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天一夜。
“我倒还好,就是精神有些累,这个会议压力太大,不过幸好他们管饭,还提供休息的地方,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
卡伯·卢亚确实很累,但是想到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为了自己,在大冬天的马廊里等了一天一夜,他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不能呼吸。
“没事,反正有辉石,冻不着。”
斯黛拉笑笑,挪了挪身子,让卡伯·卢亚躺的更舒服些,“那最后有结果了么?我们和谁一起,打谁?”
“哪有那么快”,卡伯·卢亚顺势倒了下去,把自己的头放在斯黛拉的大腿上,“两天后继续讨论,然后会择机发起投票。”
“那……这两天是留给我们开党内会议的?”
“聪明!就是这样,所以回去以后可能要麻烦你准备一下,明天召集弗恩丁根所有的党代表,我们开一个临时的讨论会,议题等大家到了再说。”
“好的,明白了。”
斯黛拉点点头,一幅信手拈来的样子。
回到三木鱼37号,卡伯·卢亚稍稍休息了一会,正想着和斯黛拉找个地方吃饭,却突然接到了艾斯彭·斯考达里奥派人送来的请帖,请他去斯考达里奥在郊区的庄园参加一场酒会,可以带上女伴。正在寻摸着好吃的卡伯·卢亚见到邀请,感觉正中下怀。艾斯彭·斯考达里奥可是老牌政治家了,家里还涉足铁矿石生意,条件极好,能提供的食物也一定是顶级的。
“……就是这样,怎么样,跟我一起去吧?”,卡伯·卢亚把事情告诉了斯黛拉,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可是……”一向对卡伯·卢亚言听计从的斯黛拉竟然罕有的犹豫了,“我的叔爷爷是阿齐瓦·兰德,爷爷的保守党和斯考达里奥的民主党之前一直是死对头,我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哎?这个……”
卡伯·卢亚倒真没想那么多,他想了想,给出了另一个理由。
“可是,如果不带你,我会感觉索然无味,就更加不想去了。”
“那可不行!”,斯黛拉一听就来了劲,“你可是工党主席,你的任务就是社交、社交,再厉害点就是能讲几句话,你要是不去,怎么提高?”
“那你陪我去?”,卡伯·卢亚一边被斯黛拉推进更衣室,一边做最后的努力。
“好好,我陪你,好了吧!”
拗不过,斯黛拉换了一身大红色的晚礼服,外面裹上厚厚的熊皮大衣,和加斯腾斯上了那辆阿齐瓦送的蒸汽机车。
——————————
到了地方,果然一派灯红酒绿之势,这么久的工联党主席当下来,卡伯·卢亚对这套流程驾轻就熟。他牵着斯黛拉的手,和她徘徊在长长的冷餐桌之间,挑些自己喜欢的食物来吃。不论是来自阿郎特帝国的顶级黑鱼子酱,还是来自尼格鲁共和国的鹅肝,这里都应有尽有。卡伯·卢亚刚成为工联党主席,没见过这些顶级食物的时候,还闹过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等他熟悉了,就再也没有犯过错误。不时有人上前和卡伯·卢亚打招呼,他总是礼貌的寒暄几句,然后和对方互相告别,继续进食。
虽然吃饭并不是酒会的主要目的,不过卡伯·卢亚也有能让自己吃的舒服的办法。至于斯考达里奥为什么要邀请他参加酒会,卡伯·卢亚知道,对方自然会选择时间说明的。
聊天,打屁,晃过了酒会开始前无聊的大半个小时,并趁机几乎填饱了肚子的卡伯·卢亚,终于等来了斯考达里奥的目的。这次酒会的主宾,竟然是昨天还在大议会演讲台上做慷慨陈词的尼格鲁共和国前总统,皮埃尔·卡瑞尔。
“您就是工联党主席卡伯了·卢亚么?真是年轻有为,幸会幸会!”
皮埃尔·卡瑞尔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干脆利落的干练,他和酒会的来宾一一点头握手,交换信息。民主党主席艾斯彭·斯考达里奥一路跟随,帮他站台。
“幸会幸会,我对贵国国民遭受的战争深表同情,希望战争能早日结束!”
卡伯·卢亚说着信守拈来的客气话,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工联党的这38票,也许应该投给眼前这位前总统,毕竟对方的国家是被侵略者,工人运动的大本营也在尼格鲁共和国,他没有理由选择安肯瑞因。可现在既然来了,他倒有些好奇,对方又是用什么说动斯考达里奥为他站台的?
卡伯·卢亚的好奇心注定无法得到满足。这场酒会虽然主宾的身份有些特殊,但其他的流程却和普通的酒会一样。聊天,跳舞,继续聊天。皮埃尔·卡瑞尔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在酒会上讲太多战争的事情,取而代之的,他开始介绍尼格鲁共和国的风土人情,地方趣闻,很有吸引力。围在他身边的,既有卡伯·卢亚这样的政党主席,也有斯黛拉·考尔克这样的女孩或者女士。前总统皮埃尔·卡瑞尔用他一辈子的智慧讲出来的故事,像潺潺的溪水,无声无息的流入人心,无形中增加了大家对尼格鲁共和国的了解。当这个国家从一个远处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变成一个在心里有了具现化图案和色彩的地方之后,人们的感情天平,就会不自觉的倾斜。
“我觉得尼格鲁共和国不错,云顶雪山真的有雪女么?”
