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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老狐狸,应该不会穿帮”,里卡多倒是对卢克很有信心,“我估计一周后,我们等到的消息应该是安肯瑞因帝国那个叫保罗的皇帝暴毙。那个皇帝是个能干事的人,魔力在的时候,他是卢克的臂助,魔力不在的时候,他就是卢克的催命符,卢克他很清楚这一点。”
“那……我们按一年时间准备?”,鲁斯不确定的追问。
“现在就开始准备吧,争取在三个月内拿到控制权,我们还需要尽可能的刺探其他几位魔导师的情报,万一这件事不是大魔潮,而是仅仅对我们有影响的未知事件,那罗伦罗布斯可能就要自求多福了。”
里卡多·麦克肖恩说完,又叹了口气。鲁斯点点头,转身离去,把整间斜纹岩厅,留给了这位曾经无可匹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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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法阵全部失效了,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受到任何来自其他法师塔的信息和通讯请求,基本可以确定,出于某种原因,所有的魔法阵都失效了。”
弗恩第三共和国权杖法师塔主管马歇尔·哈夫站在大魔导师托比·杜格尔面前,语气沉重。
“是第三次大魔潮。”托比·杜格尔的声音硬邦邦的,“这样的话,我们将从一个国家的保护者变成被保护者,这个身份转变如果做不好,我们都会死。马歇尔,你和总统还有议会那帮人打交道比较多,你有什么想法?”
“大人,我国现在的政体是您亲自选的,总统的权力很小,议会的权力相对较大,但是推诿扯皮的时间多,没有什么效率。让这样的组织和机构在知道第三次大魔潮来临之后,找出对付我们的办法没那么容易。再加上这次扬火节卢克大人已经成功度过,距离下一次圣·艾格尔德大人的圣恩节还有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里,如果我们操作得当,应该能够实现权力的平稳过度。”
“哦,你具体说说。”
“好的”,马歇尔·哈夫躬躬腰,继续说道,“用哈瓦瑞大师的阶级分析论,随着您的两次清理,现在的议会主要构cd是资产阶级,他们的内部矛盾会随着您失去魔力这个外部因素的出现而消失。身为逐利者,他们肯定想从这件事拿到最大的好处,而代价就是权杖法师塔的消亡。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在议会中引入资产阶级的阶级敌人——”
“你是说工人阶级?”
“对!如果我们能够让工人阶级成立政党,进入议会,让工人们得到选举权,我们在议会中就有了和资产阶级不一样的声音,到那个时候,他们自己打起来都来不及,又哪有时间去琢磨第三次大魔潮的事情?”
“那一年后呢?圣恩节一到,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失去了魔力,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到那个时候,我们扶持的工人阶级已经有了一定力量,而资产阶级看我们不能再做工人阶级的靠山了,肯定会想方设法把工人阶级挤出议会,剥夺他们的投票权。可到嘴里的肉,谁又愿意吐出来呢?到时候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自己就会打成一团,我们依靠着手里的庞大财富,再加上这段时间暗中壮大的法师塔卫队,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在两者中待价而沽,安稳存活下去了。”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也不是一个不可行的办法……”
大魔导师托比·杜格尔轻轻点头,和马歇尔聊起了细节。在这座屹立了近千年的法师塔内,不管塔内的人愿不愿意,变化,都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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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肯瑞因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再次见到制裁法师塔主管布鲁克琳·阿奎特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张临时搬来、放在光辉厅门口的凳子上,闭目养神。保罗一行人上来的声音让她睁开了眼睛。
“皇帝陛下。”
布鲁克琳站起身,躬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主管女士。”
平生第一次,保罗没有称呼布鲁克琳为“大人”。布鲁克琳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她轻轻笑了笑,伸手指向了光辉听门外的唯一一个凳子。
“陛下,要不要坐着等?”
“不用了,我请你见个人。”
保罗让开身子,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艾尔莎·布鲁斯特,卢克·布鲁斯特大人的第二学徒,现在是道恩·吉布森王子的王妃。
“艾尔莎·布鲁斯特。”
布鲁克琳见到艾尔莎出现在保罗身后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直直的盯着艾尔莎,眼神里带着些让人意外的同情和怜悯。
“布鲁克林大人,请叫我艾尔莎·吉布森。”
曾经的魔法学徒艾尔莎看向法师塔主管的眼神,却带着些扬眉吐气的味道。她冲布鲁克琳点点头,站在了皇帝身边。
“我的儿媳,亲爱的艾尔莎,告诉我,你的判断是什么。”
保罗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光辉厅那镌刻着复杂花纹的大门。
“陛下”,艾尔莎微微弯腰,“一路走来,如您所见,法师塔的升降系统已经损坏,升降台变成一地废墟。其他我们能检测的魔法阵也都已失效。如果法师塔这次行刺皇帝陛下,真的是因为卢克·布鲁斯特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魔力,那么这些法阵应该还可以被我们操纵。现在法阵全部失效,不太像是卢克一个人的问题。”
“我亲爱的主管小姐,你怎么看?”,保罗转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布鲁克琳的反应。和他预期的不同,看到艾尔莎的背叛,这位法师塔主管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我已经和您说过了,皇帝陛下”,布鲁克琳看都不看艾尔莎,“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们,而在于您,您到底敢不敢赌这一把,押上整个安肯瑞因帝国?”
