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侄女给婶婶赔礼道歉,请婶婶原谅!”
焦月娘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呼延唤乃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巴不得这里越乱越好,当下伸手搂住焦月娘,道:“姑姑,既然这里不欢迎咱们,咱们不如走了吧,省得在此受气。”
杨金花勃然大怒,指着呼延唤咬牙切齿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天杀的——”
呼延唤冷冷打断道:“天杀的什么?”随即一双凌厉的眼睛便向杨金花看去。
杨金花心中猛地一跳,回忆起先前那可怕的情形,立即吓得住了口,垂下头去。
这时折文莹走了上来,柔声道:“各位,其实这里什么事也没有,根本无需如此动气,大家都退一步,就此算了吧。”
呼延唤淡淡地道:“这位小姐,你说这句话之前不妨先问问你的弟弟妹妹,今日也不知是谁先挑起了事端,却还在旁看好戏,一副与己无关状。”
折克行兄妹四人顿时低下头去,不敢说只字片言,生怕惹祸上身。折文莹长叹一声,向呼延唤、焦月娘、孟强、焦玉四人分别施了一礼,道:“我代我的弟弟妹妹向各位道歉,回去后我一定严加管教,保证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请各位大仁大量,千万不要介怀。”
焦月娘、孟强、焦玉三人对她素有好感,便自还礼。呼延唤却施施然受了她的礼,随即直视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缓缓说道:“折大小姐,我今日受你一礼,等待你弟妹的表现,如果确实如你所言,他日我自当还你这一礼。”
折文莹心中怦怦直跳,却仍鼓足勇气与他对视,道:“不必了,我弟妹有错在先,这是应该的。”
呼延唤缓缓扫视众人,说道:“我是孟强焦玉的结拜大哥,对这两个弟弟视若珍宝,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们,而我护短也是出了名的,希望各位紧记在心,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如果今后有人再次触犯我两个弟弟,我保证会让他生不如死。”
孟强焦玉心下感动之极,紧紧抓住呼延唤的手臂,颤声道:“大哥……”
呼延唤向两人温和一笑,目光缓缓投向旁边的杨文举、杨金花兄妹,冷冷地道:“记住我的话,尤其是你们两个,否则你们的下场将如同此物。”
遂走到旁边一张桌台前,桌上放着一个精钢笔架台,他拂开几支搁着的毛笔,将笔架握入掌心,缓缓捏紧,又缓缓张开。
那百炼精钢铸就的笔架竟然片刻间被他捏成了一颗滚圆的铁珠!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呼:
“喔——!”
◎◎◎◎◎◎◎◎◎◎◎◎
正在这时,只见内院快步走来一群人,为五女一男,当先那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
杨金花犹如看见了救星,大叫道:“哥哥!妈妈!有人欺负我,你们快来给我出气!”
五女一男迅速走近,六双眼睛登时向高高在上的呼延唤直视过来。
呼延唤暗道:穆桂英、杨文广,嘿嘿,这下热闹了。
当下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第六集 立足东京 第三章 杨家男女
杨文广年纪二十四五,身材高大,英挺健美,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有一张十分俊美的长方脸,但丝毫不显文弱,一双眼睛凛然有神,透出无穷的自信和坚毅,更有一股深深的傲气。如此与呼延唤直接对视,换作别人定然早已转开视线,他却昂然不惧。四只眼睛相距一丈互相凝视,无形中似乎冒出点点火花,斗了个难分伯仲。
呼延唤心下暗赞:不愧是杨家将第四代长孙,果然名不虚传,老子武功大成至今,敢如此与我对视的就数他一个。但心中虽赞叹,双眼却丝毫不让半分,毕竟自己是呼延丕显的孙儿,决不能有所退却,堕了呼延氏的威名。缓缓运起体内最精纯的内功,透过双眼向杨文广直刺过去。
杨文广虽身怀不俗武功,终究还是与呼延唤差之甚远,当即便感压力大增,实难以支撑,正要转移视线,忽然有只手掌贴住了他的背心,随即一股内力源源不断传来,登时压力减轻,便又直直看去。
呼延唤心中暗奇,思忖:这小子身后居然还有高手相助,嘿嘿,这下更有趣了,待老子会上一会。于是又加了两层内力,通过这种无形的气劲与杨文广展开交锋。
他的内力得自庄谐生,又有杜风荷去芜存菁,如今阴阳调和水|乳交融,距离最终大乘之境仅剩一步之遥,堪称惊世骇俗,如此以四成内力发出无形气劲,杨文广仅支撑片刻便感难以为继,身躯顿时微微发颤,身后那相助之人也觉不支。这时又有一只手掌贴住杨文广背心,同样传出内力,这下变成合三人之力共同抗御呼延唤,杨文广再次轻松下来,与呼延唤死死对峙,不松懈半分。
呼延唤暗道:又来一个高手,嘿嘿,高手还真不少,老子倒要看看还有几个!便即提起五成内力,双眼渐渐闪出夺目的厉芒,如同两把脱鞘之剑,猛然向杨文广刺去。
杨文广和背后相助两女齐齐发出一声闷哼,退后几步,一张俊脸顿时变得惨白。
呼延唤见好就收,哈哈一笑,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
杨文广只觉气血翻腾,忙运气调息,不敢开口说话,只怕吐出血来丢了脸面,身后两女也同样调息无语。另三女齐齐变色,左边一女当即走上几步,径直来到呼延唤面前清叱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呼延唤打量这女子几眼,只见她的长相非但算不上好看,甚至可用丑陋来形容,年纪也颇大,两鬓略显华发,至少已过半百,但身材兀自凹凸有致,躯体强健,双目炯炯有神,如此紧盯着自己,居然透出阵阵杀气,显示出比杨文广更为高深的内功修为。呼延唤吃了一惊,暗道:原来天波府目前为止的第一高手居然是这个小老太婆,也不知是哪个知名人物?
