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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玉向呼延唤低语道:“哥哥,我去招呼一声。”随后向前走去,对那男子笑道:“表哥你好,小弟给你拜年了。”
那男子年有二十三四,面貌相当英俊,风度气质俱佳,显示出良好的修养,上前回了一礼,随后亲热地拉住焦玉,笑道:“如此正好,回头跟我回去见爹爹,他今日正提起姑姑和你,十分想念你们。”
“谢谢舅父关怀。”焦玉道,随后走向旁边迎来的一男一女,施礼道:“勇表哥、莺缳表妹好!”
呼延唤经孟强小声介绍,已知先前那男子便是焦玉的表哥、高家长孙高增,后面一男一女则是高增的二弟高勇和小妹高莺缳,高莺缳与焦玉同年,只小了一月,便称呼为表妹。呼延唤仔细看去,只见高增高勇皆是丰神俊朗的美男子,高莺缳更十分美艳,小小年纪已出落得楚楚动人,兄妹三人眉宇间均有几分高美玉的神韵,佼佼出众,心下不由暗赞道:不愧为高家子弟,果然都是一等一的外表,也不知人品怎样。
几人盘桓一阵,焦玉又迎向旁边一位二十出头的美貌女子,施礼道:“小弟见过折大姐。”
那女子温婉动人,美貌不逊于高莺缳,更多了几分成熟气质,落落大方还了一礼,微笑道:“阿玉,好久不见了,你和美玉姑姑近来可好?”
焦玉道:“谢谢大姐关心,我和母亲一切安好,今日特来给姑姑和各位长辈拜年。”
呼延唤一看这女子便觉眼前一亮,心下大赞,略微扫视众人间,只觉这女子最对自己口味,忙低声问孟强:“折大姐是否就是折氏大小姐折文莹?”孟强点头道:“对,就是她。折大姐为人最好了,这些女子中就数她最温柔和善,对我们也很客气。”
正在这时,只听折文莹身边两名少女咯咯笑了起来,一女笑道:“拜年完了不知还要干什么?”另一女笑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求接济喽?”
折文莹登时沉下脸来,道:“文璜、文芯,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什么?快给我闭嘴!”
两名少女对这大姐颇为敬畏,便依言住了口,折文莹正要向焦玉致歉,忽然身后一名二十左右的男子笑道:“大姐忒也严肃,小妹说的本是事实,咱们大伙儿心知肚明,现下又无外人,说笑几句有何打紧?”他身边还有一名十三四岁的男孩,跟着笑道:“阿玉哥哥也别扳着脸,咱们开开玩笑罢了。”
折文莹轻斥道:“你们两个给我住口,一点规矩也不懂,像什么样子!”
焦玉勉强一笑,道:“大姐息怒,只是玩笑罢了,啥事儿也没有。”
折文莹狠狠瞪了眼四名弟弟妹妹,深吸一口气,向焦玉淡淡一笑,道:“阿玉,我这厢给你赔不是了,你别介意。”
呼延唤勃然大怒,正要问孟强那四个男女的名目,孟强已凑近来说道:“哥哥,那两女就是折氏三小姐折文璜和四小姐折文芯,那男子是折氏二少爷折克行,小娃娃是折氏小少爷折克仁。他们四个以前总是和杨文举一起取笑我们,都是帮凶。”
呼延唤强行平息怒气,向旁边的焦月娘看去,只见她面色也十分难看,正自强压怒火,于是拉了朵朵和俏俏走到焦月娘身前,大声道:“姑姑,小侄给您老人家拜年,小小礼物,敬请笑纳,不成敬意。”
朵朵和俏俏毕恭毕敬奉上两个大礼包,焦月娘明白呼延唤的心意,便微微一笑,道:“好孩子,谢谢你了。”接过礼包,面露诧异之色,讶道,“什么东西?怎地这般沉重?”