保罗砸吧了一下嘴巴,笑了。他上前两步,拉过那把凳子坐在光辉厅正前方,转头去问站在自己身旁的布鲁克琳。
“卢克大人呢?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他在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布鲁克琳面无表情。
保罗一挥手,两名卫兵上前,拿出长刀交叉放在了布鲁克琳的脖颈后,那冰冷的刀锋激的布鲁克琳的脖子一阵发痒。
“那现在呢?是他需要出现的时候么?”
布鲁克琳笑了,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皇帝陛下,轻轻的耸了耸肩。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也对。”
保罗挥手屏退卫兵,又看向了面前的大门。
“我很忙,卢克失踪,你们又没了魔力,安肯瑞因帝国将迎来新生,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太多时间等你们。现在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最后二十分钟,我就坐在这里,等着里面那位露娜小姐告诉我,这个安肯瑞因帝国,到底是属于我,还是属于他卢克·布鲁斯特!”
“他没可能成功的,第三次大魔潮——”,艾尔莎试图插话,声音尖细。
“住口!”
“住口!”
布鲁克琳和保罗齐声怒叱,他们齐齐瞪了艾尔莎一眼,看着面前的大门,安静了下来。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扇门打开了。
布鲁克琳和保罗都站起了身子,看向了从门里走出来的那个身影。
露娜·布鲁斯特抬起头,露出了满是泪痕的脸。她冲布鲁克琳摇摇头,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整整二十四个小时,集中全部精力去感应那条缝隙,她早已精疲力尽。
保罗·吉布森看着软倒在地的那个身影,轻轻的笑了。他的笑声起初很轻,可渐渐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震耳欲聋的钟磬。布鲁克琳·阿奎特缓步上前,弯下腰,扶起了已经失去意识的露娜。
女孩的身子很轻很轻,像暴风骤雨中的一叶孤舟,孤苦无依。
正文 27 农奴士兵
加斯滕斯走出看守所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黛西。这位有着深棕色长发的高挑女孩穿着一件朴素的黑色长裙,站在一辆马车旁边。在看到加斯滕斯之前,她正有些无聊的四处打望,加斯滕斯的出现明显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女孩冲这边挥挥手,跑了过来。
加斯滕斯上前两步,却没想黛西跑到他跟前时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完全没有介意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加斯滕斯双手悬空,有些不确定要不要抱住这个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女孩。可他的犹豫很快被黛西低低的抽泣声打断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加斯滕斯双手环过女孩的腰间,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
见面的激动过后,两人都有很多话想说,可坐上马车的第一时间,黛西就对加斯滕斯的味道提出了异议。她从放在车厢里的包中拿出一套衣服,刚要递给他,又停了下来。
“算了,我带你去洗澡。”
加斯滕斯无奈的笑笑,他身上的味道来自于死囚监室。安肯瑞因帝国的罪犯并没有地球上那么好的待遇,大多数重罪都会被判处绞刑,关押一周左右就会带上刑场。像他这样的政治犯,会关押到临近的重大节日再统一行刑。犯了轻罪,比如偷窃、诈骗的罪犯,往往会在关押一周后被处以鞭刑、剜刑、割刑甚至流放。这个国家几乎没有有期徒刑这个概念,自然也没有人会去关心那些死囚囚室的卫生。
“看守所都是这个味道,我也没办法。”
“那你也得给我洗洗,这味道真是难闻。”
黛西带着抱怨的语气皱眉,却被加斯腾斯恶意提醒,“你身上也有,别怪我没提醒你。”
黛西低头问问,一脸嫌恶的脸色,“还不是都怪你!”
她拿起身旁的一个背包直接丢在了加斯滕斯的身上,“这是衣服,洗完澡跟我回家,晚上爸爸要见你。”
罗斯维尔有几间大的公共澡堂,黛西问了车夫,选了家近的让加斯滕斯洗了干净,趁这个功夫,她也换了身便服,拉着加斯滕斯回了家。现在是上班时间,威廉姆·理查森不在家,家里只有黛西和加斯滕斯两人。
“我听说大赦了,是怎么回事?”
加斯滕斯在理查森家的餐厅做下,两手抓着两大块白面包,吃的狼吞虎咽。可即使这样,他也没忘了追问最近发生的事情。
“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前天皇帝陛下突然宣布大赦天下,几乎所有的罪犯都被赦免了,包括我。可是你是政治犯的主犯,没可能赦免的,必须去当兵,农奴兵,我让父亲找了很多人,可没人能帮上忙,就连今天能先把你接出来,也是费了很大力气的,你只能在我家呆两天,然后就要出发去西部战区,第六兵团。”
说着说着黛西的眼圈又红了,她看着加斯滕斯,一脸愧疚和不舍,“当时要不是我在你家,你自己一定可以逃掉的。我看了你准备的那些东西,非常全面,可那些本来都是给你准备的,要不是我占用了你的东西,可能你根本不会被抓,更不会被判死刑……”
“没事的,没事的”,加斯滕斯咽下嘴里的一大块白面包,安慰着想要哭泣的女孩,“能把你救下就行,我对自己还是心里有数的,应该死不了。”
加斯滕斯没说谎,他隐约记得第一世的时候,在扬火节之后确实有一次大赦。而且以当时的情况看,如果他选择躲在暗箱里,不仅自己逃不掉,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