一天不回去,她估计该着急了。你们想让我教你们打猎的本领,这个没问题。等我回去安顿好了,就过来找你们,可以么?”
“可以,我等您回来。”
卡西·洛纳根爽快答应,还没忘了塞给老猎户一些钱,“这些钱,就当做我们的赔礼吧,把您和朱迪在树上绑了一天,对不起了。”
“这怎么行!”
老人摆摆手,不要那些钱。他虽然穷,但是基本的原则还是有的,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对面这些人还是和他一样的苦哈哈。
“拿着吧,我们还要跟您学打猎呢,就当是学费好了。”
卡西·洛纳根坚持要给,戴恩·维坎德推辞不过,便接了过去。他最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卡西·洛纳根,送给他一句话。
“虽然我没什么文化,但是我觉得你一定能成事。”
卡西·洛纳根轻声笑了,他站在原地送走了一老一小两位猎户,才回到山洞,开始安抚两位同伴的情绪。
“不是,我说啊,怎么能这么放他们走呢?他们走了肯定就不会回来了,而且啊,他们说不定会去报官!报官之后,带着人过来抓我们,拿赏金,不是来钱更快?”
塔拉及·汉森明显并不信任两位猎户,话里话外都是抱怨。亚罗·林奇比他要淡定一点,自顾自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啃着黑麦面饼子,“他们也是些穷苦人,从政府那受的委屈不见得比我们少,让他们去帮政府抓我们,我估计不太会。不过我觉得,他们虽然不太会报官,但是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毕竟和我们混在一起就相当于是造反,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估计他们父子俩都会上绞架。所以啊,主席你就算是给了他们钱,也是白给。”
“我倒不这么觉得”,卡西·洛纳根并不赞同自己两位同伴的观点,他拿起桌上的黑麦面饼子,在手里掂了掂。作为午餐的这张饼子小的可怜,甚至不到他手掌的一半大,“他们都是老实人,老实人是讲信用的。既然收了我的钱,又和我们都基本是无产阶级,我觉得他们是会回来的。”
“农民有自己的地,怎么能叫无产阶级?”,塔拉及·汉森提出了异议,“他们有地,就是有产阶级,就是我们要推翻的对象!”
“他们是猎户,不是农民”,卡西·洛纳根咬了一口那个饼子,硬硬的,差点没咬下来。他把饼子泡在自己的大茶缸里,晃了晃缸子,继续说道,“猎户可没有土地。而且现在的农民很多都是佃农,也不见得有自己的土地。《萤石》上也说了,工农一家,我们要想革命胜利,就必须团结农民阶级。”
“就那帮连粮食都不打算卖给我们的泥腿子?”
塔拉及·汉森皱皱眉,显然对卡西·洛纳根的话有些不同意见。亚罗·林奇看着这两位搭档,觉得有些好笑。当初刚起义的时候,他这个来自瑞瓦德伦纺织厂的人,还担心受到两位来自赤沙铸造厂的领导人的排挤,却没想到这两个人自己每天都闹的不可开交,又哪有时间去顾及他?
“农民的思想是需要我们启蒙和开化的”,卡西·洛纳根对《萤石》上出现过的文章和句子都有很深刻的印象,“大家都是从无知走过来的。当初我们在学习《论资本》之前,不也是一脸懵懂,啥都不懂么?”
“行行行,你记忆力好,你聪明,你有理!”
塔拉及·汉森不耐烦了,摆摆手示意卡西·洛纳根不要说话。卡西·洛纳根也习惯了他的性格,不再说话,安心的看着自己茶缸里的饼子,沉默了下去。
“不过……”,卡西·洛纳根想了一会,又提出了一个建议,“汉森说的也有道理,万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