孟强呵呵一笑,道:“姑姑,这是我大哥特意买来孝敬你的,阿玉说你信佛,大哥便找到那家顶顶有名的‘神佛社’,将里面最珍贵的青玉观音像给买了下来,还有一整套的紫金法器。初时那老板死活不答应,说这两套玩意儿是神佛社的震社之宝,决计不能出售。大哥一路抬价,直到喊价一万八千贯,那财迷掌柜方才松口,终于买了下来。特意赶来送给您老人家。”
一万八千贯的数目在呼延唤看来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场众人听来却无不震惊,纵然出自名门世家,却也从未想过有人会随意花一万八千贯买礼物送人,而且神佛社乃是汴梁最富盛名的佛像商家,那座青玉观音像在场众人也大多见过,早知其价值连城,哪料竟已做了焦月娘的新年礼物,心中均惊诧之极。
焦月娘惊呼道:“一万八千贯!这般浪费干什么?不可不可,快把这东西收回去,我万万不能收!”
呼延唤摆手道:“姑姑,你若认我这个侄儿,就请你收下,这是侄儿的心意,决计不能退回。”
孟强笑道:“姑姑,现下龙虎庄日子好过了,这点钱不算什么,你别推辞了,这就收下吧,这也是咱们哥儿仨对你的一份心意。”
焦月娘苦笑道:“你们这些孩子,恁地大手大脚,怎可如此破费,这叫我如何能心安?”
呼延唤摇头道:“我视您为我的亲姑姑,侄儿给亲姑姑送礼,怎样都不算浪费。只要姑姑不嫌这小礼不合心意,侄儿就十分满足了。”
焦月娘伸手抱紧礼包,柔声道:“谢谢你,这份礼物我满意之极。”
“慢着!”
忽有一个声音响起,呼延唤转首看去,只见乃是一名修长清俊的少年男子,正自离座走来。
孟强一张红脸登时变得铁青,冷哼道:“不知杨二少有何见教?”
呼延唤暗道:原来这就是杨文举,嘿嘿,老子正愁你不出来。只见杨文举快步走到面前,颇为无礼地打量自己,问道:“你是谁?”
呼延唤走上一步,直直盯着杨文举,道:“你又是谁?”
他比杨文举高了一个多头,如此低头俯视,颇有居高临下之势,杨文举抬脸相看,大感吃力,又觉他一双眼睛咄咄逼人,似要刺入自己心里,不禁略感害怕,退后两步,大声道:“我问你是谁!”
呼延唤又上前一步,缓缓重复道:“你又是谁?”
杨文举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只觉眼前这人不止身材高大得惊人,神情更冷峻之极,如此举步迫近,夹带着一股莫可名状的威慑,给他无穷的压力,他不过二十岁,终究还是个青年人,并未经历大风大雨,一时吓得怕了,心中怦怦直跳,大声道:“我乃杨家二公子杨文举,你闯入我家,怎可不报上姓名来历?小心……小心我——”
呼延唤又走上一步,冷冷地道:“小心你怎样?”
杨文举不由自主退后一步,道:“小心我……小心我……小心我……”声音却已微微发颤。
呼延唤再近一步,道:“怎样?”