杨金花见自己最为崇拜的大哥也败下阵来,心中沮丧之极,正自不知所措,乍见那女子挺身而出,顿时又高兴起来,叫道:“排风小奶奶,这家伙欺负我,你快帮我教训他!”
呼延唤暗道:排风小奶奶?排风……啊哟!难道这小老太婆就是大名鼎鼎的杨排风!
杨排风乃是当年天波府的一个烧火丫头,自小无爹无娘投入天波府为仆,与杨七郎、杨八姐、杨九妹等小辈弟子一起长大,是以年纪不大,辈份却高,乃是杨家第二代子弟。当年曾随穆桂英一同出征,立下赫赫战功,巾帼不让须眉。后杨家子弟逐一逝世,仅剩杨文广和杨文举两个男孙,但天波府之名始终不堕,除了老太君折赛花和穆桂英之外,杨排风也居功不少,乃是杨门女将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不过军界中人终究不是武林人士,杨排风的内功修为在天波府数一数二,比起呼延唤来却终究还是大大不如,这点她自己也心知肚明,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昂首向呼延唤迎来,浑然不顾自身危险,这等气概胆魄实令呼延唤赞赏不已。当下抱拳施礼道:“晚辈见过杨排风老前辈,前辈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在此相遇,实属晚辈平生大幸!”
杨排风并非能言善语之人,见他如此恭敬,也不好发作,只是点点头,道:“你武功很好,非常好,如果真打起来,我不是你对手。”
呼延唤道:“武功高低本不重要,关键在于胸中的正气。杨前辈气概十足,胆魄过人,便不输于我半分。同理而论,我问心无愧,有根有据,在此与各位相见,也是毫不理亏。”
“哦?”杨排风道,“听你的口气,今晚你在此捣蛋还是事出有因的喽?”
呼延唤道:“晚辈对于您这等前辈高人自然无比尊敬,绝对不敢冒犯。”
杨排风道:“你的意思是除了前辈高人之外,你就可以冒犯了?”
呼延唤淡淡笑道:“那也要看前因后果,晚辈从来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这时杨文广已调息完毕,走了过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焦玉当即拱手道:“杨大哥好。这事就让我来解释吧。”当即大致说了一遍,虽口气谦和,却也委婉提及了杨文举杨金花兄妹对自己和孟强出言不逊,埋下矛盾之源,今日方才爆发出来。
杨文广听完诉说,冷冷向杨文举看去,吓得杨文举当即低下头,随后向孟强焦玉作揖道:“阿强、阿玉,此事我并不知晓,但我作为大哥,也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日我代弟弟向你们道歉了。”然后又来到焦月娘面前大大行了一礼,道:“今日令婶婶不快,侄儿罪无可恕,请婶婶严加惩治,侄儿甘愿受罚,一切听凭处置!”
焦月娘淡淡地道:“没事了,免礼吧,这事与你无关。”
杨文广见她神情冷淡,知她心中仍有芥蒂,心里惴惴不安,但也只好暂且作罢。来到呼延唤面前,抱拳道:“这位兄台,你是阿强阿玉的义兄,我们也是自己人。兄台武功绝高,我从所未见,钦佩不已,以后还请兄台多多指教。”
呼延唤回礼道:“杨兄客气了,我已有打算与我两位贤弟来京城发展,日后自然常有机会相见,也请杨兄多多关照。”
杨文广道:“听兄台口音,像是江南一带人士,不知对否?”
呼延唤点头道:“我是杭州人,阿强阿玉正是与我在杭州结识,三人一见如故,便结拜为兄弟。”
杨文广赞道:“早知江南人才济济,果然名不虚传。”顿了顿,又笑道,“杭州我未曾去过,但闻名已久,除了那西湖好风光之外,还有一个‘天珩制铁’最是令我神往。不瞒兄台,现下我手中所用的那支长枪便是天珩制铁出品,委实精美之极,令我爱不释手。兄台身为杭州人,定然也知道天珩制铁的名号,不知是否见过那大名鼎鼎的钱塘陈唤?”
呼延唤、孟强、焦玉、焦月娘四人均忍不住笑了起来。杨文广奇道:“有何好笑?”
杨金花对呼延唤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此时见他发笑,心中更厌恶之极,当即插嘴道:“哼!他定是没见过,却怕哥哥你取笑,正在绞尽脑汁想法子蒙混过关呢!钱塘陈唤是何等了不起的大人物,他这种人就是想见也见不到,人家会理他才怪呢!”
呼延唤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问道:“请问杨四小姐,那钱塘陈唤究竟有何了不起?”
杨金花满面不屑地看他一眼,道:“这你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个杭州人。钱塘陈唤年方十八,一人独掌六大产业,短短几年间便成为杭州首富,难道不厉害么?他旗下的天珩制铁所产兵器乃是天下练武者心目中的第一选择,他建立的风云商队更是遍布全天下,号称有人迹的地方就有风云商队,难道不厉害么?”说到这里,仍觉分量不够,便又加了一句总结性发言,道,“钱塘陈唤乃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大人物,像你这种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就是一千个一万个加起来捆一块儿,也比不上他的一根头发丝!”
孟强焦玉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声中捧腹大笑起来。
呼延唤走到杨金花面前,向她大大唱了个肥喏,长声道:“多些杨四小姐夸奖,在下愧不敢当!”
“神经病!”杨金花失笑道,“我夸的是钱塘陈唤,又不是……”说到这里忽住口不言,