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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神色沉静,缓缓说道:“是当年前惨死的敬山公呼延丕显一家吧。”
孟强和焦玉大吃一惊,霍然起身,孟强失声道:“你怎知道?!”
呼延唤神情阴沉得可怕,缓缓道:“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想为呼延氏满门报仇雪恨?”
孟强和焦玉对视一眼,沉默良久,焦玉咬咬牙,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直言相告,没错,我们就是要给呼延氏满门三百三十一口冤魂报仇雪恨,将那些奸佞小人千刀万剐,通通凌迟处死!”
呼延唤猛地一拍桌子,只听“喀喇喇”一声,桌子四分五裂,碎片木屑四溅纷飞。他一跃而起,横眉怒目,喝道:“我操!!”
孟强焦玉吓了一跳,孟强急道:“你干什么?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道这么多?”
“我是什么人?”呼延唤怒吼道,“他奶奶的,你说我是什么人?!”
孟强见他满脸愤怒之色,心下不由怦怦直跳,忙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呼延唤强行压抑心头的怨气,深吸几口气,道:“你们跟我来。”随即转身离去。
孟强和焦玉面面相觑,略一沉吟便点点头,大步跟随他而去,直达半山腰居所。
呼延唤带两人走到自己的密室中,密室分为内外两部分,内室摆放着他母亲陈惠枝的灵位,由于陈惠枝的雕像已化为黑气吸入他的黑鞭,如今密室里已无雕像,只有数百幅赵月奴手绘的陈惠枝画像。而外室则是呼延氏几位祖辈的灵位,还有许多记载着呼延家将事迹的诗词书画。
孟强和焦玉乍一进入密室,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只见迎面那道石壁上高高悬挂着一支精美无比的宝塔状九棱十三节巨型钢鞭,钢鞭下的石台上供奉着一块灵牌,上面赫然写着:“祖父呼延丕显之灵位,孙儿呼延唤敬立”!
这一惊非同小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孟强焦玉打得木立当堂。
“我是谁?”呼延唤指着灵牌喝道,“你们说我是谁!这下看清楚没有,啊!”
孟强呆呆看着他,呆呆地道:“陈唤……陈唤……”
焦玉怔怔看着他,怔怔地道:“呼延唤……呼延唤……”
呼延唤指着自己胸口怒吼道:“对!老子就是呼延唤!敬山公呼延丕显亲孙、呼延守勇亲子、呼延氏正统血脉第四代嫡孙——呼延唤!!”
孟强焦玉脸现不敢置信之色,随即又涌起狂喜之态,但最后却渐渐变成满脸哀伤,两人四眼通红,热泪盈眶,全身剧烈颤抖,呆呆注视呼延唤良久,忽然一头跪倒在地,大叫道:“哥哥啊——!”
呼延唤张开双臂抱住两人,颤声道:“好兄弟……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孟强焦玉抱住他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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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孟强、焦玉三人相认,均欢喜之极,当下叙述家世,将前尘往事一一相告。