在回家的路上,斯黛拉抱着卡伯·卢亚的胳膊,痴痴妄想。她被卡瑞尔那个关于雪女的爱情故事感动了,对那座尼格鲁共和国的圣山有了新的憧憬。
“说不定,真的有呢,毕竟从第一纪元到现在,那么多的传说和故事,有谁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卡伯·卢亚轻声安慰,用手抚摸着斯黛拉的后背。她的大红色的酒会礼服是露背款式,卡伯·卢亚的手可以毫无阻碍的接触到斯黛拉那滑腻的肌肤。他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心头就有了些悸动。
“亲爱的,我们回去……”
“嗯。”
虽然没有明言,斯黛拉却很清楚男人的意思,她轻轻哼了一声,在卡伯·卢亚身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下午,阿齐瓦·兰德上门拜访,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位有些书生气的第五皇子,道恩·吉布森。
“听说你昨天去了斯考达里奥的酒会,怎么样,感觉不错?”
坐下和卡伯·卢亚寒暄了几句,顺便正式介绍道恩·吉布森给卡伯卢亚认识,阿齐瓦开门见山,丢出了一个让卡伯·卢亚有些尴尬的问题。还是坐在他身旁的斯黛拉激灵,一句话应付了过去。
“还不错哟,卡瑞尔先生给我们讲了一个雪女的故事,非常有意思。”
“那不知道卡瑞尔有没有过告诉过你,雪女在历史上的原型,其实是从安肯瑞因被掳到云顶雪山的奴隶呢?”
道恩·吉布森微微笑着,顺着斯黛拉的话题延伸开去,磨平了阿齐瓦那个问题带来的尴尬。过了一会,感觉气氛合适,阿齐瓦才代道恩·吉布森提出了他的请求。
“卢亚主席,这两天的会你也听了,你感觉如何?”
“诚实的说,我更倾向于尼格鲁共和国,毕竟工人运动他们搞的最好,工人党也算是我们工联党的兄弟政党。不过,我也很乐意听一听皇子殿下的想法,也许会让我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卡伯·卢亚知道,既然阿齐瓦上来就说出了昨天酒会的事,那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耍什么模棱两可的把戏。他如实讲出自己的想法,也是想看看道恩·吉布森能给出什么样的答复。
“把六千万工人阶级送上战场,我觉得对贵党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道恩·吉布森一句话就说中了卡伯·卢亚的担心,紧接着,他给出了自己的诱饵。
“如果这次能拿下尼格鲁共和国,我会建议父皇,允许贵党在我国发展党员。比起尼格鲁共和国已经定型的政治格局,我国的工人阶级们,可还没有一盏像贵党这样的指路明灯。是当一名跟随者,还是一名开拓者,就看卢亚主席您的目标了。”
卡伯·卢亚不得不承认,道恩·吉布森皇子的这个提议,确实戳中了他的心思。自从解决了衣食温饱问题后,卡伯·卢亚就开始琢磨如何让工联党变的更强,如果能够在安肯瑞因这片共产主义运动的荒漠发展工联党,功绩绝对要超过尼格鲁那边。
“这个确实是不错的想法,请让我好好想想。”
卡伯·卢亚沉思了一会,继而就更多他关心的问题开始和道恩·吉布森交换意见。两位身份、背景、经历大不相同的男士,就这么在三木鱼路29号的顶楼,开始认真的了解彼此、接触彼此。
————————
和道恩·吉布森皇子的交流持续了两个小时,卡伯·卢亚本想留二位吃个便饭,可皇子殿下明显行程很紧张,他礼貌的道歉告辞,并约定了回头在安肯瑞因的首都罗斯维尔好好招待卡伯·卢亚。临走的时候,他留下了一份空白的授爵书,只要卡伯·卢亚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立刻成为安肯瑞因帝国的侯爵,并得到超过两千亩的土地,每年1000克朗的荣誉津贴,和一座超过两千平方米的大宅。他还留下了一张1000弗元的支票,作为给工联党的经费。卡伯·卢亚推辞了几下,最终却还是留在了手里。
只需要一次投票,和一个签字,就可以得到这一切,从一个身无分文、差点死亡的工人,变成一位赫赫有名,居于社会顶层的大贵族。享受他前半辈子从未敢奢望的生活。
卡伯·卢亚动心了。
——————————————
傍晚的时候,皮埃尔·卡瑞尔登门拜访,还带来了一个卡伯·卢亚的熟人,尼格鲁共和国工人党联络员马修·威尔逊。
“冒昧登门,还请见谅。”
还没坐下,皮埃尔·卡瑞尔就送上了最有诚意的道歉。他和马修·威尔逊一人一边,和卡伯·卢亚相对而坐,斯黛拉沏了茶之后,也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卡瑞尔先生这次过来,可是关于投票的事情?”
卡伯·卢亚有些累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让他还没有完全适应上层社会处理问题方式的大脑有些疲惫,他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想看看对方的筹码。
“正是”,卡瑞尔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现在深冬将至,我们已经收回了图卢卡斯的大半国土,击溃了安肯瑞因帝国超过二十万的军队,他们的西部战区基本上被我们打散了,保罗·吉布森正在征召更多的士兵,不过我们也在生产更多的武器。目前的战斗证明,我们的工业能力完全能够压制安肯瑞因的人数优势,等来年春天,我们可以完成六个集团军,超过十八万人的全部装备,对安肯瑞因形成绝对优势。卢亚先生,您如果打牌,就会知道,哪怕您的盟友再多,可如果对方手里只剩下一对王炸,您无论如何,都会输的,不是么?”
“这些事情我们可无法辨别,毕竟道恩·吉布森皇子说,他们马上就会发动新的反攻,同时,你们的伤亡也不比他们少多少。”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我这次来,并不是希望您能在之后的会议上支持我们,我只是希望您能支持一个即将提出的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