杨文举退无可退,“扑通”一声,居然正好坐入一张椅子中,脸色早已变得煞白,半晌无言以对。
呼延唤兀自不依不饶地死死盯着杨文举,虽不发一言,却硬是吓得杨文举转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冷冷一笑,终于移开目光,向在场众人看去,说也奇怪,每当他的眼睛投向一人,那人便立即垂下头去,只觉他那双深邃之极的眸子似两支利箭直射而至,均心惊胆战,不敢与他对视。四周立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鸦雀无声。
孟强见这些往日不可一世的名门子弟被大哥一双眼睛震得失魂落魄,心中痛快得无以复加,再也按捺不住,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焦玉心中的快意实不逊于孟强,但不敢如此张扬,只好在心里大笑,随即咳嗽一声,拉着高增走到呼延唤面前,道:“表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和阿强的结拜大哥陈唤。大哥,这是我表哥,我娘的亲侄儿,高家长孙高增。”
呼延唤哈哈一笑,登时压力尽消,众人均感一阵轻松,遂向高增施礼道:“小弟见过高兄。”
高增方才也是心惊胆战,并未留意他的名字,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原来是我表弟的结拜大哥,果然风采过人,在下佩服不已,这厢有礼了。”
在场众人皆长长舒了几口气,兀自心悸难已,这时再细看呼延唤,却再无先前那慑人的压迫感,只是觉得他身材高大,长相俊美,有几分难以言表的邪异气质罢了,方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竟已片刻间烟消云散,不知去了哪里。
呼延唤向坐于椅内的杨文举微笑道:“原来这位是杨家二公子,在下有礼了。”
他先前略施修为,将内力通过眼神透射出去,震慑了在场众人,而杨文举首当其冲,被无形劲气直接击中,虽无大碍,却也着实受了惊,此时兀自心跳难止,无法平静,呆呆看着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孟强佯装诧异地道:“杨二少这是怎么了?往日能言善语,今日为何成了闷葫芦?”
在场众人大多已明白现下的情形,想必是往日杨文举等人欺负孟强焦玉欺负得狠了,是以今日孟强焦玉特地带来一名大哥,存心要讨回这个公道。这一来折克行、折克仁、折文璜、折文芯等人顿时害怕起来,再也不敢看呼延唤一眼,生怕他找自己的麻烦,同时暗悔先前太过冲动,实不该出言讥讽焦玉。
突然,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出言道:“焦玉,孟强,你们两个是不是活腻歪了?!”
呼延唤抬眼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娇俏少女,容貌颇为美丽,正自大步走来,狠狠瞪了孟强焦玉一眼,随即抬头看着他,大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我天波府撒野!不想活了吗!”
呼延唤比这少女高了两个多头,差距悬殊,当下举目四望,茫然道:“是谁说话呢?为何只听声音不见人影?”
孟强哈哈大笑道:“大哥,你低下头来仔细找找,应该找得到。哈哈哈!”
那少女正是孟强第二号讨厌之人、天波府四小姐杨金花,她发身较晚,不止比在场各位姐姐矮小,也比同龄少女略矮少许,常为此烦恼,平日里大家也十分注意言词,尽量不触及她的身高这一敏感话题,哪知呼延唤和孟强不但不收敛,还故意刺中她的痛处,她受尽宠溺,几曾有过这等遭遇,登时火冒三丈,大喝道:“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滚出天波府,我家不欢迎你们!”
焦月娘淡淡地道:“金花,你不欢迎我侄儿,也就是不欢迎我喽?”
杨金花心下怒极,一时被火气冲昏了头,大声道:“就是!那又怎样!我一个也不欢迎!!”
焦月娘冷哼一声,缓缓地道:“金花,你再说一遍试试。”
杨金花正要开口,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将她的嘴巴死死捂住,却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女,容貌本极清秀雅致,此时却已惊惶失措,向焦月娘连连致歉道:“婶婶千万不要生气,金花她一时冲动,胡说八道来着,宣娘代她给您道歉了!”
焦月娘冷冷地道:“宣娘,你松开手,我要听金花再说一遍。”
这少女正是杨七郎的孙女杨宣娘,也是天波府中与焦月娘关系最为亲近之人,焦月娘对她还算客气,一双眼睛只是冷冷瞥着杨金花。杨宣娘在杨金花耳边急急轻言几句,这才放开了手。杨金花一张俏脸胀得通红,但不知听杨宣娘说了什么,却已不似方才那般冲动,深深呼吸几口,走上来向焦月娘施礼道:“刚才侄女胡言乱语,婶婶莫要放在心上,侄女给婶婶赔礼道歉,请婶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