孟强之父孟定国和焦玉之父焦廷贵二十多年前曾在呼延丕显手下为将,当年呼延丕显虽贵为敬山公,但这一爵位仅是名誉虚职,真正的实权却来自枢密院,当时呼延丕显一手掌控枢密院,正副使由他一人兼任,手下皆是心腹将领,枢密院众多文官也均出自他之派系,他一人独揽军政大权,性格又十分狂傲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因此引起仁宗的嫉恨。孟定国和焦廷贵皆是呼延丕显手下将领。呼延丕显和孟良焦赞份属同辈,但年纪比孟良焦赞小许多,孟定国和焦廷贵其实比呼延丕显小不了多少,比呼延守勇和呼延守信兄弟二人年长近十岁,但两人成家皆晚,三十多岁才娶妻生子,因此孟强焦玉比呼延唤还小了两岁。仁宗害死呼延丕显后逐渐重用范仲淹、庞籍等文官,任王曾为枢密使,而王曾属于当时的宰相吕夷简派系,与庞籍等人明争暗斗,各自分派手下心腹进入枢密院,并逐步清除呼延丕显派系旧部人员,孟定国和焦廷贵受到牵连,官位年年贬降,沦为军中小头目,两人愤慨之下,双双辞官归家,就此离开了汴京。
焦孟两家与京城四大家族皆有莫大渊源,焦廷贵亲妹焦月娘便是杨家第三代儿郎杨宗勉之妻,杨宗勉乃是六郎杨延昭次子,杨宗保之弟,如今杨宗保杨宗勉兄弟皆已病故身亡,焦月娘便也成了杨家众多寡妇中的一员,与那大名鼎鼎的浑天候穆桂英乃是妯娌,众多寡妇共同养育杨家仅有的四名第四代孙儿,便是那杨文广、杨文举兄弟和杨宣娘、杨金花姐妹。焦廷贵之妻也非同小可,乃是四大家族中高家第三代子女,名叫高美玉,如今的高家族长高锦便是她亲兄。孟定国之妻秦冬梅家世平平,但他母亲高媚娘却也是高家子弟,当年与孟良结识与军中,后结为夫妻,生下两个儿子,便是孟怀源、孟定国兄弟二人。
孟定国和焦廷贵回到老家河北永清,因呼延丕显乃是朝廷罪臣,两人身为呼延丕显旧部,依然不得安生,处处遭受地方官员刁难,生活并不舒坦,于是搬家前去投靠孟定国之兄孟怀源。当时孟定国已和秦冬梅生下儿子孟强,焦廷贵和高美玉生下焦玉,另有一房妾室薛百花,生下两个儿子焦龙、焦仁。孟怀源则育有一子,名叫孟彪。三家人相依为命,生活不好不坏,但得到高美玉家族资助,倒也勉强维持。数年前孟定国夫妻相继病故,孟怀源也郁郁而终,孟家剩下孟强和孟彪一对堂兄弟。后来焦廷贵和薛百花也染病不起,两年内先后撒手尘寰,留下焦玉、焦龙、焦仁三兄弟,这一来三家人仅剩高美玉一名长辈,膝下五个孩子,生活更加艰辛。但高美玉乃是罕见的女强人,向兄长高锦借来一笔钱,就此搬家前往徐州,买下地皮建立庄园,短短几年内居然被她开创出一片大好基业,便是如今这远近闻名的龙虎庄。焦孟两家世代交好,如今更是亲如一家,焦玉担任龙虎庄庄主,孟强则是副庄主,但真正实权还是由高美玉掌握。五个孩子皆喊高美玉为娘亲,焦龙焦仁年纪幼小,尚在生长学习阶段,孟彪则与焦玉孟强一起参与庄内事务,帮高美玉管理龙虎庄,家业日渐兴旺,直至今日。
高美玉心中憋了一口恶气,希冀建立强大势力,好向那些害得焦孟两家落魄潦倒的奸贼佞臣叫板,为自己这些孤儿寡妇讨回公道。于是这几年来不断扩充实力,招揽了许多强壮汉子,日夜操练,形成一支颇具战斗力的家兵。但龙虎庄毕竟实力有限,维持一千人规模的家丁已相当吃力,为了支撑家业,只好一鼓作气买下矿山,企图开办矿厂铸造铁器,为龙虎庄赚取利润。但是因为估计失误,预算不准,导致买下矿山后财力极度吃紧,已无法投资办厂。孟强焦玉二人本就去隆德府胡可人店中购买过天珩制铁兵器,于是和高美玉商量对策,决定来杭州找陈唤面谈,让天珩制铁接手矿山。最好就是和龙虎庄联营,共同开矿办厂,双方各得利益。如果无法谈拢,则索性将矿山卖给天珩制铁,得到一笔钱,好维持龙虎庄运营。本来高美玉想亲自前来,但焦玉和孟强自告奋勇要来杭州,高美玉也想让二人长长见识开开眼界,便放手让两人前来。不料却就此得知陈唤便是呼延氏四代嫡孙呼延唤,实是意外之喜。
三人将各自情况叙说完毕,呼延唤大笑道:“好!这下咱们三家儿郎终于在此重逢,真是太好啦!”
孟强喜不自胜,笑道:“哥哥,难怪你我一见如故,原来我们早有渊源,正是老天注定要我们兄弟三人在此相遇啊,哈哈!”
焦玉笑道:“要是让我娘知道杭州首富陈唤就是守勇叔叔的儿子呼延唤,她一定吃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哈哈哈!”
呼延唤搂住两人,笑道:“回去告诉美玉婶婶,从今天开始,龙虎庄一千家丁所有装备我全包啦,一直免费供应到他们退伍为止。”
焦玉大喜,站起来深深作了一揖,道:“我代我娘和整个龙虎庄谢过哥哥!”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呼延唤一把扯他坐下来,笑道,“回头我还要亲自去龙虎庄拜访婶婶,尽快开发那座矿山,建立天珩制铁江北基地,以后就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资产,所有收益平分,亏损则由我一人承担,让婶婶尽可放心。”
孟强眼中泛起泪光,颤声道:“哥哥如此大恩大德,我们却无以为报,想来不由惭愧……”
呼延唤重重拍了他一下,笑道:“这么大个还哭鼻子,真给你爷爷爹爹丢脸。哈哈哈!总之只要有我呼延唤在世一天,龙虎庄就永远不会没落,你们放心好啦!至于什么回报之言,以后再也休提!”
焦玉脸现扭捏之色,犹豫半晌,期期艾艾地道:“哥哥,我……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呼延唤奇道:“有话就说,干嘛这副熊样?”
焦玉挠挠头,笑道:“我和哥哥一见如故,心里好生快活,想……想和你……在此结拜为兄弟,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孟强一跃而起,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我早有这个想法!哥哥,我们三人就此结为兄弟吧!”
呼延唤平时总是和人勾心斗角,随时随地不忘算计设伏,尔虞我诈,今日接触到这两个北方男儿,却是如此的爽直痛快,心无半分城府,不过半日相处便已将整个心窝子掏出来给了他,实是从所未见,心思一下子尚未扭转过来,呆呆看着二人,一言不发。
孟强脸色大变,急道:“哥哥你不愿意?!”
焦玉神情失落之极,凄然道:“莫非哥哥看不起我们……”
呼延唤怔了怔,随即跳了起来,大叫道:“我操!谁他娘的说老子不愿意?老子这是高兴得傻啦!他奶奶的,不要多说了,我们这就拜堂……那个结拜!哈哈哈,结拜兄弟,老子做梦都想有这一天!”
孟强焦玉狂喜之下,一把抱住呼延唤,大笑道:“好!我们这就结拜为兄弟!”
呼延唤略一沉吟,又道:“先别急,这事儿要好好操办,老子长这么大头一回结拜,定要搞得隆重之极,让大家都知道老子有了两个好兄弟!”
孟强奇道:“结拜兄弟何必如此麻烦,咱们这就下跪起誓不完了嘛!”
呼延唤瞪眼道:“我是大哥,你敢反对?”
孟强顿时低下头去,道:“小弟不敢。”
呼延唤大笑道:“这就对了,快跟我走,我派人大肆操办,把这事儿办得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我的两个好弟弟,哈哈哈!”
当下拉起两人,兴冲冲地往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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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孤山别墅热闹非凡,各路人马云集,共祝呼延唤今日义结金兰。
大总管赵苹率领六大直属系统要员分坐右席,分别为——
天珩制铁:总管孙允、四大执事。
兆丰珍宝:总管徐抿雅、儿子罗金键、外甥女王静波。
郁翠印务:总管陈幸娟、女儿郁馥丽。
富春院:总管黄莺、别院总管百灵、河塘总管牡丹、执事蛮儿。
风云商队:总管江枫眠、副总管李良、执事杜鹃、执事百合。
射潮营:总管铁牛、四大统领。
左席则是各大战略盟友,分别为——
城皇帮:帮主钱继通、少主钱承锦、大长老卢海定、弟子刘芳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